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潑冷水道:“你們能一直好好相處自然好,隻是談戀愛的事太難說。要是哪一天分開,阿姨希望你們也是好好結束,不要鬧得彼此太難看,阿姨就這麽一個女兒。”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分開”二字,赫凱竟然愣了下,接而有種虛妄的痛心感覺。


    雲桉會有一天離開他嗎?


    他眼眸不禁晃動起來,引以為傲的抗壓能力竟一瞬間脆得像紙糊的一樣。


    “來了來了”,所幸這時候雲桉奔了回來。


    一段過分理性的對話就這樣無疾而終。


    雲桉一屁股坐下,還沒得來及喘勻氣,先左右看鄭彩霞和赫凱的表情。


    “別看了,沒凶你男朋友”,鄭彩霞沒好氣說了女兒一句。


    雲桉一怔,護著男生的心思被戳破,臉騰地就紅了。


    “媽!”雲桉小聲嘀咕了句,懸著的心卻鬆下來。


    鄭彩霞說赫凱是她男朋友,那不就說明,母親認赫凱了!


    她亮起一雙眼睛,像赫凱投去確認的目光。他餘光瞥見,懶懶抬了抬眉。


    雲桉活力滿滿道:“那我們快點點菜吧!”


    晚飯期間,這三人已經像一家人。


    鄭彩霞像所有家長那樣,好奇問起雲桉的其他高中同學的訊息,雲桉事無巨細都說了。


    母女倆聊得起勁,赫凱習慣了赫家那套食不言寢不語的嚴苛家規,大部分時間在一旁默默動筷,卻也會在雲桉說起好玩的事情時揚唇笑了聲,又或是補充一兩件他知道的。


    赫凱還是第一次知道和家人吃飯也能這麽放鬆愜意,隻是鄭彩霞一句話又將他拉回現實。


    “對了小赫,今天開學,怎麽不見你的父母?”


    飯桌上那快樂的氛圍微不可見地凝了一秒。


    雲桉停住筷子,望向赫凱。


    男生臉色無異,笑了聲,“他們比較忙,今天沒來。”


    **


    到了傍晚時分,送鄭彩霞回雇主家以後,雲桉和赫凱兩人打打鬧鬧地,一起回了赫凱在學校旁邊租的房子。


    赫凱為了照顧鞋子的生意,總是要忙到半夜,住宿會吵到別人,而南大的新生校區在大學城,遠離cbd,少爺也不可能每天擠上下班高峰期來上學,於是折中住在了學校旁邊的城中村居民樓。


    雖說赫凱現在租的地方與雲桉以前住的小街同樣是城中村,但城郊的地方總要寬敞幹淨些。


    樓下食肆林立,砂鍋粥、燒烤攤、蘭州拉麵,各色香氣打架,煙霧緩緩飄上樓上人家。


    柔黃燈光裏,米白色的牆上掛著大大的十字繡,底下電視機還停在選擇界麵,電視櫃覆了張清新碎花布,幾串鑰匙被人隨意扔在上麵,淩亂卻很有生活氣息。


    電視前沙發上,湧動的嬌/喘連連。


    雲桉跨坐在赫凱身上,嬌嗔一聲甩開他使壞的手指,他懶笑了聲,聲音入耳如羽毛滑過,雲桉心裏一癢,伏下身子親他。


    過了一整個八月,他們已經很了解彼此。除了最後一步,其餘什麽的都試過了。


    雲桉推開身下的手臂,坐直身子,扶著一旁沙發靠背,換自己主動去蹭他。


    沾滿了蜜的蝴蝶翩翩停在粗壯樹木枝頭,她細手往下,圈圈繞繞。


    他的領口被她拽得有些鬆垮,被推開的手轉而意猶未盡撫摸著她的大腿,狹長眼眸裏盡是欲色。


    蝴蝶害羞扇動翅膀,那蜜糖全沾在枝幹上。


    他喉嚨滾出一聲舒服閑散的悶哼,大掌撫上她的腰肢,輕輕一壓,她又默契地伏回他的身上。


    他吻著她的脖頸,在她耳邊用低啞的聲音挑逗她,“怎麽那麽會搖?”


