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整齊的辦公桌,另一側還有著不少檔案櫃,裏麵存放著學生們的成績單和個人資料。


    在教務處中央,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區,擺放著幾張舒適的沙發和茶幾。牆上掛著幾幅風景畫,為這個嚴肅的地方增添了一抹溫馨。


    但現在裏麵的氣氛非常沉悶,老師們都聚集在這裏。


    “那怎麽可能呢?”


    “我們學校的學生一到校就必須交出手機。”


    這所學校的校長剛剛在教務處接通了電話。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領帶整齊地係在脖子上,顯得莊重而威嚴。


    他的頭發雖然已經有些花白,但眼神中透露出的銳利和智慧卻讓人不敢小覷。


    “不可能有人報警的。”


    “對,學校一切都很好。”


    “好的,好的,辛苦了。”


    他的語氣柔和,通話時麵帶笑意,有一絲諂媚的感覺。


    但通話完畢之後,隻聽“啪”那台式電話被他用力合上。


    一旁坐著的老師們聽見聲響皆是渾身一顫。


    電話掛斷之後,氣氛更加變得緊張而壓抑。


    校長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剛才的溫和消失不見。


    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每一條皺紋都顯得格外深刻,嘴角緊繃,顯露出他此刻的不悅。


    他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動了整個房間。


    “這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說過好幾次,要落實沒收學生的手機。”


    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聾,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還撥預算裝了手機保險箱,結果居然有人報警說有喪屍?”


    學校怎麽可能會出現喪屍?


    “你們這是在搞什麽?”


    樸善花聽聞校長的話語,深感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她麵帶些許不悅的說道:


    “你怎麽能在電話裏說沒事呢?”


    “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


    “應該趕快報警和叫救護車疏散學生才對!”


    樸善花顯然已經看過了外麵的情況,她的語氣有些焦急。


    校長聞言卻是單手指著樸善花,他瞪大了雙眼麵色慍怒道:


    “隻有你是老師?”


    “你就這麽了不起嗎?”


    “我說過學校的事要在學校解決!”


    馬上就是高校指標評選了,本來出了李炳燦那件蠢事,情況就已經不好了,現在又有學生報假警?


    我的優秀指標啊!


    隨即校長接著怒道:


    “都出去,叫所有學生回.教室!”


    一旁的教導主任起身時,語氣柔和的對校長勸說道:


    “可是校長,孩子們現在不可能聽話。”


    “您親自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就知道...”


    校長聞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朝著教導主任砸去。


    “看你媽個頭!”


    “都按我說的做!”


    ...


    孝山警局分部審訊室內。


    房間內燈光昏暗,僅有的幾盞日光燈發出冷白的光線,投射在灰色的牆壁上,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感覺。


    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堅固的金屬桌子,桌麵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幾道劃痕見證了無數次的審訊。


    桌子兩側各有一把椅子,其中一把是為被審訊者準備的,另一把則是審訊官的位置。


    椅子都是由堅固的材質製成,沒有過多的裝飾,簡單而實用。


    牆壁上掛著一麵單向鏡,從外部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況,而室內卻無法窺視外界。


    這增加了審訊室的神秘感,也讓被審訊者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角落裏,一台錄音設備靜靜地放置著,記錄著審訊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


    牆角還安裝著監控攝像頭,確保審訊過程的公正性和安全性。


    審訊室內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夠聽到。


    牆上的時鍾滴答作響,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也似乎在催促著審訊的進行。


    “在m國取得細胞生物學博士學位後歸國,後來在製藥公司做研究。”


    “自願離職,然後到學校就職。”


    宋在益也就是將李炳燦押送到這裏的那個刑警。


    他低頭翻看著麵前李炳燦的檔案資料,嘴裏述說著他的過往經曆,越看臉上就越是驚訝。


    “以你這種經曆,應該去當大學教授而不是高中老師吧?”


