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和芳娘說說笑笑的是殷家女娘後,柳母就想起芳娘上次回家跟她說老二問起了蘭娘的事,她笑著和殷素蘭說了幾句話,真是越看對方越喜歡。


    甭管他們家老二有沒有心思,這姑娘先瞧著也不錯。


    等她們離開殷家後,芳娘看了眼笑眯眯的母親,“娘,您是不是瞧上蘭娘了?”


    “這麽好的姑娘,我當然瞧上了,”柳母對女兒也沒有隱瞞。


    “給二哥瞧的還是給三哥、四哥?”


    芳娘又問。


    “影子還沒有的事兒呢,你別瞎打聽,”柳母沒說。


    芳娘一臉疑惑,跟自家人問,怎麽就變成瞎打聽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明白了,沒影的事兒確實應該少說一些,免得壞了蘭娘的名聲。


    熱鬧的午食過去後,客人們也一一離去。


    舅舅和舅娘他們也走了,廖月珍送走大嫂也回來幫著收拾。


    廖家那邊是廖大嫂過來隨禮的,而且禮金還挺多,有二百文。


    一般來往的人家二十文就行了,沾親帶故比較親一點的五十文。


    而這次廖家給了二百文。


    把桌椅板凳一一清洗幹淨還回去後,一家人坐在堂屋歇息。


    廖月珍像燒火丫頭一樣,還在灶房刷鍋洗碗。


    這碗也是借了不少,待會兒也要還回去。


    “我現在可以去二姐家嗎?”


    殷素蘭問。


    “不可以,”殷母搖頭,“你姐姐和姐夫也忙著呢,等明日再去。”


    “好吧,”殷素蘭點頭,反正在家也沒什麽事兒,她就帶著小狼背著竹簍出去了。


    殷世成好奇地問殷母小妹去哪裏。


    殷母便笑著跟他說起小狼這個鼻子非常靈的狗子,以及殷素蘭添嫁的事兒。


    殷世成聽完後滿心慚愧,“比起小妹,我自愧不如。”


    他讀書之餘,也抄書賺錢,但這些日子湊起來的也不過買了兩匹適合二妹穿的布。


    “莫說這話,萬般都是你們的心意,你隻要好好讀書,錦娘和蘭娘以後娘家的依靠,就是你啊。”


    殷世成頓時起身,“我去看書了。”


    “去吧,”殷父笑著點頭。


    明日殷世成就要回私塾讀書,廖月珍一邊洗碗一邊想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殷世成拉到房裏睡,從他回來後,就在書房弄了一張竹板床,一直沒回房睡了。


    這對廖月珍來說也是一種羞辱,自己的男人寧願睡小竹床也不碰她,廖月珍如何不怨?


    今天她和廖大嫂也哭了兩句,被廖大嫂諷刺道:“要不是你起了那種心思,他能這麽對你?你這段日子還是老實些吧,被再鬧出什麽事兒,你若真被休回家,我們家的女娘還活不活了?求求你想想家裏兩個妹妹以及那兩個侄女吧!”


    廖月珍也沒想到平日在娘家對自己那麽客客氣氣的大嫂,會忽然這麽訓斥諷刺自己。


    但也把對方的話聽進去了,在公婆一家沒有對她之前做的事完全放下之前,她都要老老實實的。


    想到這,廖月珍幹活兒更快了,就想把碗筷還回去後,找機會跟殷世成多親近親近,這個家裏殷世成與她最親近,隻有殷世成的態度先改變,公婆和小姑子那邊也不怕了。


    殷素蘭和小狼去挖了不少野芹菜,還抓住了一條肥嘟嘟的蛇,這蛇沒毒,而且味道很不錯,殷素蘭自然不會放過。


    【那邊有野雞。】


    小狼在林子裏探頭探腦後說道。


    殷素蘭跟著小狼輕手輕腳地靠近那幾隻野雞,在野雞發現她之前,殷素蘭暗自運氣把手裏的石子兒扔了過去。


    很快三隻野雞便倒在地上。


    小狼上去一個咬了一口脖子,殷素蘭上前掂量了一下,最小的大概兩斤多,最大的四斤左右,兩小一大。


    把東西放進竹簍裏後,殷素蘭用大葉子蓋住,然後又去撿了一小捆柴橫放在上麵綁住後,這才和小狼往家裏走。


    路過何家院門口的時候,殷素蘭試著推了推院門,發現裏麵落了閂,她隻好回家了。


    “爹,娘!小狼今天抓到好東西了!”


    殷素蘭笑眯眯地把柴卸下放在柴房後,提著背簍往堂屋跑。


    殷父和殷母一個拿著竹篦條編簸箕,一個拿著針線給縫衣服,見她高高興興地進來,二人臉上也露出笑,很有參與感的放下手裏的東西湊了過去。


    “噢喲!這兩樣東西都是小狼弄好的?”


    殷父指著那三隻脖子被咬斷的山雞,以及一條圈成一團的蛇。


    “嗯!”


    殷素蘭把山雞和蛇拿出來,再看了看自己的野芹菜,還好,沾了血的不多,待會兒丟掉就是了。


    “這麽多呢!”


