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身怒氣的婦女看她不是馮琴琴,一臉惱怒地扒拉她,要把她扒到一邊去。


    但林舒月的地盤穩,她扒拉了一下沒扒拉動,林舒月的目光在她的她的身上以及她身後的中年男人身上一掃而過:“這位大媽,你是誰啊?大半夜的跑來砸我們的房間門就算了,還想往裏衝?”


    “現在的搶劫犯都這麽明目張膽了?”


    “你這小賤人嘴巴放幹淨點,誰是搶劫犯?我來找馮琴琴。”何婉晴的媽媽滿嘴噴糞,跟林舒月說完話,就朝著裏麵喊:“馮琴琴你個小賤人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家婉晴帶到哪裏去了?”


    “我告訴你,識相的,你就趕緊把她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好看。”何婉晴媽媽的嗓音像是電話裏一樣的尖銳。嘴巴也就更髒。


    在她說話的期間,林舒月看到了她從衣袖裏露出來的擀麵杖,心一跳,一把把她推開,當著她的麵砰的一聲關住門。


    “她帶了武器,沒法善了了,報警。”


    馮琴琴沒想到何婉晴的媽媽是真想打自己的,哆哆嗦嗦地拿著手機就打電話。她那邊講著話,這邊,林舒月的手機也響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杭嘉白:“阿月,剛剛徐璈打來電話,說重案組那邊對劉崇森審訊完了,對於殺害石木媛,以及他的妻子吳麗麗、兒子劉祥超,小舅子吳勝宗的事情供認不諱。但他不承認自己綁了何婉晴。”


    林舒月皺著眉頭:“那警方的勘測結果呢?”


    “從劉崇森的三個居所,都沒有查到任何的有關於何婉晴的身份信息。”


    “警方通過調取監控沿途的監控錄像,在距離展館附近三百米的一個商場門口,看到了何婉晴的身影。她換了一身衣服,獨自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通過對出租車公司的詢問,昨天搭載她的司機師傅說,何婉晴是去客車站了。在車上,她很高興,跟司機師傅聊了好一會兒的天。”


    林舒月皺著眉頭:“什麽意思?意思是何婉晴,是自己離開的?”


    “具體情況還要等找到何婉晴才知道。”


    林舒月抬眸看向馮琴琴,馮琴琴報完警,眼睛已經堆滿了淚水了。


    【叮~~是否查看大冤種馮琴琴的一生?僅需十積分哦~~~】


    第162章 (二合一)


    杭嘉白在電話裏聽到了砸門聲, 電話也不掛斷的就朝著這邊來了,他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酒店的保安,一問之下, 才知道是何婉晴的爸媽太吵了, 被隔壁的鄰居給投訴了。


    保安的到來, 讓何婉晴媽媽龔素芬的情緒態度更家高漲, 她站在房間門口,無論怎麽勸也不走,拉她碰她, 她就大叫非禮。


    龔素芬是長得不錯,但到底上了年紀了,海悅酒店招收的保安年紀都不大, 最大的也不超過三十五,都是從部隊退下來的退伍兵。


    也是巧合得很,上來勸人下去的這兩個是今年剛剛退伍回來的生瓜蛋子。平時處理一些客人的糾紛還好,他們光站在那裏就讓人新生膽怯了。


    但是像龔素芬這樣的不講理的潑婦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因此束手束腳。


    林舒月點擊了是的選項, 給係統支付了十個積分, 還沒等她拉出馮琴琴的生平看, 就聽到了杭嘉白的聲音。


    她看著馮琴琴:“你在屋裏待著,我去問問。”


    馮琴琴深吸一口氣,道:“我也去吧。是因為我而起的, 我總得處理了, 光待在屋子裏躲避, 是沒有用的。”


    馮琴琴再從林舒月的口中知道何婉晴的媽媽帶來武器來找她以後, 她就知道,她跟何婉晴的友情, 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敢在林舒月的麵前,打開了門。她們門前的吵鬧,也惹來了隔壁幾個房間的人的圍觀,馮琴琴一出來,龔素芬就從衣袖裏拿出了手臂那麽長的擀麵杖,朝她揮過去。


    馮琴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兩個保安看龔素芬還動手,一個健步上前,把她摁住了,擀麵杖也奪了。


    馮琴琴的目光在那根擀麵杖的上看了一瞬,仰頭去看何婉晴的爸爸何玄度。她早就聽何婉晴說過了,在她家裏,她媽媽雖然咋咋呼呼,但是大事情,還是得聽她爸爸的。


    換而言之,何玄度在家裏,一言九鼎。


    “何叔叔,我跟何婉晴交朋友也有兩三年了,但我跟你們見得並不多,我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們一見我,就喊打喊殺,就算是沒有見麵,阿姨也要打電話罵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這句話馮琴琴早就想問了,她以前是看在何婉晴的份上忍的,現在她跟何婉晴連朋友都不想做了,那就索性今天,問個明白。


