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想起了春秋時期的易牙,這孫子把自己的4歲兒子給烹飪了,送給國君吃,以求換來富貴。


    見多識廣的姚師爺表情開始扭曲,估計在強忍著惡心。


    不過姚師爺是團隊的精神寄托,此時,他深知不能亂。


    姚師爺撲騰一下身上的湯水,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先給你們排雷了,你們大膽幹吧。”


    所有人用行動回應姚師爺。


    仰頭的活不好幹,我們輪流爬梯子取青銅器,那感覺,真像是在產房外第一次抱孩子,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手。


    一件青銅器的重量少說百十來斤,四驢子累的駟馬汗流,他道:“奶奶的,平時老子在床上都是讓他們上來自己動,手來我這手臂是一點勁都沒有。”


    川娃子嗬嗬道:“驢哥玩的花花呀,她們,都以她我能理解,們是誰?幾個?”


    “八個,你上來替我一會,回來我給你講講八仙過海。”


    川娃子啥也沒說,直接擺手讓四驢子下來。


    川娃子是真有勁,短小的身材有強大的爆發力,舉個百十來斤和玩似的。


    “不是我吹牛逼,我在衛校的時候,一個寢室的女生……”


    花木蘭啊的一聲尖叫匯集了我們的目光,隻見花木蘭表情驚恐,愣在了原地。


    花木蘭麵前什麽都沒有,剛才她清理出來的青銅器已經被運了出去。


    “大姐,你幹啥呀?”我問。


    所有的心態的放鬆了,因為花木蘭周邊沒有風險。


    四驢子咧嘴道:“大姐,你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叫嚇人。”


    花木蘭還是驚恐的表情,四驢子走了過去,看著花木蘭得有半分鍾,花木蘭咽了幾下口水道:“墓牆那邊有個人影,有個人影。”


    我一臉懵逼,我們一群人都圍在梯子邊,整個墓室除了墓牆,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四周都是石頭,怎麽會有人?


    孫悟空?


    孫悟空也打不過我們這群妖怪呀。


    於是,我笑著道:“沒事,看錯了吧,光線把咱們的影子打在牆上了。”


    “不可能,是個女人。”


    我看了一眼墓牆,距離我們七八米,我又看了一眼花木蘭道:“影子能看出男女?”


    “不是影子,絕對不是影子。”


    “為啥?”


    “我看到了兩條麻花辮,還有表情,表情,她在對我笑。”


    我心停跳了一下,花木蘭表情驚恐,不像是在胡說,我想到了蒙汗藥,可進來前通風了好久,小三千年的蒙汗藥能比偉哥還好用?


    不可能是幻覺,但也沒有其他解釋。


    姚師爺四周檢查了一遍道:“手腳麻利點,快點裝完快點出去。”


    花木蘭說完之後,我總是不經意間看向墓牆,恍惚間還真像是有人似的。


    姚師爺走到我身邊低聲道:“你是不是也看見了?”


    我一臉茫然。


    “我看得到和小姑娘看的差不多。”


    姚師爺的話像是一道炸雷在我腦海炸開,我咬牙道:“你也看見了。”


    姚師爺點了點頭。


    我的心髒一陣發慌。


    “快點搞,完事就走。”


    剛才還是其樂融融聊黃段子,現在每個人都是表情凝重地搬東西。


    漸漸的,牆上的人影漸漸清晰,肉眼可見有十多個人影在牆上。


    姚師爺強裝鎮定走到墓牆邊,伸手摸了一把,轉身笑道:“他媽的,虛驚一場,有水,就是畫,沒事沒事,繼續。”


    灑水畫現的案例不少,古時候有特殊的材料,用這種材料作畫平常根本看不見,隻有在雨天或者灑水後才能看到畫作。


    我們雖然沒灑水,但我們進來加熱了墓室裏麵的空氣,空氣遇到冰冷的墓牆液化成水,形成了灑水的效果。


    用科學的方式能解釋明白為什麽會出現壁畫,可那個紮著麻花辮的姑娘卻解釋不明白。


    那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特有的一種發型,身上穿的衣服也類似綠軍裝。


    看著壁畫,我有了一種這群人是被困在墓牆裏的感覺。


    姚師爺道:“麻溜地,完事早點上去。”


    其他東西都好說,隻有武丁像兩邊的燈奴隸卻怎麽都撬動不下來。


    我、趙悟空、四驢子,連牛逼的川娃子都上去試了,燈奴紋絲不動。


    兩個青銅燈奴都是少女半跪的形象,一看就是值錢的感覺。


    放著兩塊肥肉帶走不走,所有人心裏都是癢的。


    姚師爺道:川娃子,你上去,把燈奴底清理出來。”


    “好。”


    川娃子應了一聲,跨上了電工腰帶,上麵有螺絲刀園子鏟等小件工具。


    不一會,川娃子附身道:“師爺,不對勁呀,燈奴下麵連著一個銅管子,得有手臂粗細。”


    姚師爺猶豫了幾秒鍾道:“能拔出來嗎?”


    “死的,動不了。”


    姚師爺自言自語道:“啥玩意呢?”


    確實,燈奴的作用是提供光,無非就是兩種方式,一種是蠟燭,一種是風油。


    無論是哪種可能,根本不會涉及銅管子。


    姚師爺猶豫片刻道:“把銅管子鋸掉。”


    川娃子立馬換了工具。


    不到五分鍾,兩隻燈奴就被鋸了下來。


    我們盯著突兀的銅管子,手臂粗細的銅管子裏都是白色的東西。


    “川娃子,那白東西是啥?”


    “好像是豬油,有點香。”


    “嗯?上麵提供油脂?”


    畫話音剛落,擺設的油脂出來了一段,像是上大號一樣。


    我們像是傻子一樣看著。


    四驢子道:“管路有點便秘呀。”


    突然,管道又流出一大截白色油脂。


    姚師爺道:“快點跑,裏麵有液體。”


    我們可真是抱著銀子跳河,逃命都不忘記拎著燈奴。


    剛跑到盜洞口,身後一陣熱浪襲來,整個墓室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與此同時,盜洞像是接了風機一樣,呼呼往裏麵灌風。


    火苗像是蛇一般流向我們。


    活下去是我唯一的目標。


    我們爭先恐後鑽入盜洞,連嚇帶缺氧,我的意識也是斷斷續續。


    先爬進盜洞的人四肢並用,後麵的人拖得隻剩下內褲。


    因為我們穿著羽絨服,要是碰到火星子,那就是火球。


    花木蘭是個娘們,不占優勢,我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塞進盜洞。


    幾乎是我的腦袋頂著花木蘭的屁股把她頂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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