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窈窈,不管是談戀愛還是結婚,做事一定要豁達,不要動不動就走極端,吃虧的是你們自己。“


    沈迢迢認真的答:“我記住了。”


    等其他人陸陸續續起床後,沈迢迢看見大哥見了姐姐,一句話都沒提,隻是囑咐她以後少喝酒。


    沈文雨應承的很隨意。


    午飯的時候沈迢迢就決定,以後真的不能對大哥心軟。


    飯桌上佩林阿姨說了一句:“新年,祝願咱們家三個姑娘都能領男朋友回來。”


    沈文遠就說:“窈窈已經有了,文雨和小絮要抓緊時間。”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沈迢迢。


    沈迢迢心說,我和大哥,是真的八字不合……


    沈絮問:“小姑姑,你男朋友有你個子高嗎?”


    全家最矮的沈絮,真的解釋了遺傳的逆命題。


    都等著她說話,她憋到最後說:“都吃飯,都吃飯。”


    武茹問:“你男朋友幹嘛的?”


    沈迢迢撒謊:“別人給我介紹,我還沒來得及了解人,八字沒一撇呢。”


    武茹毫不客氣說:“你那八字,一輩子也湊不齊兩筆,你慢慢湊。我不著急”


    沈迢迢裝傻,和武茹說:“要是這個不行,你把你打麻將那閨蜜的兒子介紹給我吧。”


    武茹想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本城首富的兒子。


    拒絕說:“人家兒子看不上你。”


    沈迢迢看見沈益看她笑,她就說:“你們先操心小的,他們三個都比我大。”


    沈文景對催婚這種完全不能理解,所以不發言。


    總之他們就是認定,沈迢迢這個對象,非常的不上台麵,以至於她始終不肯拿出來炫耀。


    非常完美的邏輯。


    餘柯給媽媽打電話的時候遺憾的說:“媽媽,我過年回不來了。”


    媽媽很焦慮問:“老板不放假嗎?法定放假日啊。”


    餘柯無意識的撚著手鏈上的鑽,一邊說:“我要值班啊,工資翻倍。”


    媽媽難過的說:“可是人家都過年回家的。你回不來一個人怎麽過年啊。”


    餘柯擦了眼淚,麵無表情的說:“說不準我年後輪休時間長我就回來了。”


    媽媽遺憾:“又不是非要這幾天掙錢,就不能讓別人值班嗎?”


    餘柯哄她:“等我年後輪休,我就能買得起車了。到時候帶你們出去逛。”媽媽果真笑起來:“別亂花,給你攢著吧。買車也沒地方停。”


    餘柯笑笑應聲。


    陸伯釗帶她去南半球度假,那邊正是夏天,海邊天氣炎熱,她帶了很多以前都不敢穿的吊帶裙子,把十幾歲不敢的放肆和青春豔麗都釋放出來了,在無人認識的南半球的沙灘上,光著腳走來走去,陸伯釗除了床.上凶悍,其餘時間都挺好說話的,隻要不犯他的忌諱。


    她怕曬黑,拿著防曬霜喊陸伯釗:“陸總,幫我一下。”


    陸伯釗穿著沙灘褲和背心,回頭看她,她穿著吊帶的裙子,吸收苗條,青春又妖豔,裸露的大片肌膚白的他晃神。


    他反身回來,接過她手裏的防曬霜,讓她躺在傘下的躺椅上。餘柯的手和他比起來格外較小,她手好看,手指細細瘦瘦,看著就嬌小,誰知道她狠著呢,在他肩膀上咬的都見血了。


    餘柯趴在躺椅上,陸伯釗麵無表情摘掉她的吊帶,在肩上塗抹,餘柯閉著眼放鬆的問了很天真的問題:“你給別的女孩子塗過防曬霜嗎?”


    陸伯釗歪著頭,臉上表情嚴肅,並不回答,指腹觸摸到她的皮膚,觸手死後細膩的軟。


    餘柯舒服的閉著眼,也不執著他會不會回答。


    她的恨也被中和了一點點。


    收假後沈迢迢進隊報道,集訓的地點在西南。男女隊共二十人密閉訓練開始,進隊的時候盧霖和林立都去了,羅爾回國去了需要一段時間後才能回來,她的私人教練暫且有林立擔任。


    盧霖和國家隊總教練好像認識,在總隊的辦公室裏繞了一圈回來,和她偷偷說:“我關係都講的差不多了,你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基本就不會趕出國家隊。咱俱樂部的招牌就看你的了。”


    沈迢迢聽的無奈問:“你對我要求就是別被攆國家隊?”


    盧霖笑嘻嘻說:“哎呀,不要那麽大壓力,身體最重要。至於比賽,那就隨緣了。”


    沈迢迢問:“大老板知道你這麽不講究嗎?”


