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芳這樣隻顧著自己不顧著他的人,在他看來非常自私。他覺得對李明芳這個人,他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看著對麵兩個長得好看,但一肚子叛逆思想的女人,周翔問李明芳:“明芳啊,我聽孫老師說,你家前些年拆遷,你分到了一套兩居室是嗎?”


    李明芳不明白她拆遷分的房子跟周翔有什麽關係,她現在倒也不急著走了,就想聽聽周翔這張狗嘴裏能夠說什麽廢話:“對,怎麽了嗎?”


    周翔坐的更正了一些:“是這樣的,孫老師說那是你的陪嫁。但我覺得,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我現在的工作也都在鵬城,不出意外的話,我是不會回老家的。”


    “我一個大男人,結婚以後住老婆的房子多少有點不好,有損我這個當老師的顏麵,你看這樣子行不行,你把你的房子賣了,我再添上個一兩萬塊錢,咱們重新再買一套房子,到時候就寫我跟你的名字,你覺得怎麽樣?”


    林舒月以前就是在網上聽過人家818我的奇葩相親對象,那些相親對象的奇葩程度看起來就像是假的。但現實生活中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件事情,但今天她也是開了眼了。


    林舒月打開了善惡雷達,發現周翔的善惡值也就在百分之十九,夠不上犯罪。她嘖嘖稱奇,原來剛剛相親就想著謀劃女方婚前財產的男人,連犯罪都算不上。


    但百分之十九的罪惡值也不算低了,可以說周翔是在犯罪的邊緣試探了,林舒月決定有時間查一查這個周翔,他是高中老師,高中的學生已經是十多歲了,她別的不怕,就怕這王八犢子禍害小孩子。


    周翔那張嘴還在叭叭,將自己想要李明芳的房子的事情說得天花亂墜,語言之好聽讓林舒月歎為觀止。


    原來上一世網上那些818的帖子真的不是說假的,這個從始至終都透著一股不尊重女性,看不起女性的周翔到底是怎麽腆著一張臉,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的?把軟飯硬吃坐到這種程度的,也不得不說是一個人才了。


    李明芳更是瞪大眼睛,她長這麽大,還是見識少,這種人才她也能夠遇得上:“周老師,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跟你,這是第一次見麵,在此之前,我們兩個最多也就是在企鵝上聊了幾句天,我們之間除了長輩介紹的相親對象這一層關係以外,沒有任何的關聯。”


    “至於你說的什麽結婚之類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我的房子你更是不用惦記了,那是我父母給我的,以前跟你沒關係,以後跟你更沒關係。”


    “阿月,我們走。”李明芳叫林舒月,林舒月從座位上站起來,李明芳叫來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服務員:“今天晚上的飯菜,我跟我的朋友隻吃吃了宮保雞丁跟芙蓉蒸蛋,米飯都沒動一口,這是我們的菜錢。”


    李明芳數出十塊錢以後,拉著林舒月走了,林舒月的車子就在店門外停著,兩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隻剩下周翔在原地坐著,麵對餐廳裏的人的打量,惱羞成怒。最後怒氣衝衝的結了飯錢,把剩下的菜打包回去。


    ····


    在林舒月的車上,李明芳拿著手機把周翔的聯係方式全部刪除,然後暗道了一聲晦氣。


    “我三姨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是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阿月,你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了沒有,實在是叫人惡心,不行,我得給我三姨打個電話,她怎麽能這麽害我呢?”


    李明芳不等林舒月回答,就開始給她三姨打電話,在電話中將她三姨一陣埋怨。她三姨詫異不已,她在給自家外甥女介紹這個對象的時候,還真沒想到周翔會是這種人,她在電話中對李明芳一陣賠不是。


    李明芳終於開心了,她跟林舒月吐槽著周翔,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林舒月把李明芳送到家,天上又下起了雨。


    在林舒月回到家時,才是晚上的八點鍾。


    在鵬城第三高等中學,周鵬也走到了宿舍,他剛剛把剩菜放下,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立馬就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來。


    “喂,珠珠啊,你打電話來是想通了嗎······願意把房子賣了·····這樣就對了,這樣才是好女人嘛···你放心啦,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要見麵?你現在在哪裏····哦哦哦,那我出去,你在外麵等我。”


    周翔哼著歌出門了,剛剛走出學校門口,轉過一個彎,他隻覺得後腦勺一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他就沒了意識······


    次日一早,林舒月又接到了黃強的電話:“什麽,又發現了一句被焚燒的屍體?”


    第064章 (二合一)


    林舒月從床上一躍而起, 洗漱完抓起車鑰匙就往外麵走。


    這次被焚燒的地方是在市中心的一個公園中。


    這個公園叫中心花園,除了舞台那邊外,公園內還有一個園林, 園林中有小橋池塘土坡以及高大的樹木。


    發現焚屍的地方就是在密林深處的池塘邊上, 林舒月趕到的時候, 這個小池塘的邊上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黃強跟李偉生見到林舒月後,給她招了招手,林舒月擠到裏麵去, 案發現場依舊跟昨天一樣,不規則的防火帶,中間是燒得隻剩下骨架的輪椅, 以及散落在輪椅邊上的碳化骨頭。


    “這是今天來晨練的人發現的,因為西郊那個焚燒案已經被登入報,所以在發現路邊的這幅場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來晨練的人大多都是老年人,覺少, 會在天一亮就出來外麵鍛煉身體, 中心花園這裏有山有水有池塘, 是一些居住在市中心的老人心目中最好的晨練地。


    “昨晚上就沒有人發現這裏有焚燒的跡象嗎?”


