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迫和前駙馬複婚後


    作者: 緋色妃妃


    文案:


    作為今上唯一的子女,崇寧公主魏姝備受聖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婚事,不甚合心意。


    好在成親次日,駙馬便回了西北老家,一去大半年,連封家書都沒給魏姝寄過。


    魏姝轉頭住回皇宮,三五不時,照舊召些才俊入宮伴遊,賞花吟月。


    兩人均十分默契地視對方為無物。


    直到十個月後,魏姝生下一子,主動給駙馬寄了封和離書。


    夫妻二人迅速和離,孩子卻歸魏姝撫養。


    京中頓時流言四起:孩子生父怕不是另有其人。


    然而魏姝前腳才和離,後腳今上便猝然駕崩,之後魏姝皇叔繼位,孝期剛過,就逼她去和親。


    走投無路之下,魏姝隻能抱上兒子,硬著頭皮找到自己的前駙馬——如今剛被新帝破例親封的嘉王。


    “你看咱們兒子長得多像你……”


    魏姝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求救,可才剛開了個頭,便被對方打斷道:“公主認錯人了,嘉王在你身後。”


    文案二:


    嘉王謝蘭臣與崇寧公主複婚了。


    眾人紛紛慨歎,崇寧公主手段了得,哄得嘉王連別人的兒子都願意養。


    唯有魏婧,看向堂姐魏姝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憐憫。


    不久前,她才做過一個預知夢。


    夢裏,為了籠絡西北,再嫁給嘉王的人是她。


    可嘉王府卻是個虎穴狼窩,嘉王也隻是表麵溫雅,她小心謹慎地在府裏煎熬了兩年,非但沒能籠絡住嘉王的心,更把命都搭了進去。


    這次,換成她驕奢縱性的堂姐,怕是半年也難撐得住。


    然而,半年過去,魏婧沒等來堂姐的壞消息,卻等到了嘉王起兵,直入皇城。


    而傳聞嘉王起兵的緣由,是她堂姐某天抱怨了句:宮外畫眉的黛筆,到底不如禦貢的好用。


    *驕奢美人x表麵溫雅實則多少有點神經病男主


    *架空


    *男主和女配沒有同房過


    *女主兒子隨男主姓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輕鬆


    搜索關鍵字:主角:魏姝,謝蘭臣┃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塑料夫妻,情比金堅。


    立意:以真心換真心。


    第1章 嘉王


    元豐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遺詔,因其無子,膝下僅有一女崇寧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議再三,推舉帝弟裕王繼位。次年,新帝改國號為元和。


    *


    元和二年春,年節剛過,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宮內百花競放,姹紫嫣紅。


    永樂宮門口的兩顆玉蘭也開得正好,上白下紅的花骨朵一朵擠著一朵,偶爾一陣風過,便有花瓣翩躚而落。


    兩個穿著一樣襦裙的宮女,正在樹下灑掃。


    其中高個子的宮女突然湊近同伴,低聲問道:“你聽說沒有,那個什麽靺鞨王子要求娶咱們崇寧公主?”


    “怎麽沒聽說?最近宮裏傳得沸沸揚揚的。” 同伴麻利地揮舞著掃帚,頭也不抬道,“我還沒見過有比咱們公主更好看的人,靺鞨王子會看上公主也不稀奇。”


    高個宮女卻憂愁道:“公主出降,總要帶些婢女陪嫁,咱們雖是外頭伺候的,十有八九也會被選上,靺鞨離神京萬裏之遙,那裏又都是些未開化的野蠻人,這一去,怕就要死在那兒,再也回不來了。”


    “姐姐想多了。”同伴笑著搖頭,“靺鞨王子是求親了,可皇上也沒答應不是?先皇雖然不在了,如今的皇上和皇後娘娘,依舊把公主當作心肝兒一樣疼,什麽好東西不是緊著公主先挑,剩下的才輪到那些皇子妃嬪們?”


