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並不知道天命師去見了大總統,他隻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鄭鑄總是偷偷的離開實驗基地去外麵裝逼。


    鄭鑄以為自己做的悄無聲息,實際上他的每一次行動都在呂行世掌控之中。


    期間甚至還因為英雄救美順利抱得美人歸。


    呂行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那所謂的‘美人’其實是大總統給鄭鑄下的餌料,然而鄭鑄始終是個少年人,這個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


    他要是跟對方直說,鄭鑄根本就不會相信的,更別說這個‘美人’對他是百依百順,知冷暖懂情趣,比呂行世這位隻會給他提供力量的教授都要懂他。


    對方的這種懂,是假懂,根本就不是真懂。


    她根本就不知道鄭鑄的血液每小時流速是多少,也根本不知道鄭鑄的骨骼密度怎麽計算,就隻知道所謂的情緒價值。


    直到有一天,倆人天雷勾地火了一番。


    場麵那叫一個混亂,呂行世都不好意思看。


    那位‘美人’的頭蓋骨都飛了。


    主要還是雙方都沒有常識,特別是鄭鑄。


    那位被救美的‘美人’隻是一個普通人,而鄭鑄他可是九型神選者,不說多的,隻要稍微用力一下,女方都得成一灘肉泥。


    天雷勾地火的時候,鄭鑄確實是控製了力道,避免對方被自己過大的力道給弄死了。


    然而行動的力道他能夠控製,可是噴射的力道,以他這種全靠躺平改造而獲得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對應的控製能力。


    所以他的液態子嗣們其爆發出來的力量,極為的恐怖,不僅把女方頭蓋骨都打穿了,甚至連翻雲覆雨的旅館都跟著遭殃了。


    當然,穿的不僅僅是頭蓋骨,連帶著整個軀體都變的不堪入目,跟變態殺人狂留下來的作案現場一樣。


    鄭鑄當場就萎了,並且人直接就崩潰掉。


    對於這種情況,呂行世差點沒笑出聲。


    一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另一個估計是一輩子都得要有心理陰影了。


    要是鄭鑄屬於常規的神選者,他肯定是會知道的,並且就算是遇見這種場麵,也不會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可他不是,他真的就隻是個好運的小子。


    在事發之後,並沒有想著負責,而是第一時間提起褲子逃回了實驗基地,甚至都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跟頭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呂行世預估,這一次的心理陰影估計比當初天命師要殺他還要大。


    天命師的攻擊隻能算是恐懼,然而鄭鑄現在的這份心理陰影要是繼續發展下去,估計會變成心理疾病。


    最直觀的症狀就是不舉。


    以後要是再想著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發射後的場麵會再一次浮現他眼前,然後自然是被嚇萎掉了。


    其實鄭鑄想要,呂行世也是有辦法抑製一下他的噴射力量,畢竟是他改造出來的,簡單控製一下肌肉就可以了。


    可惜他非得藏著掖著,估計是不信任呂行世的緣故。


    所以隻能說他活該,呂行世他還能怎麽辦。


    好在死的‘美人’也不是什麽好玩意,是被大總統安排來的特工。


    至於這一次的翻雲覆雨,肯定是她自作主張了,不然如果是大總統的命令,她怎麽可能會不清楚九型神選者的強度。


    大總統肯定是知道的,畢竟他自己的實力一點都不弱。


    鄭鑄在懊悔愧疚了三天之後,總算是來找呂行世,隨後支支吾吾的把事情一說。


    “哦,你失手殺了個人。”


    “小問題,你是九型神選者,想殺誰就殺誰,小問題。”呂行世滿不在乎的說道。


    在出事的當天,大總統就已經處理了,沒有任何後續問題。


    大總統自然不會來追究責任,呂行世又不是吃素的。


    “可是…人如果死法有些特殊,我們…”鄭鑄自然是不會說前因後果,隻會說個大概,這種事情和這般死因,說出去多丟人。


    “有多特殊?你給吃了?那更是小問題了,大總統會幫你解決的。”呂行世故意朝著更荒誕的方向說去。


    這反倒是讓鄭鑄心裏一寒,本以為自己的行為已經夠變態了,但是沒想到眼前這位比自己更可怕。


    “沒有沒有,我怎麽可能吃…”鄭鑄說到這裏,胃裏開始翻滾,他回憶起了對方的死相,那種惡心感在瘋狂的蔓延。


    強行壓製下這種感覺後,他這才繼續說道:“那要是沒什麽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可能要吐出來了。


    呂行世見鄭鑄這個沒出息的模樣,也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這可是九型神選者,怎麽就這副德行,不說得多,控製自己的肌肉都能夠讓自己不會出現惡心幹嘔的情況。


    他很想問鄭鑄你平時適應力量,到底適應了什麽?