    李炳燦聽到宋在益的問題,並沒有理會,他隻是答非所問淡淡道:


    “我已經說過了,你必須去醫院把他們隔離。”


    而宋在益也沒有理會李炳燦這句話,他接著對李炳燦質問道:


    “你身為老師,為什麽虐待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他對這種衣冠禽獸向來有些厭惡。


    李炳燦見此麵色有些不滿, 他沉聲道:


    “如果我是大學教授,或是檢察官,記者,你還會無視我說的話嗎?”


    因為他隻是一個高中老師,所以他無力改變兒子的處境,如果他的身份地位崇高,他兒子還會受那些罪嗎?


    李炳燦時常會這樣想...


    宋在益聞言卻是麵帶齪笑道:


    “這樣啊,所以你才虐待妻兒的吧?”


    “因為沒人傾聽和理解你的心情?”


    “所以你孤單又難過,是這樣嗎?”


    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李炳燦聞言麵色有幾分無奈與淒涼,他冷聲道:


    “好吧,到此為止吧。”


    “所有人死掉又怎麽樣?”


    “反正是這樣的社會與人類。”


    無所謂了,反正也研製不出解藥,讓整個孝山市都給他的兒子陪葬算了。


    宋在益聽聞李炳燦話語對他很是不滿,眉頭緊皺,他將記錄用筆摔到桌麵上,眼中滿是慍怒之色,憤聲說道:


    “我真的很受不了你這種人。”


    “我就是討厭。”


    “媽的,明明自己犯了罪,卻總是怪罪於他人,社會和世界。”


    “你幫你兒子申報失蹤的那天也一樣。”


    “說什麽,這世界吞噬了我兒子。”


    “吞噬個屁,西八,你塔瑪當世界是大蟒蛇嗎?”


    ...


    一輛開往孝山高中的專用租車上,車裏全都是剛剛參加完射箭地區預賽的射箭部學生。


    領隊是一名三十歲以上的男子,他的麵容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


    “好,你們知道再這樣下去會變成什麽樣嗎?”


    而現在他的語氣並不友好,之所以回來的這麽快,就是因為他帶領的隊伍全軍覆沒了。


    這代表他這個領隊,什麽獎金,晉升機會統統無望。


    學生們聽聞隻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仿佛已經習慣了領隊這樣。


    領隊見這訓話沒什麽效果,這當然不行,先來個殺雞儆猴。


    “張荷莉,你站起來!”


    “是。”


    座位上的張荷莉也就是張烏津的姐姐,回答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她緩緩站起挺立的身姿,如同一株孤傲的鬆樹,挺拔而不動聲色。


    她的麵容,是精心雕琢,每一道線條都透露著冷靜與決斷,長發,如瀑布般直瀉而下,烏黑而有光澤。


    裝束簡潔而實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隻有那身雪白的隊服,上麵繡著的隊徽,是她唯一的標誌。


    “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的未來。”


    “一直到高三,她都沒在全國體育大賽上拿過金牌。”


    “別說進國家隊了,她連二隊都進不了。”


    “像今天這種地區預賽也過不了。”


    “你以後打算做什麽?”


    “你上不了大學,也進不了企業隊。”


    領隊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聲音清晰而尖銳,話語中充滿了諷刺,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刺向張荷莉的自尊心。


    她並未有太大反應,隻是微微扭頭,不想直視對方...


    這輛校車也終於駛進了孝山高中,突然,隻聽“嘭”的一聲,一名喪屍被車聲所吸引,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


    玻璃浮現出一片裂痕,上麵還沾染上了那猩紅嗜人的鮮血。


    領隊慌忙下車查看情況,那喪屍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領隊的手臂本能地抬起,試圖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但喪屍的力量異常巨大,輕易地將他的手臂壓下。


    他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喪屍的牙齒深深陷入他的肩膀,撕扯著他的肌肉。


    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服和喪屍的口齒。


    掙紮變得無力,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隻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死亡氣息在不斷逼近。


    學生們在車上目睹了這一切,驚恐的尖叫聲和哭泣聲混作一團,大多學生立馬下車逃跑想要脫離這恐怖的場景。


    於此同時,孝山高中的女廁所裏。


    “俊成,我好難受。”


    一道較為虛弱的女聲傳來。


    她旁邊的宋俊成身材肥胖,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層層的肉堆積起來的。


    眼睛總是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可以依靠的東西。


    雙手總是不自覺地搓著,好像這樣就能擦去心中的恐懼。


    他倆也是二年級的,但跟顧言清他們不是一個班,兩人剛從外麵那血腥的場景中逃脫,在女廁所中苟延殘喘。


    “很難受嗎?怎麽辦?”


