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阿姨,你不要太感激我,你從小對我好,我都記著呢。”


    趙中和的語氣跟眼神都柔和了起來。為了達到今天的目的,趙中和對徐思淼這個兒時喜歡跟在他後麵跑的妹妹做了個全方位的調查。還潛入徐思淼喜歡的戶外交流群裏對徐思淼這個人觀察過。


    那些戶外用品價錢都不便宜,就拿一款登山鞋來說,最便宜都要幾百塊錢一雙,貴的一雙能成千上萬。這些東西,哪怕出來工作多年的精英白領也依舊不敢多買。徐思淼一個在校大學生卻能輕輕鬆鬆的拿出錢來。她甚至一買還買同款同色的兩雙,問就是送給好朋友、好姐妹的。


    徐思淼的這一番作為,屬實是刺痛了趙中和那顆敏感、脆弱又仇富的心。


    他剛剛讀完高中就出來外麵打工了,高中學曆在他畢業那會兒已經不吃香了,為了生活,他進過工廠,去過工地,也在夜場上過班。


    他以前其實不想複仇的,但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他每天累死累活的,就賺著那麽一點點的錢,曾經對他父母見死不救的那些人的子女們呢?他們家境富裕,同樣的年紀,他們上著城裏的好學校,住著寬敞明亮的房子,不需要為生活擔心,因為他們的父母能夠把他們的未來規劃得明明白白的。


    那個黃叔叔的兒子,比他就大那麽幾歲,他讀書成績不好,連大學都沒有考上,黃叔叔卻給他開了一個商店,他每天隻需要在店裏待著就有錢拿。風吹不著,雨淋不著。


    明明很多年前,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黃叔叔的兒子甚至比不上他,他的學習成績好,他乖巧聽話,而黃叔叔的兒子不愛讀書,逃課打架什麽都幹了。現在呢?他們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他去商店裏買煙,黃叔叔的兒子看他的眼神那麽陌生。


    不甘心、嫉妒心在那一刻升騰。他開始關注起了他們一家的生活。在黃叔叔的兒子領著漂亮的女朋友回家時,他忍不住了,他趁著黃叔叔的兒子半夜守店,關店門的時候把他殺了。


    那個商店沒有監控,周圍的街區倒是有,但趙中和早就已經摸清楚了,他做了萬全的準備,早就帶上了手套腳套,殺了人,他把店鋪裏所有的現金都拿走了。一共有八千塊錢,那是趙中和長那麽大,第一次見到那麽多錢。


    他拿著錢,越想越憤恨,他們當初,明明可以救他爸爸的!他們當初要是幫著他爸爸還錢了,他也不會過今天這樣的日子。於是,他拿著那些錢,開始尋找起當年的那些人。


    徐思淼是最後一個,在那之前,他已經殺了四個人了。


    趙中和看了徐思淼,這個女孩子,將是死在他手上的第五個人,那麽多的警察,他逃不掉了,黃泉路上有這麽多人陪著,趙中和一點也不害怕了。


    徐媽媽下意識地看向徐爸爸,她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紀上最好笑的笑話,她男人自私自利沒有一點同情心?徐媽媽覺得,但凡到她們家開的蔬菜批發市場問一問,應該就沒有人會認同這句話吧?


    在還沒嫁給徐蘇秀之前,她就知道老徐是什麽人,他有能力,卻很心軟,菜檔的租戶們拿不出租金,要往後拖延一兩個月,隻要情況屬實,她家老徐都是會同意的,哪個檔口有人家出了事情,能幫忙的他都會幫。


    但這些在趙玄明的事情過後,他又加了個基礎,他幫助人,必須是不違法的,像是借錢去賭去piao,他是一分也不會給的。


    徐媽媽從來沒有怪過徐蘇秀,因為當初,她圖的就是這個,因為她沒有父母,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她要嫁人,是要帶著爺爺奶奶一起嫁的,徐蘇秀心軟,對他們特別好。


    更何況,他是樂於助人不錯,但他卻從沒有讓樂於助人影響到她跟思淼的生活。


    兩人對視,徐媽媽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然後問趙中和:“中和,你還記得你十二歲那年,得了闌尾炎,你爸媽都出去打牌了,你找不到他們人,你找到我家,大半夜的,淩晨三點,你徐叔叔背著你去了醫院,那天晚上沒有車,天還冷,你徐叔叔背你去的時候,連大衣都忘了穿,你的闌尾炎手術也是他交了錢,你才能做的。”


    “後麵你是做手術好了,你徐叔叔得了肺炎住了一個月的院。”


    “中和,你捫心自問,你徐叔叔真的自私自利,冷血無情嗎?你家以前的日子是好的,你媽媽喜歡打麻將,但打的都是小麻將,一天下來,輸贏不超過三塊錢,你家一天的營業額都有差不多上百。”


    “你家是什麽時候開始敗的,是不是因為你爸爸也開始迷上打麻將?他心多大啊,他覺得輸贏三塊錢的牌太小了,不刺激,就去打大的,從輸贏十塊錢,打到輸贏上百,上千,哪次沒錢了,你爸爸不是來找你徐叔借錢?你徐叔剛開始還以為他周轉不開,借了,後來,知道他是賭錢,就不再借給他了。就怕害了他...你家出事,你怪不到我們,你應該怪你爸爸,都是因為他賭博...”


