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行駛在黃土路上,卡車、裝甲車、好似大巴似的房車、炮車、還有兩輛鋁合金油罐車,每輛油罐車載重六十噸的柴油。


    這樣的車隊,其實隻能走寬闊幹道了,而且土路的話,要走特別夯實平整的黃土路,鬆軟的黃土路都不行,更莫說雨季的土路了。


    車隊從老劉莊移動到了北二十多公裏的彭家寨,再往北的路便很難承載車隊裏的重型車輛了。


    而且再北上的話,有河相隔,跨河的木橋根本不是走汽車的,更別說重型車輛了。


    黑火縣的勘探,十幾天來沒什麽結果,卻驚聞北麵的鬆山道,北疆馬全友的騎兵師很迅速的擊潰了旅帥安本溪部,甚至安本溪的腦袋被割下來,掛在鬆山城的旗杆上示眾。


    】


    有湯陽旅的一個千人步兵營來到黑火縣,本來是想從黑火縣進入鬆山道支援安本溪的,卻不想援軍還未到,安本溪已經被砍了腦袋。


    安大順和安本溪交好,得到張專員許可後,調派來了一個步兵營,但多少也是做樣子。


    而且當時安大順和安本溪通電報,雙方本來也都沒想到局勢惡化的如此快。


    隻是覺得,湯陽旅一部象征性進入鬆山道,會令北疆武裝產生顧忌,不會貿然發起攻擊。


    現在,這個步兵營隻能改變計劃,離得近,便被劃撥到了張專員行營的麾下。


    陸銘將保護勘探隊的任務交給了這個步兵營其中一個連隊,車隊北上,來到了距離鬆山道不遠的彭家寨。


    因為水源的關係,彭家寨和河對麵的李家營是死敵,幾百年前雙方便經常爆發械鬥,到現在,雙方的衝突,變成了土槍土炮的對轟,幾乎每年都會鬧一場,每年都會死人,仇越結越大。


    河這邊的彭家寨,隸屬岩州道,現在在黑山軍掌控中,對岸的李家營,隸屬鬆山道,旅帥安本溪。


    這條河,也是岩州道和鬆山道的界河。


    但雙方村民的械鬥,兩道以前的統治者根本不聞不問,便是下來人,也是索要許多好處,雙方的糾紛卻一直談不攏。


    彭家寨建的木柵欄堡壘一般,有了望哨和射擊孔。


    車隊停在彭家寨臨近的河畔,族長彭正望趕忙來拜望帶兵的老總。


    對彭正望他們這些鄉紳來說,城頭變幻大王旗和他們根本沒任何關係,不過將該繳的稅捐交給後來者而已,最大的願望就是後來者不要加碼搜刮的更多。


    什麽陸將軍也好,安大帥也罷,對他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名字。


    陸銘簡單和他聊了聊,見他對河對岸的鬆山道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也就勉勵幾句後,結束了談話。


    傍晚時分,湯陽旅步兵營的其他三個連隊趕到,在左近駐紮下來。


    他們從老劉莊趕來要靠步行,二十多公裏,用了多半天時間,也算不錯了。


    畢竟安大順的湯陽旅就是典型的舊式軍閥部隊,以前糧餉都開不起,各級軍官吸大煙成風。


    陸銘初期借錢給安大順,到後期改造其部隊,嚴令之下,開除了大煙兵和軍官,現今才有點真正軍旅的樣子。


    ……


    房車內,陸銘看著茶幾上的鬆山道地圖。


    安本溪殘部在其親信將領安本河率領下躲進了山區。


    其餘平原地帶,包括幾個城市,都落入了北疆馬全友部手中。


    馬全友部,倒是名不虛傳。戰鬥力機動性都沒得說,。


    當然,也是因為安本溪部和以前安大順的湯陽旅沒太大區別,都是舊式武裝。


    馬全友卻是讀過軍校科班出身,其部軍紀森嚴,馬全友訓練士卒極為殘酷,洗腦能力極強,便是訓練殘酷的殺人機器一般,馬全友部士兵,都有種類似宗教情緒的狂熱,悍不畏死。


    率領安本溪殘部躲進深山老林的安本河,是安本溪的堂弟,兄弟倆感情極好,且安本河在舊派將領裏也算驍勇善戰的,但自然抵不過類似狂熱宗教兵似的武裝,大敗而特敗,隻能躲進山裏。


