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英蘭敢用項上人頭保證,王炳昌跟阮許玲絕對是有關係的:“王炳昌經常到家裏來,每次都是跟阮許玲住在一起的,有時候我白天出去上班回來,或者晚上去廚房倒水喝,總能聽到他們做床上那點事兒發出來的聲音。”


    呂英蘭想起這事兒都覺得一言難盡,尤其是有一回她從外麵回來,看到還看到過他倆在別墅的樹底下搞過呢。她還跟馮俊鵬說過這件事情,現在想來也覺得好笑得很。馮俊鵬當時的臉色很差,她當時以為馮俊鵬是生氣阮許玲跟王炳昌不看場合的淫/亂,現在想來,是生氣阮許玲本來是他的妻子,卻跟情夫在家裏那麽亂搞吧。


    呂英蘭靠在靠椅上,她說:“這人生啊,真的挺有意思的。”


    呂英蘭在上午崩潰的哭了一回以後,到現在再聽到馮俊鵬的事情,她已經能心如止水了。林舒月看了好幾眼呂英蘭,覺得她的內心其實很強大。


    呂英蘭感受到她的目光,但卻什麽也沒有說,如果她知道林舒月的內心想法,那麽她肯定會告訴林舒月,她唯一的優點,就是心大,但凡她的心小一點,她在當初被人糟蹋的時候就該自殺了,哪裏會苟活到現在。


    林舒月帶著她回到家,婁鳳琴煮了一鍋番薯糖水,已經放在冰箱冰鎮了很久了,冰冰涼涼的,特別清甜。對於婁鳳琴的詢問,呂英蘭都說了,婁鳳琴聽完後,看呂英蘭的眼神都格外的心疼。


    知道她要開店,婁鳳琴給她出謀劃策:“要開花店啊,還得到阿月她們公司附近,那邊人多,都是什麽精英白領,經常買花送人呢。”


    “這倒是真的,我們樓底下那條街的花店正好要轉讓。”林舒月還是聽李明芳說的呢,之所以李明芳會知道,是因為她媽媽的生日那天,她去買花,店主說的。


    呂英蘭來了興趣:“那等一下,我去看看去。”


    “我跟你去吧,正好得去那邊給阿月收拾屋子。”婁鳳琴道。


    林舒月有心想說不用婁鳳琴去收拾,但不敢反駁婁鳳琴,不過她的房子也不髒,她閑下來都會打掃的,婁鳳琴過去了,最多也就給她澆澆陽台上的花了。


    於是吃完糖水,林舒月又認命的把她們送到鼎生大廈附近的花店去,呂英蘭跟店主閑聊,婁鳳琴就在邊上等著,林舒月回了報社。


    一進報社,林舒月就被一個叫做鄧宇達的記者叫住了,他二十多歲的年紀,是前些天剛剛招進來的記者,還沒出什麽報導。林舒月來報社的時間少,跟他的接觸不多,連話也沒說幾句。


    林舒月看過他的善惡值,在10%左右。


    林舒月坐在辦公椅上看他:“鄧記,你叫我有事兒?”


    鄧宇達搬著凳子坐到林舒月的邊上:“林記者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安局那邊在做什麽事情啊?”


    林舒月搖頭:“我不知道啊,怎麽了?”


    “我一個朋友下午的時候被帶走了,他的妻子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這不就想到你跟公安局的關係好嗎?就問問你。”


    “這樣啊,不好意思啊鄧記,我是真不清楚。”林舒月朝鄧宇達露出抱歉的神色。


    “沒事沒事。”鄧宇達擺擺手,又搬著凳子回去了,林舒月又打開善惡雷達,這次一看,她就看出不對來了,這個鄧宇達,他的善惡值比上次掃描,要增加了百分之5,現在已經是百分之15了。


    半個小時後,林舒月聽到鄧宇達跟他師傅說,要去跑新聞。兩分鍾後,鄧宇達拿著東西出了門。


    林舒月也跟了出去,樓道裏的兩部電梯都停留在最高層,林舒月走進邊上的消防樓梯口,剛走下兩個台階,林舒月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劉哥,我剛剛問了,那個林記者不知道公安局那邊在做什麽......”


    “你個蠢貨,你去問當然什麽也問不出來。我讓你跟著她,監視她。尤其是她跟公安的每一次見麵,你都得一次不落的跟我們講。老子給你錢是給你這麽用的?”


    “徐方達,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在逃嫌疑犯,要不是我給你一個身份,你還在橋洞底下住著呢!”


    第126章 (二更)


    林舒月樂了, 她正愁怎麽去找這個組織呢,這個組織的人就送上來了。


    下邊的徐方達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拿著劉哥給他的手機, 茫然極了。他特別想不明白, 他什麽也不會, 什麽也不懂, 這個叫劉哥的找他幹這些活兒幹啥?!


    他上了三天班,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他也就初中畢業啊, 雖然認了點字,但真的知道的不多啊!更別說寫文章了,他能把那些文章讀通順都是他死去的滾蛋爹在天上保佑他!