    徐媽媽的話到這裏,就被趙中和打斷了:“我不要聽你說這些事情。說這些也沒有用!我家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徐叔叔不借錢給我爸,他要是每次都借錢給我爸爸,他就不會去借高利貸了!都是因為他!!!”


    趙中和的這句話一出來,徐媽媽就放下了喇叭,她知道,她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在趙中和的心裏,他們無論說再多,都是錯的。他把他們一家落魄的事情全都加載在別人的身上。


    趙中和現在的所作所為,全都是應了老祖宗傳下來的那句話,升米恩,鬥米仇。


    趙中和的思緒又回到了從前,他的父母喜歡吵架,他們吵架的時候,他就在房間裏看書寫作業聽著,但他們吵架的內容卻總是飄到他的耳朵裏。


    他爸爸指責他媽媽,說一切都怪他媽,要不是他媽賭博,他就不會墮到賭博這條道兒裏,他不會欠下那麽多的賭債、高利貸。


    他媽媽對他反唇相譏,說怪她做什麽,她是打麻將沒有錯,但他趙玄明就不會打嗎?他是不會,但他炸金花、鬥地主什麽不會?輸的錢難道就比她打麻將少了?打麻將的人多了,打輸贏三塊五塊的男人多了去了了,人家怎麽就沒有因為打麻將打到借高利貸?更何況,他的那些賭債大頭都是玩撲克牌輸的!跟她有什麽關係,一切怪的還是他自己,怪他是賭徒,怪他以為自己朋友多,到頭來,卻沒有哪個人會竭盡全力幫他。


    每到這個時候,他爸爸就會憤怒地述說自己曾經多麽盡全力的去幫助他的那些朋友,他一遍遍的說自己曾經對他們的幫助,之後,他們夫妻倆便會一起譴責他爸爸那些見死不救的朋友,兩人重歸於好。


    趙中和聽兩口子說的話說多了,他的內心裏,也怪上了他爸爸的那些朋友。


    “我爸爸幫助你們那麽多,他有困難了,你們為什麽不能幫助他?”趙中和喃喃自語,又朝著徐思淼走去,他現在很憤怒,很煩躁,他必須要做點什麽,這樣,才能讓他心中升騰的怒火發泄出去。


    就在他的刀高高的朝著徐思淼舉起的時候,一顆子彈從後門射出,直接射到了趙中和的左腿:“趙中和,放下手裏的武器,抱頭蹲下!”


    趙中和腿一疼,跪倒在地,他轉過身,看向朝他射擊的警察,他們一共有四個人,四支木倉的木倉口都對著他。


    “我就說嘛,這個破別墅,前後沒人家住,也沒有門,要是真的有警察來,我就算安了監控,也看不過來那麽多。”趙中和早在被警察杭嘉白兩人追到榕樹林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在劫難逃。


    因為警察隻要查到他,必定會去他的宿舍,從他的宿舍走廊門口往前一看,就能看到這個小區。能當警察的就沒有傻子,他們查到這裏隻是時間問題。


    趙中和之所以沒有結果徐思淼,就是在等徐思淼的爸爸媽媽來,他在臨死之前,怎麽也要把他憋在心裏那麽多年的話問了!


    他之前一直沒有問,是因為那些人的家業都沒有徐蘇秀的大,如果當初要幫他爸爸,徐蘇秀才是大頭!


    讓徐蘇秀撞牆死,趙中和隻不過是隨口說說,賭的就是他愛孩子的心。趙中和爬起來,繼續朝徐思淼舉起刀。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與其被警察抓走,還不如直接死了,但他不能白白死,他必須把徐思淼也帶走。


    為了帶走徐思淼,他苦心積慮謀劃了將近半年,為了能夠進這個學校任職,他找了很多關係,花了所有的積蓄,還陪了很久的客,不能把徐思淼帶走,他如何甘心?


