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煥臉色有些懵逼,他在進入秘境後,身份就變成了瑕曲國世子。


    瑕曲國是一個小國,而且架構也比較特殊,比如皇室其實也是江湖門派,而他這個世子就有點奇葩了,喜文不喜武。


    之所以是世子的緣故,他也知道了,因為是小國,所以稱王不稱帝,所以他不是皇子是世子。


    他前身的父王也是一名江湖高手。


    “也不知道大俠跑去哪裏了,不過能夠成為瑕曲世子也是一件好事,完全能夠借著瑕曲國的勢力打探。”


    “不過我能不能跟著習武?”東方煥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瑕曲國皇室祖傳的《陰陽無形真罡》,在江湖上也是絕世神功。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自然是因為有著前身的記憶了。


    瑕曲國能夠屹立這麽久,和祖傳的《陰陽無形真罡》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至於他家傳的《天工圖解》,他倒是想要修煉,可是他又不是練武的江湖人,很多術語都看不懂的。


    能夠修煉的也就隻有那最基礎的基本功法,還不如選擇這本《陰陽無形真罡》來的更劃算。


    再者,有了這本武學作為打底,那麽他日後再修煉《天工圖解》,也能夠更加順利。


    但是現在他要解決的不是修煉的問題,而是他得從歹人手上逃離才行。


    一名江湖惡人盯上了《陰陽無形真罡》,因此將他劫走,想要以此作為威脅瑕曲皇室交出來。


    這還真就抓住了軟肋,整個瑕曲國就他這麽一個世子,這要是死了,瑕曲王就絕後了。


    “獨眼鬼黃賈,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擅使一口短刀。”東方煥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對方的信息來。


    此時,他被囚禁在一處破廟裏,方圓十裏都寥無人煙,而自己的腳脖子更是被鐵鏈鎖著,另一頭連在了梁柱上,如果他是江湖高手,還有機會能夠掙脫可惜他不是。


    “世子久等了吧。”一個陰鷙的聲音從破廟外傳來,就看見一個獨眼老人手上提著一個油紙包走進廟中。


    這人正是獨眼鬼黃賈。


    手中的油紙包裏浮現出了一陣陣的香味來。


    “想必世子也是餓了,老夫我特意買了一隻燒雞來,希望世子不要介意。”黃賈說著,打開了油紙包遞了過去。


    東方煥沒有接過來,他又不是前身,進來之前已經吃飽喝足了。


    見此,黃賈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鬱,又不敢做的太過,隻能在心裏暗罵著。


    他是不敢真殺了這位瑕曲國世子,真要是這麽做了,瑕曲皇室必然不死不休。


    甚至連打罵都不敢,對方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國的世子,底蘊遠不是他這麽個江湖人能夠比擬的。


    “世子何必如此,我所求的也不過是《陰陽無形真罡》罷了,我不求太多,隻要前半部用來調節我真氣衝突,不需要全本。”黃賈這話說的自然是假的了,人都抓到手了,得罪也得罪了,那肯定就得獅子大開口。


    “隻需世子寫下書信一封,送達於皇室,想必瑕曲王必然會答應的。”


    黃賈此時才剛剛抓住了東方煥,瑕曲皇室那邊還沒有察覺到這位世子失蹤,隻以為是出去遊玩了。


    東方煥是個讀書人,但絕對不是書呆子,他看出了黃賈心口不一,但是卻也流露出了意動的想法。


    這也確實是他真的情緒。


    想要借助瑕曲國的力量尋找英妹,那前提是他得回去才行。


    至於這份《陰陽無形罡氣》,其實不是他自己的,出賣掉也沒有那麽大的愧疚感。


    “你果真真氣衝突?此事可不能騙我。”東方煥開口問道。


    聽到東方煥鬆口了黃賈也是眼中浮現了一道精光,就怕對方油鹽不進,隻要願意配合,都好說。


    “那是當然了,此疾纏身,使我命不久矣,不然我如何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綁架世子您。”


    “當今天下也隻有《陰陽無形罡氣》才能救我一命,還望世子相助,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黃賈第一時間進行賣慘。


    既然對方吃軟的,那黃賈肯定得順著對方的弱點進行了,而不是使用原先的威脅和逼迫,這反而會弄巧成拙。


    “大恩大德不敢說,我立刻去信一封,隻是你這…”東方煥說著,指了指自己腳上的鎖鏈,意思是求人也不是你這麽求的吧。


    “世子見諒,見諒。”說著,黃賈就取出鑰匙打開了鎖鏈,繼續說道:“是我豬油蒙了心,不知曉世子是這般寬厚仁德,若是知曉,必然不敢這麽冒犯。”


