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爺指引了一條明路——敖陶窯子。


    敖陶窯子在包頭,現在是一個共青農場。


    唐朝時期,朝廷在北方草原設置了東、中、西三座受降城,敖陶窯子就是中受降城。


    解釋一下,受降城不是唐朝安排突厥貴族而修建的城鎮,而是一個防禦係統,可以理解為軍屯。


    朝廷在受降城派遣士兵,開墾農田,作為交通樞紐和地區中心,若突厥有不臣之心,受降城內的唐軍可以迅速響應。


    雖然突厥貴族不在受降城內,但我有理由相信突厥貴族住在離受降城不遠的地方。


    原因很簡單,放著突厥人,受降城一定建在突厥貴族居住地附近,總不能在烏魯木齊屯兵,用來防著呼和浩特的突厥吧。


    要是那樣,一旦有戰事,等受降城的軍隊反應過來的時候,武則天的褲衩子早就被突厥人扒下來了。


    離開山西前,我向黃老板抱怨最近的活不好幹,先是渤海國,然後是潛艇,好不容易找到了滇王墓,又他媽扯出來一個後突厥。


    黃老板罕見地誇了我一句。


    “嗬嗬,你們有能力嘛,總不能讓大學生做小學作業吧,到了內蒙古,用點心,別舍不得花錢。”


    “比如呢?”


    “該送禮就送禮呀,山西內蒙,這倆地方和你們東北差不多。”


    我還沒反應過來,四驢子問:“一樣黑嗎?”


    我問:“什麽黑?”


    “黑土地。”黃老板沒好氣說。


    我知道黃老板指的是什麽,但許某人作為新時代好青年,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是最忠誠的小紅粉,我堅決反對黃老板的說法。


    和黃老板嗆了幾句後,黃老板嘶聲道:“我呢,從來沒說過咱們國家不好,縱觀世界,咱們也算是遙遙領先了,不過呢,這是一個染缸,不管你是白布還是紅布,就算是黑布,在這口染缸裏,你隻能和水一個顏色。”


    “紅色唄。”


    “傻逼,我的意思是在已經成熟的規則內做事,不管你有啥個性,有啥想法,都得隨波逐流,遵守既定的規則。”


    “比如呢?”


    黃老板給了我一拳,罵道:“你他媽的連個散兵遊勇都算不上,到了內蒙的地界,不拜土地爺能行嗎?”


    “不是有姚師爺嗎?”


    “缺心眼的玩意,你不先去包頭瞅一眼,查出個所以然,直接告訴姚師爺,姚師爺現在也沒招,把人都調到包頭,到時候啥玩意找不到,一群人埋怨你,你小子咋辦?”


    我撓頭道:“你說的東西,我都明白,我在包頭也不認識吃皇糧的人呀,就像你說的,給人家送禮,人家也不敢要啊。”


    黃老板動了怒,這老小子下黑手是真狠,對著我的後背連續錘了四五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縣官不如現管,你去草原的地界晃悠,把基層搞定的,不就完事了。”


    我也生氣了,回懟道:“我他媽也知道啊,我連個村支書都不認識,我找誰呀?隨便找個村子,給村支書送禮,人家收嗎?”


    黃老板給了自己一巴掌,說教不明白我,咱心裏也委屈,我要是有黃老板的腦回路,早他娘暴富了。


    “許狗子,我問你,看過新聞吧,去草原旅遊,壓到草場了,或者拍照時照到了牛羊,有人過來勒索,一報警,警察也出警了,到地方了,勒索遊客的人跑了,警察也沒地方去找,對吧。”


    “啊,咋了?”


    “你把勒索你的人打一頓,你看看有沒有警察找你,你要明白其中的利益關係,遊客報警,人家走流程,給遊客個交代,找不到人,那也沒招,遊客也能理解,但是你把勒索你的人打了,動了誰的蛋糕?”