    她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強忍著淚,這些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記者。


    前些天在外麵遇到了,他們還胡想打過招呼,說過話,短短幾天,她就要淪為他們的談資笑柄了。


    何玄度沒想到馮琴琴會這麽勇敢,但這並不妨礙他討厭這個小姑娘。


    既然幾天都到這裏了,他怎麽也得說個所以然了,他瞥了一眼即將開口罵人的妻子,開口說道:“馮琴琴是吧,你應該知道,我女兒,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吧?她無論是上學也好,還是放假在家也好,都是書本不離手的。看的都還是正經書。”


    “就算詩集,也是古今中午外的名人詩集,像這種不知名的作者寫的詩集,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但自從她大二那年認識了你,她就開始看起了小說來。這讓我們很生氣,要知道從小到大,我們給她看的課外書籍,都是剔除小說這一類雜書的。她的課外書從來都是十萬個為什麽、資治通鑒這種的。”何玄度一想到自己兩口子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認識了一個壞朋友以後,變成那種庸俗不堪的人,就憤怒不已。


    馮琴琴則是笑了出來:“認識我了以後,她才開始看小說?這位叔叔,你不知道她看,不代表她不看啊。我記得她說過,她從初中開始就偷偷摸摸的看小說了。”


    “你要是不信,你去找她的初中同學、初中老師去問,你問問當初,她的初中同學知不知道她看小說,再去問問她的初中老師,有沒有沒收過她的小說。”馮琴琴記得曾經何婉晴說過,她初中的時候看小說,被老師沒收過好幾本,但是她都嚇壞了,就怕老師把她看小說的事情告訴她爸媽。


    “你放狗屁。”何玄度還沒說話,龔素芬就開口了,她沒有什麽文化,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嫁給了何玄度。要知道何玄度在那個時候,可是大學生啊,他們那十裏八村的,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啊!


    跟何玄度結婚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根據何玄度的指示幹活,何玄度要把女兒教養成溫婉可人又有文化的前進小姐,她就堅決維護她的教育方針。


    換而言之就是,何玄度讓她殺雞她絕對不看雞邊上的鴨子一眼。事實證明,何玄度的教育方針是有用的,何婉晴越長大,身上的溫婉氣質就越發出色,平時的言行舉止,說話做事也都跟有錢人家出來的大小姐似的。


    她漸漸地,也把何婉晴當成了自己最出色的作品,因為隨著何婉晴的長大,她隻要帶著何婉晴走出去,無不讚揚她。她的腰廳直太久了,就不願意再彎腰了。她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何婉晴的完美。


    曾經那個跟何婉晴玩得特別好的什麽萌萌不行,現在這個琴琴也不行。


    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發現龔素芬跟何玄度的善惡值都不低。都有百分之十八九左右。


    距離犯罪,隻有一步之遙。


    不等馮琴琴說話,龔素芬就說:“我家婉晴下午的時候發了信息給我,說酒店內的充電孔少,她沒撈著給手機充電,手機馬上就沒有電了,她要去參加一個活動,是什麽展覽的。”


    “我跟她說了讓她別去,是她說,馮琴琴你很喜歡一個雕塑家一個寫詩集作者,要是不去看,你該不高興了,她隻有一個朋友,所以不去不行。”


    “這可倒好,她跟你一去,直接就失蹤了!”下午有人在劉崇森的雕塑展上失蹤的事情,晚上就被刊登在了報紙上、


    何玄度有一個同學就在首都工作,他們在離家之前就讓何玄度的同學去報刊亭看了。確認是有人失蹤了,他們才來的。


    他們這一路的憤怒,已經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了。也正是因為如此,見到馮琴琴龔素芬才會忍不住想要打她。


    馮琴琴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知道何婉晴在有的時候並不會那麽的誠實,但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麽離譜。


    “哎呀小馮,你喜歡那個什麽明太魚的詩詞?不對吧?我記得喜歡那個明太魚的詩詞的不是小何嗎?”已經有人聽不下去了,開始維護起馮琴琴來了。


    “對啊對啊,我也記得是何婉晴喜歡那個魚的詩詞,誒,老彭,她是不是也跟你討論過?你當初怎麽評價那個魚的詩詞來著?”


