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覃達再次提起,荀恒依舊是當年的那個想法:“你爸爸犯法了,我怎麽幫?”


    當年麵對覃達的請求,荀恒也是這一句話把覃達堵回去的:“你爸爸如果犯的罪是小事也就罷了,看在多年認識的份上,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可他身為監獄係統的最高長官,利用職權,給已經判了死刑的人數次減刑,用流浪漢代替被執行死刑的人去死。被執行死刑的人因此逍遙法外。有好幾個出來後繼續犯案,這是多大的罪,你不明白嗎?”


    覃達當然知道他爸爸犯的是什麽罪,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恨:“可是你大伯是軍長,你爸爸也在司法係統身居要職,你為什麽不能幫?我的要求不高,我爸爸活著就行,哪怕是坐牢坐到死呢,這要求高嗎?”


    覃達想不明白,他隻是想讓荀恒說句話,讓他爸爸的罪行緩期執行而已,這荀恒都不能幫嗎?


    “這要求高啊,怎麽比高”荀恒看著舉著木倉的覃達:“你爸爸當初收受賄賂,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要是讓你爸爸活著,那些人的在天之靈如何告慰?你從小就跟我一樣,在爺爺的身邊長大,爺爺一直教導我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律,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當年我們一起上學,你的法律學得比我還好,這些你不明白嗎?”


    覃達不想明白,他隻是看著荀恒道:“如果你當初幫了我,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荀恒,是你逼我的,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


    覃達緩緩扣動扳機,一個人從斜對方撲出來,將覃達撲倒,他的手木倉中射出的子彈打中了接待大廳的玻璃燈,玻璃碎了一地,接待大廳昏暗下來,無數人捂著耳朵尖叫。覃達這邊的保安朝荀恒帶來的人開木倉,荀恒帶來的人都是從部隊退伍下來的公檢法機關的人,他們立馬回木倉應戰。


    木倉林彈雨中,林舒月四人逮著機會便將被嚇傻了的女孩子們摁在地上。


    別墅外圍的也響起了木倉聲,吳冬豔三人耳機裏傳來杭嘉白的聲音。葉雪玉拉著林舒月的手順著牆根走出別墅,飛快地在木倉聲中跑向三號樓。


    三號樓是昏暗的紅光,這邊也格外混亂,衣衫淩亂的男人們因為木倉聲抱頭靠著牆蹲著,有幾個人應該是喝了酒,他們被人從房間裏拖出來,此刻十分羞惱,正在用語言辱罵穿著特警服裝的警察。


    這裏沒有一個女性,特警們在大廳持木倉看著那些男人,誰罵得髒了,便走過去踢一腳,見到林舒月幾人過來,他們朝著裏麵的房間努努嘴:“你們去看看吧。”


    三號別墅的大廳很小,隻有十個平方,紅色的地毯上坐落著兩個三人位的沙發,幾棵綠植坐落在沙發大廳的四個角落。往前走幾步遠就是房間,林舒月推開第一個房間門。


    這個房間裏甚至沒有床,一個類似於手術台大小的床擺在最中央,牆邊立著一個架子,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手銬皮鞭這類東西到這裏,都是最正常的。


    一個女生躺在最中間的手術床上,她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她迷瞪著眼睛往外看,很快又閉上眼睛。林舒月強忍著眼睛酸澀,從地上找出一件件衣服,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的往她的身上套,她全程沒有喊痛。


    直到林舒月把她扶起來,說:“警察來了,我們來救你們了。”


    女人猛地睜開眼,沒有焦距的眼睛努力去看林舒月的方向,然後她顫抖著聲音:“真的嗎?”


    直到這一刻,林舒月才發現,她原來已經看不見了。


    “是。”聽到林舒月的回答,女人笑了,她伸出手,顫抖著去摸索林舒月的臉:“我沒見過你,你不是這個樓裏的姑娘。”


    “對,我不是。”林舒月扶著她往外走。


    吳冬豔、葉雪玉、何玉玲以及另外幾個趕來的女警將樓裏的姑娘都扶了出來。就算穿了衣服,可是在她們的身上,卻依舊看得到傷痕。


    有的是被刀劃過的,有的是被煙頭燙過的,有的是被鞭子反複抽打過的。像林舒月扶出來的第一個女生一樣身上有殘疾的,更是比比皆是。


    林舒月心中像是堵著一塊厚厚的石頭,她猛地看著那些蹲在地上的男人。能來這裏消費的,能來三號樓消費的,善惡值都不低於40%,甚至有兩個已經高到了80%!