    正常神選者到了這份實力,完全能夠控製自己身上每一塊肌肉的運動。


    然而鄭鑄卻根本就做不到,反而一直在用最淺顯的方式在使用著力量。


    大概就相當於提著槍械去砸人,而不是選擇開槍。


    隻是想想很快就明白了,在呂行世他看來,對方的神選者改造極具含金量,但是在鄭鑄這邊,跟白撿來的沒有區別,根本就不會過於珍惜。


    在鄭鑄看來,反正呂行世就他一個合作者,根本就不用珍惜,也不用挖掘自己體內的力量。


    對此,呂行世隻能表示你確實是好樣的。


    蠢也有蠢的好處,至少他沒有定位好自己的位置,作為實驗品還是挺合格的。


    “先不急著走,你的狀態有點差,我給你檢查一下吧。”呂行世說道。


    這下子,鄭鑄心虛了。


    “明天,明天吧。”鄭鑄可是知道,一旦被檢查,相當於自己底褲都被掏出來了。


    自己最近的狀態是什麽樣子的,他哪裏會不知道。


    真要檢查出什麽問題來,免不了呂行世的盤問,他怕自己說漏嘴。


    所以說完這句話後,他直接跑路。


    以自己的實力,隻要自己不願意,對方根本就強迫不了自己的。


    對方一路狼狽離開,呂行世卻露出了笑容來。


    “嘖,怕什麽,我現在又不會吃了伱。”


    現在不會,但不代表以後不會。


    呂行世已經找到了如何壓榨掉鄭鑄的最後一份價值。


    秘藏之果,神選之軀。


    真以為呂行世給對方這麽強大的力量,就是為了做好事不成。


    剛開始確實是為了做實驗,然而隨著實驗的進展,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為他自己服務。


    所以鄭鑄蠢一點沒有什麽關係,反正最終也隻會變成原材料。


    要是跟大總統一樣能忍能蟄伏並且還有自己的謀劃,那才難對付。


    “心理陰影和心理疾病不影響,反正他變強靠改造,戰鬥靠運氣。”


    “隻是得謹慎大總統借著這個突破口對鄭鑄下手。”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現在的鄭鑄,隻要手段合適,就能夠輕易的擊潰他乃至是控製他。


    一個貪婪愚蠢的少年人,又有著新誕生的弱點,作為一個野心家政客,大總統怎麽可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至於說保密嘛,完全保密是不現實的。


    呂行世不認為他所在的實驗基地會沒有大總統安插進來的間諜。


    畢竟這個實驗基地本身就是聯邦的,此前說不定就已經安插好了各種間諜在其中,隻是呂行世沒有去注意。


    不過呂行世也不介意這些間諜,他們哪怕盜竊走機密,也用不了的。


    他能夠將知識轉變為力量,不代表其他人能夠做到,真以為他的實力是白瞎的不成。


    …


    “消息你可以確定?”大總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可以確定,鄭鑄的心態確實出現了問題,而且還是因為七號。”電話那頭壓低著聲音說道。


    七號,就是和鄭鑄翻雲覆雨的那位‘美人’了。


    “好,我知道了,你保護好自己,不要去接觸曹皖,免得出事。”大總統囑咐了一句後,就掛了電話。


    鄭鑄腦子不夠用,但是呂行世肯定知道實驗基地裏有間諜,隻是對方有恃無恐,根本就不在意。


    這個前提是別去惹對方,不然你真去呂行世麵前跳,怕不是取死之道。


    不過對於大總統來說,呂行世不是重點,重點是鄭鑄心態出問題了。


    一個速成的神選者,心態肯定不會跟那些老練的神選者一樣。


    “這是一個好機會,隻要沒有了鄭鑄,曹皖的安身立命之本就會消失。”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拉攏鄭鑄。


    “七號死的好,你要是不死,我還真就沒有這個機會。”


    “剩下的就很簡單了。”


    大總統有的是辦法讓鄭鑄自己找上門來,隻要直接掌握了主動權,屆時以鄭鑄的腦子,還不是任由自己揉捏。


    不說成為自己的助力,隻要讓他被自己策反,那自己就有把握除掉呂行世。


    “可惜,曹皖你要是不和我作對,還是位高權重的曹教授。”大總統垂下眼瞼,眼中的殺意都沒有辦法抑製的溢出來。


    鄭鑄在呂行世手裏是底牌,但是在他手裏,完全可以當做與天命師交戰時的炮灰來用,反正不是自己培養出來,自然是不心疼。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呂行世、鄭鑄以及天命師都死了,他大權獨攬掌控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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