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了聖火教的地下墓穴,老皇帝的精神好了不少。


    呂行世對於老皇帝的態度冷淡了很多,他並不是很待見對方。


    老皇帝也是非常識趣的沒有和呂行世交談。


    “希望你能多活幾年,多發揮一些價值,要是價值不夠,也就別怪我把你這點老骨頭拿去榨油。”呂行世開口說道。


    “燕王放心,我心裏有數。”老皇帝的心情很不錯,也不在乎呂行世的態度,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


    健康的血液匯入體內,他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再活上不短的時間。


    連帶著馬車上的顛簸都讓他沒有多少感覺。


    呂行世則是除了《星垣》這篇假說外,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不知道這份機緣到底有多少價值,但是耽擱的時間卻是貨真價實。


    馬車嘎吱嘎吱的在官道上行駛著,呂行世則是腦海裏在思考著聖火教的事情。


    聖火教的組織構架有點類似於鼓動叛亂的邪教。


    至於修煉的武學傳承,呂行世沒有找到,不過從老皇帝口中也是得知一些。


    要說這聖火教的來曆和禪心宗反倒是有不少的關係。


    第一任教主從大嵩之外橫跨沙漠而來,對方那時候就是入了禪心宗,後來叛宗離開,創建了聖火教,然後就開始了孜孜不倦的造反事業。


    隻是一直在被朝堂和江湖同時打壓。


    對方想要造反,所以朝廷容不下他們。


    而他們行事極端,動不動就放火,或者是蠱惑人自焚、掠奪錢財等等事件,曾經多次被各大門派圍剿過。


    出力最大的就是禪心宗了。


    倒不是禪心宗想著清理門戶,而是因為對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聖火教所修功法為《天火淨世》,脫胎於禪心宗的《不動琉璃》。


    禪心宗的《不動琉璃》本身上限就低,反倒是被這二代的《天火淨世》給反超了,這名聲差點就墮到低穀,所以為了避免叛徒做大,自然不留餘力的打壓。


    然後禪心宗差點沒給聖火教打到自閉,要不是有著朝廷的扶持,禪心宗早就沒落了,也撐不到現在。


    在經曆了這一個巔峰期後,聖火教就由盛轉衰,變成了現在這個德性。


    其實禪心宗能夠在被打倒自閉後得到扶持,也得多虧他們當初出了這麽大的力氣,朝廷覺得孺子可教,這才能夠維持住。


    “聖火教很可能不止是在我們大嵩有,其發源地應該是來自於其他之域。”


    “根據上一代的皇覺宮宮主所言,對方的《天火淨世》雖說有大半是脫胎於《不動琉璃》,可是有其中還有一成,卻是來曆神秘,很可能是真正的《天火淨世》。”


    “所以燕王想要聖火教的遺產,隻能跨越沙漠才能夠得到完整的傳承。”老皇帝開口說道。


    呂行世也沒有想要,而是直接拒絕了:“太麻煩了,選所謂的《天火淨世》,我還不如對洞天真傳下手。”


    他開口說完這句話後,目光卻是朝著遠方看了過去。


    “是又出了什麽事情嗎?”老皇帝也發現了呂行世異樣,當即開口問道。


    “有點,你那聖女女兒確定解決了這一帶的前燕餘孽?”呂行世看見了一群黑衣人。


    老皇帝沒有回答,他哪裏知道這些事情,他和呂行世也隻是剛剛來到這裏。


    這群黑衣人沒有說人話的話,而是直接提起勁弩開始射擊。


    “弩箭!”老皇帝也是一驚,這可是軍備,想要獲得沒有那麽容易。


    然而這群黑衣人一出手就有數十柄勁弩。


    “又是一群冒名之人,前燕餘孽要是有這份本事,伱這皇位怎麽可能坐得穩。”呂行世說完,第一時間攔截了弩箭。


    襲殺他們的黑衣人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呂行世居然會這麽生猛。


    “他們不認識你我,看來確實是殺錯人了。”呂行世也察覺到這群蒙麵黑衣人肢體上透露出來的想法。


    換成是正常人,都不可能想出來刺殺呂行世的腦殘計劃,隻有這群人找錯了目標才能夠解釋得通。


    “所以咱們是成了擋箭牌?”老皇帝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算,最多算是支線任務。”呂行世說完,隨手取出了滿月來。


    彎弓搭箭,瞬息之間,一名黑衣人的腦門就被羽箭貫穿,當場就死了。


    呂行世可是擁有著1000的箭術,再加上滿月本身的能力和《天狼食日》的配合,他這都算是沒用力。


    “找錯人了,快滾,不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呂行世警告了一句。


    然而黑衣人們完全沒有任何動靜,而是第二次以勁弩進行射擊。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呂行世再次擋住了弩箭後,毫不猶豫的提著滿月開啟了亂殺模式。


