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竟然活捉到了毒液飛龍作為祭品獻祭。”銅樹部落的巫,名為繪的魁梧老者眼神中流露滿意的神色來。


    這倒也沒有人嫉妒,畢竟呂行世是要成為巫,並不會和他們爭奪酋長的位置。


    酋長並非是繼承製度,而是誰強大誰就是新的酋長。


    實際領導人是巫,酋長更像是打手。


    當然,大家要成為酋長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權力,這個時代的權力並沒有那麽明顯,而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武力和獲得更好的待遇,大概就是精神和物質上的滿足了。


    成為酋長,能夠在分配食物的時候獲得更多的份額。


    “放了我,我願意提供給你們來自遠方的秘密。”毒液飛龍怒吼著。


    然而根本就沒人理會它,遠方的秘密有什麽用?又不能吃。


    “去吧,將祭品獻祭給圖騰,為你覺醒血脈。”繪說著。


    呂行世見此,則是拖拽著毒液飛龍直接扔到了祭祀台前,作為銅樹部落圖騰的巨大銅樹,讓呂行世有些臥槽。


    ‘這玩意不就是三星堆的青銅神樹…這玩意太離譜了吧。’呂行世吐槽了一句。


    他其實已經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青銅血脈,並非是等級,往上更不會進化成白銀、黃金、鑽石之類的血脈。


    不過白銀血脈和黃金血脈應該有,大概是某種類似於種類或者品種。


    用這倆貴重金屬來做裝飾,還不如用凶獸以及敵人的頭骨。


    就像是繪這位巫,他頭上戴的帽子是由某種凶獸的頭骨製造而成,身上的皮毛更是強大凶獸身上剝下來的。


    零零碎碎加起來,這一身亂七八糟的身上裝飾品可以說是代表了數百種凶獸的死亡。


    巫不是孱弱的法師,反而是有著不遜色於圖騰戰士的強大實力。


    “啊…你們…”


    毒液飛龍的身上浮現浮上了一層青銅質地的紋路,並且生長出了以青銅澆築出來的枝椏。


    隨後開始軟化坍塌,最後變成了一顆類似於樹種般的光輝沒入了呂行世的體內。


    隱藏在體內深處的血脈開始沸騰了起來,青銅般的質地覆蓋在了呂行世的皮膚上,並且散發出光輝來。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在交頭接耳。


    而繪的目光則是震驚無比:“青銅的血脈,竟然如此完美無缺,呂簡直就是天生的巫。”


    他的喃喃自語落在了眾人的耳中,再一次引起了波瀾。


    “看來他應該能夠獲得一道天生的血脈能力,好好好。”


    隨著光輝和青銅質完全融入呂行世的體內,讓呂行世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來。


    同時,呂行世也睜開了眼睛,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青銅血脈的激活,隻不過現在還處於剛剛萌芽的階段,需要慢慢提升起來。


    至於毒液飛龍,作為呂行世覺醒血脈的資糧了。


    除此之外,他還獲得了一個能力,就是在他眼裏顯得非常粗糙和原始,雖說能夠成長,但是無論在上限還是潛力上,都非常的有限。


    能力沒有名字,效果是能夠吞食青銅來增強自己的體魄。


    在成長到上限之後,能夠利用體內殘餘的青銅來覆蓋全身,使得自己多一層保護。


    “怎麽樣,你獲得了什麽血脈能力?”


    在呂行世完成血脈覺醒後,繪第一時間趕過來詢問。


    呂行世不驚訝對方為什麽能夠知道,又不是隻有他能夠覺醒血脈能力,除了作為巫的繪之外,作為部落酋長的犁也有用,而後還有剩餘的幾人,同樣覺醒了血脈能力。


    “能力大概是…”呂行世沒有隱瞞,全都說了出來。


    就這又粗糙又原始的血脈能力,肯定是要進行改良的,就算是傳播出去也無所謂。


    他們知道的是第一個版本,等到呂行世真戰鬥的時候,這個血脈能力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版本之後的事情了,早就已經翻天覆地變成什麽模樣都不知道。


    “不錯不錯,如果你沒有擁有巫的資質,或許能夠作為酋長的有力競爭者。”繪笑眯眯的說道。


    “哈哈哈,可惜了,你隻能成為巫。”一旁的現任酋長犁也是開心的說道。


    巫的強大,並不影響他這位酋長,反而能夠給部落帶來更大利益。


    “好了,散了,你跟我走吧。”繪讓部落裏的人員全都散開,而後自己帶著呂行世進入了巫的營帳。


    “我會讓犁給伱搭建一個營帳,你可以和我一樣居住在營帳裏麵。”


