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知道這些大媽能有多健談,隻要自己回答,對方能順著話題聊到天南海北。


    大媽:“哈市氣?咋沒聽說過嘞!這長得……怪俊的,還有點……”像狼。


    對上那咋看咋傻氣的眼神,大媽一下子說不出像狼這詞。


    剛看還挺俊的,咋眼神跟個智障似的。


    “你這是國外的品種嘛?好養不,多少錢呀?”


    鶴扶光結結巴巴的回答,過程中緊張的額頭汗都要下來了。


    聽到價格,大媽驚呼一聲,“這麽貴的呀!”


    旁邊好奇的幾個阿姨也過來了,好奇的詢問,鶴扶光有點想跑路了,好在那大媽替他回答了。


    “哎喲,我兒子也養了一隻,整個跟個傻子似的把狗當兒子養,好像叫啥金毛,嘖嘖嘖!那毛一天天掉的,煩死個人。”


    “誰說不是呢,我女兒養了個貓,叫啥布偶,屋裏全是貓毛,衣服啊沙發床到處都是,喝個水,水杯裏頭也有毛。”


    ……


    鶴扶光趁著她們聊的起勁沒注意到他,連忙牽著兩隻傻狗跑了。


    這麽多人他可受不了。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鶴扶光更是見識到了哈士奇這品種究竟有多能造。


    望著客廳破了個大洞的真皮沙發和滿地的紙巾、木屑和泥土,前不久周建國送他的多肉也被狗摔在了地上,多肉已經可憐兮兮的隻剩兩瓣了,鶴扶光整個人宛如石像一般僵在原地了。


    尤其是看著那散落一地的多肉,他心疼的說不出任何話。


    這可是建國送給自己的,平時放在窗台,他每天早中晚一次不落的查看,生怕出點小毛病,沒想到……


    看著不知道怎麽打開的客臥房門,再看看已經被狗咬的起皮的牆麵,破敗的沙發,碎裂的畫框……


    他隻是和建國打了幾局遊戲,短短的幾個小時他的家就跟遭到洗劫一樣。


    “哈哈!嘻嘻!我……”喊著這倆狗的名,鶴扶光生氣都感覺有點無力,生氣的喊哈哈嘻嘻氣勢頓時減一半。


    “扶光,怎麽了?”語音那頭周建國問道。


    鶴扶光:“……哈哈嘻嘻他們把屋子裏折騰的一團亂。”


    “哦?給我看看。”


    鶴扶光聽話的給周建國拍了個30s的視頻過去。


    [。:5s語音]


    鶴扶光點開語音,裏頭傳來周建國笑成鵝叫的笑聲。


    [。:8s語音(你家這是打仗還是進賊了?這沙發上怎麽這麽大一個洞)]


    [小黑:……這就是那倆小混蛋拆的,他們現在已經學會開房門,我一沒留神讓它們跑出來了,結果……]


    鶴扶光也想不明白,他曾經谘詢過店長,從對方口中了解到,哈士奇這個品種的狗子其實智商一般,格外突出的是他們的外貌和拆家能力。


    是的,他已經從猛男店長那知道了哈士奇是個特別拆家的狗。


    不僅費心費力還特別費錢,反正目前為止家裏的家具基本無一幸免,唯一還幸存的就是鶴扶光嚴防死守的臥室。


    估計那店長也是知道對方是個真心喜歡狗且責任感極強的人,那店長還非常坦然的給鶴扶光發了他家的照片。


    畫麵太過淒慘,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家徒四壁。


    第21章 戀愛腦


    不過不得不說, 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周建國的目的確實達到了。


    自打養了狗,鶴扶光幾乎沒有時間emo了, 每天除了和周建國一起玩耍的時間外, 不是在教育狗就是在遛狗的路上。


    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 雖然他經常被兩隻蠢狗氣的半死,但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就連以往容易胡思亂想的夜晚也因為白天消耗過多體力而睡得香甜無比。


    就連跟周建國聊天,話題也經常會彎到狗身上。


    對於這, 周建國還挺滿意的,果然人隻要一忙起來就不容易抑鬱。


    自打上回送周建國回學校, 鶴扶光隔三差五就會來對方學校附近,有時過來找對方出來玩,有時是送點小零食。


    這些行為看起來和其他追求女孩的男孩沒什麽不同, 但周建國知道,對方其實已經很努力了。


    她知道對方不擅長去人多的地方, 但對方還是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帶著她和普通情侶一樣一起吃飯、看電影、逛街, 甚至節假日的時候還帶著她去某個新開的景區遊玩。


    到現在她還記得對方當時有多緊張,緊張的牽著她的手掌心都是汗,黏糊糊的。


    偏偏對方明明緊張的要死, 臉上還雲淡風輕的,看著格外悠閑且淡定, 看的周建國心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害怕人多的地方,偏偏還強逼著自己去適應, 她都看的既心疼又生氣。


    對於這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孩,周建國自然不會沒有感覺, 本身在還沒見麵時她就對對方挺有好感的,見了麵就更不用說,對方那模樣長相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她不喜歡就怪了。


    其實說起兩人現在的關係,說是情侶,倆人還沒戳破那層窗戶紙,說是朋友,朋友可沒有他們這麽親密,每天消息電話不斷地,關係其實也心照不宣,就差找個好機會把這情侶關係落實。