    徐方達覺得這個臥底可太難做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但不幹不行,他沒有錢,現在吃的住的,全都是劉哥給他的。他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


    他這幾天還聽說了,現在的警察可厲害了, 隻要說出是哪裏的人, 叫什麽名字, 就能查出來有沒有犯罪。徐方達害怕極了。


    徐方達歎了一口氣,準備回去,繼續監視林舒月。結果剛一回頭, 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林舒月, 徐方達嚇了一跳, 腿一軟就給林舒月跪下了。


    林舒月:……


    這一來就受了這麽大一禮, 林舒月實在是沒想到。


    徐方達疼得臉都扭曲了,他索性也不裝文化人了, 早知道這三天,他這文化人裝得都快瘋球了。


    他往地上一坐:“你都聽著我說話啦?”


    劉哥給徐方達的這個手機是他用了淘汰剩下的,雜音大,不開免提都能被人聽到電話那邊說話的內容。


    這麽近的距離,林舒月不可能聽不到,徐方達逃亡也有五個月了。這五個月來,他這心酸勁兒就別提了。


    扒火車,住橋洞,睡路邊,撿垃圾。他的上一個住所是鵬城北山區的那個橋洞,跟他一起住的還有一老頭兒,那老頭都五十來歲了。


    徐方達跟他天天混一塊兒,時常覺得自己是少走了五十年的彎路。


    “你去舉報我吧,我實在是受夠了。”徐方達這麽一說,覺得自己這輕鬆極了。


    五個月的逃亡之路實在是太累了。


    林舒月看著徐方達那極速下降的善惡值,坐在台階上:“說說,犯什麽事兒了。”


    徐方達也是憋了很久了,他調整一下坐姿:“我爹兩年前沒了,我媽被我們村裏的老光棍看上了,非要跟她結婚。”


    “我媽都40多了,他一上我家,開口就是讓我媽給他生兒子,生了讓我養,別說我媽不同意了,我也不同意啊!”


    “我媽本來也沒看上他,把他趕走了。這老光棍不死心,在我出去幹活的時候直接住我家去了,我們村裏人也缺德,說他們一個光棍一個寡婦,湊一起過正好,我媽跑去村公所給我打電話,我連夜就回去了。”


    “我到家的時候那老畜生正在欺負我媽,我腦子一熱,拿木棍就把他瓢開了。他躺炕上就不動了,我媽摸了,他那時候已經沒呼吸了。”


    徐方達說到這裏就抹眼淚:“我媽給了我她所有的積蓄,讓我趕緊逃,我逃出來這五個月,也不知道我媽怎麽樣了。”


    林舒月歎了一口氣:“你就沒給你媽打過電話啊?”


    “打過,打通我就掛了,我不敢跟我媽說話,我怕連累我媽。”徐方達都聽說了,知情不報算包庇。


    林舒月道:“要不我給你給你媽打個電話,也許那老光棍沒死呢?”


    “那不能吧?我媽都試呼吸了。”徐方達先反駁林舒月,然後道:“謝謝林記,在被公安抓之前聽聽我媽的聲音,被槍斃我也願意了。”


    他當即就把電話號碼報給了林舒月,林舒月撥通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被人接通:“你好,徐各莊村委,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找……”林舒月看向徐方達,徐方達立馬道:“我媽叫馮春妞。”


    “我找馮春妞。”


    電話那頭的人仿佛聽到了徐方達的電話,他什麽也沒問:“你等下,我去叫他。”


    電話掛斷了,林舒月跟徐方達坐在一起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電話響起來,徐方達坐起來了。


    林舒月打開免提,徐方達一個打滾就坐起來了,他恨不得把臉都貼在林舒月的手機上,順著電話線爬到他家去。


    “是方達打電話回來嗎?是方達嗎?”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徐方達的眼淚又落下來了,他一直沒說話。


    那頭直接道:“方達啊,要是是你的話,你就回來,劉癩子沒事兒啊,他就是昏迷過去了,送到醫院紮了兩天針就送回來了,這會兒已經活蹦亂跳的了。他也沒在纏著我了,他現在看著我都繞著走呢。”


    徐方達有點不相信:“媽,你說真的,劉癩子沒死啊?”


    徐方達的媽馮春妮在那邊嗷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沒死,方達啊,他沒死。”


    “對對對,方達,他沒死,你趕緊回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邊上說。這是村裏的村支書,挺公平公正一個人,說話做事兒都奉行一口吐沫一個釘。


    徐方達這下是徹底相信了,他就著林舒月的手機,跟他們聊了有十分鍾,甚至把回去的時間都確定好了,就在半個月後。因為現在的徐方達沒有錢,他要去工地打十天的工,掙點扒火車回去的錢。


    掛了電話,徐方達站起來拍拍屁股:“林記,你是不是要去公安局,我跟你去。我跟你講,這個劉哥特別不講信譽,可凶了。我被他帶回去的那一天,看到他在打人呢,拿那老長的鋼管打,打得都吐血沫。”


    這也是徐方達那麽聽劉哥話的原因,畢竟徐方達又不傻,畢竟劉哥那邊管吃又管喝,還給錢給地方住,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隻要他聽話,去監視林舒月,那他啥事兒不會有。隻是徐方達沒想到這臥底的日子也那麽難幹,還得要求會寫文章!


