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友,厲害呀!”柳元白笑的一臉燦爛,毫不吝嗇地給白茯苓豎了個大拇指。


    不過,白鳳之是什麽時候有靈寵的,他這個師兄怎麽不知道。


    這靈寵,怪臭屁的!


    柳元白一臉羨慕地看了一眼天上的火鳳凰,忽然發現天空中的火鳳凰不知什麽時候毛色不那麽鮮亮了,然後漸漸地化作一道虛影,消失了,就像是綻放的煙花一樣,雖然絢麗,卻短暫無比。


    虛影!那鳳凰是她用鞭子甩出來的一道虛影?那她這招也太厲害了吧,又把他這個師兄給比下去了呢!


    李玉白看到消失的鳳凰虛影,立刻想到了開打前白茯苓傳授白鳳之功法這事。


    原來白茯苓傳授給她的不是轉換靈力的秘法,而是使用鳳鳴的招數。


    他猜的沒錯,青禾知道李長河的靈寵是一隻紫雕,所以才讓白茯苓教了白鳳之一招龍吟。


    白茯苓當時還納悶呢,“白鳳之身上有神龍精血?”


    青禾回答說,“沒有,有鳳凰精血。”


    可龍吟和鳳鳴是一個東西嗎,就讓她隨便亂教,青禾卻淡定無比,表示白鳳之悟性高,琢磨幾次就會了。


    沒想到,還真讓青禾說對了。她白茯苓明明教的是龍吟,可白鳳之卻使出了鳳鳴,這說出去誰信呀!


    柳眉趁著柳元白走神,飛速地使出一劍,刺中柳元白的手腕。柳元白痛呼一聲,立刻又重新布置了一個防護罩,隨手一揮,一道木靈力打出,綠色的藤蔓便纏上了柳眉的手腕和腳踝。


    柳眉一劍斬斷藤蔓,又揮出一道劍氣,白色的劍氣瞬間便刺破淡金色的防護罩。


    柳元白剛要布置新的防護罩,卻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柳眉淩空一腳,狠狠地踹在柳元白的胸口上。


    柳眉想要速戰速決,出手尤為狠厲。


    柳元白被一腳踹飛,在地上滑行了三十多米,才堪堪停下。


    柳元白手中藤蔓一甩,綠色的藤蔓便纏住了白茯苓身邊的北冥狼。


    原來北冥狼在白鳳之那裏吃了不小的虧,這次沒敢貿然下手,一直潛伏在暗處等待時機。


    這會白鳳之正甩著長鞭與李長河的紫雕糾纏呢,北冥狼見機會來了,猛的朝白茯苓撲咬而去。


    要不是柳元白的藤蔓甩的快,正好纏住了北冥狼的大嘴,白茯苓的腦袋就要被狼咬下來了。


    白茯苓嚇得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她剛才都沒注意到。


    白茯苓立刻朝柳元白點頭表示感謝,柳元白朝她眨了眨眼。


    忽然白茯苓覺得自己的腳踝處很癢,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樣,又像是長痘了。


    好像還真是長痘了,這痘長得可真不是時候,可偏偏又癢得她受不了。


    可還不等她伸手撓一撓,虎斑雲紋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來,張嘴就咬在了白茯苓的腳踝上。


    白茯苓吃痛,尖叫出聲。慌亂間,拿起白玉劍就刺。


    虎斑雲紋豹咬住白茯苓的腳踝,身形往後一退,白茯苓就被拖拽著跌倒在地。


    一屁股跌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


    這豹子不會把她腿咬穿了吧。


    白茯苓手裏的劍夠不著虎斑雲紋豹,幹脆抓起地上的土朝前丟了一把。


    青禾扶著額頭一言不發,他隻覺得沒眼看。這是什麽操作,小孩子過家家嗎?居然丟土!


    再說了那麽一大隻豹子,丟這點土夠幹什麽?


