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仁的表情很複雜,他想要給自己辯解,但是又好像被背後的老仙壓著不讓他說,我能明顯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白清淺”不帶任何語氣,十分嚴肅的說道:“念在你平時做了不少好事、積攢不少功德的份上,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封你堂口百日,所有仙家回洞府閉關反省,你服不服?”


    “張貴仁”用仙家語說了一大堆,然後是張仁貴本人跪在地上說道:“弟子知錯,弟子認罰。”


    聽到這話,“白清淺”的臉色有些緩和,換了一副長輩的語氣,教育“張仁貴”說道:“弟子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麽?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你們不清楚麽?”


    “張貴仁”解釋道:“緣主找上門,希望處理這件事,我當時想著,如果不把這件事給處理了,有損堂口的聲望,所以……一時糊塗忘記了輕重。”


    “白清淺”批評道:“不做有損名聲總比你助紂為虐、為非作歹強的多,這件事你們是沒做呢,被我發現了,如果你們已經做完了,我定要封你們堂口三年以上。”


    “張貴仁”磕頭認錯道:“小仙知錯,小仙認罰。”


    這認錯態度讓“白清淺”很滿意,“黃小跳……”


    “這就放,這就放……”張貴仁說完這話的時候,我就能感應得到黃小跳的存在了。


    被扣了一天多,它絲毫沒有什麽疲憊感,反倒是高高興興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跪下給“白清淺”磕頭道謝,我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感知到黃小跳的存在,反正我是看得見,它就是一個虛影的形式出現在這個空間。跪在張貴仁的身邊給“白清淺”磕完頭之後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貴仁”,趁著“張貴仁”不注意,又在“張貴仁”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這一舉動很符合黃小跳的真性情,誰讓它不爽,它肯定得還回去。


    黃小跳踢“張貴仁”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一個虛影從張貴仁的身體上閃了一下,看得出來,黃小跳險些將上了張貴仁身體的仙家踢出去。


    估計那個自稱是什麽清月洞洞主的黃家大仙很自卑,被一個比自己菜的晚輩踢一腳,心裏肯定不舒服。


    黃小跳感受到我腦海中的這個想法,它馬上糾正我說道:“你別聽他瞎逼逼,他才不是我的長輩呢,這就好比一個姓李的說自己是李世民的後代一樣荒誕。”


    “白清淺”看著跪在地上的“張仁貴”說道:“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各自回洞閉關,如果沒到百日就出來,我定會興師問罪。”


    說完這句的時候,我感覺到四周有很多“人”一起跪下來回應白清淺,但是很快這些“人”就全都散了。


    跪在地上的張仁貴抬起頭看著白清淺,眼神裏帶著恐懼。


    “白清淺”對張仁貴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立了堂的出馬弟子,倘若再做出這麽糊塗的事,那可就不是封堂一百天的事了。”


    張貴仁連連點頭說道:“保證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看得出來,張貴仁是真的聽進去了。


    這時,在裏屋“佛堂”門口偷看的丁桂芬衝了出來,直奔白清淺跪下來就磕頭,由於衝出來的太快,下跪的時候還順帶著有一米的“跪地滑行”,“出溜”到白清淺前麵二話沒說就先給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就開始哭訴道:“大仙救命啊,大仙,求求你幫幫忙,我爸他……”


    “閉嘴——”這次說話的是白清淺,並非堂口的仙家,她一點都不客氣的揭露丁桂芬的惡心行為說道:“你爸生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和你媽的事情,更沒有你說的喝醉酒打罵你們的行為,你卻為了更加合理的索取劉老漢的退休金和房子,竟然對外造謠你的父親,你這麽做的行為實際就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給周圍一個假象,騙取別人的同情與理解,你對身邊的人滿嘴謊言不忠,你對自己過世的雙親不孝,你這種不忠不孝的人,不配來求我幫忙。”


    丁桂芬哭著說道:“大仙我真的沒有撒謊啊,我爸他真的是喜歡喝酒,打我和我媽……”


    堂口的老仙聽不下去了,借用白清淺的身體說道:“你跟你身邊的親戚朋友撒謊騙取他們的理解和同情也就算了,難道你連我也騙麽?你覺得你能騙得了我麽?我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我倒要看看你死後有什麽臉去麵對你的父母。”


    丁桂芬見老仙都把她的老底給揭穿了,她也就不再偽裝,開始從另外一個角度給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借口,哭訴說道:“我丈夫腦出血癱瘓在床,我兒子現在沒工作,還受傷正在恢複期,我公婆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全家的生活重擔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我隻想多點收入來維持這個家,我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媽跟著劉老漢生活了十幾年,劉老漢對她不錯,我媽去世了劉老漢給買的墓地、給安葬,我現在要是把我媽的骨灰遷回老家……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跟劉老漢開這個口,我開不了口啊。”


    聽完丁桂芬說這些,霖霖都受不了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 你可真厲害,給自己齷齪的行為找一個看似值得同情的借口,你家裏為什麽多災多難?究其原因就是你做人德行不好,才會有這麽多的無妄之災。”


    丁桂芬被霖霖給罵懵了,看著霖霖有點不敢亂說話的感覺,主要是她沒弄清楚霖霖是以什麽身份出現在這裏的。


    白清淺明顯是不想多跟丁桂芬廢話,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低頭俯視丁桂芬說道:“我給你最後一個忠告,你母親的墳不遷回到老家與你父親並骨,你父親就不會善罷甘休,會一直鬧騰下去,你兒子出車禍骨折那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真的惹怒了老爺子,老爺子能做出什麽樣的事來,那就說不準了。”


    說完這些,白清淺就打算離開。


    丁桂芬一把抱住白清淺的小腿,哀求道:“大師、大師求你救救我……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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