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結束去?部隊前別想著偷吃,被我發現, 我下午就把涼拌豬頭肉吃光, 答應你等你拉練回來再做給你吃的涼拌豬頭肉也?沒了,我現在很清楚盆裏的肉什麽樣?,偷吃一塊都?能被我發現。”金春慧就差瞪他了。


    嚴劭:“不會偷吃的,晚上還吃米飯對吧?”


    “對啊, 今天中午做了很多米飯, 就是準備晚上給你吃的, 你看看你中午吃多少了,你把晚上的份都?吃了一半, 晚上還是加水煮成稀飯算了。”


    “煮成稀飯也?行。”他不挑剔。


    吃過午飯,嚴劭去?收拾行李, 夏天的行李沒比十月份涼快的時候少,還是很沉。


    金春慧:“要不要給你帶上花露水?”


    “給我吧,我睡覺用。”夏天的蟲子?比秋天,隻多不少,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用點,防蚊好了。


    金春慧就拿了一小瓶花露水給丈夫,方便攜帶。


    ...


    “報告副團!西北方向兩公裏外有兩名可疑人物靠近!”負責偵察的士兵趕過來報告。


    聽到本次拉練的偵察兵過來報告,嚴劭表情一凜:“衣著相貌有哪些特征?”


    這次拉練,他依舊是充當營長,正常拉練過程中,即使己方士兵扮演敵人突襲,也?不可能犯錯誤叫他副團。


    開始拉練就必須喊他營長。


    士兵們隻有分布在周圍兩公裏範圍內的幾個偵察兵知?道具體“突襲”時間,剩下知?道的人隻有他和在此次拉練中擔任副營職位的營長以及本身是教導員,拉練還是教導員的教導員知?道。


    喊他副團,說明不是演練,確實有危險靠近。


    此處靠近邊境,不是擁有高大樹木的森林地帶,而是當地極少的叢林區域,周圍植被覆蓋率較高,這塊區域部隊設置了關卡,會有士兵巡邏禁止普通民眾進入。


    能進來的隻有偷渡者了,至於偷渡者意圖如何,他還要再得?到一些信息。


    偵察兵:“臉用黑布遮擋住,隻露出?眼睛和鼻子?輪廓,高鼻深目,身上穿暗綠外套長褲,黑色短靴,背著近一米長的背囊,兩人身高,一個比較高大,身高瞧著一米九,另外一個矮半頭,應該有一米七近一米八。”


    嚴劭已經有了結果?,跟身邊的營長和教導員討論,一致認為?有可能是雇傭兵。


    嚴劭:“周圍還有沒有看到別人?”


    不能掉以輕心。


    “兩三公裏範圍內隻出?現了這兩人。”偵察兵不是隻有一位,幾個偵察兵之間信息會相互遞送。


    幾個偵察兵相互確認過,附近除了自己人,沒有別人了。


    商量過後,嚴劭下達命令:“帳篷都?拆了。”


    士兵們沒多少意見?,部隊不踢木板,不劈磚頭,搭帳篷卻是必須訓練的項目。


    新兵開始搭帳篷的時候,他們費力搭好,訓練的教官沒讓他們開心幾秒就叫他們拆下來。


    度過新兵期,後期就是搭帳篷比賽,比速度,輸的要接受懲罰。


    嚴劭吩咐拆帳篷,大家聽令拆帳篷,動作很利索,好幾個帳篷立刻被拆開收起來。


    帳篷拆完了,嚴劭進行下一步部署。


    部署完畢,整片叢林仿佛隻剩下嚴劭和營長教導員三人。


    部隊防彈衣較為?珍惜,此次拉練隻有他們三人和偵察兵穿上了防彈衣。


    他們三人穿的還是部隊至今為?止最好的防彈衣,防彈衣給他們這些軍官保命用的,是他們貪生怕死嗎?


