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徐哥。”


    孵化區。


    距離天鵝蛋的孵化已經過去了30天,徐光印根據它們的生長速度,預計破殼就在最近兩天,這個消息讓葉晗很是興奮。


    兩人進去後,葉晗小心地拿起其中一枚天鵝蛋,打算觀察一下它的情況。


    然而她突然感覺到蛋殼在她手中輕輕晃動,伴隨著很小的‘篤篤’聲,一下又一下。


    是雛鳥在啄殼!


    葉晗的杏眸微微睜大,雙手將它小心地托起,感受著掌心每過幾秒出現的震動。


    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


    小家夥應該還不知道要從哪邊破殼,這邊啄一下,那邊啄一下,有時候很用力,有時候又軟軟的,似乎很想出來,但不得章法。


    葉晗小心翼翼地捧著橢圓形的天鵝蛋,靜靜感受著天鵝寶寶啄殼的力度和蓬勃的生命力,滿心歡喜。


    正驚歎著,她似乎聽到了“吱吱、吱吱”的叫聲。


    是雛鳥在叫嗎?


    葉晗將耳朵湊近,叫聲變得清晰了很多,但還是細細小小的,很稚嫩,不知道是不是在呼喚媽媽。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蛋殼外,小家夥的叫聲突然變得急促,細嫩的“吱吱”聲叫個不停,啄殼也更有力,讓葉晗有些無措。


    這是在向她求助嗎?


    但她不能幫雛鳥破殼,雛鳥必須靠自己的力量破殼才算完成了一次新生。


    葉晗直起上身,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晃動的天鵝蛋,心情有些緊張。


    它是不是馬上就要出來了?


    然而沒過多久,小家夥可能累了,啄殼聲和細嫩的叫聲逐漸消失,殼裏重新恢複了平靜。


    葉晗仔細觀察著天鵝蛋光滑的表麵,沒有一點裂紋,他問旁邊的專家:“徐哥,它們是不是快出生了?”


    “沒那麽快。現在啄殼的有三隻,都是剛開始,啄殼頻率低、還沒找到破殼方向。我估計要等到傍晚或者淩晨才能破殼,最早也要下午。”


    “不過它們一個個都很活躍,其它三個也快了。”徐光印挨個檢查了一遍,“傍晚破殼的可能性最大,等閉館後我們再來看。”


    徐光印安慰道:“別擔心,這對夫婦會照顧好自己的寶寶。”


    “好。”葉晗笑容明媚,看著守在窩邊的天鵝媽媽,無比期待新生命的降臨。


    ……


    傅雲澤站在外麵,天氣微涼,晨跑所帶來的熱度被風吹散,隻餘一抹寒涼。


    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茂盛的蘆葦旁,朝孵化區的方向看了一眼。


    凶猛的天鵝爸爸立刻張開翅膀,在空中不停前後扇動,連雪白的羽毛都抖落了幾根。


    傅雲澤收回目光,看向腕表,7點30分,他們已經進去了五分鍾。


    時間好像從來沒有這麽慢過。


    他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又朝孵化區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鵝爸爸緊緊盯著他,躁動地揮舞著翅膀,扇動翅膀的幅度越來越快,高高昂起脖子發出示威的叫聲,以此驅趕外來者。


    見這個陌生人還不離開,他猛地張開翅膀飛了過來,一邊撲棱著巨大的翅膀、一邊伸長脖子叼他。


    然而眼前的男人與柳藝等人不同,並非它能對付的對象。


    傅雲澤抬起手臂一檔,平時用來簽合同的手輕而易舉地將它製住,將它按倒在地,數根白色的羽毛從空中飄落。


    傅雲澤從小因為身份特殊,參加過軍隊的特訓,跆拳道黑帶選手,對於危險的應對早已形成條件反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


    想到這隻天鵝為葉晗飼養,傅雲澤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放鬆,左手立刻被氣急敗環的天鵝叼了一口,幸好他閃避得及時,隻在虎口處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葉晗聽到叫聲後馬上出來,和徐光印一起將不斷撲棱翅膀的天鵝安撫住,看著地上抖落的羽毛和傅雲澤肩上的兩根,震驚不已。


    這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聯想到自家天鵝的戰鬥力,葉晗心裏一沉,不會傅雲澤剛來就受傷了吧?


    “你怎麽樣?”她剛問了一句,就看到傅雲澤整理袖口露出的左手,下意識地伸手拉住觀察,“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嗯。”傅雲澤看著女生瑩白的指尖握住自己,唇角微揚,掩飾性地低咳一聲,蹙眉道,“有點疼。”


    “我先幫你塗藥。”葉晗想起什麽:“對了,你的私人醫生是不是下午過來,最好讓他幫你做個細致的檢查。”


    “他有事,過兩天到。”傅雲澤準備回去後就通知對方先別過來。


    “那這兩天我幫你處理。”自家天鵝啄的,她當然要付全責,“你有沒有其他地方傷到?”