    但就算是被抓住,被拷著手蹲在地上,他們臉上也沒有半點惶恐,因為能來這裏消費的,大多都非富即貴,他們來這裏就是找樂子的,哪怕出了事情,他們的家族也依舊有能力把他們保下來。他們的怒罵聲甚至都沒有停下來過。


    外麵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歇,警察們押著三號樓聚集起來的男人們往外走,林舒月幾人也領著女人們往外麵走。


    走到外麵的噴泉區時,其中一個女生踉蹌一步,走在她前麵的葉雪玉被推了一下,碰到了前麵的男人,這人的善惡值就是80%中的一人,他立馬回身,看到碰到他的是葉雪玉,戾氣付上臉頰。


    他朝著葉雪玉一腳踹過去:“狗東西,死條子,老子讓你們拷,是給你麵子,你他媽居然敢砰疼我,你嫌活得太長是不是?”


    葉雪玉俏臉一擰,根本就不怕他,她拍了拍被腳上被踹到的地方,抬腳就踹過去:“老子?你是誰的老子?要不是身上穿著這身製服,你爹我早就想弄你了,現在就是拚著這身衣服不要,我今天也要把你這個畜生搞死在這裏。”


    林舒月也早就不想忍這這些男人了,她趁機踹到另外一個善惡值到百分之八十的男人,踹到他後直接一腳踹到他的子孫根身上。


    葉雪玉沒有穿警服,林舒月本來也不是警察。在別人看來,她們就是望江別墅裏的女人。這裏聚集著一百來個來這裏找樂子的男人,服務他們的女人也高達上百個。


    這些女人裏本就有很多不是自願的,她們看到林舒月和葉雪玉的做法後,將仇恨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男人的身上,其中一個躲在人群中的女人揮出了高跟鞋砸到了對麵蹲著的男人的身上,接著,丟出來的高跟鞋越來越多,有的女人跑了出來,她們手裏沒有任何工具,於是丟出去的高跟鞋就成了她們的武器,她們用高跟鞋的鞋跟一腳一腳的踹在男人們的身上,且和林舒月一樣,她們的目標大多也都是男人的下/身。


    於是痛呼聲響徹天際。


    邊上看著的警察們就是象征性的管一管。


    望江別墅之事,沒有一個人會不憤怒。


    【叮~~檢測到善惡值總和超過1000,係統商城特殊物品被激活。】


    【叮~~商城係統已刷新,請宿主前往查看。】


    林舒月打開係統商城,係統商城中有且隻有一樣商品:絕孫藥。售價為0積分。


    林舒月點開商品介紹,而後大喜,立馬點擊大範圍使用。


    【叮~此物品為大範圍性使物品,請宿主設置適用範圍。使用此產品後,來過__的男性,善惡值高於__者,將終身不舉且無藥可醫。】


    這是一個填空題,林舒月在第一個橫線上填上了望江別墅,第二個橫線上的善惡值填了20%。


    填完後點擊確認,善惡分辨係統又刷新出另外一個提示:【因宿主第一次使用大範圍增效物品,成功觸發附帶產品:夢境符。請宿主選擇符紙效果。(提示,此物品同樣為大範圍增效物品,且隻對善惡值高的人有用,請宿主謹慎使用。)】


    【一、噩夢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物品觸發後,善惡值高的人將會變成受害者,在夢境中無限循環曾經所做下的壞事,直到靈魂消亡,方能停歇。)】


    看完第一個選項,林舒月根本沒去看第二個選項,直接堅定不移的選擇了一。


    她的想法很簡單,這些男人,尤其是善惡值低於40%的男人,來望江別墅,屬於嫖,在沒有查到他們的別的罪行之前,公檢法機關最多隻能按照法律,把他們拘留半個月。


    但係統的懲罰就不一樣了,在係統的懲罰下,他們終身不會再舉,這對於愛嫖的男人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點擊。不僅如此,每日每夜,隻要睡著,他們就會做噩夢,他們的一生都不會得到安息。


    林舒月的心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在這一刻,林舒月真正的感覺到了善惡係統存在的意義。


    第051章 (一更)


    這一夜的救護車響徹整個鵬城, 鵬城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被住滿,休假的不休假的警察同誌們滿大街的跑,已經睡下的媒體工作者被一個個電話叫醒, 緊急奔赴到望江別墅區。


    這一夜, 注定不平靜。


    林舒月跟著吳冬豔等人忙到了天光大亮, 她在鵬城軍區醫院, 見到了當年報警了卻無故失蹤的閆友蓮。


    此時的她除了臉蛋外,渾身是鞭傷,燙傷, 她看到何玉玲跟林舒月時,笑了,又哭了:“何警官, 好久不見。”


