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象牙準備原路返回。


    快到走到我們下來的火山口的時候,姚師爺猛地張開手,示意我們停下腳步。


    手電光聚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地麵上出現了一個蛇皮袋子,旁邊是我的做的備用繩。


    望著空蕩蕩的火山口,我已經猜到了結果。


    姚師爺走向火山口下麵,先看了看地麵,又用手電照了照上麵的洞口,他的咬肌立馬起來了。


    我撿起繩子一看,頓時汗毛直立,繩子的斷口齊刷刷的,明顯是有人用刀割的。


    “洞口被封上了。”


    四驢子又查看了其他洞口,無一例外,上麵都有一塊大石板。


    恐懼在我們之間茫然,沒成水裏的王八,倒成了罐子中的老鱉。


    四驢子罵道:“我他媽就說邪門,這趟活,我卵弦子一直跳著疼,這他媽可倒好,被人給陰了。”


    沒有人接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麽。


    四驢子繼續道:“你們也他媽不好好想想,咱他媽是三清四禦啊,古墓必須得留給咱們,扯他媽犢子,咋地,啥好事都得留給咱們唄。”


    “你少說兩句。”


    “操,還不讓人說話了。”


    姚師爺怒吼一聲。


    我試探道:“師爺,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有人跟著咱們,看來是不想讓咱們原路返回,老三,打開口袋看看。”


    “不是,師爺,啥意思呀?”


    姚師爺沒有搭理我,而是和萬把頭一起打開袋子,他們手上的動作很慢,仿佛裏麵有炸彈似的。


    確實有炸彈,兩個手雷,還有一把被磨了槍號的95步槍,兩個彈夾,幾把軍用手電,還有一些壓縮餅幹和功能飲料。


    更要命的是,我們最初找到的那根象牙也在口袋裏。


    千禧會。


    跟蹤我們的人一定是千禧會。


    “師爺,這也是你計劃的一環嗎?”


    姚師爺麵色鐵青。


    我回頭看著韓老蔫道:“還有別的路出去嗎?”


    韓老蔫還沉浸在見到金子的喜悅中,他激動道:“我沒進來過呀,扔個繩子上去唄。”


    四驢子甩了韓老蔫一巴掌,韓老蔫還挺高興。


    “師爺,千禧會啥意思?”


    姚師爺沉默不語。


    上麵回不去,後麵是佛像石窟,前麵是無盡的黑暗,兩麵都是大塊的岩壁。


    留給我們的路,隻有一條,那便是走向黑暗。


    可我想不明白為啥要整一把95進來?


    “師爺?”


    姚師爺不搭理我,我又看向萬把頭,萬把頭也是一臉驚恐。


    四驢子罵罵咧咧,趙悟空麵無表情,反倒是花木蘭,臉上沒有波瀾。


    她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看向花木蘭,花木蘭咬著嘴唇。


    “要去廁所嗎?”


    四驢子搶著道:“我他媽都要拉褲子裏,你早不陪我去呢?咋的,你要給上門安裝衛生巾呀。”


    花木蘭道:“出不去了,試試往黑暗裏麵走吧。”


    姚師爺問:“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不知道,發現石窟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樣一個地方,憑什麽讓咱們發現呢?”


    姚師爺歎了口氣。


    我趁機道:“師爺,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也是一知半解,讓我幹啥,我就幹啥,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手,明擺著沒把咱們當人啊。”


    “接下來,怎麽辦?”


    問我?


    我哪裏知道。


    “剛才你說把象牙帶進來,想幹什麽?”


    “我覺得佛像有問題。”


    正常來講,佛像中,無論是菩薩還是佛爺,都是人像高大威武,坐騎不會刻的太大。


    但這裏的菩薩雕像,六牙白象要比人像還要高。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加上兩根象牙都有雕刻,我覺得可能是燈光的問題。


    事已至此,姚師爺也讓我去試一下。


    我叫上花木蘭和四驢子,一起去洞窟中。


    四驢子還不願意,但沒有什麽是一句爸爸解決不了的。


    “猴哥就不說了,咱們仨,得想點辦法呀。”


    花木蘭道:“你覺得是燈光的問題?”


    “對,燈影,如果把兩根象牙裝上,在不同的角度打燈光,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四驢子嘟囔道:“我他媽就說不參合,密閉空間恐懼症都他媽犯了。“


    “說正事,你有啥想法?”


    “現在問我啥想法?我他媽早就說不進來,你個大冤種也不信。”


    我不想搭理四驢子,花木蘭也沒有什麽話要說。


    到了六牙白象的洞窟,我將象牙插了進去,然後各個方向打燈光,影子很亂,像是圖案,又看不出來是什麽。


    四驢子有點藝術細胞,還是抽象型的,他爬到了白象的腦袋上,順著象鼻子往下打燈光。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是一個類似於旋渦的影子,象鼻子如同一個台階,走向一團迷霧般的旋渦。


    而象牙映出來的影子正好七個人,七個人在旋渦中糾纏,好像要被卷入無盡的地獄。


    “咱,咱們不就是七個人嗎?”


    “你們看,那個仆人墨陽的人,不就是韓老蔫嗎?你看看那身段,幾乎一模一樣。”四驢子驚訝道。


    難不成這世間真有如此高人嗎?能預料出千年之後的事情。


    一時間,我又想起了《推背圖》,可那都是朝代更迭,我們這種芝麻綠豆的事也能預料得到嗎?


    李淳風還是袁天罡?


    如果是唐朝時期,除了這二位,我想不出其他人。


    花木蘭道:“眼下,隻能往前繼續走了唄。”


    “妹子,你腦子好用,你有別的辦法嗎?”


    “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看向四驢子,四驢子撂下狠話:“要是有命出去,我退出。”


    “那也得有命出去。”


    姚師爺還是低估了千禧會的人,那是一群牧羊人,放了一輩子的羊,一隻再完美,再有能力的羊,在他們眼中,也隻是食物,隨時可以充饑。


    從姚師爺的臉上,我看到了很多情緒,有失望、有懊悔、還有一些不甘。


    這能怪誰,與虎謀皮的後果罷了,再怎麽忠誠的狗,也不能被當作人來看待。


    休息了一會後,姚師爺讓我們檢查背包,統計一下水和食物。


    如果按照韓老蔫發現的位置算,我們還得趕路二十多公裏,在狹窄陰暗的地道中,更是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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