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彼岸,是個神話之說,神秘,古老,其功能不言而喻,能看到敵方極限所在,彼岸花開,清池洗練,白煉升天,綠童子進入了這玄妙境界,為此,罪界之人震動,一股能看穿罪界之力的神秘神通,不可捉摸!連天邪都為之側目!綠童子先是緩慢瞅著蒼縛,透過他強大肉身而溯及力量本源盡頭,一股黑色的罪惡力量蓬勃,初看如針,再看如熏滔的黑色烈火,細看如衝天的罪惡寶劍!被灰白天包裹!這股力量讓人心悸!綠童子看完猛然心驚,這毀滅的罪惡神力,無法被探測,即使望穿彼岸!


    不過綠童子內心也是一喜,信心大增,血脈開始擴張燃燒,跳騰的星辰之力衝刷洗練骨骼,手臂,五髒,五官,綠童子無論是精神還是意誌,修為上都在跨質提升,其體內追溯本源處,也逐漸產生起一些綠火,這綠火,帶著淬煉過的兵器之力。綠老笑道:“不錯,你體內竟然誕生出綠林弓複蘇之火,這意味著它可能會覺醒,是個好事,一旦等綠林弓覺醒成形,這綠火苗頭估計還會增強,小子,若你還有信念和意誌,加持在本源處吧,也就是仙源處,這機會極為難得,方法也很少有人知道,但我會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麽表達,總之,試圖匹敵它吧,匹敵罪界的力量。”海無常內心暗暗受教,回憶起星辰之力,力之星辰的無源力量也似海中沙逐漸匯聚在覺醒之火上。綠苗頭蒼鬱閃爍,火上逐漸顯現隱隱星光,升華著它。


    “還不夠,我要將仙國徹底複蘇,抗衡整個罪界!”這股堅定意念下,綠童子體內的風之仙國之力也被催動,星辰綠火被無名仙風搖曳,始蕩跌環,醞釀跨界爆破之力,凶悍間帶著仙國的柔和,風般的柔和。“咕嚕!”似乎時機至,也似醞釀完成,覺醒之火似乎飲用了什麽,膨化變質中猛然強大了十倍!三股力量完美契合,形成了一股仙國氣勢的本源之力,看上去,竟絲毫不弱於蒼縛的本源罪之力!綠童子自信醒神,又狂傲地看著領域中其他無名的將士,這些人也稍微給他帶來了驚訝,不過也和蒼縛相差不多,綠童子信念更加強大,目空一切地看著冷冷無所事事內心盤劃策略的天邪,推測他那作為首領的恐怖力量。


    隻是乍得一看,天邪肉軀深處隱藏的力量似鷹擊蒼穹,深深墜入那無法測量的藍天,看不出一絲跡象,這體內重重的妖異藍天,還在不停閃動,閃動間,散發著爆破山河的隱隱威脅,綠童子全身冷汗,這力量已然完全淩駕於自己本源之上,讓觀看者頭皮發麻!


    清揚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問道:“宰相,這首領的力量,在你看來,有多少生機?”宰相無奈遙遙頭:“半點沒有,說實話,這力量,太隱蔽,太神秘,完全和我當年剛上任輔政時修為相當,清揚,這人,你暫時避開為好,這罪界,真的太強橫了,需要我們重新審視。”清揚沉默,說實話,這罪界首領天邪修為隱藏很深,但清揚在看到的第一眼,內心有些失落,和當時阿光成仙時的感受一樣!


    天邪終於重新正視起綠童子:“小子,你很有一套,你這新生的覺醒之力,竟然蠻橫到能聘美我們罪界之力,要知道,蒼縛的罪界之力,可是修煉了近千年才圓滿的,你!竟然一瞬間便達到了,這是何等的天賦!雖然散發著一股市井無賴的氣息,可也的確震撼到我內心深處!你這力量,威脅到我罪界,今日絕不能留!”