    殷母也很驚訝,蹲下身揉了揉坐在他們身旁的小狼,“小狼,你可真厲害!”


    小狼嗷嗚了一聲,尾巴搖得很歡快。


    殷素蘭把野芹菜拿去灶房,讓正在思考怎麽親近殷世成的廖月珍洗幹淨。


    碗筷廖月珍已經還回去了,她還泡了老茶送去書房,但殷世成讓她別進去打攪他讀書,所以廖月珍又回到灶房了。


    見有些水芹菜上麵有血,廖月珍疑惑道:“這是什麽血?”


    “我剛殺了一個人,”殷素蘭一本正經道,“割下了他的腦袋放在竹簍裏,這就是他脖子上的血。”


    廖月珍聽得瑟瑟發抖,“你、你說的是真的?”


    殷素蘭陰森森地湊過去,“是不是真的,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廖月珍使勁兒推她,殷素蘭順著她的力氣倒在地上,然後哇哇大哭。


    殷世成幾人聽見哭聲趕緊來到灶房,看見的就是趴在地上哭的殷素蘭,以及一臉無措臉上還帶著驚恐,手伸出去狀態的廖月珍。


    “蘭娘!”


    殷母心疼地扶起殷素蘭,“廖氏,你欺負蘭娘幹什麽!”


    “她推我,”殷素蘭哭,“她莫名其妙地推我,”


    殷世成也怒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的妹妹,我們殷家容不下你般惡毒的人!你……”


    還沒等他說完,廖月珍就趕緊把殷素蘭說的殺人割頭的事兒告訴他們,還指著竹簍裏的血道:“就是那些血!”


    殷素蘭哭的更大聲了,“大嫂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怎麽可能殺人!還割人家的腦袋!”


    “不哭不哭,”殷母讓殷父帶殷素蘭出去洗洗臉,然後怒氣衝衝地看向讓他們相信自己的廖月珍,“那血是山雞血!我知道你這嘴盡會胡說八道,沒想到你這麽能編排人!今天誣陷我蘭娘殺人,明天是不是會傳我們吃人啊!”


    廖月珍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殷素蘭的當。


    她隻能跪下說自己聽錯了,願意去柴房關一晚上。


    本想著殷世成若是問怎麽想去柴房關一晚,她就可以順勢說出婆婆是怎麽懲罰自己的,結果殷世成直接道:“你既如此,便自己進去吧。”


    廖月珍:......


    她乖乖進柴房了。


    殷母柴房門一關,都沒鎖,反正老大在家,就是沒鎖,廖月珍也不敢出來。


    “她可是.......這裏有問題?”


    殷世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殷母。


    殷母眯起眼,“有問題更好,關她一輩子也有理由了。”


    殷世成聽見院子裏小妹委屈的抽泣聲,還是忍不住道:“娘,還是把人休回家吧。”


    “你若不想考秀才,就把人休回去吧,”殷母也氣,瞪了他兩眼,“要是有人看你不順眼,在外誣你幾句,誰給你作保考試?”


    殷世成歎氣,對殷母行了個禮,“那就勞煩母親和爹多看著她,別讓她再欺負小妹。”


    “放心吧,”殷母扶住他。


    殷父把山雞處理幹淨後,挑了幾根比較漂亮的雞毛,給殷素蘭做了兩個毽子。


    見殷素蘭破涕而笑在院子裏踢毽子後,殷父便去處理蛇。


    這蛇肉細嫩,可比山雞肉好吃多了。


    三隻山雞,殷母用最大的那隻山雞和蛇肉一起燉了,另外兩隻被她抹上鹽,掛在灶火門上方熏著。


    別看今天中午做了席,都是控製了量的,剩下的隻有幾樣素菜,而且量都不多,晚上熱一熱和燉肉一起吃剛剛解膩。


    而被殷素蘭陰了一把的廖月珍,在黑乎乎的柴房使勁兒咽口水,偏偏沒人想起她,更沒人送水送飯,為了不讓殷世成煩躁,廖月珍都不敢發出哀求聲,畢竟是她自己要進來受罰的。


    飯後,殷父燒了一大鍋熱水,一家人洗了個痛快澡,紛紛披著半幹的頭發坐在堂屋閑聊。


    “我已經跟楊木匠說了打床的事,過兩天他就把木床送過來,你以後回家住書房也不用那麽憋屈,”殷父拍了拍殷世成的肩膀道。


    殷世成垂眸,“讓爹為我操心了。”


    “我當然願意為你操心,但你最好讓我少操心,”殷父說了句玩笑話,“家裏的事你別惦記,我們心裏有數。”


    “嗯。”


    殷世成點頭。


    殷素蘭正和殷母嘀嘀咕咕說話,“明天二姐會回家嗎?”


    “得三天後才能回門。”


    “住這麽近,還要從他們家門前路過,我在那晃悠幾次,姐夫能不讓我進屋坐坐?”


    殷素錦理直氣壯。


    殷母啞口無言。


    翌日一早,廖月珍聽見外麵傳來走動聲,她趕緊推開柴房門出去,見是殷母後,她也腳步不停,“娘,我幫您吧。”


    “嗯,把手洗幹淨點,”殷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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