    “接下來我會傳授給你巫所需要知曉的一切。”繪開始給呂行世講解著呂行世要學習的內容。


    草藥、醫學、占卜、天氣、農耕等等這些都要學。


    甚至還有文字的存在,隻不過無論是哪一門學科,其實都很原始,並且有著不少的錯漏在其中。不過呂行世並不在意。


    傳承久遠,說的應該就是巫的學識了。


    如果不出意外,隻要呂行世順利成長起來,銅樹部落就能夠擁有第二名巫。


    巫又不像是酋長隻能擁有一位。


    而且在這個時代裏,想要培養一名巫出來,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同時,呂行世也知道了巫和圖騰戰士之間的不同。


    巫是以血脈來駕馭圖騰,以此來獲得施法能力,


    而圖騰戰士則是通過圖騰來引導血脈激發,獲得強大的體魄和意誌。


    所以圖騰戰士隻要完成成年禮就能夠借助圖騰成為強大的戰士,而巫不行,需要對應的資質,才能夠駕馭和控製圖騰。


    這是天生的才能,後天確實有辦法獲得成為巫的資質,但這種事想要遇見可能性低到忽略不計。


    呂行世聽完之後,算是明白了,這應該算是修煉的前身了,無論是血脈駕馭圖騰還是圖騰引導血脈,本質上都無法自己幹涉,隻能被動的通過圖騰來成長。


    這種方式甚至連修煉這個概念的雛形都算不上,隻能算是輻射。


    所謂的血脈駕馭圖騰,大概就相當於知道槍械如何使用卻不知道槍械的製造和原理。


    不過如果深入開發的話,確實能夠擁有駕馭圖騰的能力。


    在呂行世看來,巫和圖騰戰士之間潛藏著極深的矛盾。


    一旦巫能夠真正掌握圖騰,那麽這份圖騰就會變成這個巫的所有物,所有需要圖騰來引導血脈成長的圖騰戰士,要麽受控製於巫,要麽就是脫離圖騰無法變強。


    至於圖騰,則是部落的保護神,沒有自我和靈智,通過供奉產生的特殊能力,當然,製造圖騰所需要的材料也不簡單。


    不過現階段,無論是巫還是圖騰戰士,都還是相輔相成,並且圖騰戰士需要巫的引導和輔助。


    比如圖騰法術。


    “如果我通過血脈駕馭圖騰的同時再用圖騰來引導血脈,那會是什麽情況?”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既具備巫的法術和圖騰戰士的強大體魄意誌了。”繪古怪的看著呂行世。


    “能一起???”呂行世有些臥槽,他還以為不能兼容呢,沒想到竟然可以同修。


    “當然不能,巫可以同時進行,但是圖騰戰士沒有資質,他們無法駕馭圖騰,隻能選擇以血脈引導圖騰。”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這麽強大?”


    “連犁這個最為強大的部落戰士,都不是我的對手。”繪直言不諱的表示他才是部落裏的最強者,如果加上圖騰戰士來作為限製,那作為巫的他肯定沒有辦法參與,所以就是犁了。


    他還以為自己發現了盲點,沒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果然這群一看就不像是正經原始人的存在,缺乏的不是智商,而是信息和認知。


    真要是把這群人看做是茹毛飲血的蠢笨原始人,怕不是得被吊起來打。


    就跟古人隻是生活在古代,不如現代人的信息大爆炸,真以為現代隨便一個人能夠碾壓古人,就很離譜了。


    “你能善於思考,我很開心。”


    “畢竟巫是整個部落的引導者,不僅需要足夠的力量,還需要足夠聰慧的頭腦。”繪對呂行世是越來越滿意。


    呂行世對此隻能表示情人眼裏出西施,隻要對你感官好,就是沒禮貌都能看成不卑不亢。


    “那麽我接下來應該幹什麽?”呂行世問道。


    “你才剛剛覺醒血脈,血脈需要暫時穩定,因此暫時不需要去駕馭圖騰和引導血脈,而是先學習一下巫的職責。”


    “今天暫時休息一天,明天要布種了,你跟在我身邊,學習我帶領族人布種時的技巧。”


    “明天晚上和我一起辨認草藥,來為學習醫術做準備。”繪簡略的給呂行世製定了巫的學習計劃。


    巫的實力隻是其職責裏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變強和保護隻是占據大頭,壯大整個部落才是巫的真正職責。


    隻是想要壯大部落卻沒有那麽容易,無論是民生還是人口,都不是小問題。


    “是,巫,我會認真學習的。”呂行世說道。


    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有著諸多知識而產生輕蔑,一個全新的世界和一個迥異的超凡體係,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自己需要先驅來為自己授業解惑,哪怕這個先驅可能會的不多甚至還有錯漏。


    但這不是他傲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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