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多,還有點重男輕女,給兒子的都是固定資產,但是對女兒也並不怎麽吝嗇。要是海鮮市場的生意好,等到過年,我爺爺奶奶就回發大紅包。”


    “他還給我們準備了嫁妝,嫁妝的百分之十是可以在婚前進行支配的。”


    李明芳說這句話時並沒有怨懟,相比起村裏的其他人家,他們家對女孩子可以說是非常的好了。


    李明芳從小就知道,做人啊,最重要的,是知足。


    林舒月真誠的問李明芳:“阿芳,你爺爺還缺孫女嗎?”


    林舒月問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想在過年的時候收一個大紅包。


    李明芳一愣,然後笑了:“缺,我爺爺就缺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孫女。”


    李明芳的話讓林舒月愣了愣,然後連忙解釋:“我開玩笑的。”


    李明芳笑了笑,然後說:“我知道,我知道。”


    兩人說笑著上了樓,在林舒月家看了一會兒電視,李偉生來接李明芳了,林舒月把她送下樓,看著她跟李偉生開車離開。


    林舒月返回樓上,剛剛進屋,就接到了杭嘉白的電話。


    在電話中,林舒月提起了杭嘉恒的事情。


    杭嘉白說:“杭嘉恒是我堂哥,他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大學的時候他學的是政法專業,畢業以後直接就跟同學開了一個律所。現在混得挺好,蒸蒸日上的。”


    杭嘉白家做什麽的都有,子孫都挺出席,兄弟姐妹間關係也很好,上次家庭聚會,他一直在跟林舒月發信息,就已經引起了他的兄弟們的注意。


    林舒月這個名字都已經在他的兄弟姐妹間傳遍了。


    杭嘉白實在是緊張:“杭嘉恒跟你說什麽了嗎?”他跟林舒月現在還八字沒有一撇呢。


    林舒月說:“沒有,就是看你們長得像,名字也差不多,就問一問。”


    杭嘉白鬆了一口氣,借此機會,杭嘉白簡單的跟林舒月說了一下自家的問題。


    這一個電話,兩人打了十多分鍾,掛了電話,林舒月看論壇。


    論壇上對這件事情的討論依舊居高不下,林舒月看了一下大致的帖子,然後上床睡覺。


    次日早晨,李偉生發的報道占據頭版頭條,對劉培的情況大家還是很關心的,在看到還有後續報道時,大家都十分好奇。


    在這篇報道裏,李偉生詳細介紹了劉培的家庭情況,又說了有律師事務所對他進行了無償援助,之後,著重說了廠子裏對他的募捐以及對自己廠子的整改。


    這個報道一發出,就引發了極大的討論,最快反饋的,就是在論壇中。


    有一位樓主專門將李偉生的這篇報道搬運了上去,光標題,就讓大家覺得心裏一暖《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人肉叉燒包案受害者劉培》。


    跟帖子的評論也很友善,大家在同情劉培之餘,也對劉培的廠子報以了最高的好感。


    而這一份好感,在傍晚的聚焦訪談播出後,積攢到了最大化。


    在訪談中,那一段廠長跟劉培道歉的片段並沒有被剪掉。在無良老板越來越多的年月,在出了事情廠長隻會撇清跟自己的關係並且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不足的趨勢下。


    達旺廠長像是一股清流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傍晚,有人朝達旺塑膠廠的保安室裏扔下了一個信封,保安打開一看,是十塊錢,裏麵寫著捐給劉培看病。而這隻是開始,並不是結束,很快信封就堆滿了保安室窗前的桌子。


    信封裏的錢有多又少,少的隻有幾毛,多的有上百。


    保安將這件事情說給廠長聽,廠長感慨不已,決定給廠子裏上夜班的員工能多加一頓宵夜,哪怕是一碗白粥配鹹菜呢?


    廠長找來公司文員,將捐獻給劉培的錢做個統計,然後文員寫了一張紅紙,貼在公司門外招聘啟事的邊上。


    到了晚上,廠長接到了客戶的電話,客戶在電話中說道:“黃廠長啊,關於你們公司的報道我看了,我很感慨啊,在現在居然還會有你這樣為員工著想的老板。”


    “我很欣賞你,我們領導也很欣賞你,所以我們決定,給你們廠的訂單多加百分之十,你能不能吃得下?”


    廠長都傻了,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隻不過是憑良心做這件事情,能得到這樣的回報。


    在那邊客戶再一次詢問當中,廠長表示:“能吃下,能吃下,何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按照時間完成單子。”


    何總掛了電話,每一會兒,廠長辦公室的座機響了,他接起來,依舊是給他送訂單的,


    十分鍾過後,廠長看著自己麵前的紙張,上麵都是客戶加單的數目。他決定,把剛剛決定的宵夜加餐從白粥換成炒麵!


    並且把辦公桌後麵的坦坦蕩蕩幾個大字,換成與人為善!


