傅淩寒看著剛拉住蘇祁的手,眉頭微蹙。


    這人真的不喜歡他?


    蘇祁沒有察覺到傅淩寒心中的腹誹,他側頭湊過來,發出了渴望的聲音。


    “這個月的工資什麽時候到賬?”


    傅淩寒:……


    傅淩寒頓時覺得剛剛的自己,多少忘了帶點自知之明。


    這蘇小少爺哪裏是喜歡他,那是喜歡他手裏的錢。


    蘇祁對男人的心情變化沒有絲毫的察覺,他期待地眨巴著大眼睛,恨不得逼著傅淩寒說一句“今晚”。


    麵對蘇祁的表情,自作多情又記仇的傅總輕哼一聲,“後天領證了再說吧。”


    哦。


    蘇祁頭毛都失落地耷拉了下來。


    時間已經不早,蘇祁跟傅淩寒在婚禮上這一通忙活,都累得厲害。


    他們在莊園傭人的注視下,親密地進了電梯。


    來到五樓,電梯門剛一關上,假象瞬間破裂。


    傅淩寒指了指電梯左側,道:“夫人房是這邊這間,另一邊是我的房間。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通過中間的小門來往,其他時間……”


    兩人異口同聲,“互不打擾。”


    傅淩寒滿意點頭。


    專門準備的夫人房,那自然是十分闊氣的。


    說是一間臥室,從房門進去的時候,入目其實是一個小客廳,往後有著配套的書房和休閑區,再裏麵才是臥室。


    浴室附近,有一間占地四五十平方米的衣帽間,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和飾品,都是按照他的尺寸準備的。


    蘇祁花了一會兒時間才把房間參觀完,躺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眼睛裏還散發著迷茫和癡呆的訊息。


    好……有錢啊!


    這就是嫁入豪門的感受嗎?


    愛了愛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兩下,蘇祁懶得起來,就給自己換了個姿勢,伸手夠到手機。


    信息來自蘇家親人群,家裏的長輩和兄姐都在詢問他們到家沒,順帶旁敲側擊晚上的安排。


    雖然已經承認了兩人結婚的設定,但蘇家人顯然還無法接受,蘇祁今天有可能跟傅淩寒發生關係。


    看出家人的想法,蘇祁臉蛋乍紅,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好幾聲,才回複了他們。


    “我們現在是各住各的,你們別想太多。”


    圍在客廳裏等回複的一家子頓時鬆了可大一口氣,


    不管是不是多想吧,不發生關係就好,還小呢,又是閃婚,不著急一時半刻的。


    蘇祁見對麵一直沒有回信了,放下手機,挑了一套睡衣,進浴室裏麵泡澡。


    一天的疲憊在溫暖的水流衝刷中消失,半夢半醒間,蘇祁又想起自己才完成沒有多久的論文。


    不知道能不能過,他要是哪天從這裏回去,發現論文沒過該怎麽辦……


    想到那種悲慘的未來,蘇祁就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晶瑩的淚珠還在臉龐上,漫天飛揚的鈔票突然出現,伴隨著的是一個冷漠又十分有安全感的聲音,“……一千萬……”


    “一千萬……吸溜。”


    蘇祁的夢頓時就醒了。


    結婚證什麽時候才能到他手上呢?


    他超喜歡新任老公的!


    一千萬在前麵吊著,原主的未來就像是一場幻影,根本引不起蘇祁的注意。


    他擦幹淨身上的水漬,隨手穿上睡衣,從寬大的浴室裏出來,就直奔寬闊的大床。


    -


    早晨的陽光順著落地窗照進房間,把床上的人暴露出來。


    被擠壓出來的肉肉臉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埋進了被子裏,隻留一個圓潤的後腦勺在外麵。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完全沒有敲到床上人的耳朵裏。


    傅淩寒皺了皺眉頭,按響了從來沒有使用過的門鈴。


    輕柔的鈴聲在臥室裏響起,蘇祁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柔軟的絲質被子發了會兒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尋找鈴聲的來源。


    在看見床頭的門鈴監視器的時候,蘇祁是茫然的。


    偌大的莊園,還需要主人親自看監控嗎?


