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說了很多事,從各方勢力,再到門派之爭,又從地理協會的努力說到了九門的產業。


    內容振聾發聵,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會痛心疾首,可如今,許某人一笑帶過。


    嬌嬌反應像是一直生活在攝影棚中的楚門,表情變化得很快,有驚訝,有沉思,還有幾分悔恨和無奈。


    在嬌嬌的眼裏,她做的事情是神聖而偉大的,我也相信地理協會最初的目的是純粹的,奈何人心浮躁,有些東西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許某人無權評價嬌嬌的世界,就像我自己一樣,永遠沒辦法分辨活在謊言中幸福,還是活在真實中快樂。


    假如有一堵牆,阻止我了解外麵的世界,讓我觸及不到外麵的世界,那麽,這堵牆是為我遮風擋雨,還是防止我看到外麵世界的美好?


    就像邪教之中,陷得最深的人往往都是那些高學曆的高智商人群。


    當然,高智商不代表聰明,嬌嬌也不是不聰明,任何情況下,隻要能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那就是聰明人。


    趙母說了很多很多,唯獨沒說趙悟空他們怎麽樣。


    我問了幾次,趙母都將話題引到一邊,期間還看過幾次嬌嬌。


    嬌嬌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後來,嬌嬌離開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此後的十餘年,我沒見過嬌嬌,也沒聽說過嬌嬌的任何消息。


    嬌嬌走後,趙母關心道:“你倆的身體有沒有什麽變化?”


    我低頭看了看,胳膊腿健全,牛子七寸長,好像沒什麽變化。


    我笑道:“好好的,悟空怎麽辦?”


    “天宮是道家的歸墟之地,聽說你手腕斷了,在那幾天就愈合了。”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道:“醫生說是陳舊性骨折,不過我沒感覺。”


    趙母認真道:“那的磁場很特別,我也解釋不清,還有小鬼子培育的植物,沒有陽光就能生長,也很神奇,可惜,沒有機會研究清楚了。”


    “什麽意思。”


    “我先去了你們說的那個老龍口,處理了。”


    我慌了,急切問:“你怎麽處理的?”


    “燒了。”


    “那開墾隊呢?”


    “他們沒事,古師傅幫我們燒的。”


    我覺得趙母沒有騙人,因為我沒和她說過古師傅。


    趙母繼續道:“毀了那,也就毀了那些有權有勢的念想,人們可以繼續做著長生不老的夢想,但夢想絕對不能成真。”


    我又問了最初的問題:“趙悟空,趙悟空還在九門手裏。”


    “打不過就加入唄。”


    趙母說得雲淡風輕,我像是丟了魂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不知道姚師爺加入九門是出於什麽心態,也不知道是否有高人指點,反正姚師爺莫名其妙加入了九門。


    我也不知道丁博文在這件事中出了多少力,反正我們莫名其妙又和九門扯上關係了,或者說,又得受製於湘西柳家。


    我給姚師爺打電話確認了這件事,姚師爺也沒和我詳細說,他隻說給權貴上稅也是花錢,給九門上稅也是花錢,本質上沒有區別,人活著,就有賺錢的機會。


    姚師爺還說讓我和四驢子去湘西柳家,過去拜個碼頭,以後好辦事。


    我嗯啊答應,心裏麵卻根本沒打算去。


    掛斷電話後,四驢子道:“要是去了的話,咱們不是三姓家奴了嗎?”


    “去個球,不去。”


    趙母問:“接下來呢,有什麽打算。”


    “休息一段時間,對了,我們不方便,您讓趙悟空來烏魯木齊唄。”


    “行,接下來呢?”


    “還沒想好。”


    趙母深吸一口氣道:“趙悟空是我兒子,他去盜墓我不反對,隻是我不想讓你們和姚師爺一起了。”


    “為啥?”