    說罷,天邪緩緩走來,一步,兩步,步生凶相,黑漆至稟,罪惡殺伐,步生蓮花,蓮花化業力,隻有清揚發覺,天邪不是走來,而是飛來,隻是因速度太快,瞞過了所有人的肉眼,若不是清揚自創桀驁狀態,否則這輩子也不會看出一絲毫!這首領,強的令人發指!


    綠童子看的頭皮發麻,還沒反應過來,天邪已然身前,冷傲,強勁的氣息迎風,高大的身軀,完全碾壓過綠童子嬌小身軀,縱然是海無常原本形態下,竟然也隱隱比天邪矮半分,氣息,更無法比擬他的皇室將領宗氣!天邪招手,手現天藍,天藍之氣朝他腹部,絢藍,紛彩,邊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但你這股覺醒的力量不能留,永別吧!”


    這股令人抽筋扒皮的恐怖手法讓諦賦一陣頭皮發麻,冰冷麵容陡然變化,馳空,化身寒冰氣流,白劍淩空,美人慕出,驚豔世間,這威力,比起當日四人遊第一次認識諦賦時,威力竟然強大了百倍不止,不止柳如華清揚,連阿光都露出驚訝之色!這皇帝竟然恐怖如此,強到如此地步!


    “咦?”天邪被這弑天劍氣驚擾,猛然收手,後踏三步,化險為夷,倒步凶相,呈遠古異獸飛遁之象,此象中,這異獸滿口獠牙,肉身漆黑鐵煉,似龍似飛禽,竟還長著一副邊緣薄紗透明黑翼,腳如鷹鉤,散發著無拘無束的狂傲嗜血之氣!天邪冷眸降在諦賦身上,這中年英俊皇帝讓他無法爭鋒相對:“皇帝,你確定要打破規矩,強行出手?”諦賦冷笑:“你手法凶殘,不仁道,還想廢除我方小輩的根基,我為何不能出手阻止。”天邪也不怒,雙方作為首領,自然會有語言上的爭鋒,衝突,這是無可厚非的:“既然是小輩,那就讓他自行下去吧。”諦賦啞口無言,但也沒料到他竟然這麽簡單就放過了綠童子,這首領的心思同樣讓諦賦琢磨不透。


    這時,無之大道突然反饋,不過不是獎勵了,而是警戒,礙於路絕和紅絕在無之空間無視規則的突破,清揚半仙劫難也提前來臨,還是異界降臨這麽艱難的時候。不過清揚也有些開心,在異界強者領域之力下渡劫還不如在自己無之大道中渡劫,可能是清揚太過強大的緣故,在半步仙人即準仙這個半跨嶺境界,清揚還要比別人多奮鬥一次。


    抑鬱之氣充滿神識空間,充滿周身,清揚微皺微顰,有些眈眈,這股跨越到半步仙,即準仙之劫的難度極大,攝魂震身,雖然清揚極力掩飾,但這股青棗透徹逼人般的夢魘危難瞬息間讓所有人用神識瘋狂掃視,不論敵我雙方。


    雷惶驚遇青穀天,凹壑萬千腿無眠,若問最低是何處?足下杳音民女間,誰疏我,天疏我,劫疏我,念疏我,青雷幻化仙劫難,尚還隻在半步間,繚繞亡夢纏繞身,生機穀物和劍間。宰相道:“糟糕。”隨即一股紫芒仙力蓋過清揚周身紊亂的暴躁青色仙運,可為時已晚,諦賦,夜海洋,柳如華,綠童子,蒼縛,天邪紛紛將氣息停滯在清揚身上,一刻也不想離開,這股暴躁的天劫氣息,讓他們也攝動心神,無法心安。烏鴉子,白劍鋒也察覺異常。


