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你們找她幹嘛啊?”


    鄭成言見狀,默默走到了沈綰笛身邊,萬一一會兒要是有個什麽事兒,他就能直接擋在沈綰笛前麵。


    沈綰笛眉頭緊鎖:“我?是這家店的房東,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再有三天,咱們得租借合同就要到期了,然後這家店我?要收回,不往外租了,你們抓緊時?間把……”


    沈綰笛話沒說完,大娘就大聲打斷道:“你說你是房東?你唬誰呢你!我?們可是見過房東本人?長什麽樣的啊!現在這年頭,真是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大娘說話聲音很大,直接把懷裏的孩子給嚇哭了,大娘忙抱著哄,邊哄邊把沈綰笛幾?人?往外趕:


    “走走走,趕緊走,不買東西,在這搗什麽亂啊——”


    沈綰笛不欲與大娘理論?,直接看向東子問道:“魏琴呢?你讓她出?來?。”


    之前租房簽合同的就是魏琴,沈綰笛跟著季晏禮來?看店的時?候,見到的也是魏琴,此時?此刻,沈綰笛當然要找魏琴來?了。


    東子倒是知?道這家店是魏琴租的,隻是他沒有見過沈綰笛,自?然不知?道沈綰笛也是房東。


    而且……東子知?道,房東一家都在外地,輕易根本就不會回來?,所以自?然更加硬氣。


    “不都說了不在不在,現在這家店的店主是我?!你找她沒用!再說了你說你是房東,你有證據嗎你——”


    沈綰笛:“你別說,我?還真有證據!”


    “啪”的一聲,沈綰笛把房產證拍在了櫃台上:“房產證都在我?這兒,你敢說這店不是我?的!?”


    東子不信邪的拿起來?看了一眼,還真是……


    大娘也湊過來?瞅了一眼,然後母子倆對視一眼,眼裏皆是慌張:


    “哎呀,你看,你之前沒來?過,我?們也不認識你,還以為你是騙子呢,剛剛語氣不太?好?,您別見怪哈。”


    沈綰笛拜了拜手?,看向東子:“既然你說,現在你是這家店的店主,那我?也就不找魏琴了,直接跟你說吧。”


    “剛剛我?說的也已經很明白了,這店到了期限以後,我?就不往外租了,你們趕緊抽時?間把……這些東西都搬走。”


    東子:“別呀!我?們也沒說不續租啊,你說不租了就不租了,這麽多東西,你讓我?們往哪兒搬啊?”


    “那你也沒跟我?們說你續租啊。”


    東子尷尬的笑了兩聲:“……我?們這不是忘了嗎?”


    他當然沒忘,他就是想賴!


    這家店之前一直都是魏琴在管,自?從兩個月前,魏琴跟東子離婚後,東子就接手?了這家店。


    不是魏琴不想要這家店,隻是東子不給罷了,畢竟這家店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做起來?的,她怎麽可能不要?


    不過也沒關係,這一年她賺的錢她一直都握在手?裏,店鋪就算給了東子也沒關係,反正再過兩個月,房租也就到期了。


    而且她還留給了東子一份大禮!


    東子自?然也知?道馬上就要續租的事兒,隻是季晏禮一直都在外地,一年都見不了他一麵。


    所以到了續租的時?候,東子就動起了心眼兒——隻要他不提續租這件事兒,季晏禮又不回來?,這店還不是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沈綰笛直接氣笑了:“你忘了那能怪誰啊?你既然沒續租,我?又不想往外租了,那到期後,你直接搬走不就行了?”


    “還有,今年一年的租金你們還沒交,一共是六十,你們看看什麽時?候給我?。”


    東子:“!”


    他怎麽忘了還有租金的事兒了!魏琴這死娘們兒!


