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沒有它不行的呢!


    係統恢複了活力,秦枝就放心了。


    有係統幫她整理歸納符籙的相?關?信息,秦枝學習起來更加遊刃有餘,所畫符籙的水平也直線上升。


    現在她已經能很輕鬆的畫出八品符籙了,偶爾運氣好,還能畫張九品的平安符。


    秦枝心情美滋滋。


    有時候,秦枝真的覺得自己是?在九山生產大隊隱居似的。


    地裏的勞作她前世是?幹慣了的,身體都有肌肉記憶了,加上自己吐納靈氣,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幹起活來一點也不費力。


    下工後,她回到家,關?上院門,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偶爾金杏過來串個門,閑聊幾句八卦,交換一下食材。


    秦枝覺得,其?實在九山這裏終老也很不錯的。


    這幾天,她正計劃著動手做個竹躺椅。


    畫符累了,就躺在上麵休息。


    吹著山風,竹椅輕搖。


    想想就美。


    山上竹林非常多,跟楊樹說一聲,幾工分就能換上好幾棵,還隨自己挑選。


    秦枝找了個不太熱的天,下工後就往山上大隊裏劃出來的砍竹子的地方走?去。


    走?著走?著,耳邊就傳來了兩道略有些陌生的聲音。


    不會吧?


    秦枝立刻停住腳步,上次想打牙祭去北山山坳抓魚,結果先遇上槍戰,再遇上落水。


    這回,會遇上啥?


    “嚴安華,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將?軍嗎?”謝炫壓低聲音,“你?現在就是?個下放的破落戶,管什麽閑事!”


    “謝炫,隻要我在一天,我就不允許你?動屬於?集體的財產。”


    嚴安華的聲音略有些虛弱卻斬釘截鐵,莫名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震懾感。


    但這震懾對謝炫沒有用,他?嗤笑一聲:“集體?”


    “你?在被下放的那一天,就已經被你?口中的集體拋棄了!”謝炫毫不客氣反唇相?譏,“現在,你?要做的是?視而不見,是?明哲保身!”


    “不可能,隻要有我在這裏一天,你?就休想動歪腦筋!”


    “嚴安華,你?可別逼我!”


    謝炫目露凶光,要不是?知道有人關?注著嚴安華,他?早就動手把這礙眼的老頭?噶了。


    秦枝聽了一會後,明白這兩人是?誰了,是?住在草棚子裏的那兩位。


    這話裏的意?思?也很好懂。


    秦枝佩服嚴安華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維護集體的利益,怪不得之後能平反,還能那麽大的陣勢回歸,他?值得!


    雖然知道嚴安華不會出事,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秦枝也不能當沒看,呃,聽到。


    這個事情很好解決,她隨手弄出了一些動靜,裝作什麽也沒有聽到的樣子,直接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謝炫聽到動靜,果然不敢再逞凶,嚴安華真把人喊來,把他?要做的事情捅出去,作為下放人員的他?估計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往發出動靜的方向瞪視了一眼,悻悻然下山了。


    嚴安華看了眼秦枝鬧出動靜的方向,若有所思?,也跟著下山去了,他?得盯著謝炫。


    秦枝聽到兩人下山的腳步聲,放心了,用破軍符砍了自己需要的大竹子後,又?砍了幾根略細一些的,準備回去弄些竹筒飯放在係統空間裏。


    萬一哪天出去沒時間,或者沒有條件弄吃的,還可以應應急。


    若是?讓識貨的人知道,秦枝用可以衝鋒陷陣的破軍符來砍竹子,怕不是?要捶胸頓足,感慨世風日下了。


    當然,秦枝不覺得心疼,因為,她空間裏五花八門的符籙已經積攢了厚厚的幾層了。


    係統又?找到了新活,給這些符籙分門別類。


    其?實秦枝直接用意?念就能取用,不過,係統高興就好。


    安瓊回京城的時間不短了,應該能查到一些東西了。


    到時候,像現在這樣安穩的,隨心所欲的日子可能要暫時告一段落嘍。


    或許是?重生後一個人的日子過得實在太舒服,秦枝現在對認親沒有什麽執念。


    不過,安雯不是?安家真正的孩子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揭露的。


    就算她大度,不計較前世的事情,安雯也不會放過自己。


    再說了,她憑什麽大度?


    就算上輩子她沒有被找到,原本的日子可能也不會很輕鬆,可自己選擇的路,和別人算計讓自己走?的路,能一樣嗎?


