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四驢子連跑帶顛跑回村子了,這次也不敲門了,直接翻牆而進,院子裏沒有人,隔著窗戶往屋裏看也沒人。


    張喜順家的屋門鎖上了,這一點很不尋常。


    當初張喜順失蹤的時候,他家都沒鎖門,在僅有幾個人的小村子裏,他們早就過上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生活,今天為何鎖門呢?


    要是原來沒往張喜順身上聯想,我也不會有這麽多雲裏霧裏的顧慮。


    可村裏人的種種表現,讓我不得不相信裏麵有難以解釋的事件,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事已至此,找不到張喜順,連莽夫四驢子都不敢往下挖了,畢竟屍解仙、失心瘋還有莫名其妙地上吊都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


    撬開張喜順家的屋門,搜尋了一圈,屋子裏沒有人影,也沒發現密道。


    無功而返,我們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做下一步決定。


    花木蘭道:“張喜順說得神乎其神,我現在心裏也發毛,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找到張喜順再說。”


    四驢子低聲道:“要不我帶上防毒麵具挖挖看呢?”


    “別冒險了,秦嶺多詭事,整不好小命得搭上。”


    趙悟空道:“就算是找到了張喜順,張喜順不配合,咱們能有啥辦法?”


    我想了一下,趙悟空說得對,張喜順能配合我們挖地窖,但在挖到東西的時候又立馬撤了出去,細想之下有點誘導我們挖地窖的意思。


    況且其他幾個人都不在村子,可以說他們集體出逃了,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地下埋著的東西殺傷力和殺傷範圍都比較大,逃出村子才是最安全的。


    不行,還是得把張喜順找出來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覺得張喜順肯定沒走遠,隻是在某個隱秘的角落躲了起來,說不定還能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


    於是,我們決定用個損招——點火。


    我們把瘋子家積攢的柴火都給挪到了門口,在搬運柴火的時候,我猛然發現這些樹枝木頭的年份並不長,最多也就兩年,我們第一次來瘋子家的時候,瘋子家冷得說話都有哈氣,也就是說瘋子根本不會生火,那麽,這些柴火不可能是瘋子堆在這的。


    除了瘋子,能幹這件事的隻有村裏的幾個人,給一個不會生火的人壘柴火垛,目的又不是為了生火,那麽隻能是為了掩蓋什麽。


    所以,張喜順肯定知道柴火垛下麵有東西,我也更加堅定地找到了張喜順再挖土的想法。


    四驢子更有道,他往柴火上噴了點水,下麵的幹木柴燃起熊熊大火,烤得上麵濕木頭呼呼冒煙,今天還沒啥風,灰白色的濃煙升起幾十米高。


    我們四個人在村子裏大聲呼喊,招呼人來救火,我篤定張喜順能聽見或者聞到燒火的味道,要是他不出來,他們的洞府都得被燒個精光。


    果然,不到十分鍾,張喜順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了,隻有他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村路上,他慌張地拎著水桶往瘋子家跑。


    “垛爺,在這呢?”


    張喜順猛然回頭,看我一眼,心裏也明白怎麽回事了。


    我沒問張喜順去哪了,也沒問其他人在哪,我直接上去挽著張喜順的胳膊道:“哎呀,垛爺累了一天,我們還有點熟食,咱們喝兩口,暖暖身子。”


    張喜順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尷尬道:“不是,那啥,不著火了嗎?”


    “快滅了,沒多大火,就是煙大,走,去俺們那,咱喝點。”


    不等張喜順回話,我和四驢子直接架著他往瘋子家走。


    進入瘋子家院子,張喜順快步走到地窖旁邊,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你們沒往下挖嗎?”


    “走,垛爺,咱先喝酒。”


    “不是,你們怎麽沒挖呀。”


    “好東西一起分享。”


    “不行啊。”


    我們根本不在意張喜順願不願意,直接拉他進屋,張喜順前腳剛邁進門檻,趙悟空和花木蘭直接在外麵把門關上了,趙悟空惡狠道:“你們好好喝酒,我倆在外麵守著,誰也進不去,誰也出不來。”


    我莫名感到欣慰,猴哥這小夥子長大了。


    炕桌上擺著三瓶白酒,中間的盤子裏放著一捆十萬的現金。


    張喜順有些緊張,磕巴道:“這,這,哎,啥意思嘛?”


    四驢子擰開一瓶白酒放在張喜順麵前,然後又擰開了一瓶遞給我,自己又也擰開了一瓶,然後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得有二兩酒。


    張喜順更緊張了,我也連喝了好幾口酒,皮笑肉不笑道:“垛爺,我們哥幾個對你不薄吧。”


    “好,好,太好了。”


    “我們是對你不太禮貌,可也沒少給你錢,相處一個來月,我們給你的錢,夠你賺一輩子的了。”


    “是是是,沒少給錢。”


    四驢子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張喜順一個激靈,四驢子怒聲道:“垛爺,你不講究啊,說個話和擠牙膏似的,沒意思。”


    張喜順都快哭了,他顫抖道:“哎呀,娃娃們啊,你們都是活菩薩啊,你們問什麽,我全都說了。”


    四驢子脫掉了上衣,啪嗒一聲摔在了炕上,光著膀子,那架勢像要動粗。


    這個時候,要是不給張喜順點厲害了,這老小子還得給我們兜圈子。


    張喜順看了看四驢子,又看了看我,覺得我好說話,他陪笑道:“許老板,這是幹啥呀,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們都照做了,這是幹什麽呀?太嚇人了。”


    我把裝錢的盤子推到張喜順麵前,冷聲道:“垛爺,柴火垛下麵埋著什麽?”


    “埋著,埋著......”張喜順欲言又止。


    我又把錢往前推了一點,張喜順急忙按住了,磕巴道:“這錢,這錢我不敢拿。”


    “有錢大家一起賺。”


    “不不,不行啊,這錢真不能拿,會招報應的。”


    此話一出,我更確信張喜順知道柴火垛下麵有東西了,於是加大了攻勢,四驢子也跟著話裏話外地威脅。


    最後,張喜順長歎一口氣,心如死灰,叫我們跟他去個地方。


    我害怕張喜順有詐,特意將我們幾個人分開,讓張喜順走在前麵,我們站成一排,間隔三四米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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