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林舒月跟杭嘉白度過了一個還算美妙的夜晚,而在那之前,在兩人第一次見麵一周年的日子裏,杭嘉白拿出了自己準備了許久的鑽戒,向她求了婚。


    林舒月沒有多想就同意了,她以前是不想結婚的。但跟杭嘉白同居這一兩個月以來,林舒月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杭嘉白會做家務,且隻要他在家,家裏的洗洗涮涮包括買菜做飯都是他來幹,平時她要是去什麽地方回來晚了,就算是剛下夜班,無論多遠他都會去接。


    每個星期,她都會收到杭嘉白送的小驚喜,有時候是一束花,有時候是路邊的一片長得比較奇特的樹葉。


    有時候是首飾。


    而他的工資卡跟存折,早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交到林舒月的手上了。


    而她對杭嘉白的愛,也與日俱增。林舒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反正都是要結婚的,早一點結婚,跟晚一點結婚,又有什麽不同呢?


    反正都是這個人,不會變了。


    求婚成功的杭嘉白,像是個孩子一般,抱著林舒月轉了好幾圈,也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開心得大喊大叫。


    就憑他那一瞬間所表現出來的喜悅,林舒月便覺得,這個婚,她結對了。


    哪怕幾十年後她跟杭嘉白兩看相厭,她也是不後悔在這個時候,同意嫁給他的。


    兩人結婚的事情並沒有在兩家掀起什麽太大的波瀾,用婁鳳琴的說法是,她早就知道了林舒月搬來跟杭嘉白住的事情。


    結婚隻是在早晚的事情,在等著林舒月跟杭嘉白坦白的這段時間,她連兩人結婚的請帖都製定好了。


    而杭嘉白的父母那邊,早在接到杭嘉白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往回趕了,再過個兩三天,兩家人就能坐在一起,商量林舒月跟杭嘉白結婚的事情了。


    兩家人初次見麵,過程十分友好,兩家親戚坐在一起,光桌子就要了兩張。而後經過協商,婚禮定在了農曆的五月初八,端午節過後。


    定好日子,林舒月便開始了繁忙的備嫁生涯。首飾的選定,婚房的裝修、布置,婚紗要用什麽款式,敬酒服要哪套,都需要按照她想喜好去選。婚房兩人就選了那個老小區,因為住得久了,有感情了。


    杭嘉白的禮服就簡單多了,他想要穿著他的警服,帶著他的軍功章,贏取他最愛的新娘。


    這段期間內,林舒月遇到的案件也不少,她忙得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吃完端午節婁鳳琴包的堿水粽子,就到了結婚的時候。


    這段期間,係統早就已經集滿了百分之百的能量,但是它一直都沒有走。


    林舒月見它這樣,也有了一些猜測,但一直沒有問過。


    結婚注定是又忙又累的,好不容易結束了典禮,吃了飯,回到了兩人的婚房,她拆了繁重的頭發,洗了個澡,換上紅色的家居服,在床上坐著等杭嘉白洗漱。


    【叮~恭喜宿主立業成家,本係統在此為宿主送上最誠摯的幸福,並隨禮:鵬城月季海岸附近別墅一套。】


    林舒月靜靜地等著係統接下來的話。


    【叮~本係統已集滿能量100%,即將脫離宿主,並且留下不聯網機製陪伴宿主。】


    【不聯網機製說明:保留善惡雷達(罪惡值、善值、灰色地帶)評定不變。係統背包及其裏麵的東西原封不動贈與宿主。保留案子結束後‘來未來的報紙’或者‘紀錄片’功能。】


    【將剔除係統播報功能(如遇見罪惡值過高者不會再播報。)】


    【關閉係統商城功能,但為了慶賀宿主新婚,之前宿主所購買過的所有產品,將無條件贈送一份給予宿主。】


    【係統將在一分鍾後脫離,不聯網機製將會在宿主死亡後進行脫離。】


    【山水一程,有幸一生,感謝與你遇見,善惡分辨係統508號期待與您再次相遇。】


    【係統脫離中,倒計時48...47...46...】


    【5...4...3...】


    【再見,林舒月。】


    【再見,係統。】


    係統走的林舒月的告別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係統走得無聲無息,就像是它的綁定一樣,也提前沒有任何預告,都是一瞬間。


    林舒月在這一刻,悵然若失,在杭嘉白來了之後,她將頭緊緊地埋在杭嘉白的懷裏,眼淚如斷線珍珠,一顆顆的打落在他的身上。


    杭嘉白不明所以,但靜靜地抱著她,珍惜的吻落在她的頭上。


    “阿月,別怕,我會對你好的。”