    “砰!”又是一聲槍響,趙中和拿著刀的手被子彈擊穿,鮮血瞬間落下,流到了地上的建築後留下的灰塵瞬間凝聚成一團。


    幾個警察見狀衝過去,將趙中撲倒在地,手銬直接拷在了他的手上。


    一群早已等待多時的醫護人員朝著別墅內衝進去,渾身是血的徐思淼被抬上了單價,連同收了木倉傷的趙中和一起被帶了出去。


    徐爸爸徐媽媽是要跟著去醫院的,他們站在救護車邊上,警察押著趙中和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徐爸爸實在是沒忍住:“趙中和,你說,你爸爸幫了我們很多忙,他有困難我們卻不幫他,我想了又想,我想問一問你,你爸爸所謂的幫我們,是不是幫我們在有事情的時候看了一下攤子,然後有人來買菜,他賣出去的菜要抽百分之一的成。是不是到收檔的時間他來幫我們收檔,然後把我們還沒賣完的還能繼續賣的菜,收到他的菜攤子?”


    林舒月就在他們的邊上,聽到徐爸爸的這句話,她整個人都裂開了。


    “這叫幫忙?這不是占便宜沒夠嗎?”耳邊傳來這句話,林舒月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裏的話。她轉頭去看,才發現說這句話的是張曉曉,那個跑得賊快的警察。


    張曉曉實在是沒忍住:“你們人挺好哈,明明知道是這麽個人,你還能給他兩萬塊錢!”


    林舒月朝張曉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徐媽媽苦笑一聲:“在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後麵他們家走了,周圍攤位的店主聚在一起聊天,才對出來的。在那之前,我們大多數人都就沒往這方麵想。畢竟做蔬菜批發的,有個損耗實在是太正常了。”


    趙中和額頭暴起青筋,他轉頭想要反駁,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就在林舒月的麵前,動作快於腦子,林舒月直接揮手。


    啪的一聲,用了十成力氣的巴掌甩到了趙中和的臉上,他的臉瞬間就腫了。


    四周的人看著林舒月的眼神瞬間就變得一言難盡,林舒月也有點尷尬,她笑了笑,解釋:“這爛尾樓小區就是這點不好,蒼蠅多,蚊子多,現在又來了。”


    這下連杭嘉白都罕見的噎住了,沉默了兩秒後,他拿出兜裏揣著的香水味兒的手帕紙給林舒月:“現在的蚊子蒼蠅細菌多,快擦擦手。”


    第119章 (二合一)


    林舒月在羊城的公安局也算是一戰成名了。他們抓的罪犯那麽多, 但還真就沒有誰敢當著那麽多警察的麵,給罪犯來一巴掌呢。


    張曉曉都被林舒月忽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她默默地朝林舒月, 豎起了大拇指, 她這一巴掌打的, 是真的很解氣啊。像趙中和這種人這一巴掌都是便宜他!


    押著趙中和的警察在趙中和準備反抗朝林舒月衝過去的時候, 一個用力,把他擰上了車子,在把他塞進車子的時候, 一個年紀還不大的警察還趁機踹了趙中和一腳,在場的警察們就跟眼瞎了一樣,什麽都看不到。


    劉淑清對林舒月的崇拜更甚了一層。


    林舒月朝她倆笑笑, 用杭嘉白給的手帕紙擦了擦手,一轉頭,卻看到了被救護車遮擋住的,被警察攔在警戒線外的記者們。他們有的舉著攝像機,有的舉著相機, 還有的人手裏拿著代表電視台的跟報社的話筒。


    林舒月在這一刻, 腳趾在地上扣出了一棟別墅, 尤其是在發現來采訪的這些人裏,有不少都是熟人後,她更加尷尬了。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用上一世網絡上特別流行的一句話形容, 就是有的人已經活著, 但她卻已經死了。


    不過尷尬也就一瞬, 她就說服了自己,畢竟網絡上還有一句至理名言是這麽說的:隻要我不尷尬, 尷尬的就是別人。


    救護車把徐思淼送往醫院,劉淑清一家、徐爸徐媽都是要陪同的,警察們也得有人押著趙中和去做筆錄,手裏有四條人命的連環殺人犯,可得把他看好了,但凡他在還沒詢問之前死了,那都是羊城鵬城兩大公安局的重大損失!


    畢竟他們還指望從趙中和的身上,問出“身份信息買賣案”的信息。


    他們這一走,還留在別墅麵前的人就已經去掉了大半了,警察們忙前忙後的在別墅內外勘探現場。林舒月則被一群熟人給很圍住了。


    “小阿月,你回到羊城怎麽也不說一聲?我們上回不是還說好,有時間要一起約個飯?”跟林舒月說話的,是她以前的舍友,叫做錢苗苗,性子很好,從大一開始,就擔任著宿舍的宿舍長。她們宿舍也沒有那麽多的齟齬,隻不過再好的感情,在畢業後也都各奔東西了。


    同宿舍的黃春婷、張玉潔都回了老家工作,留在廣粵省的,也就隻有林舒月跟錢苗苗了。但兩人沒在一個城市上班,又都有各自的生活,她跟錢苗苗也很少聊天,跟黃春婷張玉潔更是隻有在逢年過節才會互相問候問候。


    一群跟林舒月同校同係打過交道的人也過來跟林舒月打招呼,林舒月被圍在中間,臉上帶著的得體的笑容,麵對他們詢問的話題,能說的,她都跟他們說了。


    公安局的領導們還沒走,林舒月跟媒體記者的聊天內容他們聽得一清二楚,聽她把什麽東西能說,什麽不能說拿捏得一清二楚,對林舒月十分欣賞。


    尤其是他們都很清楚這個姑娘的“奇異之處”,真想讓這個記者,來羊城工作啊!


