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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東西被放在放在保險櫃裏,足以證明錢中道對這些物件有多信任。


    錢磊聽到命令後,屁顛屁顛的小跑到四合院的主房,這時,黃小跳回來了,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裏,我“看到”的畫麵就是跳哥累屁了,躺在一片草坪上露著大口喘氣。


    我叫黃小跳說道:“跳哥、跳哥精神點,查的咋樣了?這個東瀛散人和那個男人是啥關係?”


    黃小跳摸著肚皮說道:“這倆人沒啥關係,是東瀛散人的徒弟給那個邋遢男人出的主意。”


    “咋回事?”我還是不能理解,“東瀛散人的徒弟會搭理這個邋遢男人?”


    黃小跳換了一個姿勢,盤膝坐在地上解釋道:“那個邋遢男人在女兒生病之後就頻繁去醫院醫鬧,認為這些錯都是胡可欣造成的,如果胡可欣早點告訴他這一胎是個女兒,他們就墮胎處理了,現在是錢也花了,女兒也死了,什麽都沒留住。在最後一次去醫院鬧事的時候,東瀛散人的徒弟剛好在醫院辦事,就遇見了這個邋遢男人,然後給這個男人出了個餿主意。”


    “目的呢?”我很是疑惑啊,“他們給這個邋遢男人出這樣的餿主意是什麽意思?他們能得到什麽好處麽?難道他們還指望那個邋遢男人給他們付報酬?還是想通過這麽做,折磨胡可欣、張征東兩口子,然後這兩口子找他們處理事賺錢?我覺得張征東和胡可欣兩口子好像收入很一般啊,哪有錢中道這種客戶有錢。”


    黃小跳同樣是不理解,撓著頭說道:“誰知道這些倭寇想的什麽呢,可能就是單純的壞唄,對,沒錯,我就是覺得他們是單純的壞,十分壞。”


    聊到這,我看向了一旁的東瀛散人,他的右手托著羅盤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左手還在指指點點,錢中道則是跟在東瀛散人的身邊,認真的聽著東瀛散人的“諄諄教誨”,通過這就看得出來,錢中道是很相信玄學的。


    我把東瀛散人剛剛說的話仔仔細細琢磨了一下,在自己家周圍放置了很多正在辟邪的法器,孤魂野鬼肯定是不敢靠近了,那麽自己家的已故的先輩,就能無視這些法器回家麽?


    我怎麽想都想不通這個說法,我記得曾經白清淺處理過一個事情,就是女兒想念母親,各種寺院花錢做法事,然後這個女兒的母親也想念女兒,她一直想托夢給女兒,告訴女兒別做這些法事了,賺點錢不容易。但因為女兒是信佛的人,家裏、身上有很多辟邪的開光法器,這就導致了連托夢都沒辦法。


    同理推斷,托夢都困難,又怎麽可能回家呢?


    不知道這個同理推斷是否正確,但我就是這麽認為的。


    在我琢磨這些事的時候,錢磊拿著一個紅色的絨布包從房子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爸,東瀛大師說的應該就是這些東西了。”


    錢中道伸手接過錢磊手裏的紅色絨布袋,東瀛散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絨布袋,臉上的表情有些貪婪的興奮,還有些狡詐。


    我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不知道這個倭寇鬼子究竟要幹嘛。


    錢中道打開絨布袋,從裏麵拿出了軍功章和“證書”,那個年代的證書很簡單,就是一個紅皮塑料殼,裏麵是兩張紙。


    我湊上前看到證書上寫著某某人,在某次戰鬥中,立下了幾等功,特授此證,以資紀念。下一行字就是某某師團第幾是師,司令部、政治部。當年應該還有紅色的章印,現在已經看不清了,變得模糊。


    軍功章做的並不精美,但那都是屬於時代的記憶。


    東瀛散人拿過軍功章和證書,貪婪的說道:“沒錯,你父親就是回家找這個東西。”


    錢中道還不明所以,自豪的說道:“我父親去世的時候,仍舊在回憶那段崢嶸歲月,經常給我講述他在部隊裏麵給戰友治病的事,那時候西醫藥品被攔截,部隊總有人感冒、受傷,全靠他就地取材找藥,救活了不少戰友,他把這份榮耀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東瀛散人低聲道:“就是這個,你父親想要的就是這個,讓他帶走吧,這是他的念想,等你父親拿到東西回去了,錢家的運勢會越來越好。”


    錢中道滿眼信任的看向東瀛散人,虔誠的問道:“大師,這個要怎麽給我父親帶走呢?”


    東瀛散人沒有任何遲疑,就像是提前做足了準備一樣,開口說道:“當然是燒給老人,不然能怎麽辦?把墳挖開放進去陪葬?這不如燒了來的快。”


    “啊?”錢中道震驚了,看著東瀛散人手裏拿著的軍功章和證書,“這……這些都要燒了麽?”


    東瀛散人鎮定且嚴肅的說道:“是的,必須燒了。”


    錢磊有些舍不得,找借口想阻止焚燒說道:“軍功章是金屬的,這丟在火裏燒也燒不掉啊,能不能換個方式?比如找紙花店,按照1:1的比例複刻一份,這樣行不行呢?”


    東瀛散人道:“你這不是燒假的過去麽?老爺子能高興麽?這和上墳燒報紙不是一個道理麽?這個必須燒真的。”


    錢中道和錢磊相互看了看,很明顯,這兩個人並不想這麽做,但是又不敢得罪所謂的大師。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問道:“上墳燒報紙是忽悠鬼,那你家上墳直接燒現金麽?直接燒日元?”


    聽到這話,那東瀛散人“so”的一下把頭轉向了我,看著我問道:“這是誰?”


    雖然是看著我,但是他這問題明顯是在問錢中道和錢磊。


    錢磊急忙說道:“大師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因一念。”


    東瀛散人盯著我看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其實我看他也不爽,這可能就是常說的“互相看不對眼”,彼此嫌棄吧。


    錢中道笑著看向我說道:“一念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剛剛和你提到過的東瀛大師。”


    我是一點麵子都不想給這個混蛋,故意抬高了很大聲問道:“是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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