    如果說,昨天那個案發現場是在西郊的話,哪裏人煙罕至, 加上又下大雨, 夜裏燃燒起來很正常。


    但今天這個事情是發生在市區的, 昨晚上哪怕依舊下了雨, 也不至於被燒起來沒人發現啊。


    黃強道:“還真沒有人發現,所以我們猜測, 這具身體是在半夜被燒的,淩晨兩三點那會兒。”


    淩晨兩三點,正常人都入睡了,雨又最大,公園裏沒什麽人了。


    這回來的警察依舊是吳冬豔帶隊,她的神色比昨天還要嚴肅。昨天的那起案件她們還沒有查出任何眉目,今天又來了一起一模一樣的凶殺案,並且還被那麽多人看到了,這無疑是讓他們身上的壓力增大了很多。


    就林舒月來這麽一會兒,吳冬豔至少接了四個電話,好幾個警察戴著手套,在四周尋摸。


    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觀察起周圍的人,但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駛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杭嘉白,他的身側跟著一個二十來歲戴著眼鏡的男人,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銀色的箱子。


    一到案發現場,他便打開箱子,往四周查探。


    吳冬豔跟杭嘉白一邊說著,一邊在四周查探,吳冬豔忽然停住了腳步,朝著池塘方向走了幾步,同時戴上手套,她彎下腰,很快撿起了一個透明的塑料瓶子,她將塑料瓶子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是汽油。”


    “帶回去,順便再派人往王三村的案發現場看看,是不是還有同樣的瓶子。”


    這是一個礦泉水瓶子,要不是因為其實在是過於新,加上裏麵殘留的液體實在是不像是水質的東西,否則吳冬豔也不會撿起來看。


    吳冬豔將礦泉水礦泉水瓶子放在裝物證的透明袋子裏,摘下手套拿出手機給局裏的同時打電話。


    同時,在此處巡查的警察們也開始找起類似這樣的礦泉水瓶,畢竟一個礦泉水瓶的裝載量最多也就一斤,一斤汽油,是無法將屍體燒幹淨的。


    礦泉水瓶的出現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很快,警察們從池塘邊的各處犄角疙瘩裏找到了四五個相同的瓶子。


    法醫也已經將灰燼邊上的東西收拾幹淨,周圍圍觀的群眾也慢慢的散了,林舒月跟黃強二人並沒有走,吳冬豔朝著林舒月走過來。


    林舒月從車子上給她拿了一瓶水,吳冬豔喝了以後朝林舒月苦笑:“真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昨天的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了,就如同他們想的一樣,屍骨碳化太嚴重,法醫用盡各種方法也無法從屍骨中提取到完整的基因鏈,隻大概能知道昨天的屍體是個男性,大概六十歲上下,別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昨天吳冬豔跟她的同事跑遍了整個城市的醫院、敬老院,都沒有發現有失蹤人員,其餘坐輪椅的人各個社區也都查過了,也沒有失蹤人員。


    吳冬豔做警察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棘手的案件,完全不給一點信息,她們現在就把希望放在剛剛找出來的礦泉水瓶上了,希望上麵有殘留的痕跡。


    林舒月往四周環顧一周,這裏是市中心,周圍有個高層酒店,也有好幾棟高樓:“酒店高層跟這幾棟居民樓昨晚沒有看到這裏有焚燒的痕跡嗎?”


    “已經有民警上門排查過了,酒店能看到這個位置的那幾個房間昨晚沒有人入住,別的樓層倒是有人住,但都拉著窗簾在睡覺,根本就沒有往這邊看過。居民樓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加上雨太大,作案痕跡也被衝刷了。


    林舒月也皺著眉:“街上的攝像頭也沒看到有坐輪椅的人往這裏麵來嗎?”


    “江州已經盯著監控了,他前前後後看了兩個小時了,這場案件的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杭嘉白那邊叫吳冬豔,吳冬豔快步走過去,杭嘉白朝林舒月點點頭,收工走了。


    林舒月三人也該撤了,三人邊說話邊順著林蔭小路往外走。


    李偉生:“都科技時代了,這些人怎麽能夠隱蔽得那麽好呢?愣是一個監控攝像頭也沒把她們拍下來?”


    “所以說,這回的凶手很狡猾啊,不僅殺了人,還把人燒成這個鬼樣子,什麽都剩不下,法醫就是想提取出什麽東西,也根本提取不到。我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個高智商犯罪。”


    林舒月則邊走邊看,黃強說完不見她說話,問:“阿月,你在想什麽呢?”


    林舒月說:“我在想,這個園林裏麵有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咱就是說啊,有沒有那麽一種可能,人先被殺死,然後運送到這裏能藏人的地方藏著,等到天黑了,或者下大雨了,他才把人推出去燒掉的呢?”