    我真想給黃老板磕一個。


    黃老板的意思是以被動的方式去主動和當地的基層打招呼。


    強調一下,我說的不是警察等吃皇糧的人,是當地的黑社會。


    具體實施步驟也簡單,我們先去打敲詐勒索的人,然後再以平我們自己事的理由給人家送錢。


    我和四驢子在黃老板拿了二百萬現金,然後開車直奔包頭。


    到地方就找當地人打聽敖陶窯子附近旅遊的地方,但凡當地人說不能去,坑人的地方,我和四驢子都去逛了一圈。


    敖陶窯子距離黃河不到兩公裏,在黃河附近,我們遇見了目標。


    對方是五個三十多歲的人加上一個能有六七十的老頭。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想到他們是勒索我們,我和四驢子正看著黃河抽煙呢,一群人熱情地走過來給我們介紹黃河。


    咱他媽的也是傻逼,真以為碰到熱情老鄉了,抽了他們發的煙,又品嚐了牛肉幹,確實挺好吃,四百多一斤,我還買了五斤。


    可隻買五斤,人家不願意,說必須得買一萬塊錢的,少了一萬塊,我們走不了。


    見我們不願意,對方直接大變臉,一手拿著一塊風幹的羊骨頭,一手拿著剔骨刀,就在我倆麵前刮,恐嚇我們。


    這個時候,我比他們白送我牛肉幹都高興,這他娘的不是送上門的買賣嘛。


    四驢子陪笑道:“我們是外地人,手頭不富裕,買點嚐嚐就行了。”


    “玩呢~,爺們幾個和你們聊了半天,白聊呢?”


    “那你說咋辦?”


    這時,一個男人已經上了車,自己翻我們的包,看到二百萬現金,也是愣了一下。


    男人打了個口哨,其他人也圍了過去,其中一個人拿起了一捆十萬塊。


    “你幹啥?”


    對方也不說搶錢,說給他們用用,好一副無賴的嘴臉。


    “驢哥,報警。”


    對方一點也沒害怕。


    我覺得和我想的一樣,於是我給四驢子一個眼神。


    這時,變故來了,那個年齡大的人像是要死了似的,直接躺在了我們車前麵,其他人也變了臉,說我們撞到了老頭,得賠錢。


    我真沒看出來,這群人還有點腦子。


    四驢子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四驢子模仿電影中的情節,嗖的一聲,一把羊角錘袖口滑落,直接落在了手中。


    對麵也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還要主動報警。


    “啪。”


    四驢子一錘子砸在了拿錢那個人的腦門上,那人咣當倒地,身體都直了,脖子上的青筋也都隆起。


    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四驢子罵了一句道:“都別走,你們走不了。”


    那群人平時遇到的都是向大事化小的遊客,這次遇見我們,也算是祖墳冒煙了,我估計他們也沒想過我們能動手,還是下死手。


    對麵不知所措,四驢子還要打人,這次輪到他們跑了。


    不多時,閃著燈的小車來了,來了三輛。


    到地點直接把我們四驢子按住了。


    我說對方搶劫,我們正當防衛,人家不信,勒索的人也說我們撞了老頭。


    本來是搶劫的事,硬是被弄成了經濟糾紛。


    也就是說,他們勒索我們的事,算經濟糾紛,人家也抓不了他們,得我們自己去法院起訴。


    我們就不同了,直接算故意傷害。


    去了所裏,我還覺得熟悉。


    審問我們的人態度不好,我的態度更不好。


    這是黃老板教我的辦法,他說進去後點頭哈腰認錯,能被人給折磨死,要是硬氣一點,各種牛逼,對方反倒懷疑我們有背景,不敢動。


    四驢子比我缺心眼,直接在裏麵罵人。


    “別和我扯亂七八糟的,你告訴我你們局長叫啥名。”


    對麵拍了一下桌子。


    四驢子不屑道:“行,記住你今天都幹啥了。”


    我保證這是四驢子這輩子裝的最大的逼。


    “我需要打個電話。”


    “你以為這是你家呢?”