    恰恰相反,他們有事就得?在最前方頂著。


    出?現兩名可疑人員,他們不能躲開,他們要去?抓人,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約莫半小時過去?,三人終於見?到兩個可疑人物。


    兩個可疑人物即使蒙麵了,也?能從眼睛鼻子?輪廓看出?是外國?人。


    嚴劭發出?口頭警告,用了兩種語言,一種是普通話,一種是與他們國?家接壤的鄰國?國?家語言。


    對方並?沒有逃跑,而是試圖靠近,並?且舉起兩隻手?,似乎是告訴他們,他們沒有武器,很安全。


    其中高個開腔了,他說的既不是本國?語言,也?不是鄰國?語言。


    嚴劭見?他們靠近,直接鳴槍警告,讓他們不許靠近,話還沒問完。


    危險人物沒有手?持步ll槍,不代表沒有手?ll槍,突然掏出?手?ll槍就危險了,現在這個距離正好超出?手?ll槍有效射程。


    之後是教導員出?麵,此次拉練的教導員會五國?語言,比嚴劭會的語言更多,外國?人說的話正好是他會的語言,他來溝通。


    三人手?中都?有步ll槍,外國?人兩手?空空,但誰能確保他會不會趁他們不防備掏出?輕型手?ll槍,小心謹慎為?好。


    一番溝通交流持續了近半個小時,兩個外國?人堅稱是走錯路,迷路,他們是動物學?家,研究野生動物。


    問他們有無入境卡、簽證、護照,他們又說不出?所以然。


    嚴劭信他們是動物學?家就有鬼了,哪個動物學?家大夏天臉上蒙著黑布,就差把壞人紋在臉上了,他表麵客氣,表示要帶他們調查,隻要證明他們安全沒有危害,確實是所謂的動物學?家,他們會把兩人從哪裏來送回哪裏去?。


    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烏沉沉的天空發出?雷鳴,雨點很快落下來。


    嚴劭朝身邊兩人打了個暗號,抱著槍靠近兩名外國?人,外國?人看見?他靠近,終於有了後退逃跑之意。


    部隊是有很多暗號的,就連嚴劭走路的停頓次數時間也?是暗藏玄機,營長接收到了嚴劭的信號,立刻發出?信號彈,讓所有士兵集合。


    兩名外國?人看到信號彈終於“現出?原形”,隻見?他們從口袋裏拿出?小型槍,動作迅速將子?彈推入槍膛,手?ll槍上膛完畢,毫不猶豫開槍。


    營長和教導員都?在射程外,嚴劭在射程內,看到兩人上膛動作,迅速臥倒,教導員和營長也?是繞到兩側臥倒匍匐前進。


    既然對方先攻擊,他們可以直接開槍了。


    嚴劭開槍打中其中一人腿部,在他開槍並?且成功打中後,外國?人身後埋伏的幾十個士兵立刻解除偽裝狀態,飛快衝向兩名外國?人。


    他們人數太多,且都?帶槍,被製伏後,兩個外國?人放棄無謂的抵抗了。


    ...


    兩個外國?人確實是雇傭兵,甚至是攜帶運送毒ll品的雇傭兵。


    牽扯到毒ll品,這不是部隊該管的事,兩名外國?人被押到公安機關,該怎麽處置他們,全憑法律規定。


    解決掉兩個運送毒ll品的雇傭兵,拉練繼續。


    之後幾天天氣不好,天天在下雨,嚴劭按照計劃,將一行人帶到另一處地方拉練,到另外一處還是要淋雨,非要說不同,大概是相對叢林,這地方更安全些。


    嚴劭沒有在拉練過程中回到部隊,家屬院也?沒回去?。


    隻他和雇傭兵“鬥智鬥勇”的事情被傳到家屬院了,而且越傳越離譜。


    他剛回到家就被媳婦抱住,媳婦哭著說,以為?他死了。


    大家都?說他重傷躺在醫院裏不能動彈,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唐團長大概是聽說了這件事,讓家凝專門來找她,向她保證嚴劭沒出?事,甚至沒受什麽傷,人好好的。


