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量量著,協議簽署好了。


    邊沐笑著說道:“諸位對中醫正骨可能不大了解,該辦的手續咱也都辦完了,我得提醒諸位一下,相關治療今天還做不了,我得準備準備,正式治療之前,患者在哪兒吃住、如何保養還真是個挺現實的問題,趁著大家都在,咱們還得好好議一議才行,否則,手指、手掌再出現什麽新情況,治療起來可就麻煩了。”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地麵麵相覷了幾眼,最後都把目光投放到陳閱卿身上。


    “我應該是聽明白了,邊大夫這是怕你們二位回去不注意再度受傷,或者令手部骨骼、肌腱、神經……各方麵情況變得更為複雜化,那咱們商量商量,邊大夫正式展開治療之前,你住哪兒?吃什麽,喝什麽,誰來負擔,誰來照顧你!”陳閱卿腦子轉得相當快。


    聽完這話,邊沐輕輕點點頭。


    “請各位放心,手長在我身上,痛在我心上,我自己的手我還能亂來嗎?回去之後,我啥也不幹,就在宿舍裏老老實實待著,我左手還挺靈活的,吃飯、上廁所什麽的,應該沒問題。”大個子民工笑著回應了幾句。


    “是嗎?事情好像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所謂的員工宿舍,幾人同住?”陳閱卿笑著問道。


    “七八個人吧!”話音剛落,大個子民工好象意識到了什麽,把頭一低,顯得很不好意思。


    “那不結了?!你不跟其他工友碰撞,難保他們不小心衝撞到你吧?再說了,晚上睡著了,你知道自己受傷的手會擱哪兒?一不留神,在現有基礎上再次發生新骨折傷情,怎麽辦?!”陳閱卿笑著問道。


    “這……好象是挺麻煩的……唉……跟你們比起來,我們過日子粗粗拉拉的,簡直就……”話說到這兒,大個子民工實在覺著有些慚愧,把頭一低,不再多說啥了。


    小個子民工早就看清楚眼下的情勢,甭管人們正在討論什麽,還真沒他插話的份兒,於是,很自然的,他選擇了沉默。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安泰’總部醫務室建造得還算差強人意,平時還總空著,空餘床位有的是,要不,你上那兒住著算了,你堂弟得回去正常上班……倒不如我們幫你請個護工,有啥事你招呼他也就是了。”陳閱卿笑著建議道。


    一聽這話,大個子民工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那怎麽好意思呢!我這人賤命一條,哪還用請什麽護工呀……要不,回去我就讓他們把我的手捆在床邊,省得再二度受傷,給邊大夫添麻煩……”大個子農民工趕緊回應道。


    “陳總說的在理,要不……你就先在‘安泰’公司那邊住兩天,我會盡快把準備工作安排妥當。”邊沐同意陳閱卿的建議。


    一聽這話,眼前這倆民工有些感動了,眼圈一紅,好懸落了淚。


    “既然大家都不持異議,那就決定了,住我們公司醫務室病房,我馬上派人過去照顧你,至於晚上,你堂弟過去陪著也就是了,反正時間也短,別不好意思,大家既然有緣,以後就是朋友了。”陳閱卿話說得很是實在。


    最後,邊沐拍板,大個子民工兄弟先上“安泰”公司醫務室住幾天。


    這時候,韓律師已經把相關協議書打印好了,雙方看了幾遍,感覺沒什麽問題,最後,邊沐等人也就把協議簽了。


    ……


    下午五點多鍾,邊沐準備下班了。


    “思來想去,我覺著還是應該上邵家上柱香,否則,這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大踏實。”一臉嚴肅,邊沐衝範三橋來了幾句。


    “那你去吧,據我所知,麗津當地風俗,天黑之後上事主家吊唁好像不大合規矩。”範三橋表情平淡地回應道。


    “聽你的,我過去意思一下,晚上當心啊!小心有人興風作浪。”提醒兩句,拾掇拾掇,邊沐這就下班了。


    ……


    邵總的靈堂安置在邵總自己買的房子裏,120多平,2002年的房子,總高12層,一棟樓兩個單元,一梯兩戶,邵總生前曾經在9層長期居住過。


    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對此,邊沐深感意外。


    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然而,眼前這些場景表明,邵總生前活得也沒那麽失敗。


    中規中矩,邊沐上香默默禱告了一下,轉身這就準備離開。


    “邊大夫!請留步!”說著話,邵總的兒子將邊沐請到一邊。


    “您好!有事?”邊沐隨口問了問。


    “長話短說,我媽生前曾經交代過我,說是在家裏要是等到你過來吊唁,就把這封信交給你;你要不方便,一直沒來,葬禮結束,我就把這封信在墓碑前燒了。”說著話,邵總她兒子將一個十分精致的信封遞了過來。


    “這……謝謝您的信任,這信我就接了?要不要在這兒打開,說不定裏麵的內容跟你們兄妹有些關聯?”邊沐隨口猜測了一下。


    “我媽生前特意囑咐過我倆,說是請你回去再拆封。”邵總兒子表情平淡地解釋了一下。


    “明白了!節哀順便!在下告辭了。”說罷,將信封收好,邊沐出門回宿舍了。


    ……


    夜深人靜,秋蟲啾啾!


    對門陶文婕整晚未歸,怕是又忙活什麽大事去了。


    邊沐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就手戴好一次性外科醫用口罩,順手還戴了副平鏡,想了想,還有點不放心,再次撕開外包裝,鼻梁上,他又加戴了一層外科醫用口罩。


    打開陽台門,就著夜風,打開照明燈,邊沐就手戴好一副一次性pe手套。


    比照著燈光,信封被邊沐檢查了多次,裏麵沒有安設什麽特殊的小機關,也沒發現有什麽粉末狀物品。


    半蹲在地,就手拿起一把醫用剪刀,邊沐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最上麵輕輕剪開一道縫。


    慢慢捏攝了幾下,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慢慢打開看了半天,裏麵就放了一封普普通通的長信。


    邊沐有些大驚小怪了。


    戴著手套,邊沐把那封信簡單研讀了一遍。


    “是我小人了,不管怎麽說,邵總到底是做‘大事’的,心胸比我可是寬廣多了。”邊沐心下暗忖道。


    嚴格講,邵總生前遺留的這封信有點告密函的意味。


    書信應該是邵總親筆所書,廣告筆字體,黑色,字體寫得比較大,字跡娟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手筆。


    信中介紹說,司馬奎師兄弟三人爭來爭去的那份秘方是真事,如果把那封秘方湊齊到一塊,根據上麵所記載的方法製備成中成藥,必可發筆意想不到的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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