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談舞沒?忍住刺了一句。


    安枝:······


    她如果坦白?自己?是胡說八道的,不知道談舞會不會信?


    不管她信不信的,安枝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但我就是喜歡說的態度,裝作要開□□大料的樣子。


    談舞果然?有點著急,此時,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往焦晨醒身上瞥了一眼。


    安枝:破案了!


    “這位滄海遺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吧?”安枝雖然?用了問句,但語氣非常肯定。


    焦晨醒一臉懵,什麽滄海遺珠?


    跟他有什麽關係?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忽然?就聽?不懂華國語言了。


    “宗子。”駱生說道,“不是,前宗子,他們說的滄海遺珠好像是你。”


    焦晨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駱生微微轉開頭。


    就聽?談舞尖銳的聲音響起:“你怎麽會知道的?”


    這件事情?對她的刺激估計是比較大的,就看她惡狠狠盯著焦晨醒,冷笑著說道:“我的好侄兒?,沒?想到吧,咱們姑侄忙活一場,到最後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焦晨醒整個人都懵了,談舞怎麽可?能是他的姑姑?


    他是土生土長的嶺南人啊。


    不然?,也不可?能被老禪師收入門下?的,家裏人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有個姑姑的事情?。


    這一塊應該觸及到了談舞某個敏感?的點。


    都不用安枝提問,她自己?就機關槍一樣把話都說了出來。


    原來,談家從?祖上開始做的就是殺人越貨的無本買賣。


    估計也是壞事做多了,怕受報應,談家的祖上就分了一支出去,並且把那一支洗得幹幹淨淨的。


    這一支的情?況,談家的家主?都非常清楚。


    到了談舞父親那一輩,他打聽?到消息,隔壁山頭山寨裏住的人據說是哪個大官家族遷到這裏的。


    據說,這大官從?前是個大貪官,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談家就決定在徹底從?良前再幹一票大的。


    這樣,以後的生活也能有保障些。


    等他們殺了人,奪了寶後才知道,原來,這山寨裏住的不是什麽大貪官的後人,而是史上某個異性王的後人。


    山寨裏藏著的財寶數量也比他們預估的要驚人。


    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什麽樣的人能搶,什麽樣的人不能動,談父心裏都是清楚的。


    像這種異性王的後人,因為身份,也因為財富,很早就入了某些人的眼的。


    他們不動手,不過是忌憚這樣的家族會有什麽後手罷了。


    現在,談家蹚了路,這份危機就轉嫁到了談家身上。


    談父和?所?有談家人商量過後,就決定把這些財寶運去嶺南,給留在那裏的分支。


    這樣,他們真的出了事,這些財寶也不會便宜了動手的人。


    若他們沒?有出事,就更?好了,熬個幾年,他們談家就直接遷居到嶺南。


    到時候,那些財寶仍然?是他們的。


    這麽多代過去了,分□□邊的武力值肯定是拚不過他們的。


    這些,都是談舞躲在窗棱下?偷聽?到的。


    她那時候也很好奇,數量這樣大的財寶,又說是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的,她的父輩要怎麽把東西運出去。


    既然?能把財寶悄無聲息的運走,為什麽談家人不一起走呢?


    這樣,不是人財都不失嗎?


    其實,不是談家人走不了,而是不願意走。


    他們住的宅子下?麵還埋著幾代人的積累呢!


    所?謂鼠有鼠道,談家混了這麽多年,自然?有特殊的渠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財寶都運走了。


    談舞一直偷偷旁觀著事態的發生,可?惜,她不可?能離開談家太久,所?以不知道埋藏財寶的具體地點。


    但是,她人聰明,把從?長輩那裏聽?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又偷偷去翻看家裏的族譜和?紀年史,終於確定了財寶大概的位置。


    知道了這些後,她就開始準備逃生的計劃。


    談家重?男輕女的厲害,她怕真的出現什麽變故,自己?會先被推出去擋刀。


    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然?,談家的其他人也沒?有坐以待斃,也在準備著萬一有人動手,他們要麽甕中捉鱉,要麽全力反撲的事宜。


