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怎麽辦?”白茯苓出來後,詢問青禾的意思。


    青禾沒說話,感受了一下周圍的一切。過了一會後才說,“不遠處有顆果樹,你去摘幾個果腹吧。”


    白茯苓感動的想哭,立刻給他上大分,發巨型好人卡,“青禾大哥,你人真的太好了。”


    青禾才不上當。這女人剛才還在心裏罵他來著,以為他聽不到嗎?


    青禾冷哼了一聲,催促道,“快點吧,你身上蝙蝠味太大了,不一會那個女人就聞著味找過來了。”


    蝙蝠味?白茯苓立刻在自己身上聞了聞,除了血腥味,沒啥蝙蝠味呀。


    青禾見狀,催促道,“你聞不出來。抓緊時間吧。”


    白茯苓“哦”了一聲,立刻嚴肅起來,心裏卻暗罵柳眉陰魂不散。還聞著味找過來。是屬狗的嗎?


    白茯苓一邊走,一邊聽青禾的指揮采了幾株草藥。


    青禾說這些草藥,能治她身上的傷。白茯苓又感動了一波,毫不吝嗇的又朝青禾丟了兩張好人卡。


    到了青禾說的地方,有個結界,進不去。


    青禾說,“叫雪靈鼠出來。”


    “大哥,你是不是有健忘症。雪靈鼠現在還凍著呢。而且它掉階了!”白茯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沒事,不耽誤。”青禾淡淡的說。


    青禾總擺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態度。這讓白茯苓很不爽。


    “你說清楚。”


    青禾說,“雪靈鼠尾巴受傷了,你從它尾巴上取點血,我教你破開這個結界。”


    小家夥受傷了?


    雪靈鼠現在在白茯苓的儲物袋裏待著呢。為什麽是儲物袋,而不是靈獸袋呢?


    是因為青禾說小家夥還需要繼續泡在水潭裏,直到身上的冰化開。


    而且金竹魚還處於幼崽期,也不能長時間脫水,所以她得找個盛水的家夥才行。


    青禾說中間的岩洞裏有個藥鼎,讓白茯苓挖出來。


    白茯苓心說,一個藥鼎能有多大,裝的那點水怎麽夠小家夥泡澡,金竹魚遊泳。


    然後白茯苓就挖出個鼎口直徑一米,高一米五的大鼎來。


    “你確定這是藥鼎?”白茯苓都看傻了,這明明是個粗糙的大水缸才對。


    青禾懶得廢話,一口咬定,“是藥鼎。”


    好吧。大佬說是鼎它就是鼎吧。


    如果柳眉要是知道中間的岩洞裏的大坑是這麽來的,估計得氣死。


    柳眉以為白茯苓從那挖了個寶貝,賀羽和張英以為柳眉從那挖了個寶貝。


    可誰能想到,那東西現在的作用就是個澡盆子,寶貝個屁。


    白茯苓剛開始還挺好奇的,“人家都說儲物袋不能裝活物,我的這個儲物袋為什麽能?”


    青禾不想說這個。有他這麽一個器靈在,別說裝兩個活物了,就是裝個小世界都不在話下,前提是白茯苓有那個能力。


    白茯苓見青禾不說話,剛開始還不太放心,隔一會就看看倆小家夥,發現他們真的沒事後,這才放下心來了。


    白茯苓這會看到藥鼎裏的水,心思突然活了,就問青禾,“我用這水洗一下,能把身上的蝙蝠味洗掉嗎?”


    “沒用,得寒潭水才行。”青禾一句話,又把她拉回到了現實。


    白茯苓被澆了個透心涼,後悔自己怎麽就沒帶點寒潭水出來。


    白茯苓把小家夥從水裏拎了出來,小家夥身上的冰處於半消融的狀態,凍得不太結實。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化開。


    小家夥的尾巴確實受傷了,看樣子是燒傷,因為傷口處都是燒焦的毛發。


    白茯苓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惹出來的禍。


    青禾嫌她磨唧,又開始催了,“快,從它尾巴上取點血。”


    白茯苓可憐兮兮道,“可是它尾巴都受傷了。”


    小家夥已經夠可憐了,還要從它傷口上取血,太殘忍,不道德。


    青禾不以為意,“反正冰融了,血也是要流的,不如讓它發揮點作用。”


    白茯苓聽出來了,小家夥的傷之所以現在沒流血,是因為冰凍期的原因,冰凍期一過,這傷口肯定是要流血的。


    青禾的意思很明顯,早晚都要流血,不如讓血流的有點價值。


    但是在白茯苓的觀念裏,取血和流血是兩種性質。


    白茯苓知道自己看問題不夠理智,她也知道自己這想法說出來,肯定要被罵。


    白茯苓突然想到了哥哥。她哥也是這樣,總是物盡其用,追求利益最大化,甚至為達目的,經常把她也都算計在內。


    白茯苓罵她哥冷漠,她哥卻揉著她的腦袋說,“小丫頭,隻有理性的對待生活,才能成長。行了,好處你也沒少得,就知足吧。”


    可她要的是那點好處嗎?