    她語氣篤定道,“要我說,便是皇上真有意要和靺鞨和親,縱是把自己的親公主嫁過去,也絕舍不得咱們公主嫁去那種地方受苦的。”


    高個宮女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忽然瞥見一行人正朝永樂宮走來。


    打頭之人,是皇後宮裏的冉嬤嬤,冉嬤嬤身後緊跟著一位打扮富貴的老夫人,有些麵生。


    她不敢多看,急忙拉了同伴,退至路邊。


    很快,冉嬤嬤等人便走至近前,碾過地上尚未來得及打掃的落花,徑直入了正殿。


    *


    殿內,一女子素衣簡裝,斜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正懶懶地翻看一本遊記,正是方才宮女口中議論的崇寧公主,魏姝。


    宮人通稟道:“皇後宮裏的冉嬤嬤,帶著呂老太君來了。”


    魏姝緩緩抬頭,目光落在同冉嬤嬤一起步入殿內的老婦人身上,頓了頓,才起身迎上前,攔住對方向自己行禮,把人引到座上,問道:“外祖母怎麽突然進宮來了?”


    不待呂老夫人開口,一旁見過禮的冉嬤嬤搶先答道:“老太君久未見公主,思念得緊,便求了皇後娘娘恩典,娘娘自是無不答應,便安排了老太君今日進宮。”


    冉嬤嬤邊說,邊悄悄打量魏姝神色。


    即便早已見慣,每次對上魏姝的一張臉,她仍會覺得驚豔。


    就像是永樂宮門口開得正好的玉蘭,潔白端莊中,又夾雜著一絲多情的紅,便是不喜歡玉蘭的人,也要忍不住多看幾眼。


    冉嬤嬤沒瞧出魏姝臉上有什麽異色,才又繼續道:“另外,底下新進上來了一匣子紫珠,紫色珍珠罕見,又大又美,皇後娘娘一見便覺得最襯公主,張淑儀原還想討幾顆鑲冠,娘娘都沒答應,差奴婢全給公主送來了。”


    她示意跟隨的宮女把東西捧上前,給魏姝查看。


    魏姝漫不經心瞟了一眼,便不感興趣地挪開目光,倒是呂老夫人伸長脖子,目露豔羨,嘖嘖稱讚道:“坊間都說皇後娘娘賢良,對公主視如己出,果然不錯,便是親生的也不過如此了。”


    冉嬤嬤笑著附和:“正是這樣呢。”


    兩人一唱一和,魏姝卻不接茬。


    在外人看來,皇後郭氏確實待她極好,除平日噓寒問暖外,隔三差五還會送些稀罕物件哄她開心,酷暑時為她布置冰屋納涼,嚴冬為她保留火室,讓她能吃到新鮮果蔬,作為嬸母,堪稱賢良。


    然而,郭皇後布置冰屋所用的冰,是截留其他宮殿的例冰,以致闔宮上下對她怨聲載道。


    至於火室,父皇尚在時,為了讓她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青菜瓜果,便特意在宮裏修建了一座火室,種上蔥韭蘭芽胡瓜等。但因火室每日需要消耗成車的木炭,以維持溫度,耗費過大,朝臣曾多次上書,要求拆除火室,父皇卻從不理會。


    待皇叔登基,朝臣們舊事重提,郭皇後以不能委屈先皇遺孤為由,極力要求保留火室,甚至願意削減中宮用度,以補貼火室耗費。


    最終,朝臣被郭皇後的賢良打動,火室保住了,卻漸漸成了帝後的專屬,而她這個先皇遺孤,因為火室,被指孝期仍如此靡費,挨了禦史整整一個冬天的罵。


    再有今日的這些紫珠。


    到底是郭皇後真心想送她,還是因為張淑儀想要,郭皇後才故意送給她的,怕還要另說……


    魏姝實在懶得應付這些虛情假意,示意宮人收下東西,便送客道:“珍珠我收下了,嬤嬤回去替我謝過皇嬸吧。”


    “那奴婢便不打擾公主與老太君敘舊了。”冉嬤嬤悄悄給呂老夫人使了個眼色,便識趣地告退了。


    魏姝也揮退了伺候自己的宮人,待殿內隻剩下自己和呂老夫人,再次詢問對方道:“這裏沒有旁人,外祖母直說吧,這趟來到底所為何事?”


    呂老夫人朝她討好地笑笑:“我這次進宮,一是著實掛念公主,二是為給公主道喜。”


    魏姝又問:“我何喜之有?”


    呂老夫人道:“我聽說靺鞨王子有意求娶公主,公主還年輕,總是要再嫁的,但公主身份高貴,便是嫁去達官顯貴家裏,也是下嫁,靺鞨王子卻與公主身份正相配,如此天賜良緣,可不是喜事嗎?”


