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番交手,賀羽便知自己不是其對手,此刻見張英輕易被俘,心中懼意橫生。


    “道友,我們是明月宗的弟子。不知是哪裏得罪了道友,還望道友手下留情。”賀羽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宗門令牌舉起來。


    棕色的長鞭將白色的令牌微微一挑,白鳳之便將其拿在手中。


    賀羽微微往前伸了伸手,有心拿回令牌卻又不敢,隻好默默地放下了手,一眨不眨的看著白鳳之,見白鳳之看過來,又立馬低下了頭。


    白鳳之看了下令牌,確認後朝李玉白使了個眼色,然後道,“你們倒是沒有哪裏得罪我們,就是我們聽說,你們明月宗最愛幹那種同門相殘、殺人奪寶的事,所以我們也來湊湊熱鬧。”


    賀羽一聽冷汗都下來了,立刻明白人家是為白茯苓找場子來了。


    柳眉居高臨下的瞥了白茯苓一眼,冷聲道,“白師妹,你確定他們是來幫你的,而不是再打你的主意。”


    柳元白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剛才白鳳之太多嘴,說話露餡了,連忙笑著道,“這位道友,你可別想挑撥我們和白道友的關係。我們天門三白,可是最愛救死扶傷、拔刀鳴不平的熱血少年,這個白道友深有體會,對吧。”


    說著,柳元白便朝白茯苓眨了眨眼。


    白茯苓立刻點點頭,表示認同,“就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惦記我的寶貝!他們幾個是好人。”


    柳元白莫名有點心虛,不過他臉皮厚,一笑了之。


    柳眉隻是輕蔑地看了白茯苓一眼,便不再言語。如此愚蠢之人,落到別人手裏,倒不如落到自己手裏。


    賀羽聽了他們幾人的話,心裏又多了幾番猜測。


    不過,無論這幾個人是想幫你白茯苓或是算計白茯苓,他也管不著,畢竟他脖子上現在還流著血呢。更何況白茯苓都傻乎乎的,他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一旁被架脖子的張英,聽了白鳳之這話早就忍不住了,他還窩了一肚子火呢,這會看到有開口的機會,立刻站了出來。


    “道友你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同門相殘、殺人奪寶這事是柳眉幹的,又不關我們的事。是她看上了白師妹的本命法器和靈寵,才把人廢了的,你們對我倆動手就不應該了吧。”


    柳眉聞言臉色一沉,細長的眉眼也染上一絲冷冽,“張師弟這話說的可不對,明明是她不顧同門情意,搶了我的法器,你怎麽反過來說我殺人奪寶。”


    “白道友,人家說你搶人家的法器呢!”柳元白看熱鬧不嫌事大,衝著白茯苓笑嘻嘻道。


    “放屁!”白茯苓憋紅了一張臉,眼淚都冒出來了,忍住想流淚和罵人的衝動,大聲道,“你簡直胡說八道。什麽我搶你的,明明是白玉劍自己選擇我的。再說了,要不是白玉劍自己選擇我,我一個煉氣三層的四靈根,能搶的過你?”


    白茯苓真替原主叫屈,人都死了,還要被柳眉這麽編排,她肺都要氣炸了。


    白鳳之朝張英抬了抬下巴,“你來說。”


    這事在張英心裏憋老長時間了,他早就想說了,於是上前一步道,“那天是柳師姐先拿到那把劍的沒錯,但那把劍卻自行脫離柳師姐的手,最後選擇白師妹為主,然後柳師姐就廢了白師妹。”


    柳眉冷聲道,“既然劍是我先拿到手的,那便是我的劍,我拿回自己的劍有什麽問題。”


    “那你還想切斷白師妹和雪靈鼠之間的契約,把雪靈鼠占為己有呢。你總不能說雪靈鼠也是你的吧。”張英忍不住反駁道。


    柳眉冷哼一聲,“白茯苓丹田已廢,雪靈鼠跟著她也不會有所長進,我助雪靈鼠斬斷契約,讓它為我所用,有何不妥。”


    柳元白搶話道,“哎呀呀呀!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把殺人奪寶說的這麽清新脫俗!那照你的意思,明個我趕在你回家之前,先一步進你家的門,是不是就可以把你家也搶過來占為己有呀!反正是我先踏進你家大門的。”


    “就是,還是柳道友你會說話。”白茯苓真是要感動哭了,她立刻朝柳元白投去感謝的目光。


    有個嘴替真好,把她想說的話和沒想到的話,都替她說了。


    柳元白立刻拍拍胸脯,表現出一副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擔心的模樣,對白茯苓說道,“那是。總不能任憑她一張嘴就顛倒黑白吧。我們沒什麽其他本事,就講究一個公正。”


    白茯苓眼眶一熱,淚都流出來了,她可太委屈了,今個總算有人替她鳴不平了。


    柳眉眼神淡漠,語氣不屑道,“巧舌如簧,強詞奪理。”


    “白道友,好好的你哭什麽呀。我這人吧,生平最看不得女子哭了。你這一哭,我心都碎了。”說著柳元白便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


    冰藍色的劍氣趁其不備,在柳元白的胳膊上又劃了一下。


    柳元白立刻哎喲哎喲的叫疼,對白茯苓說道,“白道友,為了哄你開心,我手臂都受傷了,衣服也被她劃的破破爛爛的。嘖嘖嘖,可憐我這靈寶閣的法衣呀!有價無市呀!”