    何玉玲辦了張凳子,跟林舒月一起坐在閆友蓮的床邊:“好久不見,對不起。”


    作為一名警察,何玉玲覺得她是欠著閆友蓮這一聲對不起的,閆友蓮來報案那天, 她再謹慎一點, 把閆友蓮留下來一個晚上, 或許閆友蓮就不會遭受這三年的苦難。


    閆友蓮搖搖頭:“不必說對不起,何警官。誰能想到他們的膽子會那麽大呢?何警官,謝謝你跟吳警官一直堅持找我。”


    閆友蓮被關在望江別墅內, 但她對外麵的事情並不是毫不知曉。她剛剛被抓進去, 飽受折磨之時, 錢元康去找過她好幾次, 雖然錢元康去找她的目的是為了折磨她,可當她在得知有兩個警察一直在堅持不懈的找自己時, 她的內心是喜悅的,是充滿希望的。


    於是她每當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之時,一想到在外麵還有人在尋找自己,她就又有了堅持下來的動力。


    三年了,哪怕她自己都知道警察已經放棄尋找她了,可她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當今天晚上,有槍聲響起時,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她等了這一天,等了三年了。


    何玉玲跟閆友蓮介紹了林舒月的身份,閆友蓮隻看了林舒月兩秒鍾,便同意了林舒月的采訪。在林舒月給她拍了不露臉的照片以後,跟林舒月講述了自己在望江別墅裏的生活。


    她的講述十分沉重。從她被帶入到別墅區三號樓後,她就從來沒有踏出過三號樓。三年時間,吃喝拉撒睡都在三號樓內解決,她們沒有任何電子產品,也看不了電視,她們甚至連出門望風,都是奢侈。


    這三年的時間裏,她見過許許多多的姐妹被折磨而亡,她們甚至連一副棺材都得不到,死了的人,保安們用麻袋一卷,要麽沉入望江別墅後麵的西江裏,要麽就埋在了望江別墅附近的山裏麵。


    四十分鍾後,閆友蓮累了,她睡著了,林舒月二人出了她的病房。


    病房外站著容梨水,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閑西裝,她依舊在抽煙,見到林舒月出來,她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滅:“林記者,我要走了,我定了明天天亮離開的車票,廣粵省這個地方啊,我再也不會來了。林記者,我祝你一生平安,前程似錦。”


    容梨水朝林舒月深深地鞠了一躬,走了兩步後,她又轉身回來。昨天晚上她沒有在望江別墅,而是在名妝日化的老板張富春的家裏。他兒子昨天又犯病了,他跟他的妻子李彩霞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應該為他們兒子遭的罪付出代價。她被押著跪在張富春家的地上,張富春拿著皮鞭,一鞭一鞭的抽她。


    李彩霞端坐在沙發上,像個優雅貴婦一般的品著茶,若是張富春的力道小了,她便開始念叨她兒子所受得罪。在疼得受不了的那一刻,容梨水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衝到廚房,拿出裏麵的菜刀,把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妻給全部殺掉。


    但在後半夜,張富春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她受的刑法終於結束了。但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不能留在張家過夜的,因此她隻能拖著一身的傷痕來醫院上藥。


    她就是在醫院,見到的望江別墅的那群女人的。在看到她們在醫院的這一刻,她就知道,在她頭頂那把空懸著的刀,落下來了。


    她上了藥,聽說有記者在采訪,她便在病房外麵等著,在看到從病房裏出來的林舒月的那一刻,她那一刻的激動無法言說。


    本想一走了之,但她還是想把她這些年的生活跟林舒月說一說,她想,作為一個記者,她的事情,林舒月是想知道的。


    林舒月的確想知道,她們返回了閆友蓮的病房,閆友蓮已經陷入了沉睡,何玉玲則去忙去了。


    容梨水背對著林舒月,把自己背上的傷露了出來,這些傷,有嬰兒巴掌那麽寬,哪怕上了藥,也有些傷口在往外麵滲血。


    容梨水示意林舒月拍照,拍完後,她說:“林記者,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上望江別墅去消費的男人很可惡?但其實並不完全。可惡的男人身後,總會站著一個隱藏在他們背影後的女人。”


