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驢子和趙悟空連夜趕到了廣州,看見咱的豪宅,他們滿臉羨慕。


    我不希望他們羨慕,趁機說咱們合夥買這套小洋樓,以後充當我們的快樂場所。


    他倆都是一個德行,能白嫖,絕不出錢。


    四驢子更缺德,他把茶幾的一條腿給鋸掉了,讓我給他車珠子。


    我真想雕一個嫪毐的擺件給四驢子疏通一下腸道。


    原房主也是個有品位的人,臥室很小,隻有一個仿明朝時期的木床,上麵雕龍畫鳳。


    看著屋內的布局,我真想花木蘭上演一出龍鳳呈祥。


    可花木蘭說不行,屋子內可能有監控,她說這片洋樓區,裏麵有不少富商豢養的家妓,到處都是攝像頭,專門拉人下水。


    幾句話,讓我想到了曾經的偶像賴總,賴總的小紅樓,可比天上人間強多了,正經的私域。


    王爺給的地址在上下九步行街,店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門店,感覺像是在胡同中搭了一個小房,屋頂還掛著一塊厚重的牌匾——莊記。


    莊記裏麵賣的東西都是舊書舊報、小人書、八十年代的報紙、九十年代的武俠。


    在熱鬧非凡的上下九步行街,莊記顯得有些邪門,三米來寬的門店,偶爾也有人進去,但大多隻是看看。


    店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副笑臉,看著像是不愁吃喝沒房貸的款爺。


    打招呼這種事,還是讓花木蘭去好一些,她用粵語和中年人說了幾句話,中年人讓我們上了二樓。


    第一次看到莊先生,我心裏都開始打賭,莊先生和王爺相比,許某人能先吃的誰的席?


    莊先生得有八十來歲了,坐在搖椅上,旁邊還放著一個輪椅,耳朵上還掛著助聽器,助聽器的一角用醫用白色膠帶粘在了耳朵上。


    花木蘭做了自我介紹,又提了一嘴我們,莊先生笑嗬嗬點頭,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


    莊先生也作了自我介紹,他祖上是清朝乾隆四年己未科的狀元莊有恭。


    莊有恭一生勤政,在清朝來說,是難得的清官,晚年一直在江浙一帶做巡撫,相當於現在的省委書記。


    莊有恭後來死在了福建任上,屍體帶回廣州安葬,墓園在黃埔,占地三百多畝,墓碑近十八米高。


    得知了莊先生的身份,我對他又多了幾分敬佩。


    同時,我也犯了難,對於狀元之後,我該怎麽開口提盜墓的事。


    莊先生給我們倒了涼茶,問:“你們來,想問什麽?”


    我想了一下,還是直奔主題。


    “我想知道北宋的童貫。”


    “童貫怎麽了?你們要找他的墓嗎?別白費心思了,找不到。”


    “為什麽?”


    “八十年代末,老王爺組織二百多年,找了一年多也沒找到。”


    我猛地看向花木蘭,花木蘭也很驚訝,她道:“我爺爺也找過?”


    “找過,不光是你爺爺,八九十年代可是盜墓的黃金期,土裏挖錢的活,參與的人多了去了。”


    我接話道:“您這有童貫的資料嗎?”


    “有呀,你們看了也沒用,找不到的。”


    “我想看看。”


    “幾百個人都找不到,你們怎麽找?”


    和莊先生打了幾個回合太極後,我明白了問題的所在,我在樓下刷卡十萬,莊先生讓兒子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個用尼龍繩綁著的報紙包。


    拆紙包的過程堪比老毛子的套娃,那報紙是左一層右一層,拆到最後,裏麵隻有一枚山鬼銅錢。


    許某人懵了。


    那中年男人說拿著銅錢上去找莊先生就行。


    真他娘的是脫褲子放屁,交了錢直接給銅錢唄,和洗浴中心拿號牌一樣,大家都省事,何必翻箱倒櫃找。


    拿著銅錢上樓,我遞給了莊先生,莊先生接過銅錢掂了掂,笑道:“行,你們有信物,也是有緣人。”


    我心裏嗬嗬一笑,花了十萬塊錢,可不是有緣。


    莊先生給我們講了一些關於童貫的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廢話,隻有一條讓我感興趣。


    童貫被斬殺後,其養子童師敏來到韶關守孝,還在韶關建了大宅子,盛極一時。


    童師敏在韶關期間,樂善好施,臨死前當地百姓還建立祠堂祭祀。


    童師敏死後,養子繼承了家業,不過養子為富不仁,輪番盤剝百姓,有一年天災不斷,老百姓發生了暴動,百姓衝入童府,燒殺搶掠,童府上下無一幸免。


    憤怒的百姓還砸毀了童師敏的祠堂,從此童家銷聲匿跡。


    莊先生還透露九門當年尋找童貫墓的過程。


    八九十年代,韶關的城區還沒發展起來,有大片的荒田野地,九門的人四處尋找,打的探坑更是不計其數,可什麽都發現,連童家老宅的位置都沒找到。


    那時候的九門中有很多高人,風水、星象,墓室布局研究的很明白,可尋遍田園山地,隻找到了一個宋代尚書墓。


    離開莊先生的店鋪,我們直接去了韶關,到地方先租房子,長時間停留,賓館也不適合放工具。


    一切安頓好之後,我們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四驢子問出了核心的問題:“狗哥,童貫到底是不是被斬殺的?”


    “肯定不是,咱們發現了木箱裏,裏麵都是宋徽宗的書畫,擺明了童貫沒有死。”


    “沒死,人呢?如果驢王廟是墓地,留下屍骨有可能,怎麽會留下木箱子呢。“


    花木蘭道:“一千多年了,想找童家老宅都難,莊先生也不知道在哪個區,咱們去哪找呢。”


    “等會啊,讓我思考一下。”


    四驢子哼聲道:“你思考個卵子,不行的話,咱們換個墓,下雪前多幹點活。”


    “他媽的,等會,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童貫死了,童師敏秘不發喪?”


    “為啥?”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原因很簡單,狐假虎威。


    童師敏也是太監,要是沒有童貫這層關係,誰能給他麵子?


    但如果童師敏借童貫的名義去和南宋的官員聯絡,南宋的官員應該會給麵子,往小了說,有了童貫這層關係,韶關的地方官都不敢造次。


    不怕地方官舉報童貫沒死?


    我估計奏折沒等到南宋皇帝手中,地方官的斬殺令就下來了。


    從權力鬥爭上來說,將童貫秘不發喪是一條妙計,這條路子也可能是童貫的養女,秦檜的妻子王氏想出來的,如果是我,我就這麽幹。


    那麽,驢王廟隻是童貫的臨時住所,就算是童貫死了,童師敏也不會對外公布,還得裝模作樣地把童貫帶回童宅。


    童師敏故意沒帶走宋徽宗的東西,可能是出於對宋徽宗的恨意,畢竟箱子裏裝的都是宋徽宗的東西。


    再說說童師敏的身份,他是太監,曆史上的太監,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善人,連發明造紙術的蔡倫都是因為宮鬥被殺。


    所以,童師敏不會對百姓大發善心,從心理學上來說,童師敏看到一個身體健全的乞丐都會嫉妒。


    我覺得童師敏對百姓的善意是刻意表現出來的,其真實目的是籠絡人心,等到真出事的時候,有人能在前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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