    白茯苓剛被柳元白給油膩到了,又看到挨了一劍,心都跳出嗓子眼了。跟柳元白這人在一塊,這心潮起伏也太大了。


    柳元白見白茯苓不哭了,立刻調轉槍頭朝柳眉豎起一個大拇指,對著柳眉就是一通嘲諷。


    “哎喲!合著您還知道自己是在強詞奪理呀!那您還這麽理直氣壯的,這臉皮可真厚!我們幾個的臉皮加起來都沒您厚!”


    白茯苓噗嗤一聲,破涕為笑。這柳元白嘴皮子可真溜,不知道他和青禾對罵誰會贏。


    柳眉不以為意,“身為修士,是與天爭。本就逆天而為,更應力求上進,而不是注重顏麵。”


    “既然姐姐不要臉,我們也沒辦法。多說無益,開打吧。”柳元白眼睛裏迸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迫不及待的想再熟練熟練轉換靈力的秘法呢。


    白鳳之聞言朝李玉白看了一眼,李玉白衝她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能確定白茯苓說的都是真的了。


    白鳳之看了眼賀羽和張英,開口道,“你們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助紂為虐,也算幫凶。”


    賀羽隻覺得自己有口難辯。他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在宗門裏人微言輕。他們和柳眉這個親傳弟子外出做任務,要是不聽柳眉的,他還想不想在宗門混了。


    助紂為虐這種事,他們也不想做,可他們有的選嗎?


    偏偏這事還沒法說,畢竟宗門內的那些彎彎繞繞,旁人又怎麽懂。


    李玉白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畢竟他們也是大宗門的,有些彎彎繞繞,他們不參與不代表不知道,便問道,“你們都是普通的內門弟子。”


    賀羽簡直感動的想哭,隻覺得李玉白這句話很溫暖。


    張英解下腰間的令牌,抹去了上麵的禁製,對白鳳之道,“你自己看,是我們想過來幫忙的嗎?是她發了宗門求助,我們要是不過來,回去之後可是要被罰的。”


    張英說著便要將令牌扔給白鳳之。


    令牌上的禁製已經解除,任何人隻要輸入靈力都可查看。


    柳眉見狀,臉色一沉,開口製止道,“張師弟,宗門令牌中的信息是我明月宗的機密,你怎可隨意給他人相看,你將我明月宗的威嚴置於何地,你又將宗規法度置於何地!”


    “你這是怕自己做的虧心事被我們知道,所以狗急跳牆了嗎?”白鳳之說完,便朝張英招了招手,張英便將令牌扔了過去。


    柳眉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張師弟,你將宗門機密交於旁人,這是叛宗。”


    張英嗤了一聲,“柳師姐。你是親傳弟子,你的宗門令牌裏可能有宗門機密。但我就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我的令牌裏沒有你說的宗門機密,。你要是想借此說我叛宗,可嚇不著我。”


    “賀師弟。”柳眉看向賀羽,想讓賀羽把令牌給搶過來。


    賀羽聞言不敢抬頭,選擇性的裝聾作啞。他又打不過白鳳之,就算動手也搶不過來。再說了,他又沒把自己的令牌給出去,錯不在他。


    白鳳之把靈力輸到令牌裏,隻見令牌上亮光一閃,隻是還不等她查看,柳眉的三隻靈寵便朝她發起了進攻。


    三頭獵犬猛的在地麵刨土,北冥狼亮起了它的爪牙,虎斑雲紋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來,張嘴便咬向白鳳之手裏的宗門令牌。


    三隻靈寵終於不用白茯苓對付了,白茯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地坐在地上。


    但看到三隻靈寵攻向白鳳之時,立刻出聲提醒道,“小心那隻豹子,它跑的最快了,趕緊躲,它咬你手上了,還有那隻狗,它是土屬性的,會在你腳下挖坑……”


    柳元白聽了白茯苓這稱呼,笑的肚子都疼了,“白道友你可真是個人才。”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三頭獵犬叫狗的。


    白茯苓一臉懵逼,她做什麽了?怎麽就人才了。


    白鳳之一個躍起,腳重重的踩在虎斑雲紋豹的頭上,棕色的鞭子一甩,便纏在了虎斑雲紋豹的脖子上,隻見白鳳之手中長鞭一緊,徒手一翻,便將碩大的虎斑雲紋豹給摔在了地上。


    虎斑雲紋豹被摔得眼冒金星,昏死過去,舌頭都吐出老長一截來,估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哇!這力氣真大呀!”白茯苓驚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柳元白卻是搖搖頭,評價道,“粗暴。”


    巨大的深坑瞬間出現在白鳳之的腳下,白鳳之一個翻身躲去,又順便一腳將那頭虎斑雲紋豹踢進坑裏。


    “還能這麽來?”白茯苓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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