    這個時候肯定就得恭維對方了。


    “去紙筆來,我立刻寫,屆時你拿著信去討要,我…我父王絕對不會為難你的。”東方煥稱呼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為父,還是有著心理障礙的,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老實的說了出來。


    黃賈聞言,當即喜上眉梢,取來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墨筆硯,還親自給對方磨墨。


    東方煥也沒有食言,當即開始寫信,黃賈也沒有全信東方煥對方寫信的時候全程觀看。


    他也怕對方陰自己一把,到時候自己拿著信過去直接就被擒了下來。


    等寫完後,他也鬆了一口氣,信內沒有什麽不妥的,還為他說了好話,確實是難得。


    趕忙將信收起來後,這才說道:“還請世子予一件能證明身份之物,不然老夫我怕是難以取信瑕曲王。”


    “好說,好說。”東方煥也不含糊,取了前身一直貼身攜帶的玉佩給黃賈:“有此物在,必能證明。”


    黃賈接過去後,千恩萬謝,而後又不好意思的說道:“還請世子在此地稍等,,待我取了功法,便親自給世子賠罪,送世子回宮。”


    意思是你別走,等兌現了他再來接你。


    “自然。”東方煥表麵上答應了下來。


    在黃賈走了大概有兩刻鍾左右,他直接就逃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那封信內含玄機,是一個藏頭詩,黃賈沒有意識到,若是真把信交上去,不會得到《陰陽無形真罡》,隻會被擒下,更別提對方還拿了世子的玉佩,不用想都知道是綁架了。


    也幸好自己騙過了對方,至於事後要是瑕曲皇室的人沒有看出來信中的藏頭詩,真給了的話,東方煥也有說辭來推脫。


    無論給還是沒有給,他都不會有危險。


    除非黃賈發現了信中的端倪,不過對方真要是發現了,也不會就這麽離開,早就對他動手了,怎麽可能讓他順利脫身。


    逃離了破廟之後,找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暫時歇息,東方煥這才大口的喘息著,一路上他都沒有停歇下來。


    “前身離開王府,並非是為了遊玩,而是外出尋找母親的蹤跡。”東方煥一邊休息,一邊複盤著前身的一些事。


    在記憶裏,最為炙熱的念頭就是找到母親。


    前身的母親來曆也不俗,據聞乃是飛甲門掌門之女,也算是一番人才,後來飛甲門因故而被覆滅,其母鬱鬱寡歡,最後在前身十歲那年失蹤。


    瑕曲王也是有過各種追查,可惜卻也沒有任何的蹤跡,因而成了前身的執念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都影響到了東方煥。


    “既承你的身份,待我找到英妹,無論如何也會替伱尋得母親的蹤跡。”東方煥小聲的說完,這股執念這才平息了下來。


    “隻可惜繼承的記憶不多,要不然就能夠知曉更多瑕曲皇室和飛甲門的事情了。”


    東方煥也是有些遺憾,他畢竟是替換進來的,並非是原身,所繼承的記憶必然是有限了。


    正想著,卻聽得一聲馬蹄聲,遠遠朝著來。


    馬蹄聲帶著急促,他一看,是一名黑衣女子騎著馬來。


    模樣長得也是俊俏,因此他也是第一時間起身招手呼喊。


    他想要回王府,就靠自己這麽一雙腿怕是不現實,因此就需要一些幫助。


    那女子見此,卻沒有停馬,反倒是疾馳而過,這讓東方煥有些疑惑,再一瞧,就見得數名壯碩的漢子追了過來。


    “你小子,與那小娘皮有關係吧。”一名漢子停在了東方煥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冷笑的說道。


    “沒沒沒,我隻是想…”東方煥趕忙解釋,可對方明顯是不打算聽,提著刀過來打算給他一個痛快。


    眼瞅著就要挨刀,耳邊忽然浮現一道馬蹄聲,再一瞧,是那名女子折返了回來,直接就把他掠到了馬上。


    “抱緊了。”那女子的聲音傳到東方煥的耳朵裏,東方煥一把就抱住了對方的腰。


    “多…多謝姑娘相救。”東方煥趕忙說道,雖說是對方引來的麻煩,但退一萬步來說,自己主動招手難道就沒有錯了嗎?


    那女子被東方煥一抱腰,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的意思是抱馬,未曾想這登徒子竟然如此不要臉,若非是自己引來的禍端,必然不可能救他。


    東方煥也無辜,他都被嚇的不輕了,哪裏能反應得過來,再者抱馬他也抱不動,還不如抱人呢,也不會因為顛簸而從馬上跌落下來。


    更何況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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