    “我也不清楚。”傅雲澤聲音低低的:“剛才場麵很混亂,被那隻天鵝連續攻擊,要回去檢查過才知道。”


    葉晗不由得歎了口氣。


    其實她不應該帶傅雲澤來這裏的,當時為什麽會答應呢?


    可能是鬼迷心竅。


    葉晗忍不住看向傅雲澤,想起自己還握著對方的手,立刻放開。


    ……


    徐光印檢查了雄性天鵝的情況,沒什麽問題,隻是有些受驚。


    這可是奇了。


    繁育期的雄性天鵝性格暴躁、凶猛無比,隻有讓別人害怕的份兒,柳藝等員工都被它狠狠追過。


    然而看傅雲澤的樣子,雖然身材高大,可氣質不像能製住它的,不然剛才也不會受傷。


    算了,沒事就好。


    潘恒7點50來到花間集,入口處已經有遊客排隊,好在人不多。


    一路走到員工宿舍的三樓,這層空無一人,顯得十分空曠,透過走廊的玻璃窗能看到幽靜的竹林,空氣清新,是個不錯的環境。


    他拿著要簽署的文件和今天的日程表,敲響了傅總的房門,“傅總,是我,潘恒。”


    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


    然後潘恒愣住了。


    他家總裁應該是剛洗完澡,額前的碎發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穿著淺灰色的睡衣,外搭著一件長款外套,連最上方的扣子都沒有扣好,胸肌線條若隱若現,與平時高冷禁欲的氣質大相徑庭。


    這是…什麽情況?


    因為傅總平時比較自律,且非常注重私人空間,潘恒每次見到對方都是在辦公室、打理得一絲不苟的模樣,導致潘恒幾乎沒怎麽見過他居家的一麵。


    但是,氣質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樣的傅總顯得非常年輕,像剛畢業的研究生。


    很難將他與殺伐決斷的未來科技總裁聯係在一起。


    不過作為總助,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壓下心頭的驚訝,進門後立即開始匯報:“傅總,今天需要簽署的合同……”


    然後他發現葉晗居然也在房間。


    潘恒:!!!


    臥槽,這、這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第66章 天鵝寶寶誕生(下)


    事情當然不是他想的那樣。


    葉晗兩人從孵化區回來, 來到員工宿舍,一路到達三樓。


    傅雲澤的房間顯然經過了精心布置,葉晗朝四周打量了幾眼,覺得空間的利用十分完美, 將二十多平的房間分隔成幾個區域, 甚至有專門的辦公區和投影設備。


    麻雀雖小, 五髒俱全。


    但的確有些狹小。


    “你住在這裏還習慣嗎?”葉晗想了想道:“旁邊的房間都空著, 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取用。”


    對方付的租金足夠租下整棟樓,多用幾間也沒關係。


    “習慣。這裏的環境很舒服。”傅雲澤摘下運動手環放在桌邊, 修長的手指將運動上衣的拉鏈拉開,露出裏麵的v領背心:“昨天難得睡了個好覺。”


    “我先去洗個澡,可能要等我5分鍾。”


    “…好。”葉晗差點忘記他剛運動完沒多久,看著對方動作自然地脫掉上衣,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


    勁瘦的窄腰展露在她眼前, 肩部寬闊平直,非常完美的身材。


    傅雲澤的膚色偏冷白,運動後更顯白皙,在燈光下透出白玉般的質感,肌肉輪廓流暢有力, 是很多女生看到都會尖叫的程度。


    葉晗神色微愣,沒想到對方常年待在辦公室、還能保持如此優秀的身材。


    穿著西裝時矜貴優雅,甚至顯得有些清瘦,可現在……深刻詮釋了什麽叫做‘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的結果。


    不過他的肌肉並不誇張, 而是恰到好處, 配上清俊的五官, 堪稱造物主的恩賜。


    葉晗驀地回神:“對了, 你的左手, 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到。”


    “嗯,我知道。”傅雲澤看著左手淺淺的印子,唇角微揚,進入浴室。


    隱約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不大,卻像是細密的雨點落在心間,擾亂一池春水。


    葉晗將藥膏放在小桌旁,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青翠的竹林,平複著內心浮動的思緒。


    ……


    傅雲澤用最快的速度沐浴完畢,朝著鏡子看了一眼,隻有肩部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小塊不明顯的紅痕,應該是不小心被天鵝的翅膀拍打的痕跡。


    天鵝屬於猛禽,尤其是繁育期的天鵝戰鬥力直線上升,翅膀拍打造成淤青為正常現象,嚴重時,翼展高達兩米的天鵝能讓成人的小臂骨折。


    不過對他來說,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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