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那女郎鼻子微微向上翹著,嘴唇富有性感;.長長的睫毛下微帶藍色的瞳仁就象一汪清澈的湖水;栗色的長發紛披下來遮住了左邊的眼睛。


    身材也決無可挑剔之處,個子雖不太高,但很勻稱,顯得苗條修長;豐腴的rx房似乎欲將白色毛衣撐破;尤其是超短裙下露出的大腿不僅線條優美,而且白潤光滑更能使人想人非非。


    “我來介紹一下,”老板娘說:“這位是百合姑娘,一星期前才進店幫忙的,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請多關照。”百合甜甜地笑著輕輕將頭一點。


    老板娘忙著招呼別的客人去了“好啦,坐下吧,小姐。”鷹見用下巴指指身旁的高腳圓凳。


    百合照著吩咐坐下了。即使彎著大腳,腹部也顯不出有鬆弛的地方。鷹見一邊打量著百合一邊問:“你喝什麽?”


    “我想要一杯白蘭地雞尾酒,行嗎?”百合喃喃他說,鷹見馬上吩咐調酒帥給百合調製,並給自己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剛才聽老板娘說,您就是鷹見先生。”


    “是啊,老鷹的鷹。”


    “你的名宇跟您相貌相配。您不會把我當小雞一般抓走吧?”


    “今晚我就要把你抓走。”鷹見右手鷹爪狀欲抓百合。


    “天哪!嚇死我了。”百合誇張地向後一仰,弄得毛衣內髙聳的乳峰亂顫。


    正在這時,從廁所裏走出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隻見他喝得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地走到二人跟前,笑容可鞠地一屁股坐在百合身旁的凳子上,一手摟住百合的肩頭,“你什麽時候到這個店裏來的呀?這個老板娘真不象話,也不給我介紹介紹。呃,你叫什麽名宇呀?”


    百合暖味地含笑不語,老板娘見狀飛也似地趕來解圍,“哎呀,王先生!您老真是的。大家都等急啦。”說著便拽住他的手腕,把地拖到裏麵的一張桌上去了。


    鷹見接過調酒師遞上的酒杯,隨手同百合碰了下杯,耳朵卻在仔細聽著,從嘈雜的人聲中,隱約聽到剛才那個被稱為王先生的男人在說“那姑娘什麽時候來店裏的呀?昨天和前天我都來過,怎麽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


    還聽到老板娘的聲音:“哦,是嗎?那孩子叫百合。她是臨時出來掙幾個零花錢,來店裏已經好幾天啦。一天隻不過幾個鍾頭,一定是跟王先生錯過啦。”


    鷹見聽在這裏,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地端起酒杯,注視著百合的眼睛,“為美貌的小姐幹懷!”說完一口氣將威士忌喝幹。接著又叫調酒師來一杯。


    “您真行啊,真舒服。”百合一口喝掉白蘭地雞尾酒的三分之一,鷹見抬手看了勞萊克斯手表,現在是七點半鍾。


    “您很忙吧?”


    “不,咱們別在櫃台邊坐了,換到桌子上去,怎麽樣?”


    “那好,請稍等片刻,我去跟老板娘說一聲。”百合站起身來。


    “跟老板說,要靠裏麵的桌子。”鷹見叮嚀了一句,兩眼的目光緊隨著離去的百合的臀部。隻見百合蜜蜂般柔軟的纖細的腰肢下方,豐滿的臀部隨著雙腳的移動性感十足地扭動著。


    鷹見將第二杯威士忌也喝幹,然後進了廁所,鑽進大便間,從裏麵將門插上,撒了一泡尿之後,將黑色的皮帶從褲腰上抽出。


    將皮帶扣放在左手掌上,右手打開獵刀。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沒有發現監視孔之類的東西。


    用獵刀撬開皮帶扣,使皮帶同扣分離,這時,從打開的皮帶扣的內側滾出幾粒小而扁平的解毒劑囊落到手掌上。膠囊按幾種主要毒性分為幾種顏色。


    鷹見把這些膠囊塞進暗色的運動服的胸袋裏。將皮帶照原樣裝好。


    接著。連同肩套一起將357馬格納姆手槍從左液下取出,掀起右褲腳,用吊帶把槍套綁在小腿肚上,彈藥包轉移到左腳的暗袋裏。


    他故意嘩嘩地開大水龍頭,洗了手。走出廁所一看,百合正拿著麵巾在等著。


    “啊,叫你久等了吧。”