    東子正在想措辭的時?候,大娘直接上前一步:“這店是魏琴那小賤人?租的,你要租金你找她要去!我?們沒有——”


    沈綰笛一聽這罵人?的話,臉頓時?冷了下來?,魏琴那人?她是知?道的,可謂是再勤快不過——那天她跟季晏禮來?的時?候,魏琴一邊帶著孩子,還一邊給人?縫衣裳,別提多辛苦了!


    沈綰笛根本不理那大娘,直接了當的說:“我?之前問店主是誰,你是一口應下的,我?不管你們之間怎麽回事兒!反正今天這租金必須給到我?手?裏!”


    “而且話我?已經給你們撂這兒了,這店我?往後不續租了,你們最好?在這三天內搬清,否則別怪我?讓人?給你們扔出?去!”


    來?之前,沈綰笛想的很好?,因為這時?間確實?緊促,所以沈綰笛想著要麽給他們寬限些時?間,要麽就少要一部分租金來?算作補償。


    誰知?道……


    大娘氣急:“你——”


    孩子剛剛被?哄的不哭了,現在又因為大娘這一大嗓門給嚇得哭了起來?。


    沈綰笛雖然說了那麽多的話,但因為顧及著孩子,並沒有多麽大聲,隻是按著正常人?說話的聲調說的。


    反而是大娘,時?不時?的一驚一乍的。


    鄭成言立馬上前一步,擋在沈綰笛麵前:“有話就好?好?說話,別嚇著孩子!”


    東子當然不想出?這一年的租金,隻是……東子瞅了一眼沈綰笛身後的鄭成斌他們,又默默把嘴閉上了。


    老老實?實?的掏出?來?了60塊錢來?,遞給沈綰笛:“三天實?在是有點太?緊了,能不能緩幾?天啊?”


    沈綰笛把錢接過,看了一眼孩子,鬆了口:“最多一周。”


    “哎哎,行行行。”


    於是,店鋪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鄭成言也踏實?的鬆了一口氣。


    鋪子租出?去前,季晏禮是讓人?好?好?裝修過的,這兩年,這一直都是魏琴在租,魏琴愛幹淨,所以裝修並沒有多少損壞。


    雖然在東子過來?後,東西擺的雜了一點,有不少地方?也都落了灰,但整體還算看的過去。


    在屋裏的時?候,沈綰笛仔細打量過,裏麵的隔間裏擺了一張床,很有可能是東子晚上會時?不時?的睡在哪兒。


    不過還好?,雖然亂了一些,但隻要好?好?的打掃打掃,就會重新變得幹淨整潔。


    這樣,也就免了鄭成言再重新裝修的時?間,而節省的這些時?間,完全?可以讓羽絨服賣的更上一層樓。


    等東子他們一家搬離店鋪的時?間,沈綰笛帶著趙芸又四處看了看附近的房,最後趙芸挑了一處距離挨著沈綰笛家近的,一處獨棟的小院。


    鄭成言倒是買房子這兒犯起來?難,他看中了一處離鄭家很近的小院子,隻是價格有點貴。


    而且附近也沒有另一處房子能讓他買了給白父白母住,當然他也沒有錢買了。


    所以如果買了它,那之前給白父白母的允諾,就無法實?現了。


    而其他的房子,要麽很破,需要重新翻蓋;要麽很小,轉個身都困難;要麽就是交通不行、離鄭家很遠……


    總之就就是問題一大堆,再也沒有那處小院,來?的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了。


    白珍華知?道鄭成言在糾結什麽,隻是她勸沒有用,最後還是白父白母出?麵,仔細說了說後,鄭成言才下定決心——買了那處小院兒作為婚房。


    婚房都定了,那結婚的日子,也很快就敲定了下來?——臘月二十六,黃曆上說了,這天宜嫁娶。


    不過比這還要早的,就是服裝店開業。


    東子一家搬走後,沈綰笛幾?人?僅僅隻用了一天到晚功夫,就讓店鋪重新煥然一新,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開業的那天是臘月十三,幾?人?放了十響的禮炮後,“第五季”服裝店便正式開門營業了!