    第104章 (二合一)


    林舒月是感動的, 她想起上一世流傳在網絡上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糟糕透了,但總有人在縫縫補補。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一群人,所以哪怕是再絕望, 也會打起精神, 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


    林舒月將這句話發到論壇上, 一刷新, 便有許多人回複她。這個年代的人用詞都比較古早,什麽偶啊倒啊之類的,十分的有年代感。


    這一晚上, 林舒月是帶著笑容入睡的,臨睡前,她的這一個任務完成了, 林舒月看了一下,係統積分增加了三百,現金獎勵增加了2000,生命時長增加了半個月。


    係統的任務獎勵現金積分生命時長依舊是毫無規律可言。林舒月看著係統背包裏的那些紅票子,內心已經毫無波瀾了。


    林舒月一覺睡醒, 先兩邊看了看, 然後從床頭櫃上, 拿出每次案件結束後,都會出現的來自未來的報紙。


    隻不過這一張報紙和之前的不一樣,在這張報紙上不僅有殯儀館一事, 還包括了這件事情的後續, 報道的日期都不一樣。這一張報紙, 讓林舒月想起了小時候她爺爺搜集的那些關於國家大事的剪報。


    那時候網絡已經普及了, 紙媒開始沒落了,等到她上高中那一年, 她爺爺也不剪報了,反而開始玩起了wx收藏。


    林舒月家的窗簾是遮光窗簾,隻要把臥室的窗簾一拉,整個房間就都黑暗了起來,林舒月懶得下床,便打開了床頭的看書燈。


    這個燈是林舒月專門找人來重新裝的,相比起昏黃的床頭燈,這個看書燈要更亮一些,但是並不刺眼。


    今天是12月12號,這站報紙是12月18號刊登的。報道的開頭,便是火化工冉康順在殯儀館值班,但意外身亡的那一幕。


    警察接到報案,前往殯儀館徹查,在冉家婆媳的極力要求下,警方對現場進行勘察,之後將冉康順的屍體帶回警局。


    確定冉康順的死不是意外後,警方的目標朝落在當天跟冉康順換班的龍經義身上。順著這一條線,他們的目標就轉移到了龍經義那個跟冉康順有婚外情,且有一個私生子的龍經義老婆身上。


    作為龍經義的接診醫生,在當天警察前去調查時,也將當時的情況往情殺上引導,並且經過警方調查,龍經義當天夜裏確實有作案時間。就在警方要以龍經義結案時,何醫生開始動作了。


    但這一次,他殺的人並不是在後山守墓的老王頭,而是殯儀館的館長吳榮,他的作案工具也不是手術刀跟空氣針,而是一根銀針,直插心髒。


    在吳榮死後沒兩天,說是老家有事請假外出的吳亮的屍體被從懸崖下經過的司機發現,當地警方趕去時,他的屍體都腐臭了。


    因為上一世的時間並不緊迫,所以當時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被吳亮送去當陰婚的年輕女人。


    當地警方將這件事情告知鵬城警方,鵬城警方再一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肯定這是一場針對殯儀館而發起的獵殺。


    他們立馬對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以及他們的家屬進行詢問,排查,同時再次檢查殯儀館內部與死去的人的住處。


    還沒等他們的調查結束,儀容整理師豐達的屍體在西江被發現,人已經死去多時。


    豐達的死,將事情的嚴重性再次拔高。十二月的十號這一天,山上守墓的老王頭、惶惶不可終日的冉小東冉小西、冉家婆媳、叉燒包店鋪的老板兩口子在同一時間被殺害。


    而法官在對老王頭的屍體進行解剖時,不僅發現了他肚子裏的人體殘留組織,還發現了他那個已經被朊病毒腐蝕成蜂窩狀的腦子。


    於是這個時候,真相終於大白,白巡殯儀館的罪惡被揭露在陽光之下。


    因為買賣器官,殯儀館的吳榮等人將魔抓伸向外麵無辜的人的吳榮吳亮,因為特殊癖好,將無辜少女弄死之後奸屍體的冉小東。


    跟老王頭狼狽為奸的食人魔老王頭、冉康順。手裏捏著陰婚買賣的婆媳。什麽都知道,但什麽都不說,拿著贓款為虎作倀的儀容整理師豐達。以及算不上無辜的冉小西。


    這個冉小西也很絕,因為在上學時看不慣比自己長相好看的同學王曉茹,然後將王曉茹帶到自己哥哥的麵前,於是在一個月後,王曉茹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這一回,除了龍經義那個出軌的妻子跟私生子,其餘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罪。


    平行時空的警察們對龍經義進行了盤問,知道整個殯儀館的人除了他外全都死了以後,龍經義的心理防線就被攻破了。他在崩潰過後,把什麽都招了,吳榮的上線王萬華進入到了警方的視野中。


    但此刻的王萬華早就看到了白巡殯儀館裏的事情,並且逃往了香江。在兩岸警方的努力下,一周內,她們成功的將王萬華和這個人體器官買賣的組合一網打盡。


    根據報道上的警方的統計,從1984年開始,這個藏在香江的人體器官買賣組織便從大陸內地進“貨”,在2000年後,他們買賣器官的需求增大,於是他們組織的許多下線,便將目標放在無辜者的身上。


    發展到最後,組織內90%的器官都來自於此,這個組織在這麽多年內,以此牟利的金額高達8000萬!