    盧霖笑的意味深長說:“大老板是個非常有人情味的人。”


    沈迢迢沒見過大老板,她是兩年前到俱樂部,那時候俱樂部規模不大,一年前融資擴建後,開了很多項目。


    但是簽的運動員就那麽幾個,盧霖還是那個老板,擴建後有了投資人,算是大老板。但是人從來不來,一年多了,沈迢迢也沒見過人。


    女隊的教練叫鄧小軍,是國內第一批參加世界杯的運動員。這次集訓是明年世界杯的備戰訓練,世界杯後會確定參加亞運會人選,然後重點集訓。


    等溫硯沉料理完老爺子的喪事回頭聯係沈迢迢,結果她就失聯了。


    溫硯沉聯係了一遍無果,歎氣,她果真是個風箏,他稍不留神,線就斷了。


    給盧霖打電話,盧霖接了電話就說:“我送他們集合後回來了,總教練和分隊教練我都聊過了。身體狀況以前的參賽記錄都給教練交代過了。”


    溫硯沉嗯了聲,也沒再問其他的。


    訓練每天結束到很晚,第一個周末有一天假,大家都到臨近的鎮上和周圍去逛了,沈迢迢累的不想出去,躺在宿舍樓院子裏的躺椅上曬太陽,臉上蓋了張紙巾。


    身邊進來人站在她身後,盯著她看著。她眯著眼隔著紙巾猜不到人,所以也不說話。


    那人突然說:“沈迢迢,你曬黑了。”


    沈迢迢跟見鬼了一樣,一把拉開紙巾,看著眼前的人問:“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溫硯沉盯著她,覺得她瘦了點,運動強度應該很大,她這個人嘴上不說,其實很好麵子,也很刻苦。


    沈迢迢站起身,其實有一小點點的驚喜。


    溫硯沉又說:“走之前站一起還是我老婆,等回來,成兄弟了。你千萬別剪頭發。”


    沈迢迢伸手就給了他一拳。


    罵道:“你管我!”


    溫硯沉笑起來,說:“我在市裏辦事,順帶過來看看你。”


    沈迢迢想了下這個因果關係,問:“我身邊誰是你的人?”


    溫硯沉笑起來,這麽敏銳。


    她問:“該不會是所有人都由你給發工資吧?”


    還真是。


    但是沈迢迢就是一問,沒多想。更多覺得狗男人對她真的有點意思。


    沈迢迢大大咧咧問:“你是真的看上我了嗎?那不行,那你也得把婚先離了去排隊,追我的人真的很多。”


    溫硯沉問:“不給我插隊嗎?我可以送禮。”


    沈迢迢笑起來,神采飛揚的,拒絕:“有遊戲規則的,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送禮,我倒是挺想,但是規則不允許。”


    溫硯沉伸手摸了下她頭頂毛絨的頭發,說:“咱們家的世界冠軍就靠你了。”


    沈迢迢糾正:“我和你不是一個家。別跟我攀親戚。”


    他也不反駁,這次本就是他抽時間出來的,老爺子去了,他們都在整合自己手裏的資源。他在各方麵都想為她打點好。讓她除了訓練外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3>


    29


    第二十九章


    午飯的時候, 沈迢迢懶得去吃飯, 做飯的阿姨早上一個一個的問,隊裏一共才二十二個人, 十七個組隊去鎮上了,剩下的三個教練開車去市裏了, 一個男隊的隊長叫周鳴在上麵宿舍休息, 隻剩一個沈迢迢, 在院子裏曬太陽, 做飯的阿姨做飯前有點遺憾問:“你真的不吃午飯?”


    沈迢迢剛喝完燕麥牛奶,一言難盡的誠懇拒絕:“阿姨, 我吃過了,真的不餓。”


    她是吃怕了阿姨的菜,是真的不好吃。


    尤美婷也在, 因為有名運動員受傷退出, 然後她替補進來了。比她遲進隊幾天。


    沈迢迢看著見尤美婷第一次吃飯,她吞了口菜, 五分鍾臉上都沒表情,飯桌上都是人,她不好意思吐出來, 最後就那麽咽下去了。


    沈迢迢終於確信,不是她口味的問題, 是阿姨做飯真的難吃。


    怪不得男隊的幾個人經常幾個開車去鎮上吃飯。尤美婷和她住一個宿舍,兩個人網購了一堆吃的。


    她起來後,溫硯沉順勢坐在躺椅上, 長手長腳的感覺椅子有點小,他仰頭看她問:“吃飯了嗎?就躺這兒曬太陽?”


    沈迢迢覺得也算是遇見自己人了,老實說:“沒吃。”


    溫硯沉莫名其妙的笑起來,抿著嘴像在克製。但是就不說請她吃飯。


    沈迢迢見他又不說了,白了一眼,叫:“你起來,我要曬太陽補鈣。”


    溫硯沉聽話的站起來,笑話她:“是該補鈣,大高個子小心骨質疏鬆。”


    “你來是專門來氣我的嗎?”


    溫硯沉問:“那你跟我說說,我現在前麵排隊的有幾個人?”


    沈迢迢快忘了這回事了,沒想到他這麽執著,警惕問:“你想幹什麽?”


    問完又戲謔問:“找他們決鬥嗎?”


    溫硯沉搖頭:“不是,就是想跟他們講講,我,是你受國家法律保護的合法伴侶,和他們那種流動人員不一樣。我是正式員工,他們隻是待上崗的應聘者,我有權淘汰掉他們。”


    沈迢迢問:“合約馬上滿兩年了,你就可著勁氣我。”


    溫硯沉看了眼院子,三層小樓是隊裏租的,很規整的院子,像個鄉村小學。他好奇問:“你們其他隊友呢?在的話一起出去吃飯吧。”


    沈迢迢搖頭:“都出去吃飯去了。”


    溫硯沉問:“飯做的不好吃?”


    沈迢迢皺著眉,不知道怎麽形容,猶豫了一下問他:“你吃過生菜炒冬瓜火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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