    羊城公安局的局長看著林舒月,心中忽然一動。


    等林舒月答應在回去之前跟校友們吃個飯的時候,徐博叫了林舒月一聲,她需要去公安局做一個筆錄。


    等林舒月一走,才能夠林舒月這裏得到了一些案件細節的記者們也匆匆回去了,他們的報社中有好幾個欄目是做晚間新聞播報的,現在趕回去,還能播一下這個新聞。


    晚上八點,,林舒月跟杭嘉白做完了筆錄,一起從羊城刑偵大隊出來了。


    麵對杭嘉白的約飯邀請,林舒月無奈拒絕:“我今天出來一天了,我媽媽阿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再不回去,我媽得找過來了。”


    從天快黑到現在,婁鳳琴已經給林舒月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哪怕林舒月在羊城已經上了四年的大學,婁鳳琴也依舊對她外出這麽久不太放心。


    杭嘉白十分無奈,他本來想著這次休假,到羊城找林舒月,跟她吃吃飯看看電影的,結果出了這樣一攤子事兒,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沒有什麽進展。跟在鵬城的時候沒有什麽區別。


    “那行吧,我明天請你吃飯?”杭嘉白跟林舒月認識也有半年了,但仔細數一數,兩人單獨吃飯的時候還是很少的。杭嘉白對林舒月十分欣賞,善良堅強,聰明能幹,骨子裏就透著一股正義感。


    如果可以,杭嘉白是想跟林舒月進一步接觸的。不過杭嘉白也明白,這種事情,實在是急不來,尤其是林舒月哪怕已經工作,平時再穩重老成,也不過是個20歲的小姑娘而已。


    林舒月則覺得現在跟杭嘉白的相處就讓她蠻舒服的,她也不是不想跟杭嘉白吃飯,但這兩天她估計沒有什麽單獨的時間了。


    她十分歉意:“要不然這樣,等到了鵬城,我請你吃?”


    杭嘉白雖然遺憾,但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知道林舒月是一家人來的,他點頭:“好的。”


    林舒月的手機又響了,她拿出手機看,是林舒星打來的,她朝杭嘉白揮揮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車接著電話走了。


    目送林舒月離開,杭嘉白想了想,現在回去,大概率也是要跟他奶奶去參加宴會的,他從小就不耐煩這些東西,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投入到工作裏去呢,“身份信息買賣”一事,趙中和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份功勞全落在羊城這邊。


    雖然都是一個係統的,但人跟人之間、局跟局之間,誰還沒有一點點競爭了?


    ····


    林舒月對杭嘉白到了羊城也要繼續工作這一件事並不知情,她回到酒店,婁鳳琴他們已經在她住的房間內等著她了。


    幾年的事情鬧得很大,羊城的幾個晚間報紙也都發了今天的事情,林舒月剛剛洗了個臉,喝了一口水,婁鳳琴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林舒月把案子給他們說了說,一說完,林舒星就忍不住了:“這個趙中和是有病吧?別說徐思淼的爸爸跟他爸爸隻是朋友了,就算是親戚,也沒有要求人家傾家蕩產來幫他們的吧?”


    婁鳳琴道:“是啊,都不是特別親的親人,哪裏能這麽要求別人家的?”


    一群人對著這件事情便討論了起來,一直從酒店的房間,聊到了邊上的餐館。


    吃完飯回來,林舒月就著這件事情寫了個報道發給黃強。在臨睡前,林舒月把趙中和的名字寫進輪回之境裏,還特殊給設定了一下,他不是喜歡綁架別人還白眼狼嗎?就讓他成為被綁架的人好了。


    林舒月特別期待,當他大富大貴,卻被他所謂的朋友要求傾家蕩產和他還賭債時,他會怎麽選擇!


    在把輪回之境放回係統背包時,林舒月特地看了一下,路易斯正在被人當成豬在喂呢!他已經吃得夠夠的了,怎麽都不願意吃,被人以不聽話為由,直接打死了。還沒等他解脫,他又到了另外一個喂食癖的手裏。


    林舒月嗤笑一聲,退出輪回之境,上床睡了過去。


    次日在林舒月起得很早,林舒星還在睡,她起來後看向邊上的床頭櫃,上麵果然已經放了一張報紙了。林舒月翻身下床,往衛生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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