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狂瀾是天狂,極道亂世冥最猖!盛世浮塵隻一瞬,眾天萬界何念爾。萬界的冥嚎,上界的榮光,這些萬千壓力讓大陸修士喘不過氣,未戰先喪心。狂暴的黑天吞吐氣息,鼓動間,吞食著世間,警告世人。


    降臨者首領俯視蒼生,手掌蒼穹,有冷傲,自豪,不屑,碩大如星盤照亮大陸乃至銀河的眼睛,審視著這一方土地,不久後,這裏便是這些異界修士的疆土,擴充是必然。罪惡的極端,最烏黑色彩的閃耀,訴說著異界者強大的曆史,榮光。


    熟悉的麵龐讓清揚都不敢相信,結合他修真的等級,清揚更篤定他是巫邪。作為首領的他稍微轉了下脖子,看著腳下漂浮觀望的修為最高者諦賦,夜海洋等人,道:“爾等帝王何在?前來參拜談話。”話音無視眾怒,威嚴,端正。


    諦賦躊躇了下,看了眼夜海洋拒絕的表情,淡然道:“無妨,那就見上一見。”手臂前指劍訣,美人慕出,白色霧氣劍華凜然一界,破開兵甲領域旁的壓力阻隔,閃身平齊,看著帥氣英俊的異族將領,抱拳:“我便是大陸當今皇帝諦賦,敢問閣下是哪一界首領,如何稱呼?”


    異常冷靜地看著眼前呼吸沉穩,為人隨和的大陸帝王,降臨者道:“既然你在當場,那便省事了,你可以稱呼我為天邪,至於我來自的世界,比你們東方大陸強就是,自己翻閱族譜吧。”天邪絲毫不怕大陸人的怨氣,說的風輕雲淡。龍神冷哼:“夠狂,我們大陸的底蘊,可謂數一數二,這首領可真敢說。”柳如華道:“天象大亂才敢來,肯定虛張聲勢。”


    清揚不語,心中默默記下天邪姓名,直到聽見聲音,清揚才猛然發現這酷似巫邪的首領不是他本人,可二人到底是何關係?宰相苦歎:“哎,大陸的底蘊不是隨意能超越的,可現在局勢看,或許這小家夥來的世界真的強過目前的大陸。”諦賦也知道這陣勢不虛,如此多高手,來的世界至少有和大陸一較高下的資本。


    諦賦內心沉重道:“看見你身上毫不掩飾象征諸天萬界最強的圖騰體紋,我想你是來自罪界。”天邪明眸一亮,“哦”了一聲,驚訝道:“有眼力,既然能一眼分辨出罪界象征!”夜海洋也是大怒,猛地想起許多時代前,在大陸大肆屠殺天才修士的罪界餘孽!那一戰,光是文字描述就讓人不敢想象,心髒抽搐!如今,時隔多年,罪界的新領袖再一次踏上了這片熱土!


    龍神恐懼:“嘖嘖,真的是個夠狠世界來的家夥,光是其名聲,就讓我聞風喪膽。”柳如華也陷入持久的回憶:“罪界,難道,是古籍記載的萬界排行第一的世界?”


    宰相道:“真的碰上了,夠激動的,果然是罪界之人,當年,也唯有這罪界,能壓著大陸高手征戰,其名聲,說第一不為過。”清揚隻是默念銘記,無法參與談話,萬界第一的世界,那會是多強!海無常冷笑:“罪界,當真存在,還降臨大陸,站在了我麵前,那我可要好好會會。”綠老壞笑:“當初,大陸之人可沒有少陰這些人,罪界的財力,那當真是美味,當然,大陸之人也沒少付出代價。”


    天邪絲毫不多給諦賦考慮和攀談的時間,直截了當問道:“此界帝王,你是和是戰?”諦賦尷尬,夜海洋閃身而來,怒視高不可攀的異界首領,對諦賦說道:“陛下,不能和!我大陸和皇室尊嚴何在?罪界的秉性你是深知的,就算和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諦賦輕歎:“海洋,不和又能怎麽辦?陷百姓於水火中嗎?”夜海洋道:“陛下,我深知你對大陸子民的愛與深情,既如此,我來決定吧。”隨後怒指天邪,天邪也因這人無禮而微微皺眉,天上的雲也更濃黑了幾分。夜海洋道:“我們選擇單挑!”


    天邪不屑冷笑:“你又算什麽東西,能替這些人做主?”氣焰被打壓,夜海洋沒有選擇辯駁:“憑我是大陸製裁者。”天邪道:“我很欣慰你能有這樣的氣魄,但可惜,萬界的交往規則你不精通,即使是你們的帝王通常情況下也沒有和我戰鬥的資格,除非我親自同意。”


    “哦?那什麽是通常情況?”綠童子嬌小身影也突然竄了過來,綠流乍現。天邪不悅地看著這股極幻容貌,道:“通常情況,就是任何情況,還有,展示你原本麵容。”綠童子狂笑,笑中降青雷:“我何時隱藏麵容了?怎能如此汙蔑我?”