    因為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有點走神,青禾就催促她,白茯苓心裏不得勁呢,就小聲嘟囔道,“你們這是吃人血饅頭。”


    青禾淡淡道,“那你是要照做,還是等死。自己選吧。”


    白茯苓雖然心裏不願意,但也不得不妥協。她有種被逼著成長的感覺,很糟糕。


    白茯苓突然覺得,人有時候為了活著,真的會做一些不喜歡做的事。


    或許這隻是個開始,以後她可能會做更多違背心意的事。


    “別胡思亂想,回神。”青禾一句話,打斷了白茯苓還在繼續擴散的思維。


    白茯苓取血後,青禾教了白茯苓一個方法,讓她和雪靈鼠產生共生的鏈接,然後再用她主人的身份,使出雪靈鼠的技能來。


    果然,人要是忙起來了,就不會胡思亂想。


    白茯苓光顧著破結界了,倒是沒有在胡思亂想。


    “小白不是掉階了嗎?怎麽我還能用它沒掉階以前的技能。”白茯苓看到結界的破口越來越大,這才想起來問。


    青禾道,“你以為那幾顆獸丹它是白吃的嗎?它早進階了。”


    白茯苓這才知道,小家夥吃了兩顆獸丹後,修為就恢複到二階了。


    隻不過白茯苓廢了,所以才感覺不到雪靈鼠的修為變化。


    結界破開後,白茯苓進到一個林子裏,林子裏的綠植長得格外茂盛,隨隨便便一棵樹都高聳入雲、遮天蔽日。


    樹皮上長滿了青苔,腳下全是腐爛的落葉,一腳下去,直接沒入腳踝。


    入耳,是奇怪的鳥叫和蟲鳴。


    恐怖氛圍直接拉滿。


    “這怕不是遠古密林吧。”白茯苓隻覺得瘮得慌,生怕下一秒就會有什麽毒蜘蛛、毒蛇呀竄出來。


    “差不多,是挺古老的。”青禾照實說,“你往東北方向走三百丈,差不多就能看到果樹。”


    白茯苓抬頭看不見天,簡直想哭,“大哥,我路癡。分不清方向。”


    青禾頓了頓,故意道,“哦,忘了這茬了。”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一看到有機會打擊她,絕對踩她一腳。


    白茯苓不知道青禾這是什麽怪癖,但現在她有求於人,自然得放低姿態。


    “青禾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快給我指條明路吧。”


    看她還算上道,青禾這才大人不計小人過得,繼續給她指路。


    不一會,白茯苓就找到了青禾說的果樹。這棵樹長得異常粗壯,怕是三個人合抱都抱不起來。


    樹冠非常大,橘紅色的果子有拳頭那麽大,密密麻麻的,多得數不清。


    白茯苓隻是看了一眼,嘴裏就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來。


    白茯苓正要過去,就聽青禾說,“先別過去,果樹旁邊有妖獸把守,你不是對手。”


    她都廢了,肯定不是對手呀。


    白茯苓問,“那怎麽辦?再用血引術,契約它?”


    青禾覺得白茯苓想問題太簡單,決定敲打敲打她。


    “你是不是上次契約的太輕鬆,所以覺得妖獸都這麽好契約?”


    白茯苓愣了愣,沒說話,但她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青禾繼續道,“契約妖獸沒那麽容易,上次你覺得簡單,那是因為金竹魚是幼崽。這隻妖獸起碼五階,想用血引術契約它,你怕是沒那麽多血。”


    白茯苓低頭看了看被咬的破破爛爛的雙腿,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疙瘩,直接沉默了。


    她現在可是嚴重貧血戶,確實沒那麽多血來操控血引術。


    青禾見狀,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又繼續道,“再說了,吃個果子而已,用不著費那麽大勁兒了。”


    白茯苓“哦”了一聲,承認是自己想問題太簡單,太片麵了。


    青禾雖然不喜歡這丫頭老腹誹他,但也看不慣她這麽蔫了吧唧的,就嘲諷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用用。”


    白茯苓氣的齜牙咧嘴,恨不得立刻化身鬥雞。


    “行了,把你丹田裏的獸丹取出來,丟出去。”青禾吩咐道。


    “啊?為了幾顆果子,把七彩獸丹給它,是不是不劃算呀!”


    白茯苓話音剛落,額頭上就挨了個腦瓜崩,“叫你多用用腦子,你怎麽不聽話呢!你把獸丹先給它玩會,你好趁機摘果子,摘完了果子,等走的時候再把獸丹要回來不就行了。”


    “厲害了我的哥!”白茯苓給青禾點了個大大的讚,對他佩服的不行,完了又問,“那等會我怎麽跟它要回來。”


    白茯苓怕自己肉包子打狗。


    青禾罵她笨,然後說,“獸丹藏在你的丹田裏,跟你自然有聯係,你等會召回來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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