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到廚房做飯的宋時硯有些自閉。好吧,是他白激動了。


    池聽晚說她昨晚沒睡好,中午想好好睡一覺。工作室雖然能休息,但是隔音太差勁,她總會被窗外的鳴笛聲吵醒。


    他知道池聽晚有吃完飯休息三十分鍾再入睡的習慣。所以做的菜式都很簡單便捷。


    但剛吃完飯,變故就出現了。


    家裏停電了。


    池聽晚頓時有些後悔,“剛回來就應該把我臥室的空調打開。”


    還有幾天才立秋,現在中午還是挺熱的。一想到自己睡著會被熱醒,池聽晚就十分無語。她打開隱藏群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昨晚就發了停電一小時的通知。


    宋時硯在附近倒是也有一棟公寓,但是午休時間本就不多。即便過去她也休息不了多久。


    雖然隻有一小時,但還是足以令她崩潰。


    好在家裏還有個充過電的風扇,勉強可以吹半個小時。


    就希望電可以早點來吧。


    但池聽晚還是低估了這風扇的電量,它隻堪堪吹了十幾分鍾就沒電了。宋時硯不知道從哪找了個紙板,開始為她手動吹風。


    來電後,宋時硯趕忙關上門並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


    空調開機的聲音驚醒了睡的並不安穩的池聽晚。


    窗簾雖然拉著,但是室內還開著一個小夜燈。她看著宋時硯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擰眉,“你一直在給我手動扇嗎?中途都沒出去過?”


    “給你扇的同時,也是給我自己扇。”宋時硯擦了擦額頭的汗,“沒事,等下我衝個澡就好,反正也有換洗的衣服,你繼續睡吧。”


    池聽晚租的這處房子的空調循環性很一般,宋時硯依舊坐在她身前為她扇風,想等冷氣明顯後再停下。但池聽晚卻奪過了他手中的紙板,“去洗澡吧,現在。”


    宋時硯不想在這方麵和池聽晚發生爭執。畢竟多爭執一分鍾,她就少休息一分鍾。


    又堪堪睡了四十分鍾,池聽晚就起來了。她把那個群聊從折疊中放了出來。事實證明,群聊消息有時也是很重要的。


    下午宋時硯罕見的沒有去工作,而是待在池聽晚的工作室看她工作。


    工作室的成員都覺得是早上那個紅衣騷包男給他帶來了危機感。


    程一帆下午又來了,他父親已經把池聽晚和宋時硯的資料都發給了他。講真,看到資料後,他心裏還是挺驚訝的。


    他本以為池聽晚就是普通的創業人,甚至可以說是個灰姑娘的角色。而宋時硯就是個貪圖美色,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可這兩人來頭居然這麽大。


    他父親說博納和九恒跟他們家這兩年是有合作的。讓他放棄這段感情,以免惹出事來影響到合作。


    程一帆看池聽晚的眼神倒是沒有上午那麽炙熱了,“我上午忘記下單了。”


    他今天下午換了一身顏色。上午是一身紅,下午是一身藍。


    “這……好奇特的喜好啊。”


    “噓,小聲點。好歹也是客人,萬一惱羞成怒怎麽辦。”


    程一帆下完單後,戀戀不舍的又看了池聽晚一眼,“池池,如果他對你不好,一定要告訴我哦!我這個備胎隨時待命!”雖說他已經知道了池聽晚的詳細資料,但他還是更喜歡“池池”這個稱呼。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沒人會喜歡自己被監視被調查。若他堂而皇之的叫出她的名字,隻會徒增她的反感。


    看著他與上午截然不同的態度,池聽晚不禁了然。看來這人已經調查過她和宋時硯了。


    如此甚好。


    工作室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還從沒見過這麽想做備胎的人。而且居然還當著正宮的麵申請。


    這年頭的混血是真虎啊。


    宋時硯當然知道程一帆調查他和池聽晚的事。若非有他的幫助,這小子還不能那麽快拿到資料。


    若真的不識趣,隻怕某些合作關係是真的要解除了。


    他雖然沒把程一帆(jacob)放在眼裏,但沒人會喜歡被情敵挑釁的感覺。他不表露出來,隻是不想讓池聽晚覺得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一連幾天,宋時硯都像個無業遊民,工作八個小時,他能有六個小時都黏在池聽晚身邊。


