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個帖子,林舒月起來給自己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繼續看。她從一點十分,看到了三點十分,終於在一個帖子裏看到了一條信息。


    林舒月精神一振,拿出手機給杭嘉白打電話,同時將頁麵截圖發給杭嘉白。


    接到林舒月的電話時,杭嘉白正在查監控,長時間不眨眼的看電子屏幕,他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胡茬漸漸地從下巴上冒了出來。


    “阿白,我在論壇上看到有人說,他昨晚上睡不著,大概是五點的時候,看到有人往新民路的垃圾堆裏放東西。穿得很嚴實,帶著手套,帶著帽子,三輪車裏的垃圾他沒有一次放完,而是一個垃圾桶放一袋子。很詭異。”


    公園邊上有一條路,名字就叫新民。今晚上的那些塑料袋子,百分之七十都是從新民路的垃圾桶裏搜出來的。


    而鵬城的垃圾處理站,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淩晨四點前處理完前一日的垃圾,五點時天正黑呢。


    杭嘉白隨著林舒月的話,調出了淩晨四點,距離新民路最近的幾個監控,但看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有人騎著三輪車經過,在八點後,騎著三輪車的人就多了起來。


    每一個都表現得很正常。


    天黑沉沉的,杭嘉白點了一根煙,登錄郵箱,看到了林舒月發來的圖片,仔仔細細看了三遍。


    天剛剛帶著一點點亮,杭嘉白他們就忙了起來,他們在新民路附近做走訪調查。


    早上十點,他們的所獲不多。林舒月也跟著他們在外麵走訪。


    她買了瓶冰水在路邊喝,杭嘉白的電話響了:“什麽,幸福路又發現了人體組織?”


    第145章 (二合一)


    【叮~恭喜宿主解鎖關鍵詞‘幸福路碎屍’, 限時任務開啟,請宿主協助警方破案,還死者一個身份與清白。時間:7天。】


    林舒月將手裏的半瓶子水一喝, 跟著杭嘉白等人過去, 他們去到的時候法醫也到了。他們正圍著幾個垃圾桶裏的屍塊進行鑒定。


    林舒月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打開善惡分辨係統, 環顧四周。


    葉雪玉站在她的身邊:“這些東西這麽多,也不知道是幾個人的。真是喪心病狂。”葉雪玉咬著牙。


    林舒月點頭,確實喪心病狂, 還十分反社會。她問:“咱們這邊查到受害人的信息沒有啊?”


    “已經在dna數據庫裏比對了,江州還在查最近一年失蹤的人口,現在還沒有出結果。”現在已經大致知道了幾個受害人的信息, 都是20-40歲的青壯年。這些青壯年無故消失,其相關親屬必定會報警,隻要確定了身份,案件就好辦了。


    葉雪玉說完,拿著本子, 開始對周圍看熱鬧的人排查了起來。


    幸福路跟新民路離得不算遠, 兩條巷子的距離, 周圍都是雜亂的民居。這條路邊上都是小餐館小店鋪,一到早晨和傍晚,就有人拉著水果、菜過來賣, 人流量不小。


    林舒月聽著報警人跟杭嘉白說他發現這些東西的時候的情況:“我是賣菜的, 每次我賣完菜後, 都會把攤位收拾幹淨, 今天我收拾完倒垃圾的時候,就看到了垃圾桶裏的東西, 我看著像肉,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就打電話報警了。”


    報警人是個四十來歲的阿叔,善惡值在百分之10左右。


    “我覺得不正常得很,肉現在價格越來越貴,誰會閑著沒事把這麽大一包肉丟進垃圾桶?不怕遭雷劈嗎?”阿叔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人,他最見不得浪費,就算沒有聽說昨晚上新民路的事情,看到了這種浪費行為,他也是要打電話報警的。


    杭嘉白表示理解,又問了他們好幾個問題。他們都是六點多就來擺攤了,幸福路這邊的攤子是十點左右散,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收完攤子還沒走的人繞過來了。


    麵對有沒有遇到不正常的人時,一個賣豆漿的老大娘道:“我是四點過一點點就過來擺攤的,我推著車子過來的時候,我看著那邊的門口停著一輛小貨車。”


