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醋壇又翻了


    作者: 卡木乙


    文案:


    江晚漁出生世家,人比花嬌,眾人皆道未來的太子妃非她莫屬。


    可一日禍起,江家被抄,她流放至西北充奴,重遇年少傾心那人。


    那人嫌她髒,罵她賤,卻冒著風險將她帶回都城。


    為了苟活,她裝乖討好,隻為洗刷父親冤屈,完成江家使命。


    人人都道:小嬌奴落入暴戾嗜血的祁將軍手中,遲早要被教訓得連渣渣都不剩。


    後來,祁屹放軟姿態,柔聲哄著懷裏哭紅眼的人兒:“我究竟哪點不如你的太子哥哥?”


    第1章 尚書嫡女,流放為奴


    “求將軍垂憐,今後晚漁願為將軍奴……”


    軍營帳內,江晚漁以極為卑賤的姿勢,跨坐在男人的腰上。


    大雪冬日,她隻著一件薄紗,薄紗裏淨白的肌膚,於無形中勾人惑心。


    男人勾唇譏嘲一笑,“爬床?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也會做出此等下賤之事?”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過毒的針,直直紮入她的心口。


    是了,她曾是戶部尚書千金,高高在上,除了當今太子,向來瞧不上任何人。


    而今,她爹爹被奸人汙蔑貪贓,落得個抄家的下場。


    家中男丁全數被殺,女眷成了官奴,唯她一個人被流放到西北充當軍奴。


    可誰人不知,軍奴做的都是那檔子事……


    押送她的官差說,都怪她命賤,惹了不該惹的人。


    她想問是誰,最終也沒問出口。


    沒有意義了。


    解開身上薄紗的最後一條係帶,她淺垂杏眸,“我已不是江家大小姐,區區一個下賤的軍奴,自然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隻求將軍要了我。”


    她主動壓下身來,她身子受了寒,四肢本就冰涼,肌膚相貼時,不禁被男人身上的炙熱燙了一下。


    男人的鄙棄從喉間溢出,明明怕他怕到全身都在發抖,卻非要獻身討好,嗬!


    “我嫌髒。”男人的話冷戾徹骨,比起這雪夜,竟還要寒上幾分。


    江晚漁凍得通紅的手一頓,停住了動作。


    這是她曾對他說過的話,竟被他還了回來。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將軍,賤奴知錯,既是將軍不願要賤奴,賤奴便去伺候其他將士了。”


    言罷,她收緊薄紗,欲要起身時,卻被男人扼住雙手。


    一瞬間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壓在床榻上,男人欺身而上。


    他冷冷發笑,覆著薄繭的大手用力掐住她的腿,指腹有意無意在摩挲。


    “我不要你,你就去伺候其他人?江大小姐,還真是一點也不挑,不過,好歹江尚書也算是我的‘良師’,今日權當給他一個麵子,賞你個伺候我的機會。”


    他掀起狹長鳳眸,眼神示意她開始。


    江晚漁雖被流放充軍奴,但她也才到達西北兩日。


    第一日,有經驗的人來軍奴營,專門教她們如何伺候將士,還將許多羞恥的技巧教予她們。


    技巧展示完,那人竟讓每個新來的軍奴輪番伺候他一遍,江晚漁腹中一陣惡心,當場吐了一地,借機抽搐裝暈。


    由此,她也暫時逃過一劫。


    聽聞祁屹是這支軍隊的將軍,她便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夜半之時鑽入他的軍帳,才有了這一幕。


    江晚漁慶幸自己記憶力超群,記下了一些技巧動作。


    她僵硬仰起身子,冰涼卻嬌柔的雙臂勾住祁屹的脖子。


    生澀又緩慢。


    可她遲遲邁不出那一步。


    倏然間,祁屹似等不及,反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有半點退縮的餘地。


    多年的渴望讓他的動作變得野蠻暴戾,身下那嬌弱的人兒招架不住,連續不斷發出絲絲嗚咽聲。


    床榻旁的燭火不知何時被熄滅,營帳內烏黑晃動。


    軍帳的隔音相當於無,幾個路過的將士聽到將軍帳裏的歡愉聲,掩口而笑。


    窸窣的笑聲擊潰了她所剩無幾的自尊。


    江晚漁委實受不住,喉口溢出哭似的吟聲,聲聲哀求。


    低而啞的喘息,被水汽潤過帶著異樣的軟,入骨酥麻,頗有欲拒還迎之意。


    “現在說不要?晚了!”