    宋俊成說話時身體還在顫抖著,顯然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腐爛腥臭的喪屍,四處可見的斷肢。


    “不知道,感覺怪怪的。”


    “耳朵也聽不清楚,頭好暈。”


    張夏林的語氣越來越虛弱。


    “沒事的,夏林,你隻是因為驚嚇過度。”


    “等外麵平靜下來,我們就趕往去醫院。”


    “嘭嘭嘭。”


    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嚇得宋俊成兩斤肥肉都跟著抖了幾下。


    “搞什麽?是誰啊?”


    “呀西八,把門打開。”


    張夏林聽出來了來者的聲音,她喘著粗氣說道:


    “是美珍,剛剛的煙味也是她那裏傳出來的。”


    “美珍?樸美珍嗎?”


    宋俊成顯然知曉對方的名號,樸美珍在學校裏也挺有名的,外號西八姐,三句話裏能有四句西八。


    “西八啊,你塔瑪快點開門啊?西八。”


    樸美珍在外麵叫喊著。


    宋俊成終於是將門緩緩打開,樸美珍一把將他扯了出來。


    “你個西八先給我滾出來。”


    “你幹嘛?”


    宋俊成語氣有些疑惑。


    樸美珍並未理會,她徑直衝向廁所內,拿著通馬桶的皮搋子直接罩住了張夏林的秀臉。


    “你幹嘛?”


    張夏林有些口齒不清嗚嗚道。


    樸美珍用銳利的眼神觀察了一下對方,隨即拉開她的衣領。


    那一塊的皮膚不再是健康的色澤,而是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灰白,上麵布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跡。


    那些痕跡是喪屍啃咬留下的,它們像是一張張扭曲的嘴巴,無聲地訴說著遭受的恐怖。


    傷口周圍的皮膚腫脹起來,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紫紅色,仿佛是被無數細小的針尖反複刺穿。


    血絲從傷口處蔓延開來,像是一張張血紅色的蜘蛛網,覆蓋在皮膚上,讓人不寒而栗。


    那些被啃咬的地方,肉已經不見了,隻剩下深深的洞口,裏麵似乎還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血肉模糊的邊緣,不時有膿液和血液混合著流出,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張夏林連忙用手擋住了那塊皮膚。


    “西八,臭女人。”


    樸美珍怒罵道,差點被這女人害死,明明知道自己被咬了。


    她慌忙後退將張夏林關到了廁所裏,並且指揮一旁的宋俊成說道:


    “你先把門擋住。”


    “為什麽啊?”


    “老娘讓你擋你就擋。”


    樸美珍用腳踩斷了廁所的拖把,將尖銳的那頭對準了廁所門口。


    那裏張夏林虛弱的呻.吟聲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低沉的嘶吼。


    衝出來的張夏林,鼻孔和耳朵裏不時有黑色的血液和膿液混合著流出,它們沿著她的麵龐蜿蜒而下。


    樸美珍見狀將拖把的那頭猛地插入張夏林張開的血盆大口,那拖把貫穿了對方的後頸,鮮血噴湧而出。


    但那張夏林,啊不,那怪物並沒有停歇腳步,順著拖把一步一步接著朝樸美珍逼近。


    “西八,你快來幫忙啊!”


    樸美珍對一旁的宋俊成焦急的呼喊著,對方卻是跟嚇傻了一樣,遲遲沒有動作。


    這個男的長得這麽壯,怎麽他媽的是個窩囊廢啊。


    就在這關鍵時刻,“咻”的一聲一道箭矢穿透的那喪屍的頭顱,嘶吼聲終於不再發出...


    以下內容與正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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