    要是換他,早就一個旋轉,脫離獸口的禁錮,再反手一劍將其斬殺了。


    虎斑雲紋豹死死咬著白茯苓的腳,腦袋左右猛甩。


    白茯苓疼的齜牙咧嘴,心裏卻忍不住想,她腳不會被咬掉吧,那她以後是不是成瘸子了。


    白皙的皮膚在地上剮蹭,瞬間變血肉模糊。


    白茯苓隻覺得自己吃了一嘴的土,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腦袋剮蹭著地麵,臉上火辣辣的疼。


    太疼了,不會毀容吧!頭可能也要禿!白茯苓心裏又焦急又害怕,生怕自己以後禿頭疤臉,沒法見人。


    頭暈的厲害,有一瞬間,白茯苓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渙散,讓她無法思考。她是不是要死了,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想法。


    忽然,一道安定人心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響起,“感受它,使用它。”


    白茯苓知道是青禾在說話,他在讓自己感受白玉劍,他要讓她煉化白玉劍。


    但是她不想,哪怕是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想。


    上次,她就是在煉化白玉劍的時候,一無所知的斬殺了所有的大嘴魚,這次她又會斬殺了誰呢?


    要是她的朋友被她斬殺,那她不得難受死呀,她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想傷害朋友。


    隻可惜她才剛剛交了幾個朋友,生活剛剛有了點希望,就這麽死了,她還是有些不甘的。


    “想想金竹魚,想想雪靈鼠。”


    白茯苓隻覺得青禾的聲音越來越遠了,遠的她快要聽不到了。


    金竹魚怎麽了?雪靈鼠又是誰?


    一時間她竟然想不起來了,忽然,腦海中亮光一閃,她想到了。


    她和雪靈鼠想要吃魚,然後釣魚。後來大嘴魚來襲,金竹魚和雪靈鼠就躲在她的身後。


    好像,金竹魚和雪靈鼠就是因為躲在她的身後,才幸免於難的。


    可見白玉劍並不會傷害他們。


    白茯苓突然覺得手裏有什麽東西,涼涼的,硬硬的,是她的白玉劍。


    她仿佛在這一瞬,看到了白玉劍斬殺那群大嘴魚的全部過程。


    因為那群大嘴魚想要吃了她,白玉劍感受到了滿滿的殺意,所以才將他們全部都斬殺了。


    無論是她在煉化白玉劍,還是白玉劍在煉化她,白玉劍都是遵從本能。


    畢竟她就是劍,劍就是她。


    白茯苓仿佛又找到了那種與劍合二為一的感覺。


    倏地,她身上亮光一閃,她化身為劍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便脫離了獸口。


    虎斑雲紋豹看著掉了一地的牙,此刻也是一臉懵。


    它明明咬住的是那個女人的腳,怎麽突然間嘴裏就變成一把劍了。


    白玉劍旋轉劍身,在它嘴裏掃蕩幾圈,崩了它滿口的牙。


    看到白茯苓血呼啦差的臉,柳元白別提多內疚了。


    剛才他特意挨了柳眉一腳,借機到白茯苓身邊,為的就是控製住那頭伺機而動的北冥狼,誰知李長河那個狗東西,居然用空間之力把柳眉那個倒黴玩意送過來。


    剛才要不是柳眉纏的他脫不開身,他早來幫忙了。


    “白道友你沒事吧。”柳元白一臉擔憂,心疼不已,揚手一道治愈術丟在白茯苓身上。


    隻是一道治愈術的功夫,他胳膊上和臉上便又挨了柳眉兩劍。


    居然劃他的臉,這梁子結大了!柳元白憤恨的轉身,又迅速地和柳眉纏鬥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虎斑雲紋豹摔倒在地上,揚起一片黃沙,黃沙落盡,隻見那隻虎斑雲紋豹口吐白沫在地上呻吟。


    中毒?柳眉臉色一沉,看向柳元白的眸光倏地變冷,“是你下的毒。”


    “對呀!”柳元白得意洋洋道,“怎麽?就許你算計我,不許我算計你?”


    原來剛才白茯苓的腳踝根本不是長痘,而是長了棵毒蘑菇,隻不過蘑菇剛長起來,才綠豆大點就被咬了。


    柳元白控製住北冥狼的時候,就想到還有那隻虎斑雲紋豹了。


    據他觀察,虎斑雲紋豹唯一下手的地方便是白茯苓的右腳,所以他率先丟了一個孢子在白茯苓腳踝上。


    隻不過後來,豹子太猛,白茯苓又太菜,而蘑菇的毒性又沒那麽快,他又被柳眉纏的脫不了身,這才害得白茯苓的腦袋在地上摩擦了好幾輪。


    白茯苓臉上的傷此刻已經結痂了,這都要歸功於柳元白的治愈術。


    隻不過白茯苓現在以身化劍,並沒有太多的感受,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木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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