    林舒月上輩子看過了太多的凶殺案,一想到這種無法偵破的案件,就忍不住腦洞大開。


    這下子,黃強跟李偉生都停下了腳步。


    林舒月走了幾步,看到他們沒有跟上來,疑惑地轉身看他們。


    黃強跟李偉生道:“你要真這麽說,這裏還真有一個藏人的地方,是吧阿生?”


    李偉生也道:“對,確實有一個。早兩年,這個園林裏開過一間鬼屋,但應為經營不善,地方又小,所以這個鬼屋被閑置了下來了。平時也沒有什麽人去。後來,那個地方淪為了廁所。”


    林舒月瞪大了眼睛:“還真有這種地方?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黃強跟李偉生都不缺乏冒險精神,三人一拍即合,紛紛轉頭朝著他們所說的鬼屋的位置走。


    越走越繁華,然後她們出現在了園林前麵的舞台區。


    中心花園很大,舞台下麵的空地大概有個三四百平方,四周種滿了鮮花綠植,一個籃球場就舞台的左側方,籃球場再往左走一些,就是黃強跟李偉生說的鬼屋了。


    鬼屋從外麵看,是一座看起來很大的假山,鬼屋的入口已經鎖了門,黃強跟李偉生帶著林舒月繞到了後門,後門這裏是一片草坪,草坪再往前走三四百米,就是案發的池塘。


    後門上的鎖鬆鬆垮垮的掛著,黃強從兜裏戴上手套,用力往下一拉,鎖便開了。


    李偉生則跟林舒月道:“中心花園剛剛建成的時候,這裏也是蠻熱鬧的,除了鬼屋,還有不少的娛樂設施,像什麽旋轉木馬碰碰車之類的,不過後來都慢慢倒閉了。那些娛樂設施都是鐵棚子做的,收拾收拾就能拆走,隻有這個鬼屋,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是跟公園的設施連在一起的。”


    “當初我跟我女朋友在鬼屋關門後去探過險。”


    李偉生的話讓林舒月側目:“你還有女朋友呢?”


    李偉生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黃強的動作:“多新鮮呐,我都二十四歲了,還沒交過女朋友?”


    林舒月則長長的哦了一聲:“所以現在是沒有女朋友了對嗎?”畢竟這交女朋友跟交過女朋友還是不一樣的。


    李偉生不想說話,黃強叫他們:“你們可比別吵了,進不進去?”


    “走走走。”兩人當下也不鬥嘴了,跟上了黃強的腳步,臨進去前,林舒月從包裏掏出三個口罩,一個分給黃強,一個給李偉生,剩下的一個戴在自己的臉上。


    有了口罩還不行,黃強從自己的包包裏取出強光手電,他在前麵開路,林舒月二人跟在他身後,還從包裏取出她的武器板磚,然後打開善惡雷達。然而雷達範圍內並沒有什麽最惡高的人。


    本來以為進到鬼屋裏麵,會看到一地的糞便,但這裏麵出乎意料的幹淨,仿佛有人將這個地方重新打掃過一般。


    鬼屋不大,裏麵原本的東西能拆走的都拆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布條之類的,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不過兩分鍾,他們就折返出來了。


    “裏麵啥也沒有啊。”李偉生將口罩扯下來,大口大口的吸收著新鮮空氣。


    林舒月摘下口罩:“我們肯定發現不了什麽,但如果交給專業警察就不一樣了,也許他們能發現點什麽。”


    林舒月已經給吳冬豔發了信息,吳冬豔已經在往這邊趕了,她話音剛落,吳冬豔帶著兩名警察也到了。


    她都沒來得及跟林舒月說話就先進了鬼屋,她這一進去就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她從裏麵出來,摘下口罩。


    “裏麵有很多痕跡,都是最近留下的。我們可以初步肯定,凶手就是提前在這裏麵待到晚上的。”在吳冬豔的身後,他的兩名同事拿著三四個透明物證袋出來。


    林舒月跟黃強以及李偉生互相對視一眼,一臉茫然。


    顯然剛剛他們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些東西。


    “阿月,謝了,我們先走了,等這個案子結束,我請你們吃飯。”


    吳冬豔拍了拍林舒月的肩膀,跟著同事們走了。


    這也是個突破口,他們隻需要調查這段時間的監控,基本上就能夠鎖定作案人了。


    林舒月三人也打算回報社去了。


    忙活了一早上,中午林舒月跟李明芳一起去食堂吃飯,剛一坐下,李明芳就忍不住了。


    “昨晚上我剛剛到家,我三姨也來了,她對把周翔介紹給我這個事情十分的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跟我和我爸媽道歉。”李明芳一家跟親戚的關係都很和睦,尤其是她三姨,小時候李明芳的學習成績都是她三姨幫著補的。


    “說實話,我看到我三姨那樣難受死了。我把跟周翔相親的種種舉動都學了一邊,我三姨跟我說,她是真沒想到周翔是那樣的人。周翔自從到高中上班後,就特別的認真負責,平時談吐也算是大氣,沒成想他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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