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宿舍樓,是一棟五層樓的建築,每層有三十幾個房間分布在走廊兩邊,走廊的盡頭一邊是樓梯,那另一邊則是衛生間和淋浴間,每層的格局都是一樣的,唯獨陳炎二人所在的四樓,比別的樓層多出一個房間。


    據說,這所學校的原址從元朝開始一直到清末的時候就是法場。每年被砍頭的囚犯不計其數,不管是被冤枉的可憐人也好還是那窮凶極惡的大奸大惡之人也罷,都會被推到這裏斬首。久而久之的這裏的怨煞之氣越積越重,直到清末民初,當時的國家格局動蕩,外加上外來文化的流入,導致這關外之地也受到了很多異族文明的流通,這曾經的法場之地則被一個叫做頓·馬修的修士所看中,想在這裏開一間教堂,經過威逼利誘,而且這個地方在當時也荒無人煙又很邪門。當時的最高官員(我們姑且叫做市長吧。),竟無條件的將此地劃給了這馬修士並且還出人出力協助馬修士修建教堂,就在動土開工的那一天,出了一件意外的事。


    工人們去現場動土挖地基正挖了一半的時候,偏偏這好端端的天氣,突然一下子陰暗了下來,四周的蛇蟲鼠蟻亂竄,周圍的飛鳥四散,城內的小孩都無端端的啼哭不止,家畜牲口也都躁怒不安。眼見著烏雲蔽日,這大雨馬上要下下來了,無奈所有人都隻好停工返回,等著大雨過後再動工了。


    ”哎...這洋和尚為啥好選不選的非挑那個地方,蓋他嗎什麽教堂呢?!這當初可是法場啊!這兩天不管是城裏城外,還是天上地下都這麽反常,我看吶,保不齊是這洋和尚非要擱這蓋他那個什麽教堂,惹怒了這裏的各位”爺“了......不行,我要......“看著外麵的天氣,工頭老楊,獨自站在屋裏喃喃自語著。


    要說這天氣也奇怪,整整三天不見太陽,可這雨呢,就是不下。這可急壞了當時那個帶頭的工頭老楊,畢竟那個年代,時局動蕩。誰都能惹,唯獨這些洋人不能惹,萬一這洋人一個不高興,挨打受罵那是小事,隻怕到時候自己這小命再搭進去...打定主意後,老楊披了件衣服,跟家裏忙著做飯的老婆子打了聲招呼後就出門了。


    “我說老頭子,你這著急忙慌的要去哪啊,這大晌午的,馬上可就要吃飯了啊!”


    “你這死老太婆瞎嚷嚷啥啊,不該問的別問!”沒等自己那老伴說完話,老楊瞪了自己老伴一眼後,就獨自的朝著城外走去。


    在城內買了些貢品、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後,老楊獨自一人來到了工地上...


    就在老楊上供後的當天晚上,天色就已經放晴了,偶爾能看到點點星光以及那一輪朦朧的月亮。


    為了以防萬一,怕天氣再次突然轉變,施工隊決定選在三天後動工,結果動工後的當天下午又出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喂!楊頭!大家夥現在都在外麵等著你呢,快抓緊開工吧!都這麽大歲數了,就可別總抱著你家我嬸子在被窩裏了!哈哈哈哈!”被門外工人調笑了一番。


    半響後,傳來老楊的笑罵聲:“小兔崽子!就這麽耍你楊叔開心是吧!那啥,你們先去,我等下就趕到!”