    “有本事現在就把我槍斃,隻要你能承擔後果就行。”


    對方有些猶豫,出去了一會,又進來四五個人,照例還是先嚇唬,我一點也沒害怕,因為後麵有黃老板。


    最後還是同意我打了電話。


    “爹,我被搶劫了,然後還被抓了。”


    “嘶,找我幹啥,找姚師爺啊。”


    “啊?”


    “千禧會,啥能人沒有,我能幹啥?放心,沒有事。”


    我懵了,壓低聲音道:“不對呀,我車裏的東西還沒送出去呢,咱不是這麽說的呀。”


    “你聽我的,先給姚師爺打個電話,咬住了,車裏有一千萬現金。”


    我真想給黃老板找倆小夥。


    給姚師爺打了電話,沒詳細說,就說我進來了,姚師爺也沒當回事,告訴我別慌。


    不到一個小時,幾個人過來,各種賠禮道歉,說什麽誤會。


    我突然想到了郭德綱的一句話,冤枉我的人,比我自己都知道有多冤。


    勒索我們的人全部按照搶劫處理。


    正當我洋洋得意的時候,黃老板又打來了電話。


    “一千萬,賠你了嗎?”


    “啊?”


    “他媽的,你車裏還剩下多少錢?”


    “二百萬呀。”


    “對呀,你不有一千萬嗎?剩下的錢呢,找他們要呀。”


    掛斷電話,我明白了黃老板的意思。


    在清點財物的時候,我說少了八百萬,他們說幫著追回。


    效率很高,上午出的事,中午關起來,晚上八百萬現金就被找了回來。


    論敲詐,我隻服黃老板。


    黃老板說他們有維穩資金,可以動用,在公家錢和自己官職之間做選擇,沒有人不為自己考慮。


    想當年,有一群少數民族賣切糕,有人報了官,衙役去了,在執法中,把人家的切糕給掀了。


    結果卻出人意料,官府維穩資金中拿出了二十萬賠了切糕,還給人家買了機票送回故鄉。


    一方賣了切糕,一方建功立業,可謂是皆大歡喜。


    “許多呀,我出二百萬,賺回來八百萬,除了本金,剩下的錢咱仨分,你倆一人三百萬,給我留二百萬就行。”


    “行,就當你少欠我一千萬了。”


    “他媽的,我啥時候欠你錢了,我在國外給你買農場了,趕緊的,把錢給我送回來。”


    我覺得黃老板不差這點錢,是在叫我去他那,於是,我和四驢子再次返回山西。


    黃老板看見我倆都懵了。


    “臥槽,你倆咋回來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黃老板說了一遍,黃老板笑的合不攏嘴。


    許某人又他媽想多了。


    於是乎,我連個鋼鏰都沒給黃老板留,直接返回敖陶窯子。


    姚師爺也趕了過來,同行的還有花木蘭。


    一見麵,姚師爺不悅道:“擅自行動,也不和我說一聲。”


    “嘿嘿,這都是八字沒撇的事,尋思先過來調查一下。”


    “扯淡,這是沒出事,萬一你們傷了,怎麽辦?”


    此時,我才理解黃老板有多高明,他用這樣的辦法,讓姚師爺參與進來,就算是在這找不到東西,也是姚師爺自己願意來的,到頭來,也不會怪罪在我們頭上。


    黃老板,絕對是個棋聖。


    我把最新的消息同步給了姚師爺,姚師爺覺得有門,讓我們先在當地調查,我和四驢子鬧了一場,在當地也不會有什麽麻煩了。


    “師爺,要不給我們弄個考古隊的身份呢?”