    這個組織就此落網,在警方打擊那些非法取器官的網點時,還救下了許多個正準備被摘取器官的人。


    這一份報紙格外的沉重,唯一能讓林舒月的心理有點安慰的就是這一回有了她的參與,讓警察們少走了許多彎路,讓殯儀館的罪惡提前曝光。也算是間接救下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差裏那些被摘除器官的無辜之人了。


    林舒月看第二篇報紙,這一篇報紙跟上一篇所寫的大同小異,第三篇報道則不一樣了。


    這則報道,說的是《開新區一塑膠廠員工,因食用叉燒包中朊病毒身亡》。


    這個身亡的塑膠廠員工就是劉培。在人肉叉燒包店曝光後,他也沒有去檢查身體,一個是因為媒體在報道時,並沒有寫食用人肉後的危害,二是因為在11月20號那天,他的大兒子突發急性闌尾炎,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寄了回去。


    在11月25號這一天,劉培在上班時忽然身體失控,在別的工友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大笑著倒在了地上。被送到醫院後,經過醫生的檢查,他的死因才被公布了出來。


    這是朊病毒第一次在大眾麵前亮相,瞬間引起了轟動。因為劉培的死,當初在叉燒包店吃過包子的紛紛前往檢查,寫一下,還真檢查出了幾個攜帶著這種病毒的人。


    而在劉培死了以後,他的工廠對此也很傷心。在叉燒包事件出來之後,他們廠子就改成了包吃製度,劉培的死他們表示遺憾,並對他組織了募捐。募捐的錢不多,但足夠讓劉培的子女上學。


    跟這一世一樣,他們同樣沒有想過宣傳。之所以曝光出來,是有記者去采訪劉培家屬時,劉培的妻子講出來的。報道已經一經發出,旺達塑膠廠跟這一世一樣,迎來了他們的訂單高峰。


    旺達的良心,讓他們成為了好人好事的典型工廠,旺達的老板甚至因此獲得了鵬城十大傑出企業的稱謂。


    之後的報紙,大多是專訪朝殯儀館眾人複仇的罪犯的,林舒月每一篇都看了,心情壓抑得很。


    等她從床上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在她下樓洗漱完後接到了杭嘉白的電話,杭嘉白在電話中:“阿月,我現在要出發去一趟江湛,大概後天才能回來·····”


    林舒月想起剛剛看的那份報紙,知道杭嘉白這是要去打擊買賣人體器官的網點,對於他的報備行程,林舒月抿了抿嘴,看向窗外燦爛的陽光,道:“一路順風。”


    做買賣器官這一行的人有不少是亡命之徒,報道上沒有寫出來,但這其中必定有傷亡存在,林舒月衷心祝願這些奮鬥在一線內的警察們平平安安。


    杭嘉白應了一句好後,掛了電話,跟正在等他的同事一起出發。


    看了一眼時間,林舒月去樓下的早餐店吃了一個湯米粉,晃晃悠悠的往報社去。


    剛剛進報社,她就別黃強叫進辦公室了:“桃花坪村那邊發生了一起車禍,你過去看看。”


    林舒月往外看了一眼,黃強往椅子背上一靠:“最近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別人都忙呢。”


    聽到這裏,林舒月便不再多說什麽了,她對黃強道:“行,那我過去了。”


    於是林舒月還沒在報社待上五分鍾,就又出了門,她開著車子前往桃花坪。


    距離桃花坪村路段還有五公裏左右時,林舒月就過不去了,因為前麵堵了車。麵對這樣的情況,林舒月也不慌,她打方向盤,把車子停在附近的可以停車的路邊,然後從後備箱中取出一輛自行車,鎖上車子後往桃花坪村騎去。


    出了車禍這樣大的事情,她也不用問路,什麽地方堵車最嚴重,什麽地方人多,她直接順著人潮過去就行了。


    等她騎自行車到地方時,她將自行車停在路邊一個商店的門口,用鐵索鏈鎖上,直接抱著照相機擠進人群。


    車禍發生於三十分鍾前,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私家本田車跟一輛小型廂貨相撞,瀝青柏油路上有兩條長長的車轍,小型廂貨的頭撞扁了,黑色的本田私家車直接側翻在地上,車子裏的人已經被救了出來,他們躺在炙熱的大地上,其中有一個人胸前已經沒有了起伏,另外的三人身上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鮮血留了一地,交警拉了警戒線,正在等待救護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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