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孝了吧…」呂行世撓了撓頭,今天嚴戚拿他義父當投名狀,準備成為呂行世的手下。


    他倒是不怎麽在意所謂的聖火教,這些時日以來,他一直在禍害縉國。


    一個是瓦解各種勢力,上到世家軍閥,下到劫匪幫派,反正你敢聚成勢力,呂行世就過去打爆你。


    除了不禍害底層人以外,有點勢力苗頭的都起不了。


    第二自然就是針對秘境了,哪裏有秘境他就往哪裏鑽,他也不進去,在外麵就給秘境來上一招江山無限,打得碎的就占領融合一波帶走。


    要是一招打不碎,那就再來一招,第三招還不碎,那呂行世就不要了。


    事不過三,連福地都扛不住呂行世的江山無限,秘境能夠扛住,這玩意說沒問題是不可能的,所以轉頭跑路才是正事。


    不過時至現在,呂行世都還沒有遇見第二招江山無限打不碎的秘境。


    反倒是有好幾次他把握不好,直接就把秘境給碎了,都沒來得及上手。


    不過打秘境動靜太大了,畢竟江山無限是屬於呂行世的大招,哪怕可以無冷卻連續釋放,但卻也是群體性範圍傷害,所以基本上每一次他打秘境,都有人知道燕帝來了。


    呂行世也不怎麽在意這件事,他都這麽強了,也沒有必要隱藏行蹤,不服可以過來打他啊。


    與此同時他的江山無限在使用中也是不斷的被完善,呂行世預估,再打上個百十來個秘境,這個大招就能夠變成他的平a了。


    當大招有什麽好的,把大招變成普通攻擊這才是好技能。


    其他人肯定支撐不住這麽大的消耗,可呂行世身上那不是一般的模板,而是boss模板。


    怎麽能跟一般人相比。


    「陛下說笑了,良禽擇木而棲罷了。」


    「我為聖火教出生入死,然而我義父卻隻因為我性情不類己,便打發我來縉國。」


    「如今更是來惹陛下,他要帶著聖火教一起死,我卻得為自己的性命尋一條活路來。」嚴戚直言不諱。


    「倒是實誠,不過你為什麽會覺得你義父他們沒有勝率?」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陛下,我不瞎。」嚴戚無語的說道。


    就你那打秘境時的動靜,別說他了,瞎子都能聽到強度,聾子也能看見離譜。


    伸手啪一下,秘境就碎成了渣子。


    整個聖火教加起來估計都沒有秘境結實,在呂行世手上能挨一掌不死,他義父向天生回去就可以借著這一次的死裏逃生成為一代宗師了。


    「有點道理,最近這動靜確實是大了一點。」呂行世悻悻一笑,而後說道:「投靠我當然沒有問題了,給,這玩意拿去修煉。」


    呂行世照例扔出了一本《金書玉冊》過去。


    「對了,你義父他們在哪裏等我?」呂行世對偽神兵屠龍刀倒是有點興趣:「別聽到了我的名聲,半截就給跑路了。」


    「陛下放心,已經在路上了,最多三日便抵達。」


    「我義父此人生性桀驁霸道,為人更是目空一切。」


    「此前來信裏對陛下多有不屑,隻當陛下是尋常人,而覺自己乃是真豪傑。」嚴戚並沒有以當初和向天生的方式和呂行世相處。


    他轉化為了幹事實的模樣。


    嚴戚的性子有點像是趙,有著自己的生存之道。


    兩人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趙是一人從市井摸爬滾打上來的,而嚴戚自小在邪教裏當幹髒活累活的工具人,還時不時就被無視功勞。


    「啊這…你別光說缺點,優點呢。」呂行世問道,真當


    他傻啊,就對方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坐穩?


    向天生現在確實是強,可是在之前低武時代,武力的作用並不是決定性的,更多的是依靠能力和手段。


    也就是現在,才逐步進入了個人武力至上的情況。


    往前兩三個月都不一定有這種風氣。


    嚴戚聽到呂行世詢問,也是如實的說出了向天生的優點。


    隻是這些優點,不少已經過時了。


    畢竟時代不同,所需要的優點也就不一樣。


    「確實是個人才,隻是實力太差了,如果實力強大,那麽這些缺點其實都不算是缺點。」呂行世說道。


    就像是他身上也一堆缺點,比如不理朝政、肆意妄為,這要是放在前嵩、前燕,怕不是亡國之兆。


    可是現在,他強大到一人敵一國,沒人會這麽說他。


    隻會說陛下英明,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力,如何讓洞天勢力望而止步而不是被洞天勢力所奴役?