    下/流得要死,雲桉害羞得將臉埋在他的肩窩,卻又偷偷轉過頭,偷看他的表情,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


    她又貼著他的身子,小蛇似靈活探前了些,舔了舔他的喉結。趁他闔目的間隙,手下不動聲色扶著,往下一沉。


    可蝴蝶才剛要壓下枝頭,就被人抓走。


    她被人摟著腰肢壓了下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


    “啊!”雲桉吃痛,身子不自覺往前躲了些。


    於是那小白兔就送進了混蛋的口中。


    他喘著氣大力吮吸著,帶著懲罰的意味,左右公平對待,直到她的呻/吟裏出現哭腔。


    啪地又是一聲脆響。


    雲桉的屁股又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他在她耳邊說了些□□得在紅燈區聽見也要關門的話。


    雲桉眼眸裏還泛著水光,委屈伏在他身上,散落的青絲像小妖精不管不顧結下的網。


    “為什麽不可以嘛,我媽媽也認可你了。”


    赫凱不動聲色躲過雲桉的目光,“你現在折騰,後麵還軍不軍訓了。”


    “那軍訓完呢?”雲桉下巴抵在他的胸膛,“國慶?”


    他臉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玩味笑容,“這麽想做啊?”


    說著話,手指探下。


    “你這麽不想做啊?”她卻較真,眉眼間還有些失落。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每次赫凱到最後就停下,他明明就硬得要死。


    赫凱默默半晌。


    “沒有。”他怎麽可能不想要她,他隱晦的夢裏都是她。


    “那你,你怎麽......”雲桉欲言又止。


    他手指探下,斂眸,撒了個半圓的謊言,“我怕你疼。”


    他確實怕她疼,更怕她後悔。


    她卻貼上身來,親吻過他的臉頰。她的承諾像水一樣溫柔,包覆著他,“我不怕疼,我想和你什麽都做。”


    我想要和你有更多的接觸,我渴望靠近你。


    赫凱不說話。


    “那我們國慶?”她望向他的目光,滿是期待。南大的軍訓要一個月,正好結束就是國慶。


    赫凱斂了斂眸,眸子裏的情緒晦暗不明,大掌輕輕撫摸過她的腿,似是留念。


    那就是最遲國慶之前要告訴她自己的身世了。


    “好不好?”身上的人親昵地吻著他,有著他無比依賴的溫柔。


    他心裏莫名有些落魄,像兜頭淋了場雨。


    落在身上的棍棒像雨點,難聽的話語是駭人雷鳴。


    赫家睥睨而下的冷漠目光,是一道道撕裂他存在意義的尖銳閃電。


    “賤種,不要臉的賤種。”


    而她看著他的目光像不諳世事的小羊,純潔美好。


    “好不好嘛?”她再三要踏入他的世界。


    赫凱摸上雲桉的臉,壓下咽喉裏的澀意,半晌淡淡笑了聲,“好。”


    【??作者有話說】


    應該這個月能完結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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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快叫爸爸


    ◎“哎呀~豬豬你好聽話哦!”◎


    雲桉的九月在烈日、哨聲與循環播放的雨神歌單中度過。


    可惜歌曲的威力不及雨神本人到場, 越市整個九月不見一滴雨水。直到九月最後一天,雨神的巡回演唱會開到了越市,秋風才終於有了濕意。


    軍訓結束, 雲桉和舍友在宿舍打火鍋喜迎國慶。


    空間有限的宿舍地上橫鋪了兩張瑜伽墊, 中間架個小桌板,上麵的電磁爐塞滿了食材。


    濕漉漉的水汽蒸得軍訓後的女大學生一張臉黃裏透紅。


    雲桉看著熱鬧冒泡泡的鍋,訥訥咽下口水, 肥美的鮑魚在嫩白湯底中微微顫動,她的一顆心也七上八下地顫著,舍友將一個象拔蚌放入,雲桉倉惶移開視線,咬著吸管, 吸了一大口菠蘿啤。


    好熱。


    明天就是國慶假期。


    鄭彩霞得了幾天假期,準備回芙蓉鎮休息, 問她要不要回一起,她說學校要忙,不回了。


    赫凱這個假期也待在越市。他並沒和她多說什麽,言語間她大概推出他也辭了家裏的晚宴。


    雲桉忍不住又看向那引人浮想聯翩的火鍋,快要把吸管咬斷。


    她和赫凱之間有種不能點破的粉紅色氛圍。


    這與曖昧期那種旖旎氛圍不同。


    曖昧期裏她雖然不知道他的想法, 卻可以肆無忌憚地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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