    林舒月點頭。


    新婚之夜,兩人反而什麽都沒有做,就那麽靜靜地擁抱著度過了一夜。


    杭嘉白有一周的婚假,婚假過後,兩人繼續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當中。


    李明芳跟李偉生戀愛得早,但結婚卻比林舒月要晚一個月,參加完她的婚禮,就到了七月份。


    沒有智能係統的日子仿佛跟以前沒有什麽區別,林舒月利用不聯網的係統,也同樣的順手,協助警方抓捕的罪犯不在少數。


    同年,她拿到了廣粵省的兩個新聞大獎,到了年底,她拿到了全國性的大獎。


    而在她的一生當中,這樣的獎項她每年都會領一些。


    在她二十七歲這一年,她成了廣粵省法製節目的特約記者,她的報道,除了在鵬城都市報發出外,也會在廣粵日報中同步發出。


    在她三十歲,杭嘉白三十五歲這一年,她在兩家人的催促下,完成了生子這一大任務。


    她生了個女兒,取名杭唯一。


    這個名字是杭嘉白取的,意義簡單粗暴,就是為了表達林舒月是她的唯一,也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兩人唯一的孩子。往後他們不會再生子。


    而這個時候,林舒星的老二都已經八歲了。她先生了個兒子羅建,又在兩年後,生下了女兒羅貝。


    他們趕上了好時候,下沙村買的那間房子被拆了,他們拿到了兩百萬的補償和兩套七十平的房子。


    兩人拿著那筆錢在鬧市買了個門麵繼續做小生意,現在家底格外的厚。


    林舒月買的二層小樓也拆了,她沒要金錢補償,全都要了房子,杭嘉白的房子也拆了不少。現在婁鳳琴每天除了給她帶孩子,就是在帶著孩子給她收房租的路上。


    而這些房租,每年林舒月都會拿出三分之一來做慈善,資助貧困兒童上學。


    而這些孩子,有一大部分,都是當年地震地區的失孤兒童。


    那場救援林舒月也去了,她像無數個記者一樣,報道了那場地震的無數災情。


    隻不過比上一世好的地方在於,她這次在地震的前一年,就開始做關於地震的各種報道。


    並且因為她在國內新聞界的好人脈,影響到了蜀省的記者。在她們的共同發聲之下,這一次群眾有了準備,人員傷亡比上一世少了很多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曾小藝在大學畢業後,到底走上了歌星的這一條路,現在的她,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歌唱家。


    阿陽跟白萍萍一起,成了一名律師,專門替弱勢群體發聲。


    阿豪跟周炳榮一個成了記者,一個成了醫生。每個人的生活都十分不錯。


    而小東則將他的理發店發揚光大,成了鵬城有名的發型師,想要約他的人已經從月初排到了月中。


    小平在06年以理科狀元的好成績考入首都大學,在首都大學,畢業後,進了生物研究所,成了一名科學家。


    小花則考了公安大學,畢業後到了鵬城公安局,從一名片警,成了刑警。杭嘉白成了帶她的師父。


    在2016年,杭嘉白去了一次邊境,接回了一個沒有名字的骨灰盒,他把那個盒子帶回了首都,葬在了石木媛的身邊。


    他的墓碑上沒有名字,沒有照片,連出生年月日都沒有。


    左向豐為祖國的緝毒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在他的幫助下,斬斷了大部分東南亞朝國內輸送d品的渠道。抓獲了國內外許多的製d窩點。


    他如同他上學時最偉大的夢想一樣,馬革裹屍還。


    次年,杭嘉白在家中陪著女兒一一看電視,其中的一首《無碑人》,他淚流不止,泣不成聲。


    時光芿苒,光陰似箭,一眨眼,已經好幾十個秋,林舒月也七十五歲了。


    杭嘉白八十歲了,他們如同年輕時一樣,在公園裏漫步,有小孩子從他們的身邊跑過,大聲叫嚷著,帶著無限朝氣,遠處還有一群剛剛退休的大爺大媽,在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也有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手拉著手走在她們的前麵,也有一家三口在圍著公園散步,妻子向丈夫訴說工作上的事情,丈夫小聲寬慰。


    走累了,兩人手拉手坐在搖椅上看夕陽。


    不聯網的善惡分辨係統在這個時候跟林舒月脫離,林舒月轉身,看著早就沒有了年輕時模樣帥氣的杭嘉白,笑了笑:“阿白,要是有來生,我還跟你做夫妻。”


    林舒月的這一輩子,沒有為家庭的瑣事操過心,她跟杭嘉白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彼此的唯一,兩人走過了風風雨雨,愛從排山倒海般的洶湧大海變成溪水長流的小溪。


    他們一起看過草原的遼闊,瞧過浩瀚的沙漠。南邊一望無垠地海,北邊一眼無垠的雪。


    他們的愛情走過無數個春夏秋冬四季,終於定格在這個冬天。


    “我的月季花明年開了,你要給我拍個照片啊。”林舒月靠著杭嘉白的肩膀,緩緩閉上了眼睛。


    林舒月的這一輩子沒有任何遺憾,她人到老年,孩子孝順,兄弟姐妹和睦,丈夫體貼,yi


    天邊夕陽絢爛,將天邊的雲彩都染成了紅色。


    “好,我記住了。”杭嘉白拉著林舒月漸漸僵硬的手,語氣顫抖。他流著淚,送走了他此生摯愛。


    “你等等我啊,別走太快,我怕找不著你。”


    自君別後,山高水長。魂兮夢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間,無限思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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