    說罷,工人們也沒在意,就陸續的去往施工現場了。


    一上午,工人們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唯獨那工頭老楊,一直沒有露麵,等到午飯過後,工人們繼續幹活的時候,不一會傳來了一陣驚呼:\呀!我挖到寶貝了!“說話的正是早上調笑老楊的那名工人。等著眾人丟下手中的工具趕過來一看,可見一個密封著的壇子形狀的器物隱約出現在眾人麵前,壇子隻露出來碗口那麽大的壇蓋。待得將壇子器物整體挖出來之後,隻見這壇子周身乃是青銅澆灌而成,壇身雕刻著不知名的圖案,似魚似蛇,而那圖案的頭部則是人麵,仿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那表情看在眾人的心理,隻感覺寒氣從腳心往上躥。


    “啊!老...老楊!”也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嚇得眾人急忙回頭看去,瞧了半天也沒瞧見有那老楊的身影,就在眾人準備出口教訓那大叫之人的時候,就見這人,嘴張的老大,冷汗滴答滴答順著他的鼻尖、臉頰往下流,一隻手指著那青銅壇子,眼睛睜大,死死的盯著那壇子。不多時,就見他眼睛上翻,腿一軟的暈了過去。


    眾人再順著那人的手指方向,望去,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看倒好,那壇身上圖案的頭部不是別人,正是那老楊的臉孔啊。而且還惟妙惟肖的衝著眾人冷笑。


    “哇!”的一聲,挖到壇子的那個人被嚇得直接將手中的壇子扔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人,走上前來,顫抖著拿起那青銅壇子,就想放回去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又發生了,隻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拿起了之前的工具,互相揮舞著、毆打了起來,伴隨著,眾人毫無理智的打鬥,那天氣又再一次的昏暗了下來...仿佛有著無數道聲音在這裏謾罵著,哭泣著、調笑著...


    與此同時,城內老楊家。


    “不好啦!快來人啊!老楊家裏死人了!”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不多時,城裏的警察來到了。


    進門看著那老楊老伴的屍體,正端坐在椅子上,瞪著外凸的眼球看向門外,而嘴角凝固著一絲冷笑,脖子卻呈詭異狀態,就跟那麻花一樣擰了幾個圈。而那老楊,則是連頭都沒有,赤裸著上半身並排的坐在他老伴的旁邊,身上的皮膚有些都已經潰爛,不時落下幾隻蒼蠅之類的蚊蟲,聞到老楊屍體周圍散發的惡臭味。聞訊趕來的警察署長,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望著旁邊那被嚇得有些呆滯的婦人道:“你是第一個進來的?”


    ”......\\\


    看著婦人沒有搭理自己,署長又再一次的皺起了眉頭。


    “我們署長在問你話呢!“看到自己的上司居然沒人理,一名跟班就上去準備教訓教訓這個婦人,沒等上前一步就被署長給攔了回來。


    ”我問話的時候,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可是...署長...她...\\\


    沒等那跟班的說完,就被這警察署長打斷了話語:\\\可是什麽可是,你沒看見這婦人被嚇得不輕麽,先容她緩緩...“


    “報告!”不多時,門外急匆匆傳來一陣腳步聲。


    “...說!”


    “呼!報...報告...署長,城...城外,教堂工地處發生血案,幾十名工人互相殘殺...\\\


    聽到這裏,這名署長,眉頭又是一皺:”收隊!趕往城外!“


    ”那這裏?“手下人試探的問道。


    ”叫人通知義莊過來領屍首,吩咐醫官驗屍。“


    ”是!“


    不多時,一眾警察趕到之後。


    “嘔!”


    “老子幹了一輩子巡捕房,第一次看見這麽惡心的場麵!嘔....\\\


    ”老哥你還好呢,我才來了兩天就趕上這場麵了...嘔...\\\


    隻見這哪裏還有活人呢,滿地的鮮血及殘肢,隻怕就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不見得能拚湊齊,就仿若那煉獄一般。


    “咯咯~咯咯~死了....都死了...哈哈!”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眾人一驚,連忙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就見前麵不遠處,有個一人深的坑,待得眾人趕過去一瞧,隻見那馬修士蓬頭垢麵目光呆滯渾身血跡斑斑的蹲坐在坑裏,懷裏麵死死的摟著一個壇子。


    “將他拖出來!”看到這個馬修士,警察署長心想,壞了,這下事情鬧大了!權益之計還是先把這洋和尚救上來再想別的辦法吧。


    就在眾人將這馬修士給救出來的時候,這馬修士就好像沒有反應一般,全然不顧周圍的人,隻是自顧的死死的抱著那個壇子,嘴裏說著人們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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