    他還是能寫文章,他以前也不會上工地去扛木頭了。


    林舒月看著徐方達已經穩定到百分之十的善惡值,道:“走吧走吧。”


    兩人返回電梯間,坐著電梯往一樓走,徐方達乖乖巧巧地跟在林舒月的後麵,坐著她的車往公安局去,杭嘉白在一樓的接待大廳等他們,在聽完徐方達一進公安局就迫不及待地陳述後,杭嘉白道:“你們說的這個劉哥,應該就是曾秀菊跟阮許玲的情夫王炳昌的手下。”


    “這個王炳昌相當狡猾,不知道從哪裏提前得到了風聲,我們找到他的住處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杭嘉白沒有跟林舒月說的是,在這個信息買賣案件裏,馮俊鵬是明麵上的那條線,那麽王炳昌就是暗中的那一條。


    兩人相輔相成,將買賣做得越來越大。這也是馮俊鵬能容忍王炳昌到家裏去跟原配妻子胡搞亂搞的最重要原因。


    從馮俊鵬三人交代的細節來看,王炳昌是個十分心狠手辣的人,他們會常年從各地尋找一些精英人才,將他們要麽做掉,要麽運到東南亞國家賣掉,而後他們空出來的身份信息,則被以最高檔的價格,賣給有需要的人。


    根據馮俊鵬的講述,十年前,他們曾在大學新生報道之際將其中一名大學生的人給做了,將那人的身份信息賣出了五萬元的高價,當初的身份頂替者現在已經成了一名政客,在省廳工作。那人現在也是馮俊鵬等人現任最大的保護傘。


    那些給他們身份買賣信息大行綠燈的人,都是通過那人的關係網結交來的。


    而像這樣位高權重的頂替者,在全國各省都有那麽一到兩個。


    “感謝你,徐方達,你知不知道劉哥的居住地址?”


    “知道知道。”


    二十分鍾後,公安局的警察們集結完畢。此刻已經是晚上六點,他們在即將黑下來的夜幕的掩護下,乘著並不起眼的車,朝著呂屋村的方向前進。


    第127章 (一更)


    根據徐方達交代, 劉哥是劉屋村人,而劉屋村,就在呂屋村的後麵。一群警察在藍旗ktv下車, 在徐方達的帶領下, 朝著劉村的方向跑步前進, 林舒月也在其中。


    劉屋村是個比呂屋村更加偏僻的村落, 夜幕下的劉村格外的靜謐,夜裏也帶了幾分冷意,林舒月跟在警察們的身後, 緊緊地跟著他們的步伐。


    隊伍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徐方達被警察們保護在中間。


    從呂屋村的邊上繞到劉屋村,遠遠地便看到了被農田圍繞著的村落, 隨著離村子越來越近,便有狗叫聲傳來。


    根據徐方達的供詞,劉哥跟他的手下們就居住在劉屋村後的一片老屋中,老屋後麵是一片池塘。


    在來的時候,杭嘉白已經部署過, 他們在距離村口一公裏的地方停了過來。這裏的農田裏種了許多淮山, 淮山的架子正好能把他們的身形在夜色裏完美隱藏。


    一部分警察跟著杭嘉白從農田中朝劉屋村後的老屋靠近。這個季節的農田中沒有什麽水,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適合隱藏的位置。杭嘉白示意徐方達給劉哥打電話。


    徐方達的內心怦怦直跳,他艱難地咽了好幾口口水,然後眼睛一閉, 撥通了劉哥的號碼。


    此刻的劉屋村老屋中, 劉哥正在跟兄弟們喝酒, 已經喝了不少了的他滿臉通紅, 接起電話一看,再抬頭看一眼客廳掛著的時間, 按了接通鍵,然後不等那邊說什麽,立馬敞開大嗓門罵過去:“徐方達,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回來,你是不是想逃跑?我告訴你,徐方達,你別給我整那些彎彎心思,我能讓你擁有光鮮亮麗的新身份,也能把你抓回來,踩在腳底下!”


    劉哥這麽多年,用這一招威脅人特別好使。


    像徐方達這種剛剛被吸納到組織裏的人,劉哥一向都是著一套,等到組織新成員犯了罪再也跑不掉又得靠著組織吃飯後,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徐方達已經習慣了劉哥的話了,他熟練的把不想聽的話轉化為屁讓他隨風消散,等劉哥不罵了,他才道:“劉哥,我看到那個記者去公安局了。”


    劉哥一聽徐方達這句話,立馬就精神了:“那女人是不是還沒有從公安局裏出來?走走走,兄弟們,我們去把那女人逮了!”


    劉哥一呼百應,很快就糾結出了十四五個人,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把西瓜刀。一群人從村內招搖過市,這個點,村裏還有人坐在路邊乘涼 ,看到他們這樣子出去,已經見怪不怪了。有些跟他們熟悉的,還友好的問他們吃了沒有。


    劉哥一路叔叔嬸嬸伯伯爺爺的叫過去,表現得很像一個五好青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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