    “所以,外祖母是來勸我和靺鞨和親的。”魏姝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雖然早在看到呂老夫人和冉嬤嬤一起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所猜測,雖然因為母妃早逝,她和外祖一家並不算太親近,但聽到呂老夫人的這番話,她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父皇駕崩後,外祖母和舅舅是她僅剩的至親長輩。


    與靺鞨和親的事,宮內傳言不一,但魏姝從一開始就知道,皇叔是想讓她去和親的。


    依禮,父皇過世,她應守製三年,年前的時候,皇叔卻突然找各種理由,引經據典,令她守製一年即可,以免哀毀過甚。


    可她前腳才除孝,後腳靺鞨王子便在宮宴上指名求娶她,這明顯不隻是巧合。


    皇叔之所以沒有立刻答應靺鞨王子,不過是因為她是父皇唯一的子女,而父皇駕崩時又沒有留下遺詔,宗室內有資格繼位的不止一個,皇叔本就繼位不正,得了先皇的天下,卻要把先皇唯一的公主嫁給蠻夷和親,怕會被世人唾罵罷了。


    但如果是魏姝自己同意和親,便另當別論了。


    魏姝早料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少不了要被威逼利誘,卻沒想到,頭一個來“威逼利誘”自己的會是外祖一家。


    她盯著呂老夫人,嗤笑一聲:“是皇後還是皇叔讓你來勸我的?他們許了呂家什麽好處?是給舅舅加官進爵,還是承諾讓我的哪個表姐表妹做皇子妃?”


    宮內有幾位皇子,包括郭皇後所出的二皇子,都到了適婚的年紀。前幾天,郭皇後還特意舉辦了一個桃花宴,廣邀官宦世家的女兒進宮,目的正是為皇子們選妃。


    呂老夫人原本準備了許多勸說的話,可被魏姝這麽直白地一質問,瞬間噎在喉嚨裏,有些說不出口了,同時,也多了一股被戳中心思的羞怒。


    反正這會兒屋內也沒有第三個人,她索性直接挑明了:“公主既然猜到我是受上頭人授意,為何還看不明白,和親已是定局,公主再委屈,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倒不如答應下來,趁機為自己多討些好處才是正經。”


    她有些刻意地拉起魏姝的手,企圖動之以情:“便是我和你舅舅真有些私心,也都是在為你打算。呂家現在什麽光景,你是清楚的,你舅舅的心和我一樣,都很舍不得你,奈何你舅舅在朝中卻說不上話,可若是你表妹有了出息,那就不一樣了。


    “等她成了皇子妃,再生下個一兒半女,有了身份地位,讓她在皇上跟前多為你求求情,再在朝中為你活動活動,過不了幾年,就能把你從靺鞨接回來了。”


    她拍拍魏姝的手背,語重心長:“我做外祖母的,不向著你為你著想,還能害你不成?我和你舅舅早為你打算好了後路,所以我才說,讓你索性答應和親,免得受為難。”


    連掃地的宮女都知道,遠嫁靺鞨意味著什麽,難為呂老夫人能編出這些離譜又冠冕堂皇的說辭,簡直是魏姝不答應和親,就是不識好歹。


    魏姝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是我誤會外祖母了,我就說外祖母和舅舅怎麽可能不疼我?”


    呂老夫人見她臉上笑意溫柔,不似先前的譏笑,頓時大喜,以為自己勸成了。


    可下一瞬,魏姝卻又說道:“然聖人有雲:父母在,不遠遊。雖然我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可外祖母亦是至親——如果我告訴皇叔,我與外祖母感情深厚,難分難舍,但凡外祖母在神京一天,我便絕不離京,外祖母猜最後會怎樣呢?”


    呂老夫人神色一僵,回想起在來永樂宮前,郭皇後對自己的再三囑咐。


    那股迫切的架勢——如果魏姝真拿自己作筏子,皇上和皇後雖不至於會賜死自己,讓魏姝提前給自己送終,但保不準會讓自己陪魏姝一起去靺鞨,好永不分離……


    呂老夫人的臉刷的一下白了,靺鞨那裏又窮又冷,自己一把老骨頭如何受得住?


    最後,呂老夫人是跌跌撞撞離開永樂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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