    “老板,宋總的反應是不是太誇張了點?那個程一色別說老板你了,連我都看不上他,什麽審美啊,絕了。”


    “哈哈哈哈程一色是什麽鬼啊。”


    “lily給起的外號,他總是喜歡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湊成一個顏色。不應該叫程一帆,應該叫程一色。”


    “我倒是覺得姐夫並沒有把那個程一色放在眼裏。這幾天常來工作室待著想必是有別的原因。”


    “的確有別的原因。”池聽晚喝了口咖啡,“我比賽那天他要出差,很臨時。他之前答應要去現場的。”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怕老板生氣啊?


    “這可就是宋總的不對了,居然放我們老板鴿子。老板,你下次也得鴿他一次才行。”


    池聽晚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無形之中倒是跟我們暴露了你和你對象的相處方式了。”


    晚上池聽晚加班把孟思雨要的東西做了出來,她給孟思雨發了微信:【思雨姐明天有時間嗎?】


    宋時硯做的晚餐還是挺豐盛的。他知道她今晚要加班,所以特意提前趕回了家。


    這種忙完趕回家就有熱騰飯菜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難怪那些男人都喜歡把妻子變成全職主婦。


    飯後池聽晚自覺進廚房洗碗。但是還沒等打開水龍頭,宋時硯就走了進來,“我來吧。”


    “總不能什麽都讓你幹吧。”


    宋時硯笑了笑,“那就一起吧。”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宋時硯的動作明顯更迅速也更熟練。


    就在二人準備辦事的時候,孟思雨的消息彈了出來:【晚晚在家嗎?能去找你喝一杯嗎?】


    四十分鍾後,宋時硯一臉幽怨的站在廚房裏給孟思雨衝奶茶。


    緣何要深夜來訪呢,對他真的很不友好。


    以前也沒發現孟思雨是個這麽沒眼力見的人。


    其實在看到開門的人是宋時硯的時候,孟思雨就有些後悔了。他似乎打擾了人家小情侶的二人世界了。可她今晚的確很鬱悶,急需找人發泄。


    她知道池聽晚不會喜歡酒吧或夜店那樣混亂嘈雜的地方,所以才提出了來她家找她。


    在看到做工精細的飾品時,孟思雨眼睛都紅了。


    “他設計這個是瞞著我的。我也是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才發現的。”孟思雨心裏清楚,他是想做好以後,作為生日兼七夕禮物送給她。


    所以池聽晚的那番話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孟思雨眼尖的瞥見了池聽晚頸間的痕跡,她尷尬的移開了眼,“看來我今天的確是打擾你們了。”


    “無妨,倒也不差這麽一晚。”池聽晚倒不覺得有什麽尷尬的。都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


    柏拉圖式的愛情不是不存在,但太少了。


    孟思雨的酒量不是蓋的,她點了一箱啤酒,現在已經幹了八瓶了。可她還是絲毫未見醉態。


    宋時硯坐在電腦前加班,但卻半天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他一直都在留意著外麵的動靜,可孟思雨的聲音一直都存在。


    他心裏有些絕望。難道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說到底,還不都怪謝庭軒?要不是這個神經病閑的沒事幹把孟思雨的男朋友搞死,還玩強取豪奪。他又豈會獨守空房?


    宋時硯忍不住撥通了杜斌的電話。


    “幹嘛?”杜斌語氣很不好。


    “還沒睡就行。”


    杜斌心裏很無語,“你擱這跟我玩什麽懷民亦未寢呢。不是你給老子吵醒的?老子平時幾點睡你不知道?”犯起床氣的杜斌很暴躁。


    “謝庭軒的案子什麽時候開審,有消息了沒?”


    杜斌更暴躁了,“艸,我哪知道啊!”


    “打聽打聽。”


    “那你不能明天再讓我打點?這tm都一點了!擾人清夢有多不道德你不懂?”杜斌很快心裏就浮現了一個猜想,“不對啊,你不是都搬到池聽晚家了嗎?怎麽大半夜來跟我打聽這事兒?”


    “你不會是……”


    宋時硯眉心突突的跳。他有預感,杜斌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便是,“你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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