    天邪冷傲道:“我罪界首領會冤枉你嗎?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願,但可惜,你的對手不是我,是我的手下士兵,他們個個是半步仙人,你可要當心,別被撕下臉皮了。”諦賦和夜海洋沒有駁斥,此時此刻,需要有人扮黑臉緩解矛盾,綠童子充當了這一角色。


    “蒼縛,是我手下比較老練的士兵,他能束縛眾蒼天,取悅他吧。”天邪狂傲一言,引得眾人側目,驚恐。“末將在!多年了,能再次呼喚老將,是我的榮幸,將領!”蒼天喚縛聲響起,一黑影燎然灼燒,煉金如幕,神秘而又昭昭。高大,偏瘦,但著實精煉精悍,讓觀者眼睛為之一尖的那種感受。罪界罪火泛泛,迷霧世人,昭顯內域,征召萬界。


    戰火滔天的感受,此人逼近,其高大形象和古老戰火燃燒雄心,讓清揚諦賦齊齊震撼,拋開修為不說,光光形象和氣息就讓人前所未有的發指,戰鬥經驗之豐富,那是赤裸裸的浮現身前。天邪冷笑:“這個易容的小邪童,就交給你對付了,既然他想要單挑的結果,那我給他,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


    綠童子狂笑:“有兩下,既然如此,謝了。”絲毫沒有半分客氣,在綠童子心裏,當真沒有了畏懼,清揚的強大,是他認可並認為世人無法超越的,即使異界之人,但對方是半步仙人級的老兵,綠童子不敢唐突。


    夜海洋覺得不可,催促道:“陛下,不可,這老兵身經百戰,打起來必然殺了這偏將,到時候矛盾更加激烈。”諦賦道:“無妨,讓這小子吃吃苦即可,有事我會擔著。”夜海洋道:“一旦陛下出手,這場戰鬥遲早爆發。”


    諦賦笑笑:“怕什麽,大不了投誠,再說了海洋,若是這小子不扮黑臉,誰來充當這個角色,我們又如何探查罪界如今的實力。”夜海洋無奈聳聳肩,這個皇帝,行事風雲,處事則輕,敢謀敢言。夜海洋也隻能用官腔簡單言一句:”虎為台階最高物,其上到底居何物?若是盤龍頭上遊,風雲又豈不見色!”諦賦深聽幾息,,沒有作答。


    清揚倒是聽的認真,官言精妙,一語雙關,需多多細品,大意是老虎為食物鏈的帝王,若是還有比老虎更強的動物會是誰呢?如果是浮遊的龍?這風雲暗天豈能不見晴空?夜海洋的文風和作品,清揚在藏書館也多少專攻過,夜海洋顯然不認為罪界首領這批人是高空遊動的龍,但又由於辭藻晦澀也猜不透是居於何種高度的未知神秘物。


    龍神淺笑:“好老練的一句官腔,不過也確實,這些罪界之人還稱不上變幻莫測的神龍。”柳如華冷笑:“不是龍是什麽?他們首領地位可高過大陸帝王。”龍神笑道:“你這話雖不錯,但也差了些,未來的變數,誰說得準,要知道帝王本就是龍,升空降世還不是看心情和造化?腦子裏有低這個概念嗎?”柳如華倒是遲疑,喃喃道:“難道世上真的有變數嗎?”相信一切都是定數的他,聽到龍神這一句波動心神之言也久久不能自拔,似乎勾起了他某些難以啟齒的回憶。


    綠老道:“說的不錯,還真不像屬龍一輩。”海無常冷笑:“高過皇帝,同樣高過真龍,皇帝不就是真龍嗎?”綠老啞口無言,這小子的理解雖有偏差,但也一絕。


    “來吧,小子,發什麽呆?”無情兵器般的冷言,刺破了海無常熱情平靜的心扉。海無常冷笑:“來吧。”青煙幕幕,殘留餘青,幻海裂,人從出,從藍色幻海幻影功法中突然衝出的綠童子,掌煙浮空三丈,泯滅而來,目標黑影士兵蒼縛。蒼縛也手持骨感黑色長毛,黑煙熏天,氣息破敵,讓綠童子為之一驚,一顫,一懼,一膽寒。天邪默默說道:“蒼縛,雖為士兵,可也是能束縛蒼天的,絕望吧,童子生。”


    海無常心髒狂跳,卡在嗓子眼,隻一進攻中他就遭受了受驚,顫抖,懼怕,膽寒等多種情緒繚繞和伴隨,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也是很快進入狀態,威力不改直麵而來。不得不說這老兵的能耐著實通天,光氣息就能鎖人滯後,不戰而使人怯懦。


    夜海洋,清揚,柳如華都為之驚愕,一個老兵,能耐如老天,甚至能憑空縛鎖敵人,何等水平!何等高超!這,就是異界修士的強悍嗎?尤其是清揚,內心的波動如暗波,狂瀾,也真正體會到異界神通的玄妙!唯有諦賦和阿光古井不波。


    挽青山藍海,坐擁泰山,奈何卻如嬰孩擁入大人懷,長也,少也,不知名也,本土與異界,分割罪與業,廝殺若能辨正邪,唯有此理解。青山幻海的侵蝕,那黑幕逐漸上升,變幻為天,漆黑的天,包裹,吞噬著綠童子玄妙功法的餘光。二人手腳接觸,爆破如雷,綠童子吃痛,那黑火的餘罪,強行讓綠童子清醒,不敢有招式上一分的馬虎,隻要出錯一招一式,必然是被其掌刀劈裂肉身的下場。不過這蒼縛老兵也很震撼,這小子的力量,是他見過罪界之人外最強的。天邪也注意到蒼縛的變化,道:“既然能讓你不用兵器以手腳招呼,可見這小子手下功夫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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