    “沒關係,有座位了。”


    “對不起,請你帶路,”


    百合將麵巾還給調酒師,帶到鷹見來到右邊靠裏的一張桌子跟前。


    鷹見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高高的椅子靠背的後座位上,靠背上沒有發現窟窿眼。否則,要是有人隔著靠背射來一根毒針那就完蛋了。


    百合挨著鷹見的左邊坐下,雙腳一並攏,超短裙便一直縮到大腿根。將勻稱豐腴的大腿暴露無遺。二人說了一陣無關緊要的話。


    百合自稱是女大學生。幾杯酒一下肚,她粉腮上染上一抹紅暈,一對眸子更顯得水汪汪的。她靠在鷹見身上。


    看來飲料中還未下毒,鷹見沒有感到不適。他抱起百合,在她脖子和耳朵之間來回吻著。百合的身上散發著森林型法國名貴香水的清香。時間已近九點。


    百合雙眼緊閉,頭部向後仰著,前麵的頭發垂到腦後,露出臉龐的左半部分,上麵並沒有雀斑和燙傷的疤痕。


    百合緊緊貼著鷹見,雙手在鷹見的胸脯和背上摸來摸去。在剛才鷹見藏著手槍的左腋下,便於藏槍的背後腰帶處,百合的手更是摸得仔細。


    鷹見的右手插進百合的兩腳之間,伸進三角褲,靠近了濕熱的部位。


    百合用大腿夾住鷹見的手,摸完了鷹見的上衣口袋,又來摸褲子的口袋。


    九點到了,竹山沒有出現。鷹見在百合的耳邊噴著熱烘烘的鼻息,悄聲說:“怎麽親?能到外麵去嗎?”


    “好啊,反正我是打零工的,什麽時候回去都行。我想辦法蒙過老板娘就出來,你在四條附近的‘卡龍’咖啡廳等我。”百合喘著氣說道。


    “好,你一定要來啊!”鷹見從百合兩腿之間抽出右手。結了帳,老板娘和百合把鷹見送到店門口。鷹見回頭揮手告別,鷹見百合正一個勁地朝自己飛著媚眼,上下睫毛似乎都在碰得吧嗒吧嗒響。


    鷹見避開路燈的光亮,免得右腳上鼓起的手槍被人發現。“卡龍”就在50米遠的地方,一間很普通的咖啡廳。鷹見找了一張看鷹見門口的座,要了一杯咖啡,喝了幾口便起身進了廁所,從小腿肚上解下槍套。


    吊帶有點礙事,便將它纏在槍套的上部,然後把槍套插進褲子後腰的內側,對著鏡子反複扭動身體,觀察著背後的情形。多虧身材魁梧,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有槍存在。要是綁在小腿處,扳槍射擊太花時間。百合剛才已經摸過,想必放下心來,再也不會摸鷹見的背後了。鷹見回到座位,左手端著咖啡,等待百合前來。


    雖然還沒搞清百合究竟是刺客還是誘餌,但她肯定同敵人的組織有關。


    剛才叫作王先生的那位醉客,每晚都要光顧“馬醉木”酒吧,但他卻說今晚是初次見到百合。由此可見,是鷹見要求竹山在“馬醉木”酒吧再次碰頭,敵人這才買通老板娘,把百合安插進店的。


    不知百合會使用什麽樣的手段,鷹見既感到不可耐,又感到幾分不安。手裏端著的咖啡沒敢再喝,怕剛才上廁所時,百合的同夥會向咖啡裏投毒。鷹見隻是裝著喝咖啡的樣子,趁沒人注意,把半懷咖啡全潑在廉價的地毯上了。


    當點起第二支煙時百合進來了,隻見她穿著靴子,手提小籃子一般的藤編手提包,來到收款處跟前等鷹見過來。


    鷹見站起,抓著帳單直近百合身旁,看見百合水汪汪的眸子正望著自己。鷹見付了錢,便挽起百合的胳膊,走出咖啡廳。到了外麵,鷹見停住腳步,麵對著百合,將她雙臂夾住抱了起來,“現在我們幹什麽才好?你打算幹什麽?”


    “開個晚會,隻有我們兩個人的,你看怎麽樣?在我的房間。又有唱片,酒也有的是。”百合說道。“那真是太妙了。你住在哪兒?”