    這一次他手底下也是有分寸,不再是對著腦袋、心髒之類的要害,而是選擇四肢等不相關的位置。


    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因為打算抓活的,從對方口中拷問出情報,然後直接一網打盡。


    都說找錯人了,居然還敢不知死活的朝他發動攻擊,那呂行世就將其歸類為敵人,對待敵人肯定得斬草除根。


    至於他之前的態度差?對方先動手的,自己態度差點怎麽了,總不能賠笑著讓對方走吧?那對方肯定不會走,隻會繼續攻擊。


    隻聽見滿月弓的弓弦呼嘯,一名名黑衣人盡數被呂行世廢掉了右手。


    沒了右手,他們就是想要第三次以勁弩朝他射擊都沒有辦法。


    三下五除二就將一眾黑衣人拖拽了下來,一個個止不住的在哀嚎著。


    呂行世的羽箭上是淬了毒的,不過並不致命,隻會讓人感覺到痛苦而已。


    真要是致命,對於呂行世來說也用不上毒,一箭爆頭或者穿心就可以了,以呂行世的箭術準頭,完全可以說是百發百中。


    “就看你們夠不夠嘴硬了。”呂行世神色帶上陰狠,以他的刑訊能力,保證讓這群黑衣人連自家老大的褲衩顏色都說出來。


    不過呂行世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察覺到了後方也傳來了細微的動靜,仔細一看,是一輛馬車正在緩緩的行駛過來。


    “看來我們給擋災的正主來了。”老皇帝也順著呂行世的視線看了過去,慢悠悠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這一次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


    “那就好說了,看看是什麽來曆,居然出動這麽大陣仗。”呂行世說道。


    這陣仗確實是很大,勁弩在此前哪怕蔡秋壑當權的時候,都是違禁品,想要一件都難如登天,結果這裏隨便就出現了幾十件。


    哪怕因為大嵩亂世,但是產量在那裏擺著,就算是有流通渠道也沒有足夠的數量傳播。


    這絕對不是一般小勢力能夠辦到的。


    不過呂行世也有疑惑,既然不是小勢力,那又何必用這些小手段。


    換成呂行世要讓誰死,哪怕他有名望在身,也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沒有必要這麽麻煩。


    “二位,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一名年輕的少爺猶豫了一番開口問道。


    對方的配置和呂行世他這邊一模一樣,就是一個年輕人帶一個老人,不過對方是少爺帶老仆。


    呂行世則是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來。


    “當然發生了大事,而且和你們的關係還很大。”呂行世說著,一把就摁住了那個年輕人。


    那名老仆見此,第一時間就想著出手,跟著被呂行世給摁住了。


    “來,說一說,這群人為什麽要埋伏你們。”呂行世開口直接問。


    “這,這是個誤會啊。”那名老仆趕忙開口:“我家少爺出身清白,怎麽可能會被人埋伏。”


    “那總不能是埋伏我倆的吧。”呂行世聽到這話差點沒繃住,誰腦子有問題會自己找死。


    “陸老,別說了。”那名年輕人開口了,這一開口就是否決了這老仆的話,而後說道:“此事皆因我而起,要殺要剮,但憑壯士處決。”


    “隻求壯士放了我這老仆,他在此事上本無牽連。”


    年輕人咳了一口血出來,其實他在見到呂行世處理這些黑衣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若非呂行世二人機緣巧合替自己擋了這一災劫,此時的他早就死了。


    “倒是有些擔當。”呂行世放開了兩個人,對方要是畏畏縮縮不敢開口,全讓這老仆擔責任或者是開口狡辯,呂行世就準備讓這倆人一起受刑了。


    現在呂行世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電視劇裏有人哈哈大笑然後來上一句要殺就殺,然後就活下來了。


    有閃光點的人,總會多一些機會。


    呂行世也是看在對方主動停下來詢問並且擔責,這才給了個麵子


    “多謝壯士。”年輕人起來後,第一時間就行禮。


    “說一說吧,這是個什麽情況,有人埋伏你們不稀奇,稀奇的是這群人居然有勁弩,這倒是有趣了。”呂行世開口問道。


    “此事,還得說到我家中的齷齪事。”少年人苦笑了一番,這才開始講述著自己的經曆,並以此為前因後果。


    呂行世和老皇帝跟聽八卦一樣,認真的傾聽者對方的講述,聽得過程裏二人也是神色各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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