    她不大度,也不會原諒。


    更何況,安雯已經動手了不是?嗎?


    看著眼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露出側臉的蔣衛東,秦枝忽然有種想自戳雙目的感覺。


    她上輩子看上蔣衛東什麽了?


    是?因為有了他?,家裏可以不用買油了嗎?


    救命啊,他?是?沒有看到自己手上拖著對普通女同?誌來說有些沉重的竹子嗎?


    攔著她是?想讓她累斷手,然後好噓寒問暖嗎?


    秦枝瘋狂拒絕好嗎。


    眼見著蔣衛東又?要開始朗誦詩歌了,秦枝直接換了個方向下山去了。


    蔣衛東確保自己最完美,最吸引人的側臉能被秦枝看到後,就開始了聲情並茂的朗誦,還不時配合著動作。


    “秦枝,這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詩歌,我覺得這首詩歌最符合你?的氣質,你?願意?和我探討詩歌,探討人生嗎?”


    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


    蔣衛東轉身看過去,哪裏還有秦枝的影子?


    倒是?不遠處上次看他?入迷的那個女同?誌見他?看過去,又?害羞地跑開了。


    這回,他?看清楚了女同?誌的長?相?,是?支書家的小女兒。


    蔣衛東對這樣的表現習以為常,並不放在心上。


    他?煩心的是?,秦枝好像不吃浪漫主人知識分子這套。


    難道要他?像大隊的泥腿子一樣上門給她幹活才能跟她處對象?


    不要了吧,像剛剛那些竹子看著就很重,他?扛不動的啊。


    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蔣衛東又?有些猶豫起來。


    秦枝可不管蔣衛東的想法,反正這輩子她不可能跟蔣衛東有任何交集。


    聽馮倩雲話裏的意?思?,孔文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蔣衛東沒有完成他?給的任務,好處卻提前收了,最後怕不是?會成倍吐出來還不止。


    不用浪費自己的時間,也不用弄髒自己的手就能讓蔣衛東受到教訓,她樂得看戲。


    但是?!


    如果他?再來辣她的眼睛,她就要不客氣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回到家裏的馮倩雲舒服的在自己的大床上打滾:“媽,我從來沒有覺得家裏的床這麽舒服過。”


    “你?知道嗎?知青點的床都是?破門板卸下來後,挖了鎖扣直接在上麵鋪上被褥的。”


    “我每晚都睡不好,嗚嗚嗚。”


    呂念禾雖然心疼孩子,但也沒有後悔讓馮倩雲下鄉。


    當然,這是?因為馮倩雲沒有出事,不然,她就不是?現在這個好說話的樣子了。


    馮倩雲哭著哭著就想起了自己被賀紅梅推落水的事情,一時間更加悲傷了。


    “媽,你?之前都沒有抽賀紅梅一頓幫我出氣,你?不疼我了!”


    呂念禾氣笑了,這是?又?開始作了?


    可是?沒辦法,自己寵大的孩子,能怎麽辦呢?


    “你?以為邊疆好待嗎?”呂念禾沒好氣的說。


    “賀紅梅別看人不怎麽樣,勞動很積極的,也很會表現,還會拉攏人,換個地方勞動而已,她沒準能混得很好。”


    “她能混的好是?她的本事,在她踏上邊疆農場的那一刻,你?跟她的恩怨就消了。”呂念禾說道。


    “媽~”這個媽字拖長?了尾音,還轉了好幾個圈圈,既表達了不滿,又?撒了足夠多的糖。


    呂念禾敗下陣來,點點了馮倩雲的鼻尖,說道:“怕了你?了,告訴你?也無妨,邊疆有一份大禮等著她。”


    “什麽大禮?”馮倩雲好奇。


    “她的白月光。”


    馮倩雲:!


    這是?誰的親媽哦!


    呂念禾當然是?馮倩雲的親媽了,所以,她送的大禮,雖然是?賀紅梅心尖上的白月光,但賀紅梅未必會歡喜。


    賀紅梅在邊疆農場見到薑建輝的時候,人都要麻了。


    尤其?對方還帶著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不是?,說好的互相?等待的,他?在城裏,她在農村,在不同?的地方互相?守望,等著重逢的來臨,然後攜手共創美好的明天的。


    怎麽守望著守望著,薑建輝都結婚了,妻子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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