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笑嗬嗬的說道:“倒是認識堂口的幾位道友,但並不是很熟。”


    黃小跳疑惑了,兩隻手(爪)抓著自己的兩個耳朵,在機箱蓋上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道:“這就有點想不通了,究竟是什麽樣的交情讓您屢次出手相救呢?不僅救我們,還教我們法術,這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交情啊。”


    老道士倒也坦誠,對黃小跳說道:“我教的也不是我的獨門絕技,那隻不過是我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學到了玄天聖宗的引雷法術而已。”


    我趕緊問道:“玄天聖宗是什麽?一個組織麽?”


    老道士解釋道:“是一個門派,你現在還接觸不到,以後……嗯……以後能不能接觸得到,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最後說一句,我剛剛為什麽出手幫你?是因為你想到了反抗,不屈服於那個臭不要臉的老槐樹精,如果你剛剛選擇下跪服軟,那我也就不會插手了,記住了,任何事情都得是你先做,你先做了,身邊的人才有幫你的機會,如果你自己都不去做一件事,別人想幫你都不知道怎麽幫,你覺得我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用力點頭說道:“沒毛病,那你以後還會幫我麽?”


    老道士站在荷葉上背著手飄向遠處,他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到我的耳朵裏,“以後啊,看緣分吧。”


    說完這句,老道士的身影慢慢淡去。


    黃小跳盯著老道士遠去的方向,感歎道:“可惜了可惜了啊。”


    我看向黃小跳問道:“有什麽可惜的?”


    黃小跳晃了晃腦袋說道:“他要是能教的詳細一點就好了,尤其是那幾個指訣,你記住了麽?”


    我這才想起來,剛剛老道士借用我的身體,捏出了好幾個指訣,伴隨著口訣和指訣,頭頂才出現烏雲和雷電,現在我隻記得口訣,卻沒記住指訣,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嚐試著捏幾下,想找找感覺……


    黃小跳突然激動起來,指著我的手指說道:“繼續、繼續繼續,有點那個意思,這就是所謂的肌肉記憶麽?”


    我嚐試了幾次,發現後麵的都不會捏了。


    一旁的晉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一念……一念你怎麽了?剛剛的槐樹精……還有……我是經曆了什麽嗎?”


    “做夢,你就當做了一個夢吧。”


    晉澈抬起手,指著被雷劈的墳問道:”那這個……也是做夢?”


    得嘞,這沒辦法解釋了,我從皮卡車後兜上跳下來,對晉澈說道:“回去的路上慢慢說,上車,走吧。”


    “現在上車能打著火了?”


    “可以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黃小跳恢複了正常的大小,跳到我的腿上,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我看著黃小跳身上的傷有點心疼,黃小跳卻安慰我說這就是皮外傷,不值得一提,回去給個雞腿就行了。


    所以,晉澈上車之後我就問晉澈回家能不能搞個雞腿給黃小跳吃。


    晉澈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還說要給黃小跳搞一瓶白酒,說完這些,晉澈徹底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一念不瞞你說,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經曆過那些事,聽起來就像是做夢一樣,我現在都不認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真實的,甚至……我覺得現在像是做夢。”


    “你清醒點吧,現在可不是做夢,你要是不好好開車,咱倆容易交代了。”


    “嗯,我知道,我就是這麽一說,我現在在想怎麽把我看到的說給我身邊的人聽呢。”


    我笑道:“你最好把這個念頭徹底打消在你心裏,因為我很清楚,你對身邊人說的越是認真,他們覺得你得精神病的概率就越大,絕大多數人都隻能接受自己認知以內的事物,超出認知的,他們都不願意去接受,當一個人不願意去接受某種觀點或者客觀事實的時候,他就產生一種抵觸的心理,本能的尋找各種否定的證據。就拿這件事來說,多少人見過成精的老槐樹?又有多少人見過有修為的黃鼠狼?又有多少人見過孤魂野鬼?當你和他們說他們沒見過的事物時,他們會覺得你瘋了。”


    晉澈有點激動,著急的說道:“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而且我記憶深刻,雖然我覺得像做夢,但是我確定,這就是真的。”


    “對於別人來說,你確定是真的有用麽?並沒有用!”


    “我可以和他們說,你召喚雷電把墳墓都給劈開了,明天剛好要來修祖墳,經過這的時候,他們都看得到。”


    “你要是這麽說,他們都得覺得你為了說服他們,不惜半夜起來挖墳,挖墳也就算了,還要偽裝成雷劈的,最後還得找出幾個腳印,確定你說的是假話,根本不是雷劈的,是你挖的。”


    “可是……”


    “別可是了,好好開車,切記,回家之後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些事,明天有人發現田油頭的墳出問題,你也不要插嘴,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好吧?”


    晉澈滿是遺憾的點頭,仿佛是失去了炫耀的談資。


    我呢,坐在副駕駛有點點……嗯……說不出是什麽心情,事實上,今天的我也是第一次遇見成精的植物,曾經這些隻存在於神話故事裏的角色,出現在我的現實生活中,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畢竟身邊絕大多數都是唯物主義者。


    黃小跳躺在我的腿上肚皮朝天進入了睡夢中。我挺想讓它帶我去白清淺那邊看看,第三個非正常死亡的人,也就是晉澈的母親究竟怎麽被超度的。


    然而,黃小跳受傷這個狀態,真不應該打擾它了。


    就在我準備閉目養神休息一下的時候,晉澈一腳刹車狠狠的踩到了底,當時我幸虧帶了安全帶,如果沒帶安全帶,我的腦袋能把麵前的風檔玻璃給撞碎,因為我的身體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剛剛睡著的黃小跳猛然驚醒問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這也是我正想問晉澈的,隻見晉澈抬起了手,指著車頭的正前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你自己看……那是……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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