    被叫做老彭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但誰也不知道,這個大漢,是全國作家協會的會員,本身在現代詩歌這方麵就很有造詣。


    何婉晴早就知道這個人了,來到的第一天就上門去套近乎了。


    老彭看何婉晴是個小姑娘,長相性格也挺討喜,就跟她聊了聊,但是對待學術,老彭是嚴謹的,看了一網明太魚的詩詞以後,就評論了四個字。


    “無病呻吟。”老彭把當天跟何婉晴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他也確實是沒有看到上那個明太魚的詩詞。


    杭嘉白已經站到了林舒月的身邊。


    馮琴琴聽到這裏,就已經沒有想要去探究的欲望了。她也知道她以前的罵從哪裏來了。


    跟何婉晴做朋友也那麽些年了,何婉晴是很怕她爸媽的,她害怕被父母責備,就提前一步編瞎話,把轉正晚、發表的報道不出名的鍋先摔到別人的身上,這樣一來,錯誤就成了別人的了


    這種招數馮琴琴也用過,在小學的時候。但是到了二年級以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就再也沒有做過了。


    沒想到何婉晴是這樣的人。跟這種人做朋友,成為這種人的背鍋俠,她的那些辱罵來得不不冤枉。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識人不清的報應。


    杭嘉白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看了以後道:“已經確定何婉晴是坐了前往蒙省的大巴車了。徐璈他們已經給蒙省那邊的警察局打了電話了,等大巴車到蒙省境內,就攔截下來。”


    馮琴琴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合著何婉晴根本就不是被劉崇森抓走了,而是自己走了。


    她冷笑一聲,朝何玄度說:“這也是一個警察,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吧?你女兒是自己走的,跟我沒有關係。”


    馮琴琴轉身回房間,門沒關。她撲在床上。


    這個時候,酒店的客房部經理匆匆而來,他今晚值班的時候就出去了一會兒,誰知道後半夜還能出事兒,晦氣死了。


    “這位先生、女士,你們已經嚴重打擾到我們酒店客人的居住了,你們要是還鬧,那我們就隻有報警了。”


    何玄度這個人,這輩子最好的就是麵子。他大學畢業後為什麽不留在上大學的時候發展?就是因為他已經充分認識到,要是在大城市,他隻能是鳳尾,但是要是回到老家,他就能做雞頭。


    這麽多年裏,他進入了公務員的係統裏,在裏麵奮鬥了二三十年了,也還是一個普通科員,他的所有希望都在自己女兒的身上。


    他女兒長得好看,從五歲開始,他就送他學習各種能夠陶冶她情操的特長課。聽說學習舞蹈能夠鍛煉一個人的形態、氣質,何婉晴這個舞蹈,一學就是十三年。一直到何婉晴上大學了才沒有去學習。


    何玄度很滿意何婉晴,他現在所想的就是,讓何婉晴怎麽嫁得更好,對他的事業、名聲有所幫助。


    這也是他一直控製何婉晴交友的原因之一。他不是個傻子,從馮琴琴這短短的幾句話中,他也知道了,或許何婉晴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單純。


    但是這沒有什麽,不影響嫁人就行。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他,絕對不能進公安局去。


    去了,就免不了一個尋釁滋事的帽子,這對他的仕途很不利。


    “素芬,走。”何玄度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舒月杭嘉白一眼,然後從保安手裏拽過龔素芬就走了。


    他們走了,大家在客房經理的道歉下,也紛紛關了會房間門。


    “天不早了,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好。”杭嘉白也走了。


    林舒月回到房間,屬於何婉晴的那張床上,她行李箱裏的東西已經被馮琴琴都倒出來了。


    衣服以及她帶來的詩集散了一床。


    馮琴琴說:“她的重要證件都被她的帶走了,還有她最喜歡的那幾件衣服。”


    馮琴琴坐在床上,兩眼通紅。


    她之前對何婉晴存有希望,現在看到了這個行李箱裏的東西,她才知道她有多傻。


    她雖然對待友情這方麵,有點糊塗,拎不清,但她不是傻子,何婉晴這是想逃離家裏了,但她又怕她逃不掉,所以,她把她留下來,當做替罪羊,替她承擔她父母的全部怒火。


    再把人往壞了想想,要是今天沒有湊巧發下劉崇森的事情,她的計劃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已經得逞了。她遠走高飛了,失去了女兒的何玄度跟龔素芬會怎麽樣呢?


    以他們的性格,加上何婉晴編造的那些瞎話,她這一輩子,或許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了。


    到時候會怎麽樣呢?


    馮琴琴不敢想。


    林舒月拍拍馮琴琴的肩膀:“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交朋友,好好看清楚。”


    “嗯。”馮琴琴說:“睡吧舒月,大晚上的,連累你了。”


    “沒事。”


    林舒月拿著浴巾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後馮琴琴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是背對著林舒月躺著的,林舒月也不知道她睡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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