    同時,安本河向安大順拍電報,懇求援助。


    陸銘以張專員名義發給北疆方麵的電報,則如泥牛入海,沒得到回應。


    現今鬆山道的情形也漸漸清晰,馬全友部竟然對鬆山城進行了殘酷的屠殺。


    其部遵循的是極為野蠻原始的戰爭邏輯,遇到有抵抗的城鎮,其攻破城鎮後,必然要給一天或者幾天的屠城時間,士兵可以隨意強殲殺人搶劫,這種激勵,也是馬全友部士兵作戰極為瘋狂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部,虐俘殺俘更是家常便飯,而且通常戰俘都會遭遇很殘酷的折磨而死,什麽點天燈、剝皮,砍四肢、手掌用釘子釘在樹上令其極為痛苦的暴曬而死等等,手段極為殘忍。


    這種種行徑,固然令其敵人對馬全友部痛恨無比,但又往往還未交手,已經令對方士兵心裏畏懼,失去作戰的勇氣,誰都不想和其交戰,遠遠便望風而逃。


    前世軍閥混戰時期,聽說過這類武裝,想不到,在這個世界的北域,原來也有這樣一支。


    陸銘看著鬆山道地圖西部的山區,琢磨著道:“給安本河部回電,穩住陣腳,他們口糧不是還有一些嗎?三天之內,會給其空投食品物資,吃飯的問題不用操心,等待命令反攻。”


    “是!”站在旁側紅翎打了個立正,便下車去了通訊車的方向。


    陸銘搖搖頭,怎麽感覺,自己真成了委員長呢?靠空投物資給殘部,令其可以苟延殘喘。


    看向旁側,白水仙正跪坐在沙發前幫自己斟茶,她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緞裙,白嫩如玉的俏臉,香軟的體態,跪在茶幾旁,裙裾下隱隱露出那雙周正勘憐的小小紅繡鞋。


    陸銘心裏微微一熱,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幾天前的那一夜,她在自己……婉轉承歡的消魂一幕。


    真個銷魂,數天的燥熱好似一口氣都發泄了出去。


    隻是苦了她了,兩三天都起不得床,現在走路姿勢還有些怪異呢。


    “啊……”白水仙抬頭,恰好看到陸銘火熱目光,立時嬌羞無限。


    那一夜,她大部分時間處於極度愉悅的腦子空白狀態,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麽,隻知道,自己花開花謝數次,第二天人都虛脫的不成樣子。


    但隱隱好像有點印象,初始就被他的巨無霸嚇到了,爾後極度愉悅又極度疲倦中求饒,好似祖宗爺爺之類的什麽都喊了,好像還說了,自己現今才知道,做女人是什麽滋味……,雖說本來就想盡力取悅於他,可沒想到,會完全迷失在雲巔,原本對不起任帥之類的內疚和羞慚,很快就煙消雲散,不受控製的說著各種羞人的話,進入了仙境……


    “老爺,奴妾……”見陸銘目光,白水仙又有些驚喜,但更有些駭怕,想說那裏還紅腫一片,但又說不出口,何況,自己注定,隻是這個男人的紈物,他就算對自己有一點點喜愛,也是取決於此,如果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怕轉頭自己就會被送給別人了,所以,自己的本質工作,哪裏有推三阻四的權力?


    陸銘咳嗽一聲:“你呀,不用著急來伺候我起居,好好休息幾天。”


    白水仙一呆,想不到他還會考慮自己感受,立時心中喜悅無限,輕聲道:“謝謝老爺。”又道:“給老爺斟茶倒水,也沒什麽需要休息的。”


    擺擺手,陸銘道:“闞家姐妹呢?去喚來,鬆山道,好像有闞家的分支,生意做的挺大的?”


    “是!”白水仙起身,慢慢挪著雙腿向外走。


    看她姿勢,陸銘揉揉鼻子,確實,自己當玩具一樣折騰,也不顧她死活,自己是開心了,好像給人折騰的不輕,終究還是不好。


    又看看四周,北域五美中其餘四美,現在見到自己都很不自然,想來也是那晚的後遺症,現今技術條件,房車內部隔音效果自然不太好,白水仙幾乎哭叫了一整夜,自然都被她們聽得清清楚楚。


    想著,微微有些窘,拿起茶水,慢慢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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