    幸福路的早餐店都是五點左右開門,沒有更早的了。但總有一些上四班倒或者還沒睡的人會在四五點鍾左右餓,老大娘的豆漿油條就成了他們為數不多的選擇。


    老大娘每天早晨都是四點出攤,已經堅持了很多年了,她老伴沉默寡言,但記憶力很好。自家老婆說了話,他就在邊上作為補充:“是,昨晚上我們也看見了,不過昨晚上遇到的要晚一些,因為下雨了嘛,我們就來得晚了一點,大概在四點四十左右,在前麵的路口遇到的。”


    老頭兒今年已經六十歲了,人一上了年紀,就變得覺少,加上淩晨起得太早,就有了觀察周圍路上車子的習慣。


    “今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那個車子就停在對麵咧,一個後生仔正在往車上放東西。包得結結實實的,當時我就覺得那小後生仔不正常,沒想到真是不正常。”老頭兒一拍大腿,萬分難受。


    杭嘉白一聽,立馬對那輛小貨車以及後生仔進行更詳細的詢問。


    能幫到警方,老頭兒十分榮幸,立馬開始回憶,林舒月在邊上聽了一通,看了一眼善惡值,都不高,在正常的範圍內。她退回到記者圈裏,跟記者們一起分析起來。


    大家都是熟人了,都不用過多寒暄就能進入正題。


    南方報的記者說:“我剛剛湊近近距離看了看,那些東西的切口都很平整,我敢肯定,正常的菜刀跟斧頭絕對切不了那麽的平整。”


    “是,正常的工具,不可能連骨頭也一塊切得那麽平整。”今天發現的屍塊中,有很多快都帶著骨頭,最大的一塊是人的小腿,組織,連肉帶著骨頭都在裏麵。


    南方報的記者道:“所以我敢肯定,這個凶手肯定是從事關於生鮮食品這方麵的工作的。並且家裏肯定擁有高科技切割工具。”


    “也不一定吧?能切割的工具多了,不一定得是屠夫吧?”有人回了一句,之後就是激烈地爭論,漸漸地大家都加入了進去。


    林舒月沒說話,而是觀察起了這四周,善惡雷達時刻打開著,但依舊一無所獲。


    突然,林舒月的目光一凝,她拿起手機給杭嘉白發短信,片刻後,杭嘉白抬起頭,朝著九點鍾的方向看,在頂樓,果然看到了一個隱藏在怒放的三角梅中的攝像頭。


    那個攝像頭十分隱蔽,隻能看出一個圓圓的黑色球體。要不是林舒月看過太多型號的攝像頭,她大概率會把這個攝像頭給忽略過去。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尤其是隱藏在花中間。


    那個攝像頭正對著這個方向。


    杭嘉白麵色一喜,提步朝著那棟樓走。葉雪玉立馬跟上,林舒月也跟了上去。葉雪玉拉著她的手一起走。


    攝像頭所在的樓層是四樓,也是這棟樓的最高層,根據一樓貼著的標簽,四樓的這一家住戶,是這棟樓的房東。


    杭嘉白敲響門,不一會兒,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來開門,見到杭嘉白他們後,她好像並不驚訝,她轉頭朝著屋裏喊了一聲:“老豆啊,警察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從房間裏走出來,兩父女善惡值都隻有百分之十,中年男人的善惡值要高一些,有百分之十一。


    中年男人讓警察們進來,引他們坐在客廳的木頭沙發上後,中年男人指著角落裏的電腦,道:“監控都在那裏了,警察同誌,你們看吧。”


    那個女孩子則躲到了房間裏去。


    葉雪玉走去看監控,杭嘉白則跟中年男人閑聊:“洪建喜是吧?你好像對我們的到來並不意外?”