    隨著攝像頭的打開,蘇祁怪異地“唔”了一聲。


    臥室這麽大,按個門鈴監控應該也正常?


    個屁啊!


    怎麽想怎麽奇怪吧!


    蘇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道:“傅先生,請問你……”他看了眼手機屏幕,把話說完,“這麽早找我幹什麽?”


    早上七點不到,太陽都才剛剛上班。


    傅淩寒道:“我今天要去公司,先陪著你見見家裏的工作人員,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傅氏莊園很大,蘇祁不熟悉一下,順便讓傭人清楚他的長相和身份的話。


    迷路都是小事,就怕被保安以為是陌生人,給趕出去。


    那丟臉就丟大了。


    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蘇祁根本不想起床。


    但他記得結婚條約上的一點是,配合一切展示他身份的行動,務必讓所有人知道,傅淩寒愛他愛到如癡如迷,攔住所有愛慕者。


    蘇祁嘴裏嘀咕著“為了一千萬”,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趿著拖鞋,提高了一點點聲音道:“我去洗漱,你等一下。”


    監控器裏傳出低低的應許。


    蘇祁慢吞吞洗漱完,拿起台子上的護膚品挨個看了一遍,挑了個護膚霜胡亂塗上。


    莊園裏工作的人很多,不好穿著睡衣出去浪。蘇祁挪到衣帽間裏,挑了件清爽的上衣,配著沒有任何裝飾和黑色寬鬆長褲。


    房門被人從裏麵拉開,傅淩寒下意識抬眼看過去。


    青年額前的碎發有些濕潤,身上的衣服都偏寬鬆,本來十分壓身材的打扮,在他的身上恰到好處。


    傅淩寒的視線落在那抹沒有抹開的麵霜上,喉頭詭異地滾動了一下。


    在蘇祁看過來的同時,傅淩寒飛快轉移自己的視線,淡淡道:“你麵霜沒有抹勻。”


    突然被冷淡的蘇祁:?


    他隨手在自己臉上抹了兩把,不明白一個麵霜,怎麽還能讓這人不開心。


    奇奇怪怪的。


    -


    他們到一樓的時候,餐廳裏已經擺上了早餐。


    昨天匆匆一掃而過的長桌已經消失了,換成一張看上去小了不少的方桌,中間的花瓶上插著一朵鮮豔欲滴的玫瑰。


    見他注意到,管家笑道:“這是先生晨跑,特意從花園裏帶回來的月季。”


    蘇祁聞言,開心地挽住傅淩寒的手晃了下,對管家笑道:“在花園裏那是月季,在這兒,可就該叫玫瑰了。”


    他跟管家說完還不算,扭頭去問傅淩寒,“是不是啊?我親愛的傅先生?”


    被寵大到二十歲的青年,隻是平常的話語,都帶著軟糯的甜膩感。


    傅淩寒頷首表示讚同。


    管家樂道:“小先生說得是,我記住了。”


    月季的花形比玫瑰好,市麵上的玫瑰基本都是月季花。


    賦予愛情寓意的是玫瑰,那這餐桌上的月季也得是玫瑰。


    因為不確定蘇祁的喜好,早餐是中西合並的。


    他吃了兩口三明治,就一心攻克口味各不相同的小包子,牛奶更是被嫌棄地推開了一些。


    管家將他的喜好收入眼底,示意人把西餐撤下去,又上了一小碗瘦肉粥。


    飯後,就是認人的環節。


    這個環節主要是讓其他人認識蘇祁,蘇祁隻要知道幾個經常接觸,負責他們生活的人就好了。


    傅淩寒看蘇祁暈乎乎的,就道:“你要是實在記不住,就記住管家,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他。”


    高薪聘請回來的職業管家,基本上能夠一手解決絕大部分的事情。


    四十幾的中年管家笑著上前一步,“小先生,我姓林,林誌旺。”


    蘇祁不好意思道:“我記得的。”


    隻記一個人都記不住,傅淩寒就該把他送去醫院檢查腦子了。


    蘇祁的照片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到了其他傭人的手機上,確保他們認識這個家另一位主人。


    傅淩寒看了一眼時間,道:“我陪你在周圍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蘇祁乖巧地起身,跟在傅淩寒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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