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給我累死,居然讓我來跑腿。”呂行世坐下來喝口水,他發現金雄這位鐵劍門掌門對他自己的實力沒有一點嗶數的同時,還敢小瞧他的實力。


    不過呂行世猜測,對方估計是不想讓呂行世過多的摻和進這件事裏去。


    怎麽說也是涉及到五靈宗的鎮派武俠傳承,後麵他去通知剩餘四個門派的時候,他們的態度也是如此。


    意思就是呂行世通知完就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沒有必要跟過去。


    他們說的話是非常的中聽,並沒有很生硬。


    畢竟呂行世是過來幫忙報信,你要是冷著個臉或者用很不客氣的詞匯讓呂行世不要走,豈不是顯得他們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呂行世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以他的預估,五脈的勝算並不大,對方既然不願意帶著他過去橫掃全場,那呂行世隻能慢悠悠的過去救場了,來上一個英雄救美…也不對,應該是英雄登場。


    走在半路上,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動靜。


    “什麽情況?”呂行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再一看,居然是一隊行軍的士卒。


    “這是羽林衛?”呂行世認出了對方的著裝,這算是大嵩較為出名的精銳了。


    居然在這裏遇見了百人隊。


    出名的緣故是因為這羽林衛都是由各種好手組建而成的,放到江湖上,最次也得是個三流高手。


    別看三流高手聽起來好像很差的樣子,可架不住人家會軍中戰法,並且還有好裝備在身上。


    這百人隊的羽林衛,怕是連鐵劍門的高層都奈何不了。


    其中有十名一流高手在,剩餘的九十人都是二流高手,鐵劍門怕是都湊不出這麽多人。


    也隻有整個天下進行供養的大嵩,才能夠培養出這麽多高手。


    “這百人隊,在羽林衛裏也是極為頂尖的人員了,怎麽會突然進山,而且還如此嫻熟。”


    “朝廷的謀劃確實是深不可測。”呂行世眼睛一眯。


    而後悄無聲息的跟隨在這一支羽林衛的後麵。


    他不知道五靈宗舊址以及玄影演武的地點,但是這群羽林衛知道,他跟著就可以了。


    四脈門派不願意呂行世插手進來,自然是不可能說出地點了。


    他們大概率是忌憚呂行世的悟性。


    說呂行世沒有足夠的悟性,他們自己都不相信這個可能。


    沒有悟性,呂行世如何在年紀輕輕就擁有這份實力?自欺欺人也不是這麽欺騙自己的。


    所以為了避免自家鎮派武學傳承被呂行世瞄一眼就學會了,肯定不能讓呂行世一起去了。


    掃蔽自珍這種風氣,所有門派都有的。


    連慕容玄都有,讓他把《長生不老》和《鯤鵬吞世》拿出去,他肯定也不願意的。


    給呂行世那是給弟子,不一樣,而給外人那基本上相當於白瞎了。


    跟著羽林衛,很快就找到了現場。


    五脈弟子在數量方麵占優,因此以多人優勢在圍攻文道館和皇室內衛。


    呂行世也看見了蔡秋壑,他不認識對方,但是能夠被五脈掌門圍攻還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些反向壓製五人的老者,說不顯眼那是假的。


    再結合對方的穿著,呂行世很快就猜出了對方的來曆。


    至於一地的神火禁衛屍體,呂行世也隻是瞄了一眼,並不是很在意。


    神火禁衛有武藝在身沒有錯,但是他們的日常訓練是以鳥銃和火炮為主,練武隻是輔助。


    而在羽林衛入場後,跟個絞肉機一樣,殺得五脈弟子根本無力反抗。


    特別是百人結成軍陣之法,殺傷力更是提升到了極致,所過之處五脈弟子盡皆橫屍。


    五脈弟子連帶著掌門長老都絕望了,本來他們就勢弱,現在好了,敵人又有援軍,這他們怎麽打。


    咻!


    破風聲響起來,就見得一枚黑漆漆的炮彈朝著羽林衛而去。


    羽林衛裏的一流高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以默契的刀陣之法想要強行扭轉這枚炮彈痕跡。


    他們和神火禁衛可是同澤,自然是明白這炮彈有多強了。


    然而這炮彈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們十人的刀陣都沒有辦法扭轉。


    好消息是炮彈並沒有爆炸,壞消息是這是某個人當做暗器用的。


    他們察覺到了這炮彈扔出來時糅雜了多種暗器手法。


    而能夠把炮彈當成暗器的人,其實力不言而喻了。


    大多暗器,都是以小巧輕便為主,走的也是猝不及防的偷襲路子,哪有這麽囂張的。


    這一幕自然是引起了蔡秋壑的注意了。


    “又有高手?”蔡秋壑一招逼退了五脈掌門,目光看向了炮彈發射出來的位置。


    他眼力比這羽林衛的十名一流高手要強得多了,羽林衛的高手他們擅長殺戮,在閱曆上並不高,他們是士卒,不是江湖人,自然少有走南闖北,幹的也是戰鬥的事宜,他們能夠分辨出技巧,卻無法有效分辨出來曆。


    “高手算不上。”呂行世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顆炮彈,直接就朝著蔡秋壑砸了過去。


    他用的炮彈當然不是金烏的炮彈,而是神火禁衛的火炮炮彈,這炮彈比他的炮彈不僅大還重,隻是威力更低。


    蔡秋壑見到呼嘯而來的炮彈,身形不由得爆退,雙手則是卸著炮彈的威力。


    隻是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完全卸下,隻能被迫躲開,這炮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將他的發鬃打擦落下來,讓他變得披頭散發。


    “金烏神將呂行世。”蔡秋壑咬著牙說道。


    呂行世並不意外蔡秋壑會認識他,對方可是大嵩的宰相,呂行世辦了那麽多大事,還和他作對,蔡秋壑手中必然是有他的畫像在。


    說不認識他,肯定是不可能的。


    “是我。”呂行世又掂起了一枚炮彈,目光在蔡秋壑和羽林衛兩者之間流轉,似乎是在盤算要砸誰。


    “我來這裏,就是想問蔡相一個問題。”呂行世說著,將炮彈朝著蔡秋壑砸了過去。


    “為什麽燒我家的琅琊閣?”


    蔡秋壑艱難的躲過了炮彈,臉色裏帶著古怪,他什麽時候燒了你的琅琊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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