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離幫我多次,也一直待我真誠。


    在我的心裏,他的地位雖然比不上鳳九傾,卻也是我極為重要的一個朋友。


    如今見他露出如此神情,我的內心極為難受,連忙回出一句:“夜瑾離,你應該知道,我不會這麽想你,你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雖然我隻有與你初識那一年的記憶,但當年在山裏,與你一起,確實是短很美好的回憶。”


    “嗬,回憶?朋友?”夜瑾離忽然上前一步,把我嚇得後退了幾分,根本不敢直視上他現在的目光。


    “對,隻是朋友,不管我為你做了多少,在你心裏,隻能是朋友。”


    “可是殷琉璃,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我夜瑾離,向來也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既然你不領我的情,非要選你的小狐狸……”


    他的話說到這,忽然一頓,就連聲音,都變得沉悶了幾分。


    “那今日,就當是我最後幫你一次,從今往後,我們就當作沒有相識過吧。”


    夜瑾離這話一出,我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是真的沒有想到,夜瑾離竟然會選擇與我絕交。


    “你是認真的?”我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問道。


    他的神色淡然,將一張卡片,交到了我的手中,“這上麵,是你師父師兄所在的地址,我將他們救下後,發現你去了死海,不便將他們帶去,便將他們安頓在了這裏。”


    這張卡片,被他放在我的手中,我隻感覺重如千斤。


    直到很久的以後,我才知道,他當時為了將我師父師兄,從那名大妖的手裏救下,到底付出了什麽。


    他貴為酆都大帝,陰司之主,向來不需向任何人低頭,之所以願意如此,僅僅是因為,他所救之人,是我身邊重要的人。


    “夜……”我望著他的眼睛,還想說點什麽,他卻在這時,一個轉身,朝著遠方走去的同時,對我留下一句。


    “你們既然知道,如何從陰司離開,那我便恕不遠送。”


    “殷琉璃,日後,珍重。”


    ……


    他沒再喊我阿蠻,而是喊我如今的名字。


    仿佛自他威脅我,又尊重我,讓我必須待在他的身邊,卻選擇與鳳九傾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心目中的那個阿蠻已經死了。


    或許,在我當年,被帶回陰司的那一天,住在山中,與他一起遊曆人間的那個阿蠻,早就已經死了。


    他的心裏也明白,隻是從始至終,都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夜瑾離!”


    “你等一下!!”我望著他的背影,急忙衝了上去。


    他淡漠的回頭,看著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還有事?”


    我戰戰兢兢的從懷裏,掏出了那枚小小的牌子,是在死海裏擺渡的那名老者,當時交給我的。


    我將這枚牌子,遞到了夜瑾離的手中,忙對他說。


    “這個給你,死海是你的故鄉,我想,雖然你離開之後,一直都沒能回去,但你應該很想念那裏。”


    “這枚令牌,還是托你的福,那名渡船的老人,才交到我的手中,如今離開了死海,我將它給你做個念想。”


    “若你有空……回死海看看吧,他們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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