    “為了賭博,姚師爺能把價值百萬的紅山玉龍以五萬塊錢的賣出去,賭博和吸毒一樣,想要戒掉,太難了。”


    我說了姚師爺賭博是為了利益輸送和留下一些錢防止以後追查時,一分錢也剩不下。


    趙母道:“你和嬌嬌一樣,也是被洗腦了,賭徒,永遠是賭徒。”


    趙母的話讓我反思,我們剛入門就抱上了姚師爺的大腿,就像新兵信任班長那樣,我們對姚師爺不僅僅是信任,已經達到了崇拜的程度,那麽也就不會去想姚師爺說的話是真是假。


    江湖,太複雜。


    一天後,我和四驢子在烏魯木齊機場接到了趙悟空,同來的還有想要逃婚的花木蘭。


    趙悟空本來就是細狗,在柳家生活一段時間,整個人就剩下骨頭架子了。


    花木蘭倒是沒什麽變化,依舊是板上釘釘,釘帽好像比以前更粉紅了一些。


    一掃而過,沒看太清。


    花木蘭說了在柳家的一些事情,說他們一直在柳家的一個山莊生活,柳家的飯菜都是一股中藥味。


    據說二爺要重整盜墓行業,姚師爺留在那邊,等著各路人馬到齊後劃分區域。


    那意思是湘西柳家要壟斷盜墓行業,做行業的把頭,大橫把。


    我對此並不感冒,給盜墓賊講規則,那就和給妓女談貞潔一樣,我就不信黃海的漁船不去渤海打魚。


    在機場聊了一會,我和四驢子也仗義,趙悟空連親媽都沒見到,就被我和四驢子推回機場,發兵三亞。


    幹啥去?


    有錢了,得玩呀。


    到了三亞,花木蘭逛街狂吃。


    三個老爺們沒啥玩的,就是換個地方睡覺。


    補了兩天覺,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機票錢白花了。


    四驢子反駁我說出去玩,那五星賓館的錢就白花了,根本享受不到服務。


    趙悟空一直想出海釣魚,磨了好久,我和四驢子同意了。


    不得不說,花木蘭短褲配t恤真的挺好看的,腿又長又白,帶有熱汗的馬甲線曲線優美誘人,再往上看,算了,不看了,沒東西。


    不過跟我們出了一次海,花木蘭就不想去了,她怕曬黑。


    而我和四驢子也對海釣上了癮,不用趙悟空提出來,我和四驢子和上班似的,天天出現在碼頭。


    人啊,就怕碰到壞王八犢子。


    本來出海釣魚挺樂嗬的,後來在碼頭遇見一個拉客的王八犢子,她說一群老爺們釣魚沒意思,我們三個可以包個豪華遊艇出海玩,找幾個妹子陪著釣魚。


    我說這邊沒熟人。


    拉客的說可以租妹子。


    租妹子一詞用得好。


    就像廣告語一樣,許某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租了九個妹子,個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管他是不是濃妝豔抹,管他是不是一笑掉粉,反正是個娘們就行。


    租妹子的價格也不高,氣氛組的妹子五百一天,長相甜美動人,富有青春活力,當然,要是加錢,還能再招募一些有手藝的姑娘。


    就和水漲船高一樣,隻要錢到位,審美就沒有上限,四驢子怕遇到花木蘭那樣的身材詐騙犯,親自檢查了每一個姑娘。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就是組織了一場沙灘排球,運動一下,天然和矽膠一目了然。


    在風和日麗的清晨,我們登上了豪華遊艇。


    三個爺們九個娘們,一人能分三個,我都想好了,釣魚的時候,一個給我上餌,一個給我抄魚,一個給我扇風叫好。


    可事與願違,離開碼頭後,姑娘們的開放讓我忘掉了釣魚的快樂。


    四周看不到陸地,海麵溫柔平靜,遊艇歌舞升平,泳裝妹子隨著音樂擺動身體。


    我再次見識到了金錢的力量,隻要錢到位,我們的遊艇就是蓬萊仙島。


    什麽?


    九個姑娘不夠?


    船長一個電話過去,直接有快艇把外賣送過來。


    我給你們說說過程,哎,算了,都是自己人,給你們省點流量。


    略過五千字。


    隻說一點,四驢子解鎖了新世界——黑娘們。


    黑娘們這段我得說一下,許某人沒有種族歧視,尊重各個膚色,不過心裏總是覺得黑皮膚埋汰,咱是個粗人,也沒有機會和外國友人交流,不過坐地鐵的時候,碰到的黑人,十個有九個人的身上都有嗆人的香水味。


    所以,我對黑人沒有好感。


    不過四驢子找的黑娘們刷新了我的認知。


    滋滋滋,那是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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