    服裝店開業,除了家人?來?捧場以外,就連葉卉,也帶著她的幾?個朋友來?到了“第五季”。


    不僅給他們帶來?了新客戶,還給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武潤年被?罷職了,雖然不至於坐牢,但也很難再找到一份體麵的工作了。


    幾?人?隻是在最初聽到的時?候,唏噓了一番,後麵便顧不上去想了。


    來?店裏看衣服的人?很多,大家都急著賺錢呢,可沒時?間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


    ……


    整個服裝店的布置還有名字,都是趙芸一人?承辦,她說她們賣的衣服,算是輕奢風,那麽服裝店不論?是布置還是名字,都要極盡典雅而又富有新意。


    事實?證明,趙芸做的十分成功,那一天,有不少人?因為服裝店名字的特別,紛紛踏進了服裝店裏麵,然後又被?裏麵的布置深深吸引住。


    雖然買的人?不算很多,但引領時?尚潮流這一點,他們算是穩穩的站穩了腳跟。


    隨著“第五季”一步一步的穩定下來?,後續的事情也就不歸沈綰笛和趙芸管了。


    不過她們並沒有回海城去,而是開始幫著白珍華布置結婚的事宜。


    總之就是一句話,這個暑假,她們簡直是異常的忙碌,不過也十分快樂就是了。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憂,留守在海城的季晏禮和江朝宗,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季晏禮好?歹還有福豆兒陪著他,江朝宗可是實?實?在在的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雖然他們一直都通著電話,但不管怎麽說,電話和真人?還是有區別的。


    起初,季晏禮和江朝宗還會時?不時?的問一問沈綰笛和趙芸,幾?時?回來?,到了後麵,兩人?幾?乎連問都不問了。


    因為他們也快要放年假了,沒準兒沈綰笛和趙芸剛下火車不到兩天,他們就要重新啟程去北京了。


    與其讓沈綰笛和趙芸兩人?來?回奔波在路上,那還不如讓她倆安安穩穩的待在北京等著他們呢。


    再說了,也不差這麽一天兩天的功夫。


    ……


    火車上,季晏禮和江朝宗兩人?並排坐在一起,齊刷刷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昨夜似乎才下過小雪,外麵銀裝素裹一片,江朝宗原先就是南方?人?,還從未見過如此景色,一時?竟看呆了去。


    季晏禮見狀不由揶揄道:“之前我?叫你來?,你怎麽也不肯來?,現在可倒好?,人?趙芸都沒叫你呢,你自?己就眼巴巴的跑過來?了,果然啊!英雄難過美?人?關!”


    江朝宗聞言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季晏禮,隨後漫不經心的道:“你不也一樣?”


    這話,季晏禮無法反駁,在這之前,季晏禮和江朝宗是一模一樣的,輕易不會回家。


    不過季晏禮有季承明和陳眉催著,偶爾回來?一趟,江朝宗則是,除非家中無大事,一般都不離開部隊。


    據他所知?,自?從江朝宗當兵以來?,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唯二的兩次,還都是因為趙芸。


    這麽說起來?,江朝宗和趙芸還當真是天定的姻緣。


    而季晏禮呢?時?隔兩年頭一次回家,就跟沈綰笛相了親,這麽說起來?,他們兩個也是天定的姻緣。


    季晏禮想著想著,便直接笑了起來?。


    其實?軍人?的假期很少,像這種能回家過年的假期更少,一般都是直接在部隊就過了。


    隻不過因為平時?兩個人?都不怎麽休假,所以零零散散的假期攢了一大堆。


    正是因為有這麽一大堆的假期頂著,他們這才能安安穩穩的來?北京過年。


    而且不僅能在北京過年,他們甚至還能趕上鄭成言他們的婚禮。


    隨著到達北京站的距離越來?越近,季晏禮和江朝宗也漸漸激動起來?。


    不過兩人?麵上功夫都不錯,所以表現的並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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