    既是敢爬上他的床,就要承受後果!


    他俯身在江晚漁耳邊吹氣,肆意舔吮她的耳垂,“江晚漁,算上我,你一共爬過幾個男人的床?嗯?”


    字字見血,一絲尊嚴都不願給她留。


    江晚漁不答,隻是死死咬住雙唇,在他一次次帶著暴怒中的懲戒,昏死過去。


    第2章 歡愉過後,不要她


    “她真的是戶部尚書之女?怎麽勾引人的手段比我們還了得?”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麽的招兒,剛來第二日就爬上了祁將軍的床,按照規矩,我才是第一個能被祁將軍召見的人!”


    “什麽尚書之女啊,她現在是罪臣之女,充了奴自然就是要張開腿討好男人,但我真是不服,憑什麽她就能爬上將軍的床,而我們要去服侍那些貌醜粗鄙的男人?”


    “何止哦,她還當自己是個小姐,這都睡了多久了?要不我們把她弄醒?”


    “……這個主意好!”


    寒冬暴雪,營帳呼呼而嘯。


    江晚漁被一桶冷水潑醒的。


    醒來時,痛感大於寒意,她隻覺身子像是被馬車碾過十幾輪,稍微一動全身都跟著疼。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掃了一眼周圍,她依舊身處軍妓營。


    祁屹把她丟了回來,隻睡了她一夜,並沒有要她。


    她高估自己了,以為經過那夜,祁屹會留下她。


    這樣她至少不用伺候所有將士,那所剩無幾的尊嚴,興許能保留一絲。


    “喂!你個新來的睡了整整三日,什麽活也不幹,以為自己還是尚書府的大小姐?”


    一個穿著淡色布衣,抱著木桶的女子,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她知道自己的處境,既然祁屹不要她,她唯有最後一條路可走——


    融入她們。


    隻要能活下去,自尊又算什麽?


    她無視自己濕透的身體,柔聲道:“各位姐姐,奴婢新來此處,不知規矩,請姐姐們勿怪,有什麽需要奴婢做的,姐姐們盡管開口,這是奴婢的職責所在。”


    如此誠懇的態度,著實讓在場的人愣住了,但她們僅僅愣了幾瞬,便露出譏嘲的笑意。


    怎麽可能不笑呢?


    曾經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尚書嫡女,如今還不是落得跟她們一樣的下場。


    以色示人,用身體討好男人,下賤至極!


    在軍奴營呆久了,親眼瞧見昔日高嶺之花落入泥沼,她們倒是覺得有趣極了。


    人總是喜歡得寸進尺,特別是心理早已扭曲得不像樣的人。


    “江姑娘,既然你這麽識趣,我們也不為難你,許將軍在隔壁營帳,他腳受了傷不能隨祁將軍一同出戰,如今在營帳裏發脾氣,你既然有討好男人的本事,想必陪許將軍喝酒也不是難事吧?”


    這許鳴裕許將軍可不是個好主,仗著自己是安貴妃的娘家人,在都城的時候就作威作福,吃喝嫖賭最是在行。


    參軍後,曾經把好幾個軍奴活活折騰死,直接丟屍山野。


    誰去伺候他,就是死路一條。


    江晚漁看了她們一眼,唇畔染上清淺笑意,“自然,奴婢這就去。”


    她身上都濕了,沒有換洗的衣裳,更沒有人願意給她借一件衣裳。


    隻好披上一件素衣外袍,身體裹著刺骨的濕意。


    掀開軍帳,她迎著風雪向走隔壁營帳。


    “奴婢江晚漁,見過許將軍。”


    許鳴裕原本在床上翹著腿喝酒,圓鼓的肚皮快要撐破身上的軍服,看到她進來時,嚇得一個激靈。


    “你他娘的,爺爺還以為是那小子回來了,走路也沒點聲響,想嚇死老子?”


    他借著酒氣,將手中的酒壇狠狠砸到江晚漁腳邊。


    酒壇碎裂,彈起的陶土碎片濺到她腳踝,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口。


    江晚漁屈膝下跪之時,手滑過地麵,狀似不經意將什麽東西收進了袖口。


    而後,捂住血口,微微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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