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家大王不在燕國裏,現在應該還在西域,所以沒有辦法趕回來。”羅霖和藹的說道,裴茗則是在一旁陪著,此外還有諸多文武在場。


    “燕王率性瀟灑,不是我等能比的。”縉國使臣趕忙說道,他是過來求助的,不是來耀武揚威的。


    “縉國之事,我等也已經聽過了,嵩攝政王鼓動你來打算調離我家大王,此乃誅心之計。”


    “以我王之力,若是入你等地域,怕是諸國永無寧日。”羅霖開口說道。


    “羅相誤會了,我並非是想請燕王入縉,而是想來借兵。”縉國使臣趕忙說道。


    縉國使臣覺得有些離譜,嵩攝政王讓他去請呂行世也就算了,怎麽你們燕國的高層也認為請呂行世過去能解決?


    呂行世這位燕王的傳聞確實是離譜,真假且不說,但是一人敵國這種傳言,放在他們縉國是要遭受到恥笑的。


    “哦?不借我王啊借兵的話…恐怕不行,燕國境內兵力確實沒有多少,全靠我王一人威懾。”羅霖直接就拒絕了。


    要是借呂行世,那沒關係,呂行世天下無敵,過去全力以赴禍害倆仨月回來,縉國說不定就歸他們燕國了。


    但是借兵不行,燕國壓根就沒有多少兵源。


    王牌部隊是田甫麾下沒辦法在東嶺使用的三千鐵騎,那是以後東出的資本,肯定不能借。


    至於借其他兵種,擠一擠倒是可以,但是已經全麵鋪設了雙氣動力甲,真要借給他們,成本也太高了。


    縉國使臣有點懵逼,借伱家大王可以,借兵不行,你也太離譜了吧。


    所以就心生退意,不如去找齊國吧,齊國的江南之地他有所耳聞,和縉國世家有著相似的情況,都是崇文之人,說不定能更好借。


    “那恐怕這天下無人敢借兵於使者了,隻能去自籌。”羅霖語氣裏帶著遺憾。


    “我聽聞齊國乃是禮儀之邦,乃為士人所建他們必然願意出兵的。”縉國使臣不服的反駁了。


    “我王威震天下,他們不敢的。”羅霖平靜的說道。


    現在嵩、齊根本就沒有人能擋得住呂行世,甚至十萬大軍都不夠,一直在征兵,生怕呂行世殺過去。


    還借兵給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天子者,兵強馬壯。


    把安身立命的兵馬借給你,日後你平定亂世了殺個回馬槍怎麽辦。


    “你若是不信,可問一問你們縉國之內的那群洞天真傳,遇見我王是與之爭鋒還是退避三舍。”


    “你可知為何你過了沙漠,不見得一名洞天真傳?”


    “我王殺了整整兩批洞天真傳,殺的洞天老祖都不敢再投人下來,隻敢去你們所在地域囂張。”羅霖傲然的說道。


    要是跟他討論燕國國力,可能會不如縉國,但是你跟他說兩國誰更能打,羅霖隻能說燕王天下無敵,就你們這群孫子還不夠我家燕王一隻手打的。


    縉國使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很想說你吹牛。


    但是結合嵩攝政王的態度,還有諸多嵩國臣子的說法,燕王確實是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


    隻是再一想,他來借兵,結果把人家大王給借回去了,這是什麽奇葩的借法。


    最終還是搖搖頭:“多謝羅相好意了,既然貴國兵少將寡,我也不便勉強,還是去齊國一趟,以求借兵。”


    他可是出身自禮儀之邦,不像是這燕國,居然有什麽江湖的存在,還有不受律法管束的江湖人,在他眼中猶如蠻夷。


    還有就是燕王的行為,讓他也顯得很失望。


    堂堂王者,竟然四處溜達,還跑到敵人的疆域裏,棄偌大王國於不顧。


    這哪裏有一點人君之像?


    也難怪數個王朝疆域加起來,都不如他縉朝一國之大,隻能說這等不知禮儀教化之地,如此粗魯也是能夠理解的。


    “既然使者心意已決,老朽也就不再多勸了,我派人護送使者出東嶺。”羅霖自然是無所謂了。


    他當然看出來這縉國使臣是有棗沒棗打三竿,能借到兵自然是空手套白狼,借不到其實也就那樣子。


    “聽聞燕王殿下好武藝喜神兵,薄禮一份,還請笑納。”縉國使臣說著,取出了一副圖來。


    隻見得圖上繪著一片黑海,海中有一艘木筏飄蕩。


    “此物是?”羅霖並不練武,所以也看不大出來,隻能看出來是一幅畫。


    縉國使臣心裏卻鄙夷了一下,蠻夷確實是蠻夷,連武道傳承之寶都不知道。


    “此物乃是武道傳承《寶筏渡世》這門武道傳承,若是進行參悟,可得其內武學。”鄙夷歸鄙夷,但是該解釋還得解釋。


    “哦,就如同五靈宗的玄壁演武是一個性質。”