    在呂行世手底下,不說其他的,吃飽穿暖還有上升渠道,可要是在洞天勢力手上,那隻能淪為戰爭機器,當然,在呂行世這裏其實也要打仗沒錯,不同的是大家屬於雙贏。


    呂行世獲得實力上的增強,而燕國人能夠拓展自己的財富地位。


    至於其他勢力的人,呂行世的善心有限,最多隻會保障中低層的普通人,那些個高高在上的高層滑跪得早還能混條命,真要等到最後隻會清算他們。


    「那我們在這裏等我義父他們到來?」嚴戚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怎麽能行呢。」呂行世臉色一板,這才說道:「咱們設置好陷阱埋伏圈,到時候偷襲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嚴戚的腦子差點給燒了,你都這麽強了,怎麽還設伏,而且還偷襲一個能被你隨手拍死的人。


    「獅子搏兔,猶盡全力。」呂行世嚴肅的說道:「萬一你義父這幾天掉下懸崖遇見大能傳功一下子就超過我了呢。」


    「又或者他撿到了某種能夠毀天滅地的神兵利器,能一下子就把我給捅死的那種。」


    「要是不知道對方要來,那我也就無所謂,既然知道要來,那肯定就得提前準備好才行。」


    呂行世的邏輯很簡單,你既然要來殺我了,那就是敵人,而對待敵人,哪怕用再惡劣的手段都不為過。


    總不能選擇對敵人心慈手軟吧。


    大家又不熟,此前更不是朋友,自然是怎麽狠毒怎麽來了。


    嚴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單單是呂行世說的這種可能,根本就不會出現。


    就算出現了,他也不覺得呂行世會輸。


    「陛下,當真是…謹慎啊。」嚴戚也隻能用謹慎來誇獎了。


    「自我出道以來,戰戰兢兢,從未有過一絲輕視敵人,想當初我明明能夠隻殺首惡就了事,可我還是選擇了斬草除根,唉,一想到這裏就…」呂行世回憶起了蔡秋壑燒他琅琊閣,他不僅下毒搞死了文道館,連帶著江南都給他禍害了一遍。


    「太完美了,沒有一個敵人活下來,所以時至今日我都沒有遭到報複。」


    嚴戚聽到呂行世後半句,眼角一跳,這未免太凶殘了點吧。


    不過再一想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人就是了,真要是遇見個優柔寡斷,他也會頭疼的。


    呂行世這種雖然不擇手段且卑鄙無恥了一點點,但確實很合他胃口,不會像他那老王八義父。


    「那咱們去哪裏設伏?」嚴戚問出了關鍵問題。


    「這個不急,你跟我說一下,來了幾個誰。」


    「你義父應該不急著死,我打算抓住他拷問一些事情,你不介意吧


    。」呂行世充分考慮了嚴戚這位聖火教裏排行八十八的義子。


    「不介意不介意,那是我義父的榮幸。」嚴戚趕忙說道。


    「你這份不要臉的勁,合該你當個人才。」呂行世誇獎了一句。


    嚴戚雖然被誇了,但是他實在是有點開心不起來。


    在呂行世這裏,不要臉、厚臉皮之類的確實是個好品質。


    …


    「燕帝,竟然摧毀了秘境。」西玄老祖皺著眉頭,他完全沒有想到呂行世為什麽要這麽幹。


    按理說秘境都是稀缺資源,誰沒事會選擇銷毀掉,隻要占據在手中,就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資源。


    一眾洞天老祖自然也能夠摧毀秘境,別說是秘境了,就是往上的福地和洞天,他們也能夠輕易破壞。


    若是呂行世摧毀一二個秘境,他們也隻當做是泄憤,然而呂行世走到哪裏毀到哪裏,那這就有點損人不利己了。


    現在確實是能夠抑製縉國發展,可以燕國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麽做,這麽做反而等到以後燕國占據縉國,虧的是他自己。


    沒錯,一眾洞天老祖早就放棄縉國,將其默認為燕國領域了。


    呂行世都在縉國亂逛了,說是燕國的也沒有多少區別。


    「聽聞,你麾下的扶持的聖火教教主準備以偽神兵斬殺燕帝?」西玄老祖突兀的轉頭,看向了句曲老祖。


    句曲老祖卻神色不變,他明白西玄老祖是問他知不知道呂行世為什麽要摧毀秘境,這倆實在是太巧合了。


    「這等荒謬之言你也信?」句曲老祖從容的反問了一句。


    「也對,一個自視甚高的蠢貨,這種人你我等人手下,誰又沒有幾個。」西玄老祖沒有得到消息,卻也不在意,他也不覺得句曲老祖能夠知道這些事情。


    「查嗎?」一名洞天老祖問出了關鍵來。


    「不管他吧,任由他折騰好了。」西玄老祖搖搖頭,又補充道:「就算是查到了什麽,誰又能解決?」


    知道了還無法處理,那反而會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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