    或許是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談家人又悍勇,他們沒?有人覺得自己?會死在那場亂戰裏。


    後來就是孟淮生說的,三方混戰。


    所?有人幾乎團滅,隻跑走了一個談舞,還有本身實力強大的李黑子。


    談家宅子地下?的秘密隨著一場大火被掩埋在廢墟之中。


    這之後,就是死裏逃生,沒?有安全感?的談舞,遇上了身材魁梧,安全感?爆棚的明貴,兩人一拍即合的事情?。


    談舞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變故,我輾轉找到嶺南這支後人的時候,發現對方根本不知道財寶的存在。”


    談舞是個很能沉得住的人,她沒?有實力的時候,就暗中打探嶺南的消息。


    就算知道了財寶大概的位置,也一直按兵不動。


    直到,她在繭站穩了腳跟,這才借著任務的便利,或者遊玩的借口親自來嶺南查看。


    就這樣,她也不敢動用繭的人挖寶,怕最後,這批財寶成了繭的囊中物。


    於是,她想到了談家的分支,找到了焦晨醒這個在嶺南頗有些勢力的禪宗宗子。


    讓他去幫她挖寶。


    “那昆侖古卷呢?”焦晨醒焦急問道。


    談舞露出一個輕蔑且惡意滿滿的笑容:“當然?是騙你的!”


    焦晨醒:!


    奔潰!


    他為了子虛烏有的昆侖古卷忙忙碌碌了一場,最後給人做了嫁衣不說,自己?還失去了宗子的位置。


    “不是說當年的黃金珠寶大案是三方混戰嗎?”安枝又問道,“第三方是誰啊?”


    談舞看了安枝一眼,說道:“是r本人。”


    安枝:?


    怎麽哪哪都有小r本的事?


    煩人!


    “具體一點,是r本撲街浪人,還是哪個缺德家族?”安枝算了下?時間,二十多年前,r本應該已經投降了,那就還有可?能是,“殺千刀的r本特務?”


    安枝捏緊了拳頭,想把小r本的人頭一個個都捏爆。


    談舞搖頭:“當天出現的r本人都死光了,我聽?不懂他們的鳥語,不知道他們是哪撥的。”


    那也沒?關係,反正知道是r本人就行了。


    說著話,柯降齊就領著人開著車跟在狄素煙的車後到了。


    安枝拿出了第一軍的證件給柯降齊看。


    狄素煙瞄了一眼,這和?安枝之前給她看的公安證件不一樣。


    她很快收回了視線,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覺得這是正常的。


    柯降齊雙手交還證件,衝安枝敬了個禮,就帶著人拿著工具挖寶去了。


    作為嶺南當地的第一軍收寶人,他這是第一次出收寶任務,果然?就像同行說的那樣,渾身都是勁。


    這些將來可?都是被用於國計民?生的!


    談舞眼珠轉了轉,說道:“長官,我要舉報!”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她。


    柯降齊說道:“不要叫長官,叫同誌就行。”


    “同誌,我要舉報!”談舞從?善如流改口,然?後說道,“我舉報她!”


    她用下?巴點點安枝:“她剛剛把在場的我們都轉了個方向,肯定是私拿了財寶!”


    談舞覺察出安枝的身份,就想給她扣一口鍋。


    安枝心說這女同誌不愧是能從?黃金珠寶大案中全身而退,還能混到繭高層的,洞察力和?分析力都非常不錯。


    不過,柯降齊和?安枝對視一眼,都笑了一下?。


    他們都知道第一軍的老規矩。


    項均當初第一次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差點沒?被口水給淹死。


    他爭取了很久,第一軍也完成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加上第一軍那時候犧牲的,傷退的又實在太多。


    項均有空就去拍桌子爭取。


    等安枝加入第一軍的時候,才會感?受到那麽多的便利,和?有些可?以稱之為特權的東西。


    那都是沾了第一軍前輩們的光。


    所?以,在這個破除封建迷信的時代,第一軍其實是有自己?的祠堂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叫祠堂,更?應該叫英烈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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