    “這等物件,怕是隻有我王能用了,若非天資絕世之人,想要參悟全,沒有那麽容易,還不如記錄在書中。”羅霖並不是很認可,這種形式相當於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他被發配到潼州時,可是在底層輾轉多年,自然是對這種深惡痛絕,反而是用書籍記錄出來,大家都能學,哪怕你學不會,日後萬一得了某些機緣,便能融會貫通一舉成功。


    反倒是對方的這種形式,完全可以說是壟斷。


    見此,縉國使臣沒有說話,隻是心裏卻不認可。


    他們更崇尚精英教育,並且表示民眾都是愚昧的,人本就應該有高下之分。


    “東西我替我王收下了,隻是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王非常擅長處理天子命格者持有者,死在他手中的不下數人。”羅霖收下了這幅畫後,又問了一句。


    “多謝羅相好意了,我還是有意去一趟江南。”縉國使臣再一次拒絕了,連武道傳承之寶都罕有見識的地方,所謂的燕王,估計也隻是名不副實。


    還是去借兵妥當。


    “好,便依使者的意思。”羅霖沒有強求,對方自己錯過了這麽好的機會,那也怪不得別人。


    縉國使者也是起身告別,他沒有多少時間繼續等了。


    至於損失了這《寶筏渡世》,其實他也並不是很在意,縉國本就是以文治世,再者也確實少有人能夠從武道傳承之寶裏麵悟出完整的傳承,大多都是一些零碎,留在他們手裏也是雞肋。


    他上門拜訪,送一份武道傳承,其實是有點磕磣了。


    羅霖很快就把人安排送出去,對方也不想久留,因此走的也匆忙。


    “這使者,對我等甚是輕視啊。”裴茗笑著說道。


    他壓根就不在意對方略有略無的輕視和鄙夷,就像是一隻螞蟻在嘲笑大象一樣。


    “天地複蘇卻不通武藝,甚至對武藝多有蔑視,縉國不亡,天理難容。”羅霖也應了一聲。


    大家都知道,越往後,個人的武力越會影響到整個大勢的走向,結果居然還抱著這種態度,而不是提前準備,簡直是太愚蠢了。


    “此前已經聽聞,這縉國乃是禮儀治國,與文人共天下,甚至文人都抱團成了世家,崇文抑武大行其道,有此等想法也是正常。”田甫跟著應了一句。


    “連蔡秋壑都不如他推舉文道,卻也是以文禦武,更是一刻未曾鬆懈自身武藝。”


    “難怪縉國會被打得連連敗退,哪怕沒有天子命格持有者,單是洞天真傳怕是都無法解決。”宋參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大王有一句話說得好,錢如果不投入發展和國防裏,那隻會變成賠款,可惜縉國似乎不懂這些。”裴茗笑眯眯的說道,他深刻認識到了經濟的作用,此前借著呂行世說的資本法子,從嵩、齊撈到了一大筆的錢。


    可惜沒能夠通過經濟戰廢掉這兩國,李玄道和廖瀾也不是什麽善茬,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並進行應對,最後也隻能變成正常的商貿,隻不過他一直沒有放棄,依舊用這種方式間接打擊兩國的國力。


    就是效果可能會差一點,不過卻也讓燕國的經濟騰飛的更快了。


    “且不提這些,此前聽聞大王從西域的大淵裏上來了,現在他去哪裏了?”羅霖打住了這個話題,而是詢問呂行世的情況。


    “在金剛宗,據說在拆家,估計是找到了什麽武學或者神兵的消息。”裴茗根據最新情報說道。


    “好吧,那想要回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羅霖隨後讓人將《渡世寶筏》的畫收好保存起來,等呂行世回來了再給他。


    至於其他人參悟沒有什麽意義,費時費力,讓呂行世來估計也就一眼的事情。


    “此外就是東嶺之內的秘境,如今還有多少尚未被掌控,又有多少被轉為資源點,這些事諸位還得上心。”


    “燕國之地不如嵩、齊,隻能依靠秘境作為彌補。”羅霖目光看向了田甫,這件事一直都是由他負責的。


    “如今已有…”田甫對此自然是熟記在心,因此將數據極為數量的說了出來。


    各地有秘境出世,燕國所在的東嶺自然也是不例外了,而是因為呂行世如今天命+1300的緣故,數量還比其他地方多了將近十倍有餘,而且這個數量還在一直上升。


    這就導致田甫和他的三千鐵騎有點力不從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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