    周建國不急,單身將近二十年的她習慣了單身,不管有沒有男朋友她都能過得開心。


    還沒正式在一起前的曖昧格外青澀動人,兩人的感情既單純又甜蜜,哪怕走在一起手不小心碰到,心裏也會小鹿亂跳。


    比起她和鶴扶光那青澀又甜蜜的初戀,宿舍的其她人的感情進度可沒這麽慢。


    住在宿舍的周建國哪怕不想關注,也還是被迫知道夏琪芳和她男朋友的感情狀況。


    那天見麵之後,夏琪芳和男友感情越發打的火熱,有好幾次晚上不回來,晚上學生會查寢,她讓魏洛格替她打掩護。


    祝芙最近也跟社團裏的一個學長走的很近,前不久還被魏洛格看到倆人逛小樹林,看樣子好事將近,當然這消息自然是藏不住話的魏洛格透露的。


    至於看起來唯一還算單身的魏洛格,最近對周建國態度挺微妙的,之前還恨不得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最近又有點恢複成撕破臉前的狀態了,那種有事相求又或者說有利可圖。


    雖然挺膩味對方這種人,但畢竟還要在宿舍裏住兩年,所以周建國態度雖然冷漠,但起碼不像之前那樣天天陰陽怪氣的內涵她,讓她難看。


    “格格,今晚我不回來了,晚上別忘了替我打掩護。”夏琪芳邊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邊大聲和魏洛格說。


    魏洛格偷偷翻了個白眼,但一轉頭,臉上立馬掛著笑,語氣有點為難,“芳芳,你這已經第四次了,上回學生會來的時候差點就發現了,你要不還是周末的時候……”


    “哎呀,怎麽讓你做點事推三阻四的,”夏琪芳聽不進去,語氣十分不耐煩,“讓你做你就做。”


    “煩死了。”


    這個時候手機來電話了,對著手機,她又是另一副嘴臉,語氣嬌柔道:“哎呀,寶寶,我馬上就下來了,你別急啊,好好好,我馬上啊。”


    掛掉電話,人又恢複正常,和其她人揮手告別:“好啦!我走啦!明天給你們帶奶茶。”


    人一走,魏洛格立馬翻臉,“煩死了,天天讓我幫她打掩護,大小姐啊她,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


    “媽的,還約會約會,說得好聽,誰他媽約會是去賓館約的!”


    收衣服的祝芙手一頓,“格格,你可別亂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魏洛格:“我可沒亂說,我那可是親眼看到的。”


    “這男女約會大晚上不回來,你還真以為就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呐!”


    魏洛格聲音挺大的,把帶著耳機的周建國都吸引的探出腦袋。


    “我跟你說,就上周我們一起吃烤肉,不是後來去ktv玩了嗎?當時我們還玩骰子喝酒,後來夏琪芳不是喝醉了?”


    祝芙點點頭,這她當時也在場,“這又怎麽了?我們當時都在啊,她當時醉的太厲害了,又不肯回宿舍,後來我們一起把她送去酒店的呀。”


    “是啊,我們是一起把她送去酒店了,但你以為那天晚上就她一個人啊!”


    祝芙皺眉:“你這什麽意思?”


    “你沒看到啊,我們當時都走了,就她男朋友還在那,嘴上還說不放心芳芳一個人在酒店,說要陪著她。”


    “這有什麽,這人家不是說了,他不放心芳芳,更何況他在芳芳隔壁開了個房間,又不是住同一個房間。”


    “嗬!”魏洛格滿臉的‘這你都相信?’看著祝芙,“你是讀書讀傻了吧!這男人的話你也信?什麽不放心陪著,這都陪床上去了。”


    見祝芙還不服氣,魏洛格直接扔下大雷,“我就跟你直說了吧,那天晚上夏琪芳壓根就沒喝醉!”


    “什麽?”x2


    魏洛格看向另一個出聲的人。


    周建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摘下了耳機,正滿眼好奇的豎著耳朵在聽。


    不過好在魏洛格沒有計較,她直接揭秘,“你們其實都不知道,夏琪芳酒量特別好,她之前跟我說過,她酒量能喝半斤白的,那幾杯啤的算什麽,還不夠她開胃的。”


    “她當時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出來,故意裝醉趕我們走。”


    “尚鑫他那兩個兄弟都看出來了,就你一個傻子相信她真喝醉了。”


    祝芙震驚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


    估計那股說八卦的勁頭上來了,魏洛格意猶未盡的繼續透料,“還有幾件事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說出去,尤其是夏琪芳。”


    祝芙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什麽事你說。”


    魏洛格看向上鋪的周建國。


    周建國:……


    周建國:“你說唄!我又不像你大嘴巴老愛往外說。”


    魏洛格不樂意了,“誒!建國你這話說的,我給你們爆料你還這麽說我,我……”


    “行行行,”周建國敷衍的道歉,“我的錯我的錯,你趕緊說吧。”


    魏洛格這才滿意了,清清嗓子,“咳咳——我跟你們說,據我觀察,夏琪芳的那個,就尚鑫,其實就是個渣男!”


    周建國饒有興致:“何出此言?”


    祝芙:“對啊,你怎麽就覺得他是個渣男?他不是對夏琪芳挺好的嗎?”


    “嘖嘖嘖!”魏洛格噘著嘴的搖搖頭,“這隻是假象。”


    她壓低聲音,“他們那個的時候,尚鑫從來不帶套。”


    消息太過震撼,就連周建國都愣在那了。


    周建國蹙眉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魏洛格:“還能怎麽知道的,當然是我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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