    “就像張富春的妻子李彩霞那樣。”容梨水把衣服穿上,衣服接觸到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李彩霞啊,是一個標準的大婦。她就像是從古代出來的女人一樣,對男人在外麵有幾個小老婆毫不在意,對小老婆有幾個孩子也不在意。她隻在意的她張家的財政權在她的手上,她兒子的繼承權不被動搖。”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在我明確表示跟張富春的第二天,我被他帶回張家,看到張富春的另外兩個女人也在張家,她們還伺候李彩霞吃飯的時候,我驚呆了。我感覺我像是活在一百多年前。”直到此刻,容梨水說起這件事,也依舊不可思議。


    她的父母是因為愛情而結合在一起的,到了她離家出來打工時,都已經是二三十年的夫妻了,有時候她爸爸出門久不回來,她媽媽會因此擔心,不僅擔心他的安全,也擔心他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勾搭。她媽媽若是跟哪個男的多說幾句話,她爸爸也會陰陽怪氣許久。


    她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也是如此的,所以在知道世界上還有李彩霞這樣的大婦的時候,她整個人的三觀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李彩霞啊,她對我們這種女人,就像是對待小貓小狗一樣,平時充耳不聞,若是她心情不好,生氣了,或者她兒子犯病了,就會把我們叫過去訓斥一番。在張家,有一塊浴室墊子,每當她不高興的時候,我們就得跪在那上麵。”容梨水提起褲腳,她的膝蓋上麵,有一塊縱橫交錯的規則形疤痕。


    “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惡心的男人林舒月見得多,林舒月原本以為李彩霞跟鄧玲一樣,都是男人殺人她遞刀的貨色,結果現在聽容梨水的話,她不是?


    “她不在意的。我聽姚姐說,李彩霞有特殊愛好。在她剛剛跟張富春的那幾年,李彩霞還年輕,她跟張富春行房時,李彩霞會在一邊看。”容梨水的表情一言難盡。


    林舒月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神奇的ntr心理障礙,簡稱綠帽癖。但一般情況下,有這種心理障礙的都是男人,她是第一次聽說女人有這種病的。林舒月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就跟那句歇後語一樣,小刀戳肉裏,開了眼了。


    “但她的手法越來越變態。你敢相信嗎?我跟現在張富春的新歡,都是她選中,她砸錢,買回來給張富春的。她現在已經不愛看張富春跟女人行房了,她喜歡看張富春打我們。每次張富春對我們動手,她都會到現場。像個傻逼,像個神經病。”


    “跟了張富春的女人,但凡懷了孕,就會被接到張家去養,孩子一生下來,就會被送去做配型。但無論是配型成不成功,那個孩子都不會留在親生母親的身邊,他們會被李彩霞集中放在一個地方養。像養狗一樣,給口飯吃,給件衣服穿,別的什麽都不管。姚姐的女兒十八了,連小學文憑都沒有。”


    “她被送到了望江別墅,去了三號樓。人已經沒了半年了。”


    “剛剛姚姐給我發信息,說她已經去公安局了。她跟了張富春三十年,她搜集到了很多很多張富春跟李彩霞違法犯罪的事情,她之前是為了孩子一直忍著,從她女兒被送走以後,她就被嚴密的監視了起來。電話手機碰不到,門也不能出。”


    “今晚望江別墅出了事,李彩霞跟張富春因為這件事情方寸大亂,姚姐趁機跑了出去。”


    像是即將要看到張富春跟李彩霞的下場,容梨水眼角都帶著暢快的笑容。


    “林記者,你不知道吧?李彩霞跟張富春啊,他們在海天會所裏還有股份呢。”而海天會所的上一級單位是望江別墅,望江別墅出事情,海天會所也撈不著好。


    作為海天會所的股東,海天會所出事,李彩霞跟張富春可不就害怕了麽?畢竟兩人在海天會所的占股可不低呢!姚姐手上掌控的那些證據,足夠李彩霞跟張富春進去很多年的了。


    容梨水光想想,便覺得暢快,她在說完張家的事情後就走了,她訂了離開廣粵省的車票,從今往後,廣粵省,她是再也不會來了。


    林舒月等她走後,想起了之前之前在望江別墅用的噩夢符,根據噩夢符的效果,李彩霞也是跟望江別墅有關的且善惡值不會低於百分之20的人,噩夢符的效果,她也是可以體會到的。


    但林舒月不確定,她特地詢問了善惡分辨係統,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她鬆了一口氣。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林舒月想了又想,回了報社。


    報社同樣燈火通明,黃強等人已經在著手寫報道,林舒月打開電腦,寫了閆友蓮跟容梨水的故事。


    這是她在經過兩人的授權後,模糊了她們的姓名年齡著手寫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有特殊偵查技巧/我靠善惡係統懲惡揚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落窗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落窗簾並收藏我有特殊偵查技巧/我靠善惡係統懲惡揚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