    剛剛進門時,中年男人已經自我介紹過。


    洪建喜笑嗬嗬的:“不意外,不意外。幸福路裏,就隻有我們一家有攝像頭,你們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情。”


    洪建喜這個攝像頭是偷偷裝的,根本就沒有讓人知道過他在知道樓下馬路的垃圾桶裏有碎屍時就看過昨晚的攝像影像了,確實拍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警察會上門來的準備,他說:“我當初裝這個攝像頭,就是想著年底了,小偷猖獗,這才裝了沒兩個月呢。”


    洪建喜的出租樓,去年過年就被偷了一回,丟了不少錢,洪建喜挺難受的,租他房子的人,大多數都是附近工廠的打工人,平時省吃儉用的,這一遭小偷,至少半個月白幹。現在一個監控設備不便宜,他是想了好幾個月,咬了牙才買的。


    這玩意兒實在是不便宜,花了他一個月的租金呢。隻是洪建喜是做夢都沒想到小偷沒拍到,倒是拍到了一個連環殺人犯。


    “找到了。”葉雪玉的聲音從電腦麵前傳來,杭嘉白也顧不得跟洪建喜聊天了,立馬走了過去。


    電腦屏幕上,畫麵已經定格了下來,一個穿著連帽衣服,帶著手套的男青年站在三輪自行車前,拿著一個讓杭嘉白等人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垃圾袋倒入垃圾箱裏。


    杭嘉白點擊播放,看著他放完一袋子後,騎著車往下一個垃圾箱,杭嘉白看著他的腳,他的腳上都套著垃圾袋。


    杭嘉白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狡猾、囂張,且具有一定反偵查意識的歹徒。


    青年騎著三輪自行車,消失在監控畫麵中,林舒月也跟著湊過來,她的目光卻落在了三輪車車尾上一個原型的標誌上。


    葉雪玉拿出u盤來,拷貝了這一段攝像畫麵,杭嘉白朝著洪建喜父女道謝,而後三人下樓。


    到下麵的街後,杭嘉白找到賣豆漿油條的老夫妻。老夫妻兩人已經準備回去了,被警察問話,兩人又走過來。


    杭嘉白重點是問老頭兒:“大爺,你說你看到那個青年往車上裝東西,是不是在裝三輪自行車?”


    老頭兒已經一把年紀了,但是依舊兒不聾眼不花,他仔細回想,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那個青年裝的應該就是三輪自行車了,那個露出來的鐵棍子應該就是自行車的把手。”


    “越想越像。”老頭兒再三肯定。


    杭嘉白謝過了老頭兒後,給江州打電話,讓他查詢昨天淩晨跟今天淩晨,出現在公園附近的同一輛白色小貨車。


    市電視台采訪的人來了,他們是扛著攝像機的,杭嘉白的臉一下就嚴肅了下來,在鏡頭前回複了幾句話後,他就走了。一時之間沒有什麽線索,林舒月回了報社。


    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林舒月直接去吃飯。今天吃的是豆芽炒肉,肉沒幾片,全是豆芽跟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雞肉燉土豆,雞肉跟土豆各一半,味道很香,拿來拌飯一絕。林舒月打了飯,跟李明芳她們坐到了一起。


    李明芳她們依舊在說著樓裏的八卦,說著說著,她們就說起了隔壁晟達貿易的事情,其話題主要是圍繞著鍾佳麗來說的。


    “你們發現沒有,那個鍾佳麗,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了。”說話的是廣告組的小黃。


    她的話音一落,前台小何就接話:“是,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了。奇怪了,這個鍾佳麗是把晟達貿易當成自己的私有物的,一天不來她都難受,這一回怎麽能忍這麽久的?”


    李明芳:“不來才好呢。她一來,晟達貿易全公司的女人都要受氣。你說她到底是什麽毛病?怎麽對男人女人還有兩幅麵孔呢?我是做夢也沒想通。”


    鍾佳麗這個人,林舒月見到過很多回,經常在樓梯裏跟她相遇,對待女生她白眼翻到天上去,對待男生立馬溫溫柔柔。像個傻逼一樣,林舒月跟李明芳沒少吐槽她。袁淑珍進了晟達貿易以後,也時常跟她說鍾佳麗的奇葩行為。


    “她多大了啊?還沒結婚呢?”