    天邪注目的力度越來越聚焦,凝重,這個銀發少年,又一次帶給自己不可估量的危險,作為異界統領,天邪自然知道這對於這銀發青年意味著什麽,異界入侵時渡劫,幾乎十死無生!可多次勉力讓自己細心觀察的天邪發現,銀發青年異常鎮定,似乎沒有半點驚恐樣貌,這讓天邪對大陸修士更加好奇起來。諦賦和夜海洋永遠是屬於長輩的緘默,清揚這時候渡劫,是前後兩難。柳如華心驚臉色鐵青中暗自慶幸,這小子的出現永遠讓他眼皮跳災,今日這小子的祭奠總算有著落了。綠童子則是愈加興奮,既希望清揚重傷,又希望親手了結他,了卻自己多年的夙願,慰問神兵綠林弓和綠老。


    宰相勸說道:“清揚,這裏魚龍混雜,若是異界之人幹涉,恐有隕落風險,我們還是別處渡劫吧。”清揚沒有認真聽宰相的話,而是有些壓力的仰頭看著頭上大朵大片的烏雲,罪界領域影響下的黑雲逐漸變色,泛青,青池湧動,雷動領域以超越意念的神速,不羈,狂蕩,瀟灑,霸道,淩厲,驚神!青雷聚,撫清揚頂!“嘩嗤!”毫無花哨的直落,直擊清揚身上!


    清揚動作有些遲緩,畢竟是仙劫,有法則影響,但清揚出劍速度何等快,劍就是清揚的一切,清揚的意誌,清揚最好的陪伴!本尊和紅絕也是守護在其身旁,絲毫沒有畏懼,半步也未逃避!念無!劍出!帶著無之大道之力,直擊青雷,磐石般重響,世人紛紛身位為之一沉,一降,一驚,一擾,一憚!兩股力量爆炸粉湮,罪界領域本有的黑色,被這股力量暫時褪色為青灰。世人紛紛為之動容,一個半步仙劫的恐怖,竟然隱隱超越了仙劫!這是大陸從未出現過的場景!宰相解釋道:“清揚,仙道這條路,得靠你堅持走下去,恐怕日後我能幫你的甚少了,仙劫以雷作開端,辟心神肉身,雷以青色為始,象征青澀,起源,日後的仙劫之雷,隨著顏色各異,隻會越難相抗衡,要保重。”


    清揚皺眉,既然這雷如此玄機,那就先換個安靜地方,細心觀察其變化和威勢,以備日後所需,計劃打磨。魅影流華加鳳朝金龍,清揚以肉眼模糊的速度遠離到世人高手肉眼不及之處,但頭頂的青雷也早已等候。綠童子咬牙嫉妒:“清揚,你這家夥的身法達到了超越雷劫的地步了嗎?”清揚暗自捏了一把汗,這換位雖然看上去輕描淡寫,但在雷劫下突然變換渡劫方位,是會遭反噬的,不過好在平日修煉勤快,比雷劫快了那麽一點點,在它沒反應過來前搶先抵達,故而沒有遭到傳說中的天劫反噬。


    綠老道:“海小子,難道不想去看看那清揚小子渡半步仙劫嗎?”綠童子道:“怎麽不想,但我若離去,這戰鬥怎麽辦?”綠老嗤笑:“小子,第一這些兵將不會再和你打了,二者,你和那首領差的不是一招半點,強行抵擋隻會死在他手上,何必逞英雄,就讓皇帝自己出手吧,不是你能參與的。”綠童子熱汗滿麵,嘴中狂噴熱氣,苦歎道:“行吧,此戰我確實戰的疲乏。”天邪微微笑著,不知其想什麽,竟然不顧皇帝閃身來到清揚渡劫處觀看,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夜海洋不解地看了看諦賦:“陛下,怎麽辦?”諦賦苦笑:“跟上去。”宰相道:“這罪界之人的心思,真的讓我猜不透,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是我想法單純了。”清揚察覺天邪過來觀摩,壓力又添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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