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描述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學校的宿舍,中間是走廊,兩邊是房間,和宿舍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房間大,有的房間小。


    二三層大多都是人居住的房間,一層卻是實驗室的結構,有溫泉池、有設備間、還有種植蔬菜水果的地方。


    走到溫泉池的時候,我還特意摸了摸,有些燙手,但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種熱。


    老古道:“水溫是變化的,有時候還會沸騰,噴得哪哪都是。”


    “沸騰?”


    “對,也不知道下麵有岩漿還是什麽地熱,水溫會越來越熱,一沸騰,不一會就涼快了。”


    沸騰?


    涼快?


    溫泉沸騰後水溫變低,這讓我想起了東北的暖氣。


    這樣一來,我們進來的岩洞就相當於暖氣的管道,水溫上升,熱水在壓力下進入岩洞,一圈下來,溫度肯定會下降。


    會是這個原理?


    我心裏也不確定,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是小鬼子腦洞大開的結果?


    滿腦子的疑問讓我迫切地想要光線,我直接攤牌道:“古師傅,弄點光亮出來吧。”


    四驢子附和道:“對呀,太黑了,啥也看不見。”


    老古有些為難,他道:“我也想啊,沒柴油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東西呀。”


    我心中一喜,立馬道:“我有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


    為了防止老古反悔,我並沒有說,隻是輕描淡寫道:“你就瞧好吧。”


    我們身上有棉花,設備間有鋼鐵,再混合點亂七八糟碎屑,一敲打不就能出火星子嘛。


    棉花燃燒雖然短暫,但足以讓我看清他們的長相。


    老古帶我們來到了設備間,摸索中四驢子發現了油桶,半屋子的油桶,其中有幾個還是滿的。


    我疑惑了,問道:“古師傅,這不是有油嗎?”


    “嗨,時間久了,不好用了。”


    我聞了聞,是柴油的味道。


    四驢子低聲道:“狗哥,你聞到了嗎?”


    “嗯。”


    我們能聞到柴油的味道,證明我們的嗅覺沒有問題。


    老古道:“柴油都揮發了,帶不起來發電機了。”


    不死心的我還想試一試,老古沒多說什麽,幫忙連接柴油發電機的管路。


    發電機啟動方式是很傳統的,像是八十年代的農用車,得用搖把子高速轉動才行。


    隨著我們轉動搖把子,發電機痛苦地呻吟,那聲音,像極了瀕死前的倒氣。


    一連試了幾次,發電機也沒有啟動,老古道:“柴油太久了,打不著了,當年我們也是因為打不著火,才斷電了。”


    許某人向來不聽勸,當年監獄都沒把我教育明白,老古幾句話能勸說我?


    根本不可能。


    四驢子更不用說,完全就是社會毒瘤,上來那強勁兒,十頭驢都拉不回來。


    反正我倆也沒事,就開始鼓搗發電機。


    老古人很好,一直在一旁幫著我們。


    此時,我無比懷念趙悟空,那哥們學機械出身,一個能用車床打造屠龍刀的人,修個發電機更是不在話下。


    可眼下,隻有我和四驢子這兩個門外漢。


    不過我們心裏也有底,上個世紀的東西,主打的就是結構簡單,皮實耐用。


    一番操作下,我和四驢子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水箱裏麵有沒有。


    老古自告奮勇去取水。


    四驢子還不忘調侃:“奶奶的,啥玩意都得有水,沒有水就是不順暢。”


    一旁的藍晚秋根本聽不明白四驢子說的是啥。


    加完水後發電機就像吃了偉哥的老逼登,那是真有勁。


    發電機啟動帶動的搖把子差點把我和四驢子掀飛。


    發動機砰砰砰地響,有點像是老頭咳嗽,上氣不接下氣,不過能運行起來就是好的。


    老古說了幾句話,噪音太大我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不多時,頭頂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閃爍起來了。


    我緊張咽了一下口水,回頭看的時候,嚇得我隻剩下三魂,丟了七魄。


    老古和藍晚秋的相貌差不多,都長著一張狗臉,嘴部突出,左右兩邊還不對稱,妥妥的就是畸形。


    不同的就是老古長得像是沙皮,皺紋和突出的嘴堆疊。


    在網上看,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眼白,沒有黑色的部分。


    老古說著什麽,我聽不清,突如其來的噪音讓藍晚秋也不適應,變得十分焦慮。


    四驢子走向藍晚秋,對著她的麵門揮了一拳,在即將接觸的時候停住了。


    藍晚秋沒有一點想要躲閃的意思。


    他們都變成了盲人。


    我和四驢子互相看了一眼,四驢子的表情比便秘還難看。


    我碰了碰老古的胳膊,在他耳邊喊道要出去。


    老古很自然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裏更加確認他們的眼睛已經失去了作用。


    老古帶我們離開了設備間,他道:“電線可能壞了,燈不亮了。”


    我沒有告訴他們實事,順著他的話道:“可能是電路出了問題。”


    有了光亮,我也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開墾隊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姿勢,要麽靜坐,要麽睡覺,沒有聚堆兒,也沒人交談。


    前些時日交談過的四川老漢就坐在一旁,一動不動。


    那種感覺像是遊戲中的角色,不和他說話,或者不觸碰他,角色就在那靜靜地待著。


    我提出去看看兩位女士,老古立馬讓藍晚秋帶路。


    藍晚秋走路的姿勢很怪異,她不摸牆,也不用探路,就是一直走,沒到轉彎處都是拐著直角彎。


    孫巧和嬌嬌住在二樓。


    見到我們時,她們一臉的驚慌。


    四目相對,每個人都是一肚子話的感覺。


    可藍晚秋在,我們也不能什麽都說。


    我指了指屋頂的燈,隨後擺了擺手,示意她倆不要說燈的事。


    隨後我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醒的?”


    “醒了好久了。”


    嬌嬌說的很平淡,隨後用口型問我怎麽回事。


    我比他們還蒙圈,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不多時,老古也來了,他先敲了敲門,得到我的呼應後,他才進來。


    我開門見山道:“古師傅,我們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想在大樓裏走走。”


    “可以,運動可以幫著身體恢複,那個晚秋,你給他們帶路,別磕了碰了。”


    藍晚秋回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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