    “不行啊,太招搖,我現在有考古隊的身份,你們跟著我,算是工人,沒事,咱們一起找,不會有麻煩。”


    “那就好。”


    “我以考古隊的名義先租個房子,時間太緊了,咱們明牌幹,許多,你讓我失望是小事,問題是咱們得給千禧會一個交代,對吧,都是一個船上的人,都得用力。”


    萬萬沒想到姚師爺幹起了政委的活。


    再罵一句姚師爺,姚師爺租房子,真是誰家破租誰家,用他的話來說,破房子,沒人幫,人緣不好,會省很多麻煩。


    這和我們的想法不同,我們租房子,一是看誰家有少婦,二是看誰家閨女好看。


    姚師爺租的房子是一個老婦人帶著孫子,孫子和我們差不多大,又黑又矮,四驢子說那小子長得像《四驅兄弟》裏麵的三國藤吉。


    老婦人沒什麽話,藤吉天天抱著手機玩,姚師爺說這小子他媽了巴子懶,不出去打工,就他娘的在家啃他奶娘的低保。


    如此條件下,對於盜墓賊來說,這就是天堂。


    “許多呀,這次你排兵布陣。”


    “師爺,您別當太上皇垂簾聽政了,我也沒啥招,隻能先在當地試探。”


    “當地考古研究所沒有線索,受降城早就被挖沒了,你想從哪個方向入手。”


    我看向四驢子道:“驢哥,你把退役小三叫過來,利用她的人脈,在包頭打聽一下古董。”


    “媽的,一個退役小三,有啥用?”


    “我順著你的思路分析的,能找小三的男人,要麽有錢,要麽有勢力,對吧。”


    “或者器大活好。”


    “別他媽打岔,跟著我的思路走,小三跟過的男人牛逼,然後呢,原配還能討回來婚外財產,男人也沒給小三留下什麽東西,說明啥?”


    “原配也是個牛逼的娘們呀。”


    “對呀,咱在當地沒人脈,想打聽私人手裏收藏的文物,還真得通過退役小三去找關係。”


    四驢子點了點頭,我心裏卻有點發涼。


    這話我是故意說給姚師爺聽的,姚師爺卻沒有什麽反應。


    我覺得姚師爺在包頭應該有人脈,應該能打入當地的文物圈子,可姚師爺為啥不發話呢?


    “師爺,你在當地能找人打聽一下嗎?”


    “費勁呀,這地方沒啥盜墓賊,都是外地盜墓賊過來挖一鏟子就走,再說了,買主為啥找掮客,不就放著咱們盜墓賊呢嘛,我要是找關係,很繞,也很被動,對方也不一定說實話,還是你的路子好用些。”


    說實話,我心裏也沒底,不知道四驢子這條路能不能走通。


    姚師爺說他也想想辦法,讓我先按照計劃行事。


    四驢子要去呼和浩特,姚師爺也跟著離開,不知道去哪。


    他們走後,我準備和花木蘭小別勝新婚。


    花木蘭卻一把將我推開。


    “哎呀,老娘愁的頭發都快掉沒了,你還有這閑心。”


    “老娘?妹子,幾日不見,你要和我玩劇本嗎?”


    “滾滾滾,不是我不願意,你都是一個小時打底,哪有那麽多時間。”


    原來,時間長也是一種罪過。


    “我聯係丁博文了,他說九門也聽說過後突厥寶藏,這個受降城,就是九門人盜挖的,不過在民國時期就被人挖過了,沒啥東西。”


    “丁博文家族挖的嗎?”


    “不是呀,北京那波人挖的,挖過好多次,後來,有一夥人冒充知識青年,以開墾的目的又挖了一遍。”


    “也就是說,九門也沒線索唄。”


    “對呀,有腥味,各種牛鬼蛇神都惦記呢,沒人能找得到呀。”


    我拍了一下腦殼,確實發愁。


    “狗哥,咱不能把寶都押在一個未知的退役小三上,如果四驢子帶不回來線索,咱們找誰?”