    “青山綠崗……。”


    銀座街頭上的酒吧間和夜總會的營業時間還沒結束,很快就叫了一輛出租汽車。鷹見沒有使用自己的那輛特製的青鳥牌轎車,而是同百合一道乘上出租汽車。


    這輛出租汽車沒有掛出司機的名牌。司機是位流裏流氣的年輕人。百合對司機說:“到青山學院附近,可以從高速公路走的。”


    鷹見拿出千元鈔票遞給司機,零錢不用找了,上高速公路的錢也給你行了吧。說完,趕緊摟住百合。


    “瞧你這肌肉,多麽發達啊。我被你樓得渾身都要酥了。”百合抓住鷹見臂隆起的肌肉。


    看來司機被二人的調情弄得發火了。一上了高速公路。他拚命地開起飛車來。


    這條路彎彎曲曲的,徒有高速公路的虛名,出租汽車的液化氣發動機馬力小,懸掛和輪胎軟,車開起來就象要翻似的,幾次差點撞到別的汽車,鷹見駕駛著皮爾雪9iis以雙倍的速度飛跑也不會這樣。


    出租汽車急速駛上一段彎道,百合身體因離心力倒向一邊,鷹見趁勢按住百合,在她白晳的脖子上吻著。這時鷹見單膝跪在座前的地板上彎著腰,從外麵是看不見的,即使後麵有車追來向車內開槍射擊,也有逃脫的機會。萬一出租汽車撞上其地車輛,也不至於受傷。


    出租汽車在高樹町絡斜道下了高速公路。“你們倆還是合適點吧,方向盤打偏了,可別怪老子。”司機興奮得聲音都變了調。


    “閉上你的臭嘴!等我們下了車,你小子再玩你自己的也不遲。”鷹見抬起頭毫不示弱地回敬對方。


    “什麽,你這個混蛋。看你是個客人,老子才讓著點。你他媽的還來勁了。”司機猛地來了車急刹車,後麵的汽車趕緊響起喇叭來。


    “在這兒打架會影響別的車子,等到了地方,老子一定奉陪。”鷹見笑了笑。


    “到了地方有種的就別逃跑,在青山學院附近的什麽地方?”司機一邊重新開動車子,一邊氣勢洶洶地問。


    “綠色公寓”百合一邊爬起,一邊向上提著三角褲,又嗲聲嗲氣地對鷹見說:“露一手給我瞧瞧。證明你不僅對女人是強者,對男人也是強者。”


    出租汽車離開大馬路,拐進了一條昏暗的叉道。在右前方,出現了一幢近年很流行的模仿西洋城堡的公寓。


    司機停下車,跳了出來。鷹見也下了車。那司機把手伸進鼓鼓囊囊的右褲袋,齜牙咧嘴地笑音,“來吧,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你這位兄弟口氣還真不小,誰派你來的?”鷹見問道。


    “沒有誰派我來。你瞧著吧,”司機的手哆哆咳咳地從褲袋裏往外掏槍。


    鷹見見狀大吃一驚,他幾乎要伸手去撥腰後的357馬格納姆,但馬上克製住了。


    他預感到,對方一定是受人指使,想檢查鷹見究竟帶沒帶著槍。如果那司機是職業槍手,早就一槍打過來了,決不會說那麽多廢話。


    鷹見一邊想著,身體則早就迅速作出了反應,那司機的槍把剛露出褲袋。鷹見已經凶猛地撲了上去。


    還沒等司機完全撥出槍,鷹見便使勁一腳將那家夥的睾丸踢碎。


    接著一把掐住司機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上不讓他發出慘叫聲。司機身體的痙攣傳到了鷹見的手臂上。


    鷹見把昏迷過去的司機丟進出租汽車,撿起掉在地上的自動手槍,掂了掂,重量同勞製托加列大差不多,但外表要漂亮得多。


    果然,上麵有日本,東京,吉田製造的字樣,原來是支玩具槍,扳出彈匣一看,上端露出的一發是用黃銅做的假子彈,彈頭的前端嵌著摔炮。


    “嚇了我一跳。”百合從車上下來。


    “我也一樣。不過,這家夥是把玩具槍。那小子自己有難言之處,不會去報告聱察吧。”


    鷹見苦笑笑,隨手把玩具槍丟進出租汽車,關上車門,“走吧,就在附近了吧?”他抓住百合的手臂。


    幸好沒有撥出357馬格納姆,若叫百合看見了那就麻煩了。本想通司機說出誰是幕後指揮,但鷹見覺得暫且還是裝著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等跟百合玩夠了再讓她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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