    婦女隊長同樣?出?麵讓討論嚴劭受傷犧牲的家屬不要再說這件事,嚴副團沒受傷,沒受傷。


    要受傷也?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嚴重。


    婦女隊長都?出?麵了,家屬們不再談論這件事,金春慧作為?嚴劭的家屬,沒有親自看到嚴劭,心中是不可能安定下來的。


    好在嚴劭沒出?事,平安出?現在她麵前了。


    嚴劭抱住她安慰她,年年感覺出?好像是爸爸惹媽媽哭的,但是又從媽媽身上感覺不到對爸爸的排斥,小朋友就不幫媽媽罵爸爸了,去?拿了兩張草紙,給媽媽擦眼淚擦鼻涕。


    金春慧在女兒?遞草紙過來的時候,稍微冷靜下來,接過女兒?遞來的草紙開始擦眼淚擦鼻涕,擦的時候讓丈夫把背囊放下來了。


    他剛回家還背著背囊,這背囊怪重的,先放下來吧。


    嚴劭放下背囊,坐到椅子?上,和她說當時的事情。


    金春慧坐在他旁邊,吸了吸鼻子?,問北方邊境也?會有毒ll販嗎?


    她在住到家屬院後,了解了不少和她看似沒多大關係的事情。


    這些事情背後都?有一群人默默在負重前行。


    其中一件有關毒ll品的,就在前年,我國?南省成立第一支禁毒隊伍,南省接壤幾個國?家,邊境線阻隔不顯,很容易出?現偷渡者,也?有販ll毒的人,毒ll品泛濫,她現在所在的省也?接壤別國?,然而有高大山脈作為?阻隔。


    常人很難越過這裏的邊境線。


    盡管被抓的兩個人都?不算常人。


    嚴劭:“可能也?是和緝毒警察的出?現有關?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具體我不太清楚,我沒問出?來,之後的事情都?是公安機關的事情了。”


    金春慧不問太仔細了,讓他脫下外套給自己看看。


    嚴劭深知?媳婦要看什麽:“先讓我回部隊洗個澡,我把睡衣帶過去?,洗完回來再看,現在一身臭汗味,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家,還沒給我的上級們報告工作。”


    “好吧,你先走吧。”


    已經是半下午了,嚴劭惦記著晚飯:“所以有豬頭肉嗎?”


    他聞著家裏沒一點味道。


    金春慧聽他說起豬頭肉,氣不打一處來:“你好意思吃?我都?快擔心死你了!行吧,我過兩天做給你吃,往死裏加辣椒,把你嘴巴辣腫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吃!”


    “我這嘴巴一天天的,不是被打腫就是被辣腫,太慘了。”嚴劭說了句玩笑話,去?拿睡衣了。


    隻拿睡衣,老頭背心穿外套裏麵看不出?來,短褲就不用拿了。


    他不拿短褲,金春慧把新做的褲衩子?給他,跟老頭背心短褲一樣?的顏色,都?是灰色的。


    嚴劭親了她一口,拿上要帶的東西,騎車回部隊了。


    ...


    夜裏,金春慧給嚴劭檢查,身體確實沒受什麽傷,隻有手?上臉上有輕微擦傷。


    “我們去?叢林是不可能穿短袖的,捂得?很嚴實,最多露一張臉,在帳篷裏睡覺才會露出?胳膊大腿。”


    金春慧讓他仔細講當時的細節,什麽都?不要漏掉。


    他下午說得?太過粗略,隻把關鍵事情說了,沒說更多細節。


    她想聽,嚴劭就仔細說給她聽了。


    “原來你還會外語。”金春慧聽著很是詫異。


    看不出?自家男人是全才。


    “會一門而已,隻能簡單溝通,我還上過軍官學?校,你可以理解成軍人上的學?校,軍官不能太沒文?化了,所以我們一撥訓練比賽成績比較優秀,各項能力突出?的軍人會被送去?軍官學?校讀一陣子?書,像是教導員指導員這些人,他們本身可能就是軍校生出?身,不像我們,半途被拉去?補文?化知?識,讀書考試還是挺痛苦的。”


    “文?盲當軍官,會鬧出?不少笑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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