    李明芳咬了一下勺子:“得有二十七八了吧?應該是沒有結婚,據說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學了那邊的文化,要做獨生主義者,不打算結婚。不過她應該有一個法國的男朋友,是個老頭兒。”


    李明芳這麽一說,林舒月也想起來了。當初,林建新找她,想讓她聽他的安排嫁給他看中的人的時候,他帶她去了一法國餐廳,她在那個餐廳見到了鍾佳麗跟她的法國男朋友。


    “看著挺老的,但是年紀應該不大?”眾所周知,白種人的花期很短,到了一定年紀以後,就老的很快。


    “誰知道呐。不管她不管她,我們吃飯吃飯,咱們對麵的西江公寓底商開了一個奶茶店,叫做什麽地下鐵,咱們去買一杯來喝?我聽說很好喝。”李明芳建議。


    她們說要喝奶茶,林舒月也饞了。之前沒想著喝,是因為在2004年這個時候,奶茶還沒有大規模的出現。像後世那種隨處可見的奶茶店在現在基本都看不到。


    奶茶大規模流行於全國各大小城鎮,應該是在10年左右。


    “我也去我也去,帶我一個。”林舒月積極舉手。


    奶茶不貴,大家都不差那幾個錢,在林舒月回應以後,她們也跟著回應。李明芳喜笑顏開。她住進西江公寓後,對附近的探索欲急速上升,這個店麵上個月月底就開始裝修了,今天才開始營業的,招牌是昨晚上掛上的,李明芳今天上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


    吃著飯,林舒月想了想,找到袁淑珍的聊天框,給她發了個信息。


    袁淑珍在外麵吃飯。他們晟達貿易的老板沒有鵬城都市報那麽大的實力,她們的午飯都是在外麵吃的,每天有十塊錢的餐補。


    林舒月吃飽刷了飯盒跟李明芳她們下樓的時候,袁淑珍在一樓的休息大廳坐著等她,見到林舒月,她走過來。


    李明芳她們熱情地跟她打招呼,都是同一棟樓的打工人,大家都熟悉。


    因為剛剛才談論過,還沒走出大廈,她們就談起了鍾佳麗。


    說起這個人,袁淑珍就很有話聊了:“我們這個小鍾總,腦子仿佛是生活在上一個世紀。在公司裏,男人犯了錯是可以原諒的,女人犯了錯,哪怕是錯了一個小標點符號被她發現她都要叼人一頓。”


    袁淑珍以為她的上一任老板就已經夠奇葩的了,沒想到這一任老板的妹妹更奇葩。真是應了那句話,錢難掙,屎難吃。


    “上一次,她們銷售部的羅騰搞砸了一個客戶,公司損失了不少,老板對羅騰大發雷霆,她偏偏上去勸,說羅騰不是故意的。老板也腦殘,什麽都聽她的。”


    “羅騰確實不是故意的,但是犯的都是低級錯誤,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報價,他拿的是給別的公司的合同去給現在的合同公司簽,人家一看那報價低了那麽多,容易做冤大頭?真是無語死了,一個大客戶沒了,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費。”袁淑珍說起這個就生氣,為了這個客戶,她們加了多少班啊,結果臨門一腳,泡湯了。


    偏偏大傻逼還有一個保護符。


    “我們公司裏的男人都叫鍾佳麗做女神,女人都管她叫傻逼。”袁淑珍嗤之以鼻。對於男人來說,鍾佳麗能不是女神嗎?那簡直就是他們的保護神,隻要犯了錯,直接找到鍾佳麗麵前肯定沒錯。


    類似的事情李明芳她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每次再聽,都能為晟達貿易的女人們掬一把同情淚。


    “你們老板娘也能忍得住?”林舒月忍不住問。


    “不能啊,所以她們天天在公司吵,我們老板娘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乳腺增生了。”袁淑珍的話一出,大家頓時更同情了。


    一行人在路邊等著過馬路,袁淑珍道:“鍾佳麗不在公司的這半個月,我們老板娘心情特別好,走路都帶笑,還請我們吃了一頓飯,帶我們唱了一回歌。”


    當然了,老板娘的這些節目,都是不帶公司的男人的。晟達貿易的男女分化格外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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