    我打開手機地圖,敖陶窯子在黃河以南,而包頭主城區在敖陶窯子以北。


    正常來講,古代的軍屯更容易發展成為現在的城市,可包頭的城區離敖陶窯子十幾二十公裏。


    受降城的目的是看著北方的突厥,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受降城在南,包頭城區在北,整不好原來突厥貴族就住在如今的包頭城區,這才演變成為城市。


    但也有一個問題,遊牧民族,突厥貴族,領地不能用畝來衡量了,得是平方公裏,領地麵積大,平時住在哪都不一定,更別說埋在哪了。


    唐朝在家門口建立受降城,我要是突厥貴族,隨隨便便把部落往哪遷二百公裏,躲避唐軍的監視。


    所以,唐朝時期的包頭城,可能是古代的貿易中心,中原地區的貨物渡過黃河,在包頭交易,絕不會是突厥貴族的聚集地。


    要不然,唐朝天威降臨,突厥貴族得被團滅。


    突厥有北遷的可能,但作為唐朝,絕不會讓突厥脫離受降城的監視。


    那麽,我大概可以劃定個範圍,以受降城為中心,往北一百公裏範圍內,有可能是突厥貴族的牙帳。


    為啥不是往南?


    因為南邊是黃河。


    唐朝不會讓突厥人渡過黃河。


    再看地圖,包頭以北三十公裏都是山脈,往西邊走有一個關隘,黃河距離山脈不過五公裏。


    相比於西邊,東邊卻有大片的草場,山脈和草場之間,有足夠的距離,東西一百多公裏,山脈和黃河南北距離也有五十多公裏,還有一點很重要,雲中古城在西邊,兩者的直線距離隻有一百六七十公裏。


    如果把牙帳設置在包頭的東邊,這邊的突厥貴族能輕鬆地和雲中的突厥組成聯軍。


    我越分析,越覺得合理,花木蘭卻給我澆了一盆冷水,她道:“我覺得應該在西邊,有一個五公裏的關口,突厥需要這個關口。”


    “嗯?”


    “你想呀,唐朝防著突厥人,突厥人也得防著唐朝人,對吧,守著關口,唐朝大軍過來,突厥完全可以利用地形出來作戰,關口不寬,守著這個關口,唐軍想繞路都繞不過去。”


    “也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你能想到的東西,唐朝皇帝和將領想不到嗎?你要是唐朝皇帝,會讓包頭和雲中的突厥組成聯軍嗎?根本不可能,說簡單點,唐朝設置受降城,也有分割突厥部落的意思,對吧。”


    我給花木蘭點讚。


    花木蘭放大地圖道:“你再仔細看看,包頭北麵是山脈,不過山脈中間有一條通道走廊,我量了一下,長度十五公裏,最窄處也有五六百米,其中還有一條昆都侖河。”


    “你的意思是說突厥有可能在包頭城的北麵?”


    “越過山脈有一片平原,然後又是山脈,不過這片平原不窄,南北有七八公裏,而且,兩山之間夾著的平原與西部的大片草場相連,山中走廊距離西邊大片草場不過七十公裏,對於突厥騎兵來說,就是半天的事。”


    花木蘭的話點醒了我,包頭靠近南邊黃河的地方是農村,而靠近北邊山脈的地方確實如今的城市,有點像是山腳下的城市,城市中心線,正好在山脈中間的走廊附近,這絕對不是巧合。


    沒錯,突厥人肯定通過這個走廊進入包頭城做貿易。


    花木蘭為我打開了一扇窗,這也是我喜歡和花木蘭分析事情的原因,小姑娘,很聰明。


    這讓我茅塞頓開,西邊是大片的草場,古董文物在那邊沒地方交易,如果想用古董換東西,那麽就得帶到包頭城來。


    孔二爺說敖陶窯子出的文物多,這和受降城也沒多大關係,而是清朝時期,包頭城已經十分繁華,各種商號琳琅滿目,文物販子在城內討不到便宜,所以才出了城,往南方的草原去碰運氣。


    花木蘭補充了一點,敖陶窯子文物多,也有可能是西部的草原人拿著家中的古董來包頭城交易,然後又被敖陶窯子這邊的草原人當成鍋碗瓢盆買了回去,所以,敖陶窯子才留下了很多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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