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提問的一瞬間有一種強烈身體發熱的體感,腦海中多了一個意識:黃小跳占據了我的身體“捆半竅”,這和以往的“捆半竅”說話還不同,這次是直接操控我的身體,也就是俗話說的“黃皮子上身”,隻不過黃小跳上我的身、操控我的身體而不是鬧我,是將它的力量賜予我,在我倆的共同努力下,我硬是將錢中道老頭子的手給拉開了。


    錢中道明白當前發生了什麽,在手離開脖子的瞬間,他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這時,家裏的保安衝進來,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有那麽一秒鍾的愣神,可能是在思考我是不是要掐死錢中道。


    在保安發呆愣神的時候我看向保安大聲喊道:“過來幫忙,他著了髒東西,要掐死自己,快點過來幫忙,拉扯住他的手腳!”


    兩個保安聽我這麽一喊,才知道是怎麽回事,衝上來分別抓住錢中道的兩隻胳膊,向左右兩側拉開,後來又衝進來一個管家,趴在地上抱住錢中道的兩條腿,這時我才得以脫身,得到一絲喘息。


    被三個人抱著的錢中道身體仍舊在顫抖,但他的意識是清晰的,大聲喊道:“我控製不了我的身體……嗷……”最後這一聲是嘶吼的聲音,明顯不是錢中道的聲音。


    黃小跳幻化成隻有我能看到的虛影,站在我肩膀上用前爪在我眼前劃過,我看到了錢中道身上的另外一個虛影,此時虛影在錢中道的身體周圍若隱若現,他在操控錢中道的身體,錢中道的胳膊每一次顫抖試圖抬起來,都是這個虛影操控的。


    我定眼仔細一看,這個虛影穿著日本和服,臉上還有八撇胡,頭上留著小日子喜歡的發髻。


    “看到了吧?”黃小跳站在我肩上說道:“錢中道被這個鬼附身了,看樣是個日本武士的亡魂,而且還有點道行,否則也不能在大白天的衝出來害人,應該是早就潛伏在附近,聽到你和錢中道的聊天,他意識到不對了,於是附身下殺手,不讓錢中道對你說東瀛倭寇做的事。”


    “狗日的,你看我怎麽收拾他。”說罷,我就盤膝原地打坐,嘴裏念叨著:“黃煌虛空……”,在念咒的時候,手裏開始掐起了指訣,腦海中就是白衣老道士的那一套動作。


    黃小跳急忙打斷我問道:“你幹啥呢?這裏是現實世界,你現在是在錢中道的家裏呢,你沒那麽厲害,你召喚不了雷罰的。”


    我不理解的問道:“我看到電影裏的道士可以這麽幹啊。”


    黃小跳急了,在我肩上跺腳道:“那是電影!電影啊!”


    “難道電影不是根據事實改編的麽?難道人就不能召喚雷麽?清微派不是會這個麽?”


    “你醒醒吧,那是人家修為高的道士,不是你,你現在用這招沒用,你還是咬破你的舌尖用血噴他吧,至少你這還是個處男,這‘真陽濺’的功效要比一般人好。”


    “又噴血?”


    黃小跳反問道:“那你還會別的麽?”


    我有點不太情願,問道:“那你能不能把倭寇鬼從錢中道的身體裏弄出來?”


    黃小跳右爪捂著腦門搖頭道:“你個大傻叉啊,我要是能弄得了他,早就出手了啊,關鍵這不是……我能力不夠嘛。”


    第一次在黃小跳身上感受到了無奈。


    仔細想想可能也就是這麽回事,這個倭寇武士鬼既然能在白天潛伏在錢中道的身邊,並且能在關鍵時候附身錢中道自殺,說明他的確是有一定的道行,而正常的鬼是根本做不到這種的,不管是多麽厲害的厲鬼,在白天、在一個人神誌清醒的時候都做不到這種,現在看來隻有一種解釋了,這個倭寇武士鬼是東瀛散人安排在這裏的,他動了手腳。


    意識到這,我便不再猶豫,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感覺到口腔裏的血積攢到一定程度的瞬間,我伸長了脖子對著錢中道的臉噴了過去。


    兩個保安和管家都受到了牽連。


    被噴了一臉血的錢中道愣一下,下一秒就躺在地板上喘粗氣,一口接一口的。


    黃小跳幫我開了陰陽眼,我看到了那個倭寇武士鬼身上被我的舌尖血灼燒了幾十個洞,有點像被散彈槍射穿了身體一樣,隻不過鬼的身體本身就是透明的,所以看起來更加明顯。


    那隻鬼落荒而逃,躲到了房間裏最陰暗的牆角,蜷縮著身體抱著頭,兩隻手不停在身上抓那些被舌尖血燙出來的傷口。


    黃小跳“嗖”的一下從我肩膀上撲過去,在“飛行”過程中,它的身體不斷的變大,落地的時候已經有一隻成年金毛那麽大了,它打架的方式也比較野蠻,就是撲上去用嘴咬加四隻爪子不停的抓撓,打架的姿勢簡單粗暴,那隻受傷的鬼本來已經很難受了,現在又要應付黃小跳,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的餘地,轉眼間就被撕扯的不像樣,跪在地上求黃小跳放過他。


    黃小跳卻沒慣著他,忽略了他的求饒,直接咬斷了他的脖子,我是親眼看著一隻鬼灰飛煙滅的。


    另外一邊,錢中道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足足緩了十幾個呼吸,才逐漸平穩下來,雙眼望著天花板咽下一口唾沫道:“我……我這是怎麽了?突然就癲癇了嗎?身體不受控製……就想掐自己的脖子。”


    我對管家說道:“放開他吧,沒事了。”


    管家半信半疑,同時臉上滿是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把手伸向錢中道,將他從地上拉起來,錢中道重新坐在沙發上,我順勢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錢中道說道:“你那不是癲癇,是鬼上身了。”


    “鬼上身?”錢中道半信半疑的說道:“怪不得剛剛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可是……可是我家有東瀛大師做的鎮宅風水局,怎麽可能有鬼進來?”


    我特別無語,拍著腦門說道:“你怎麽還不明白呢?這個小日子就是在害你呢,現在軍功章是不是沒在家?在錢磊那吧?你馬上給錢磊打電話,讓錢磊把你們家老爺子的軍功章拿回來,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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